很快,炎景喻就想出了一个损招,并且立刻就实施了。
他兴奋地打开上微博,打开迟殿卿的微博评论区,在热评“小迟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啊?”下面回复道:抠脚算吗?
回复完,他就每隔三五分钟刷新一次热搜榜,然后一边喜滋滋地刷着短视频等着#迟殿卿自爆爱好是抠脚#上热搜。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已经过了流量最大的时候,可是热搜还是没有如他所愿把迟殿卿挂上去。
他再一次打开微博,啧了一声,“不应该呀,迟殿卿抠脚,多么炸裂的一条回复,怎么上不了热搜呢?难道是过气了?”
“该不会是迟殿卿那孙子登上自己的账号给我删了吧。”炎景喻点开消息,发现很多人都在骂他。
【哪里来的疯狗呀?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撒野了?】
炎景喻心中惊了一跳,“嚯!这迟殿卿的粉丝也太彪悍了吧,怎么连自己的正主都骂。”
结果往下翻了翻,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炎狗党,怎么?你家哥哥太糊了,闲得在家抠脚,你们只能来这里找存在感?】
炎景喻点开自己的主页才发现,忘记切号了,他刚才用的是他平时用来对线的小号,而这个好不容易才养成大咖的挂着V的账号,已经被迟殿卿的粉丝挂黑禁言了。
“靠!”炎景喻暗骂一声,心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迟殿卿,真的是个煞神,谁沾谁倒霉。
但他还是不死心,立刻切了迟殿卿的账号,却发现密码已经被更改了,他现在根本登不上去。
“这个狗东西!”炎景喻气得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脚底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还是不忘骂一句迟殿卿,“遭瘟的迟殿卿,爷爷被你害惨了。”
炎景喻就这么坐在床上,细细的清算着迟殿卿的种种罪行。
其罪之一,在媒体面前丝毫不避讳地造谣诽谤。
其罪之二,让他气急伤了脚。
其罪之三,擅自修改微博密码,却不跟他说。
其罪之四,他的存在就是第一大罪过!!!
“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炎景喻直接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结果这一次迟殿卿提前关机了。
“哈哈哈……”炎景喻听着电话里关机的提示,气得笑了出来,一直笑到肚子疼,他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行行行,迟殿卿,你丫挺有种。”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用麻袋罩着头殴打了一顿,却报仇无门。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就泛起了阴险的笑,“以为改了密码我就登不上去了?你不知道我可以用你的手机找回密码,或者是短信验证码登陆吗?”
很快,他就切换迟殿卿的账号,专门拍了一张抠脚的照片,然后附上【分享一点小爱好】的文案发了出去。
等待热搜发酵的过程,炎景喻抄起手边的抱枕挥了两拳,可依旧不解气。于是他将被子一扯,干脆蒙着头睡觉,打算睡醒之后再去找迟殿卿那个狗东西算账。
不过闭上眼睛两秒钟之后,他就睁开了眼睛,拿起手边的手机翻了翻。果然,迟殿卿抠脚的热搜冲到了前排,粉丝一片哗然。
【究竟是谁盗了小迟的号,发这么恶毒的微博,我诅咒那个人这辈子长痔疮】
【迟殿卿不愧是大影帝,这么猎奇的爱好,这得吸多少沼气才能想出来啊?】
【不是,我怎么突然觉得影帝接地气了呢,抠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不抠吗?】
【你们眼瞎吗?这一看都不是迟殿卿会发出来的微博,盗号狗死全家。】
炎景喻瞳孔一缩,将手机扔在一边,心里念叨了几遍:恶评反噬恶评反噬。
这口气倒头还是没出,不仅没出,还被人恶意诅咒,他愤恨地拉起被子蒙住头直接睡了。
结果他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还是睡不着,这口气憋在他心里,只要撒不出去,他就不能好好生活。
“迟殿卿,你个混账东西,我非跟你拼了不可。”炎景喻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翻腾起来,然后套了两件衣服,又随手拿了一把车钥匙就冲出门去。
他跑到车库,开了一辆坦桑尼亚就朝着他们组合的别墅去了。
一直开到别墅门口,他才想起来院子里有一只很可恶的恶犬。于是,他又开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个狗笼,又买了几斤肉。
他还是顺着上次翻墙的地方翻了上去,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那条狗具体在哪里。于是他试着吹了声口哨,果然那条狗翻起身就朝着他边叫边冲了过来。
炎景喻挺害怕这条狗的,因为它不仅仅是长得凶,最主要它体型还大,牙长得不齐,右边的一颗下牙露在外头,半拉舌头也耷拉在另一侧,看上去就是那种外面流浪狗里的狗王。也不知道是哪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将这么一条恶犬带到了他们的别墅里。
“你给我悄悄的,那么大声干什么?显着你了。”炎景喻边骂边冲着他扔了一大块肉。
那狗一闻见肉味儿,立刻凑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哼,果然是个见肉眼开的傻狗。”说着,他又扔了一块,趁着狗吃肉的空档,他对准它将狗笼罩在狗身上,然后迅速从墙上跳了下来,手疾眼快地在那条狗挣脱之前将笼子关了起来。
那狗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这个人的奸计,也不顾嘴边的肉了,直冲着他狂吠。
“你丫再叫我就把你炖了!”炎景喻指着它威胁道,而后将袋子里的肉全部掏出来扔在笼子里,“既然你吃了我的肉,你就要给我开一道后门,咱们俩呢各取所需好不好?”
那狗看了看他,又凶巴巴地冲着他叫了几声,口水从它的嘴侧流了出来。
“啧啧,”炎景喻嫌弃地皱了皱眉,指着它脚下的肉,“想吃就吃呗,装什么清高,跟迟殿卿那个虚伪的狗东西似的,你看看你那哈喇子,都拔丝了。”
“哎!要不你以后就叫迟殿卿吧?怎么样?”炎景喻笑了笑,冲着狗叫了两声“迟殿卿”。
那狗一听迟殿卿这名字,还真就回应似的叫了两声。
“诶嘿嘿,还挺聪明,知道我叫你呢。”炎景喻拍拍手,站起身来,“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等我收拾完迟殿卿,下次我来,你要是对我友好一点,我就还给你带肉。”
从前面走有保安,他只能绕到别墅的侧面,才能从他那间房间的窗户翻进去。
炎景喻原本就是个翻墙惯犯,只是区区二楼,根本不在话下。他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正准备一个冲刺爬上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狗叫声。
炎景喻扭头一看,原来是那条狗从笼子里出来了,此时正冲着他飞奔而来呢。
“我靠!这超市卖的什么垃圾!”说时迟那时快,炎景喻来不及想太多,只能一个冲刺抓住墙上的管子。
那狗在他脚下向上跳,只差那么一两厘米就能咬到他的脚。于是他又往回收了收脚,加上脚底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手上却一松,差一点滑了下来。
炎景喻惊得额头沁出些许薄汗,手心里也全是汗,滑溜溜的快要从管子上掉下来。他往旁边挪了挪,脚蹬着一块凸出来的砖头一用力,上半身往上一扑,抓住了二楼的窗台。
狗还在下面不死心地冲着他叫。
“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和迟殿卿一个死样子。”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从炎景喻的头顶传来,吓得他手上一软,差一点摔下去。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迟殿卿站在窗边,正探出半个身子俯视着他。
“你他妈还不赶快拉我上去!”炎景喻说道。
迟殿卿却一点儿也没有想拉他上来的意思,而是冷眼看着他,又问:“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要是不瞎,就一定能看到当红影帝正在半夜爬当红偶像的窗子。”炎景喻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要是再不拉我上去,我就松开手从这里跳下去,摔成残疾,看你以后还怎么接武打戏。哈,不要说武打戏了,就连普通戏你都接不了了。”
迟殿卿咬了咬牙,对这个无赖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成残疾,他还是决定将炎景喻拉上来。
炎景喻刚从窗口爬进来,就将迟殿卿一把推倒,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两条胳膊控制起来。
“你有病吧!”迟殿卿骂道。
“哼,”炎景喻欣赏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嘲讽道,“怎么?大影帝词汇量这么贫乏啊?只会说这一句?”
“你给我滚下去。”迟殿卿挣了挣,手臂被炎景喻牢牢地禁锢着,根本挣脱不了。
炎景喻平时的运动量虽然也不小,但是天生骨架就小,在体型和身高上都更占优势的迟殿卿面前跟肌无力没什么区别。
所以换了身体后,两个人这种优势和劣势刚好反过来了。
“现在知道生气了?你知道我这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吗?”炎景喻一想起微博热搜的事就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你借着我的身份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的?你把那个什么内娱白月光放在心尖尖上,我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凭什么造我的谣?”
“凭我现在可以借着你的身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迟殿卿说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用我的身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就全城裸奔,让你迟大影帝颜面扫尽。”炎景喻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啊,一起啊。”迟殿卿面不改色道。
炎景喻没想到迟殿卿会这么说,甚至可以说是被他这不要脸的样子震撼到了,“以前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半夜来翻别人的窗户,还扬言要裸奔。”迟殿卿嗤笑一声,“果然是上不了台面,只会在舞台上靠跳大神,露肉媚粉的,一无是处的花瓶。”
“你……”炎景喻一时间脑子短路,要不是两只手控制着迟殿卿的手臂,他真想照着这张……
不行不行,这是我的脸,还不能打,打坏了以后还怎么当内娱神颜。
“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装清高的,虚伪又自私的,恨不得鼻孔长在脑袋顶上的,只会死人脸,只能演面摊的末流戏子。”炎景喻回骂道。
这话一出,迟殿卿的脸色更冷了,“你说什么?”
“你还挺贱,竟然想听两遍。”炎景喻冷哼一声,“你想听,爷爷我还不想说了呢。”
“你给我起开。”迟殿卿喝道。
“我就不!”炎景喻回怼道,“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你管!”
“你别忘了,你现在之所以能控制住我,是因为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迟殿卿讥笑一声,“你以为交换过来,就凭你这副弱鸡一样的身体能这样扼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