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国和西夏公主一直不和,李嵬名收到岐国的侍女传送的信件,立刻明白有人要借着她的手除掉岐国。
这个人能动金国公主,定然是有足够的实力。
加上李嵬名也探知拖雷拜访过了岐国,就猜处此人必然是拖雷。
李嵬名把信甩给李清音,冷笑说,“你的那位梦中情郎,居然把算盘打到我们头上。”
李清音不以为意,“他想去掉岐国,你就帮他好了。”
李嵬名笼了薄怨,“姐姐,你这么由他,可他从没给过我一点好脸色。”
李清音拨了拨琴弦,懒懒的说,“你急什么,他以后总有求到我们的时候。”
李嵬名知道李清音想做什么。
拖雷不肯接纳她们,是因为身边已经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王妃。
可李清音想取而代之,现在看来是一点影儿也没有。
李嵬名冷面劝她,“姐姐,你还是放手吧。**害人,别搭了自家性命。何况他的那位妃子,也不时外表上那样容易摆布。”
李清音低头一笑,视若罔闻、
拖雷像她,都是任性恋色之人。她无比清楚这种性格,虽然痴情,可只要触了他的逆鳞,便也无情。
拖雷回来找连池之时,连池还未起床。
他倚上了连池的绣枕,床围微微晃动。
连池眼眯起一条缝,见到是他,旋即又闭上了。
拖雷见她装睡,娇颜如花,身线纤美,忍不住心情悸动,想要亲近她一番。
他听了桑查的建议,每日都服用甘草压制幻药毒性,渐渐也摸索出一些抵抗幻觉的方法,渐渐恢复了他的胆大放肆。
手滑上了她腰际,不正经地笑说,“这几日怎么这么喜欢在床上?”
连池啪地一声打飞了他的手,翻了个身嘟囔,“大白天的,别闹腾我。”
拖雷被她拒绝,面色就变了,斜睨着她,不甘愿地说,“你真敢打我,跟着我是委屈了你不成”
她之前是金国的郡主,他靠了强抢硬夺才把她娶来,可现在他权势日盛,随意就能了了一国公主的性命,也只有她能摆出一副不稀罕的姿态。
连池半睁开眼,由性说,“我哪有委屈,你也没有把我打发到漠北去。”
她刚听说,岐国私通金国,被李嵬名揭发.。成吉思汗怒而去了她的封号,把她迁去了天寒地冻的漠北沙漠。
她们同嫁蒙古,岐国一直喜欢刁难她,如今她遭难,她并无同情,以为只是老天开眼,遭到因果报应了。
不过大漠以北常年冰寒,女子去了,都活不了多久,她不免有些戚然。
拖雷一听,皱起了眉头。
她也知岐国被发落的消息了,看来她的身边该换个懂事些的侍女了。
拖雷低闷着声说,“那是她对父汗三心二意,要不然父汗也不会那样对她。你不一样,你完全都属于我。”
连池背了身,一点也不相信。
他要想做混账事的时候,八只马也拦不住他。
她听得拖雷又说,“明日我们启程去西夏,你也跟着。”
连池想说,“我也去?”
突然腹中翻腾,她忍了忍,咽了一口口水,可那恶心的感觉却像生了根,久久挥之不去。
拖雷在她身背没看出她的不适,兀自说,“我得罪了个人,你不能单独一个人留着。”
呕吐的感觉过去,连池平缓了一下气息,说,“什么?”
拖雷淡淡说,“父汗的妃子李威名,你要是见到她,也多加小心。\"
连池抿紧了唇。拖雷没有详说,可她隐隐觉得,他和李嵬名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内情。
连池随后援军队去往西夏瓜州,而桑查也要回吐蕃,两人顺路同行。
桑查这次回去,是因成吉思汗的命令,要他带着萨迦派所有的教众,劝服吐蕃归附蒙古。
萨迦派在吐蕃是最大的门派,一旦他们愿意归顺蒙古,吐蕃的大多数教派都会听从他们。
然而桑查的热情不高,无论是成吉思汗或者拖雷,他都对他们存有疑虑。
连池的连番异常,桑查第一个察觉到。
她吃不进东西,又渴睡,偶尔还有轻微地呕吐。
桑查粗通医术,给连池诊治过,有些怔愣。
连池心惊胆战,问他,“我生了什么病?
桑查像是惊诧,“你不是生病,你怀孕了!”
连池怀孕也是头一遭,闻言也愣住了。
拖雷此时正在西夏打仗,她不想让拖雷在战场上有所分心。
还是等她到了西夏,再和他说把。
桑查涨红了面,搓了搓手。
他一跃老高,高兴得像是自己的儿子。
连连池也疑惑地问,“桑查,你干嘛这么高兴?”
桑查目光热烈地望着连池,迫不及待地说,“连池,你的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我来做他的师父,行吗?”
连池才刚知道自己怀孕,这孩子是男是女都不一定,桑查怎么就这么盼着要收他做徒弟?
可桑查极其激动,“连池,我不是要他做萨迦的教徒,我保证,他长大成人,萨迦派会一直效忠他。”
成吉思汗和拖雷都不能让萨迦派众人真心地归附,而一个纯净的孩子,才适合培养成萨迦派的主人。
连池犹豫地说,“可是......”
这个孩子还未出世,怎么一定能够撑得起吐蕃萨迦的重任?
桑查的眼睛炯炯发亮,热切地说,“他是萨迦派的希望。你有了他,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连池缄默了。
桑查的话,戳中了她内心的不安。
看着岐国的下场,就知道汗妃虽然一时光鲜,可朝不能保夕。
她现在一心宠她,可他的本性多变难测到让人胆寒。
拖雷有多尊敬他父汗,就有多像他。
连池毅然下了决心,“桑查,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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