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黛玉一起穿名著 第38章 红楼38

除了这场插曲，之后勉强算得上宾主尽欢。

席间有一道樱桃肉，据闻是以嫩蚕豆米配烧红曲小肉丁，盘边围摆鲜樱桃而成。其肉丁明亮殷红，豆似翡翠，真假樱桃相映，荤菜素果成趣，很是精致漂亮，尝起来味道也极好，云章很是喜欢。

饭毕，奉命去捉家禽做试验的人也回来了，为首者是大管家林兴，步履略有些许匆忙，“老爷，已按照吩咐给鸡鸭喂了雄黄酒，如今那鸡鸭皆萎靡不振，怕是要有不好。”

诸人悚然一惊。

林如海还算镇定，忙问道：“只喂了雄黄酒的鸡鸭如此？”

“正是。”林兴知晓此事要紧，回禀也详尽，“按云大爷所言，捉了十只鸡鸭出来，其中一半喂水、一半喂雄黄酒，喂水的鸡鸭依旧精神抖擞，喂了雄黄酒的则先是扑着翅膀乱跳，不出片刻便恹恹欲睡，据养鸡鸭之人说，那五只鸡鸭只怕是病了。”

话到此处，众人哪能不解其意？

刘婉莹惊的抓住帕子，面色发白。

林黛玉也有些神情不好，像是吓着了。

云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可众目睽睽之下，却不便说甚。

林如海很快回神，他吩咐道：“继续喂，仔细记下日子，看鸡鸭多久撑不住。”

林兴应下。

有此一事，现场的气氛也凝滞了，云章适时出声提醒，“鸡鸭纵然还未死，可雄黄酒有毒之事却不容辩驳。大家还是赶快往自家亲戚朋友处递个信吧，那雄黄酒是喝不得了。”

他一提醒，刘婉莹立刻看向林如海，“老爷……”

林如海知她意思，“去吧。”

刘婉莹立刻朝小厮吩咐，叫他快些往知府府中送信。

林如海望着周围面色焦急的一应侍候人，干脆吩咐人将此消息散开，叫大伙都知晓。

云章觉着如此甚好。

林黛玉心中如坠千斤，她真是怕了那所谓的毒，这不知该多伤身。想到此处，她不由道：“爹爹，云哥哥说那雄黄酒乃慢性毒药，今日的雄黄酒我们虽不曾饮用，可往年……”她咬了咬唇，有些焦急，“还是寻个大夫来把把脉才是，可不能叫毒留在身子里。”

这段时日女儿在紧张自己的健康林如海是知晓的，如今见她这惶然之色，哪儿还有不答应的，忙差了人去请大夫。

刘婉莹也不知是被雄黄酒有毒之事吓着了，还是担忧娘家人安危，总之面色一直不大好，始终心神不宁的。

林如海发现了，温声道：“夫人面色不佳，不若先去歇息？”

林黛玉也担忧，“母亲，我扶你回去罢。”

刘婉莹确实觉着有些许不适，也未逞强，“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云章道：“师娘好生歇息。”

刘婉莹点点头，然后由林黛玉陪着，一道回了院。

林如海也叫了云章去书房。

遣散侍候之人，他才问道：“章哥儿，你从何处得知雄黄酒有毒之事？”

云章就知道他要问的是这个，“梦中看来的……”

云章半真半假道：“家父不怎么饮酒，我年纪不大亦不碰酒，因而往年我们过端阳也只是喝自家酿的米酒，纯凑个趣儿。因着这般，我便不曾想起雄黄酒之事，还是今日见桌上有酒，才突然想起梦中有人饮雄黄酒致死之事。”

这话与林如海猜测相同，他叹道：“如何能想到，这年年端阳必不可少的雄黄酒竟有毒。”

云章道：“不仅仅是雄黄酒有毒，其实那所谓仙丹也是有毒的。”

林如海神色一凝，“此话可当真？”

“自然。”云章点头，然后解释一番“仙丹”大致是以何矿物炼的，其中又含着哪些毒。

林如海听过大惊，“那宁国府的敬内兄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云章：……？

说实话，要不是林如海提起贾敬，云章都没想起来这号人物。他会说“仙丹”，纯属就是古代求仙问道吃毒丹的人太多，所以话赶话罢了。哪曾想，林如海竟一下想到了贾敬。

不过，都提到这里了，云章自然点头，“正是，所谓仙丹，本就是伤及心肝脾肾的毒药，在那梦中，敬老爷便是吃丹砂而亡。”

林如海凝重道：“原先我还以为敬内兄是自然而亡，却不想竟有这般内情在。”

云章问道：“先生，你打算如何做？”

林如海不曾迟疑，“雄黄酒之事隐瞒不得，待鸡鸭出了结论，我便递折子将此事上报朝廷。”

云章继续问道：“那丹药呢？”

“此事不易。”在云章面前，林如海也没有甚好隐瞒的，“自古而今，道门一派从无休止，炼丹之术从未断绝，那就是一股阻隔不断的浩浪，仅凭你我之言，怕是毫无用处。”

云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因为长生不老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便是以往诸多胸有丘壑、文韬武略之人都拒绝不了，以致嗑/药暴毙。不然，从古至今，那么多大夫、那么多妙手神医，难道就无一人看出所谓“仙丹”的毒性？绝无可能。只是杜绝不了这股风气、斩断不了人们心中的欲/望罢了。

他轻声一叹，才道：“先生，折子上禀雄黄酒有毒时，记得将以鸡鸭试验之事一同呈上。至于‘丹药’……先生也可提一句，若圣上不信，那以禽畜试验也可。”

“只能如此了。”林如海道：“希望圣上能重视此事，若能将雄黄酒有毒不宜饮用之事宣扬出去，也算于世人有益了。”

“是人都惜命，圣上见到这折子自然不会忽视。”毕竟皇上也过端阳节、也饮雄黄酒，别人的命他不在乎，还能不在乎自己的命？何况照原著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看，当今可不是什么昏君，这种能刷朝廷名声、提高为君者名望的事，皇上不可能不心动。

林如海提醒，“章哥儿，慎言。”

云章笑笑，不再妄议，只道：“先生，朝廷那边只怕还得要些时候才能有消息，不若先生先将消息放出去，也算是救人一命了。”

林如海欣然应允，“原先不知便罢了，如今既知晓了，那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还有宁国府贾敬，不论如何两家也是姻亲，他总得去封信。

谈完这些事，外头有小厮敲门。

林如海唤人进来，见他慌慌张张的，忙问：“可是出了何事？”

小厮激动道：“老爷不是差人去请大夫么，大夫早便来了，只是见老爷同云大爷有事商议，便先请大夫去给夫人和姑娘诊脉，然后大夫诊出来，说是夫人怀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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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楼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