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年,江夏。你们俩来实验室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吧。”一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不知写了什么东西的文件的老者对着两个认真拿着小刷子在不知名的骨头轻刷着的女孩子问道。
“是啊,老师。您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女孩抬起头看向老者问道。
“一个月前龙延山山脚下的居民在龙水河发现了一枚玉佩,据鉴古专家说那块玉佩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乃是皇家人贴身之物。”那老者言道。
“老师,你的意思是龙延山上有皇陵!”那另外一个小姑娘放下手中的刷子问道。
“暂时还不明朗,但研究所已经派人去看了,应该不会有错。届时你们俩一起去现场观摩观摩,也可以跟那些前辈们学学。”那老者道。
“真的吗老师,我们可以吗?”其中一个女孩子表现的极为高兴,又有些不确定道。
“当然,你们记得做好准备,尤其是你江夏”那老者指着刚刚问话的女孩说道。
“知道了……老师”那叫江夏的女孩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待那教授出了实验室。那个叫江夏的女孩便对身边扎着高马尾的女孩道“欣年,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对着实验室里这些挖出来的骨头做研究了,去现场啊,想想就超激动。”
那女孩轻扫着桌上发黑的尸骨上的泥土。虽面色不显兴奋,也未曾开口。但那嘴角自那老者说让她们做好准备开始便一直微微扬着。
果然,过了几日,那老者便让她们收拾东西前往龙延山。
“哇,好大一座宫殿啊”那江夏看着已经被前辈们勘探出模样的宫殿道
“这是一座具有千年历史的帝王墓,一旦挖掘出来,是非常具有考古价值的”那老者也是一脸兴奋言。
然这何欣年确没有这种兴奋。反倒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是从她到了龙延山开始便一直存在,而且越靠近地宫便越强烈。这种不安来得莫名其妙,她何欣年甚至说不出这种不安是因为什么。只好将那股子不安压在心底。
几天之后,地宫的主墓找到了。何欣年和江夏随同老师一起下了墓。只见那墓中央放有一石棺。石棺之上刻有一栩栩如生的龙,紧紧盘着似要起飞。何欣年看着那龙。总觉得是在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些发毛。心道自己跟随老师考古这么久,再老的物件和棺椁都见过。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欣年,江夏,你们俩跟着那两位老师先看看,拍些照片拿回去研究研究”那老者站在棺椁边研究那雕刻的龙纹半响才想起自己的学生,便转过身对那二人说道。
“知道了老师”何欣年回过神不再去看那棺椁之上的龙。二人拿了相机便随着那两个老师去看周围的画壁。
“徐教授,我看这棺一时半会也打不开,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毕竟今天这日子也不太好,天也快黑了。扰人安息终归有些不好。”其中一人看这摆弄了许久都没打开的棺看那天也将黑了便说道
“胡闹,如今是什么社会,怎么还信封建迷性这一套。我们是科学家,信的是科学。况且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了,就差这临门一脚我们就可以知道棺中之人是谁。现在说放弃,我怎么可能答应”教授话音刚落便有一阵阴风吹来把众人下了一跳。那教授也冒了冷汗言道“也好,今天这天色确实有些晚了,待我们回去研究研究这个棺椁如何打开,再来开棺。”
说罢所有人便收拾东西出了地宫。回去的路上,几个人背着教授悄悄的说这墓有些邪门。何欣年想了想确实有些奇怪,但邪门倒没感觉出来。
过了两天,何欣年的老师便说找到了开馆的方法。但鉴于之前的事。考古队特意找了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用老话说就是阳气重能压邪。
这天,何欣年跟着老师再一次入了地宫。棺边几个人正按照教授给的开馆方式试图将那石棺打开。或许是真的找对了方法,前几日怎么试都开不了的棺今日一会就开了。江夏一脸兴奋,脖子伸得老长,想要一睹尊荣。
只见那棺中之人只剩下一副骨头,肉身皆已腐化。且棺中之人并无穿带帝王冕服,衣服也是普通的广袖青衫。也并无任何陪葬品。棺中除了那手中抱着的凤舞九天纹玉罐之外再无其他珍贵之物。
那徐教授也是面露疑惑。他自认为考古多年,见过大大小小皇公贵族之墓不在少数,但像这样的皇墓还是头一回见。
“诶,徐教授,这人手中抱着的玉罐好似不是当时大庆朝的物件。”一人说道
“我看看”那教授拿起放大镜仔细研究了一会才道“这是当时漠北的物件,看雕刻的东西,怕是只有当时的漠北王才能用上。”
“啊……漠北的东西,天呀,这漠北王和庆历帝不会真是小说里写的是那种关系吧”江夏小声的在何欣年面前嘀咕。
“神经啊你,让你以后少看那些没有营养的书就是不听。历史书上不是都写了吗,庆历九年漠北王和庆历帝便一直在抢什么东西,据说是庆历帝夺了漠北最贵重的东西。传闻那东西得之可长生。”何欣年偷偷解释。
“骗鬼吧,要真能长生,他还会躺这,变成一堆枯骨?”夏江说道。
“快,把它拿出来,看看里面的东西。或许能解开当时漠北王与庆历帝当年争夺的是何物了。”那教授及其他人都有些激动,毕竟解开了这个遗留了千年的谜团,那是能轰动世界的。
那教授原以为只要把那尸骨的手掰开便能把玉罐拿出。然而他用了好大的劲,那尸骨的手竟是纹丝不动。那教授实在没办法,便指着一个身形壮硕,平时力气颇大的人道“你来试试”
那人走到前面想要掰开尸骨的手,竟也没成功。接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废了老大的力想要从那尸骨的手中把凤舞九天纹玉罐拿出来也一样受阻。
别看尸骨只是轻轻握着罐子,没想到是真的拿不出来,此事众人心中都亮起一句话“我信了你的邪”
此时一人看着那被手骨紧紧握着的玉罐道,“要不我们拿锯子把那手给锯开然后拿出来。”
“不行,这会伤了尸体的完整性”另外一人持反对意见便是不同意。
几个人争执了许久最后决定玉罐里的东西比尸骨重要。
“老师,要不……让我试试吧”何欣年看着几个决定把尸骨毁了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不安突然变成了心疼。
那老师看了一眼何欣年“把手套带上”说着便往旁边让了让。
何欣年穿好手套走到棺椁边,用力握住玉罐。原以为会很难,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轻松的把玉罐拿了出来,众人也是一脸惊讶。有人道“难不成这庆历帝是个只对女人感兴趣的风流人不成”说着便笑起来。然何欣年不觉得。因为至她的手碰到玉罐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那种感觉很强烈。
“欣年,你先把玉罐拿上去,拍照做好记录”那教授说道
“好……好的……老师”何欣年回过神把玉罐拿回去。
江夏拿着相机对玉罐拍了几张照片问身边的何欣年道“欣年,你说里面装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啊,居然引得这庆历帝和那漠北王长达十年的厮杀”
“骨灰吧”何欣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两个字。
“骨灰?……不会吧。这里面要是骨灰。那就是挫骨了吧。那时候,这种情况不是只有犯了不可饶恕和罪大恶极的人才会用吗?而且还用这么宝贵的九天纹玉罐装着。又被那庆历帝抱在怀里。怎么看也不会是骨灰这种东西啊”
“江夏说得没错,这里面肯定不是骨灰,不然也不会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装着。还能引得漠北王和庆历帝长达十于年的争抢。”那教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们身边说道。
何欣年看着那玉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这么肯定的觉得里面是骨灰。待要辩解一下时便听到身后有人惊呼,回过头便看见一根巨大的柱子往这边倒来。何欣年抱着玉罐闪躲不及直接被压倒了在地那罐子也碎成了几片,还有一片直接扎在手心,何欣年看着自己的血顺着那玉罐的纹路滴在散落在地的灰沫上,神情开始恍惚。后面只听到江夏和教授跑过去的脚步声和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