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那边一阵骚动,有人慌慌张张地惊呼,“不好了,其木格不见了。”
众人看过去,是侍从那木。
连池问一旁的拖雷,“其木格是谁?”
拖雷说,“应该是这次蒙古木乃真部派来庆祝的客人。”
成吉思汗招那木过来,关切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其木格不见的?”
那木惊怕地说,“早上还见到其木格,下午狩猎赛开始后,她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家一听都呆住了,她不会独自进了森林吧。森林里野兽出没,她一个女子难免会出事。
毕竟是蒙古诸部来的贵客,谁都不能置之不管。成吉思汗下令道,“除了守卫营地所有人,不管男女,都分二人一组,进森林寻找,务必在天亮之前找到其木格。”
天渐渐地全黑了,这座大山中到处都是原始大森林,到了晚上,山中的野兽填林塞野,到处倒是,偶尔还有豹子和黑熊出没。
拖雷经常进入大山里面打猎,自是不怕。可连池听着一阵阵凄厉的狼啸声,就有点胆寒了,就算其木格是个蒙古女子,误闯入这片原始森林中,现在也应该胆子都吓破了吧。
拖雷见连池有些跟不上,让连池在原地歇息,不要再跟他再进森林深处了。
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喊,披荆斩麻地跑了过去。
一只豹子已经扑倒了一名女子身边的护卫,之后又向着那名女子扑过去了。
拖雷来不及多想,远远地就一箭射了过去,射死了那只豹子,然后迅速的跑了过去,果然有位惊惧的女子,见到他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原来其木格不想呆在帐中等候,她也想进山里打猎。可是她今天很倒霉,她竟然一头钻进了一只黑熊的领地,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密林最深处。
可是祸不单行,正在她想撤出密林森处不再打猎的时候,又遇见了这只体型很大的花斑豹,怎么回又追起她来
幸亏她发出了一声惊呼把拖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这才远远地一箭射死了这只豹子,不然姑娘家的下场可就不敢想象了。
豹子虽然被拖雷射死了,但是其木格崴了脚,走不得路。她认出了眼前是大汗的四子拖雷,眼泪就下来了。
拖雷不放心连池一个人长时间呆着森林里面,只好背着其木格往山外面走,他的劲大,背着纤细的其木格并不怎么费力。
其木格缓过神,想到背自己的居然是拖雷,不由心越跳越快。
拖雷把她背到连池所在处,见连池无恙,这才放了心,把崴了脚的其木格放在地上,等待其他人找到他们。
其木格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连池,又看了看拖雷,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拖雷王子,她是你的妹妹吗?”其木格生性豪爽,就直接地问。
拖雷有些不悦了,“她是我的斡儿朵。”
其木格哦了一声,凑过去仔细打量连池,把连池看得莫名其妙。
其木格坐在地上格格笑道,“她是你斡儿朵?我可不信。”
拖雷心虚,不再搭理其木格了。
幸好这时有两队发现了他们点的火把,赶了过来,否则不知道其木格还要说什么惊人的话呢。
既然其木格没有出什么大事,成吉思汗也就令大家各自回去歇息,准备几天后拔营回克鲁伦河。
一连半月,拖雷像是被其木格的话触动了,都宿在连池的帐中。只是他睡在另外的塌上,离连池离得老远,很守规矩地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成吉思汗和安答哲别军务繁忙,没心思管拖雷的私事,但是拖雷救回来的其木格却不一样了。她一向细心,总觉得拖雷和连池之间少些什么,但是也说不上来。
她不信拖雷真看上了连池,她早就听过拖雷大名,蒙古族有很多身份显赫的姑娘,都比连池和拖雷相配。。
蒙古已接收完西夏最后一队的进贡,准备拔营。离行这日,拖雷和哲别、孟速思等人喝完了送别的马奶酒,有点微醺。
拖雷和哲别等人告了别,独自回自己的帐篷。其木格偷偷跟在后面。
拖雷的步履急促,其木格差点没跟上。
等他进了毡帐,隔着门帘,连池啊叫了一声,然后就一片寂静。
拖雷在身后猛然抱住连池,连池来不及防备叫了声,刚要推开他,拖雷就在她耳边轻道,“有人跟我。”
连池不敢动了,紧张地聆听这帐外的动静。
其木格混然不觉拖雷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她透过门帘的缝隙看去,只见拖雷抱住连池,两人紧贴地翻倒在柔软的毡毯上。
拖雷用力咬着连池的嘴唇,胸膛里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女子的乌发和拖雷的发辫纠缠在一起,她只是微弱地推拒,被拖雷轻而易举地强压下去。
其木格毕竟还是个少女,只看了一眼,便脸红心跳起来。
可她是个倔强的姑娘,舒了口气,继续望里窥视。
拖雷抬起头,双眸里布满红色的血丝,像在看缝隙后面的她,把其木格吓了一跳。
其木格刹那都以为拖雷已经发现了她,不过拖雷很快便低下头来,凑上女子耳边不停地厮磨,低声地说着什么。
在其木格总以为,拖雷是个谨慎守礼的汗子。她看到这样子的他。脸上潮红,心内一阵莫名一阵发酸。
拖雷眼尾泛红,迫不及待地钳制住女子,定在毡毯之上。他甚至还挑开她的衣襟,地上的两人鸳鸯交颈,纠缠绕在一起。
见着拖雷和女子欢好,其木格不其然心口像被重物捶击了一下,不自主地退出加了帐门。
拖雷是其木格心中的神子,其木格之前从未想过,她一直以来对拖雷的并不是一种崇拜,而是男女之情。
帐内还依稀有女子的娇声传出,其木格被箭穿了心,再也呆不下去,掩面跑回自己的毡帐。
听着其木格离开,拖雷总算出了一口郁气。
他放开连池,规规矩矩地撤到一边。
他有点不安,解释说, “你别生气。要是被人发现你不是我的斡儿朵,你就有麻烦了。”
在
连池气不得笑不得,他表面上粗鲁迷惑住了来人,其实是尽量挡住外面人的视线,并没有多占她什么便宜。
刚演了一场亲热戏,两人面对着有点尴尬。
拖雷把气理顺了,找了个话题说,“我们明早就要启程去克鲁伦河了,路途遥远,你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