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马车入了济州。这济州不愧是江南富庶之地,只见街边商铺林立,那叫买,吆喝之声络绎不绝。来往人群皆是丝萝绸缎。何母撩了车帘道“许久未回,这济州还是老样子,就是不知咱们家的老宅子如今如何了。”
“有何伯看着,再坏想来也坏不到哪去。况且咱们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修葺修葺想来也能住下的。总之不管如何,余下这此生,咱们定是要在这济州陪着年儿和元卿的,届时看着元清娶妻生子,也算无憾了”那何父握着何母之手言言语间满是感慨。
“元清可听到了,你父亲如今就盼着你了,莫要让他失望啊”何母对着坐在一旁的何瞬年道。
“母亲说的是,待此间事了儿子定给二老带回儿媳来,只是届时母亲和父亲莫要嫌弃便好”
“哼……哪次说起此事,你不是这般说的。你倒是给带回来让我与你母亲瞧瞧。连个女人你都搞不定,也敢如此跨口,笑话。”何父看了眼何瞬年嗤了一鼻。
那何瞬年听了父亲这番话,也是摸摸鼻子尴尬不已。心道“还不是父亲你的方法不中用,若是有用,别说儿媳了,你怕是连孙子都有了。”
马车一路行过东大街,待一处门前停下。只见那门上的匾额用鎏金烫了何府二字。只是年岁微久显得有些老旧。那何瞬年亲自下车敲了门,不过片刻便有一老者开了门。那老者年过花甲,步履有些蹒跚。
看了来人眼眶瞬间便红了直道“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何伯,我们回来了,你可还安好。”何瞬年看那老者也是红了眼眶。
“好………好………好着呢。”那何伯握着何瞬年的手说道
“何伯,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那何父入了宅子见那宅院一如当年离家时并无什么分别,反倒多了些绿色便道。
那何伯闻言有些惶恐连道“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也是闲来无事,随便弄弄,老爷莫要怪罪才是”
“怎会,阿年平素除了爱去书院,便是侍弄花草,可怜她与那花草最是无缘,侍弄一回便死一回。也就她院里那棵桃树,怎地她折腾就是无事。”那何父看着满园绿色神情低落言道。
“说起那桃树,老奴倒要像老爷和夫人请罪,小姐院里那棵桃树原本开的及好,只是近几年开始便入颓色,老奴原本以为是少了肥,谁知不管老奴如何细心照料就是不见好转。待到今年仲夏那棵桃树竟是枯了。若是小姐知道了怕是要伤心了。”何伯话刚落身后众人皆掉了泪。有一老仆见何伯一头雾水便道“何伯怕是还不知道吧,小姐她...她于今年仲夏去了。老爷此番回来,便是遵小姐遗愿回来安葬的”
“怎会”那何伯闻言也是心神一怔不敢相信。
可看着身后几人神情皆是感伤不由得也落了泪。
过了几日,待众人安置好了。何父便选了个吉日,与家里众人一同带着放有何欣年骨灰的凤舞九天纹玉罐去了青禾书院后山。给她立了安魂冢。又烧了些买路钱。那何母道“阿年啊,入了黄泉便去找你哥哥啊,你父亲与你哥哥递了信,让他好声照看于你”何母眼眶蓄了泪摸着那墓碑言道。
话音刚落,便有清风徐来,晃的后山的桃叶沙沙作响,似在回应什么。
这时何瞬年也走过来道“妹妹放心,有二哥在,一定会照顾好爹娘的”
身后几人看着那新坟皆是直抹眼泪。唯有那漠北王和许东君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入夜,那漠北王突然带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走到墓前坐下,甄了一杯酒放到墓碑前,又甄一杯握于手中言道“阿年,你我相识也有十几年了吧,本以为以我这造孽无数之人,定是要走你前头的。谁知你竟走在了我的前头。何欣年,你放心,你我挚友一场,我定给你报仇。那苏瑾芬已死,剩下的那个我也一并给你解决了,你且走好。”说着便把放下目前的酒洒在墓碑上。
隧又说道“许东君,怎么来了也不现身,该不是怕我动手杀了你吧。”
“这里是我大庆的疆土,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反倒是我,若要杀你轻而易举。”许东君从树后走出来言道。
“杀我……你有那本事吗?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也敢这么狂妄吗?”萧庭夜有些轻狂道。
“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尸骨焚毁,你知不知道,火刑是那种最大恶极之人才应受得。她那般良善,还救过你的命。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你怎么忍心……忍心那样把她……啊”许东君眼色通红,面目狰狞握起手中的剑便往萧庭夜身上招呼。
“是,我是喜欢她。所以只要是她说的我都尽量帮她完成。她说她想回家,我便把她从漠北带回来。我这么做,不过是完成她的遗愿罢了。反倒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许东君手中的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了一下。反倒被萧庭夜抓住空隙一剑划伤了手臂。“你不知道吧,她是被你的好侧妃,好母亲用四年春联手害死的。”萧庭夜就说到,手中挥舞的剑更更显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