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郁,你怎么又输了?”
重新落座以后,宁郁连输了几把游戏,又喝了相应次数的酒,脸颊红意更甚。
众人略带打趣的言语中,他笑着又拿起一盏酒,轻描淡写:“看来我运气不太好。”
“那确实。你这酒量……”郝理想说让他别喝了,免得醉得厉害,毕竟裴思邈准备的这个酒度数不低。
宁郁知道他要说什么,截断他的话:“今天是裴思邈的生日局,不按规矩来多扫兴。”
“对呀!”裴思邈闻言,眼睛一亮,引为知己,“喝嘛!真是喝醉了,晚上在这里睡一晚不就好啦,秋苑房子多!”
宁郁一笑,正准备将酒喝完,却见裴思邈咻的一下站起身:“——哥!”
心神一震。
宁郁在的位置背对着拱门,追着声音去往的方向,他微微侧了身,扭头朝后看去。
有一人穿月洞门行来,穿着一身真青色的长袖长裤,语带笑意:“是我来迟了。”
他一路行至溪前,端起一杯空盏,盛满清酒,月色映在酒面,“自罚一杯。”
裴思邈说着“不至于不至于”,却没有拦,等他喝完,才笑嘻嘻向大家介绍他。
发小们早与谢秋堂相处过,裴思邈最开始那句话一出来,他们早就乖乖站起来,跟着喊了“秋堂哥”。
谢秋堂的目光落在宁郁身上。
近看比远看时更清晰了,这件衣服真的格外合衬——勾着谢秋堂去想衣柜里放着的其他款式——全是先前谢秋堂按照自己目估的尺寸做的,想来宁郁穿上也都会十分合身。
眸光沉了沉,谢秋堂放下空空的酒盏。
“先前也是见过的。”
“是啊是啊!”郝理读不懂气氛,大大咧咧拍了拍赵君卓肩膀——他够不着宁郁,“谢先生来我们学校做讲座的那次,君卓和宁郁去了的,我们宿舍都想去,可惜只抢到两个名额。”
他们与裴思邈的发小不同,和谢秋堂是第一次见面,郝理左思右想,觉得跟着喊“秋堂哥”太亲近了些,难免有些抱大腿的嫌疑,选择了比较保守的“谢先生”。
“不是为了那一个选修学分么?”
谢先生竟然也会开玩笑。
郝理愣了愣,笑着说:“当然不是。”
谢秋堂却已经光明正大看向宁郁:“我对宁同学印象很深刻。”
宁郁腼腆一笑,指尖轻捏着衣袖,“毕竟,讲座上我回答了问题嘛。”
谢秋堂说:“可是我主动喊你回答的。”
宁郁歪了歪头,看着他。
谢秋堂轻轻一笑,放过他了,就近往蒲团处走:“你们在玩什么?”
他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
自从谢秋堂进来,便一直灵魂出窍的方林林回神了,他想开口:那儿是我的座位!
再看了看宁郁,须臾,他又怂怂的闭上嘴。
宁郁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正在谢秋堂身边。
月下的风送来一阵酒香。
谢秋堂微微侧目。
宁郁捏着一盏酒,想要喝。
感受到凝视的目光,宁郁偏头看向他,“我刚刚输了。”
杯盏中只有薄薄一层酒,谢秋堂收回目光:“原来是这样。”
“嗯。”
夜色掩盖了耳畔颊侧的绯红,在晚风送来的幽幽清香中,宁郁镇定的喝完酒。
谢秋堂复又问起裴思邈:“你们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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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