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激啊！［刑侦］ 第5章 合作愉快

林父没有过多问林不言新的兴趣是什么。他了解自己的孩子，也相信自己的孩子有分寸，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绝对不能做。

打完钱，他立刻动力满满地接着开始工作。他的财富观很朴素：在一个地方花了钱，必须从另一个地方加倍赚回来，这样才能让家里人持续有钱花。

要不说夫妻久了总会有些默契呢？虽相隔两地，但是林母的钱几乎是跟着林父的钱一起到账的。然而林不言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短信，就不感兴趣地把手机扔到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家居服进浴室。

“05？”

沉默了大半天的088588马上回应：【我在，宿主。】

林不言问：“你会看见我洗澡吗？”

088588还没有回答，另一个自动语音就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行为，请系统088588正确应对，遵守文明规范。】

088588下意识给出方案：【破坏系统视物功能。】

林不言：“……”

088588：【……】

林不言轻声说：“倒也不用这样。”

088588：【抱歉，嘴快了。我会回避。】

洗完澡后，林不言联系了常吃的餐厅送餐，顺便和系统就今天早上的经历详谈。

“像今天早上那样的凶杀案，你们也只是当不文明行为播报吗？”

088588如实说：【我们是理性占主导的种族，很少发生这样损人不利已的事，所以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是我们的疏忽。】

对系统所在的族群来说，外来势力的侵害才是最常见的危险，甚至它自己就曾是受害者。不过它比较幸运，没有彻底被改造成功，就被主系统救了回来。

这个解释听着还算合理，林不言便没有揪着不放。他又问：“你能不能把违法犯罪和普通的不文明行为分开，否则我会很容易遇到危险。”

【可以。】088588回答得很快，并说：【你早上报警的行为给我积攒了一点能量，刚好够用。】

提到能量，林不言好奇地问：“如果能量足够，你还能使用哪些功能？”

088588回答：【标记追踪不文明行为发出者、查阅整理公开资料、即时通讯、数据分析……我有点像你们这里的加强版超级计算机。】

林不言若有所思：“你只能查看公开的资料吗？”

【宿主，没有权限的情况下，入侵保密资料库是不文明行为。】088588想起了林不言不久前说的话，把它还给林不言：【而且犯法。】

林不言：“……很好，你已经有进步了，任务成功指日可待。”

088588淡漠的声音里立马多了一分愉悦，它问林不言：【那宿主，以后我是重点提示你普通的不文明行为吗？】

它现在知道自己绑定的宿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手无缚鸡之力，是不能和凶恶的罪犯面对面的。所以它认真思考过了，它可以只给宿主播报普通的不文明行为，如果遇到今天这样的犯罪行为，它就自己报警。

它已经学会面对这种不文明行为的正确做法了，不需要依靠宿主提供方案二。

其实088588想的没问题，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同意它的想法，奈何它绑定的宿主是林不言，一个觉得生活实在无聊的富二代高中生。

“不。”

088588：【？】

林不言说：“以后重点提示我违法犯罪行为。”

088588仔细观察林不言的表情，发现他竟然是认真的。它忍不住劝说：【宿主你说过，普通人不能以身犯险。】

林不言却说：“你也说了是普通人，难道你们没有针对宿主的保护措施吗？”

088588：【……有的。】

林不言笑起来：“那不就行了。合作愉快。”

＊

和系统达成共识，又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午饭后，林不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下午醒了就找两部电影看，看完又到了晚餐时间，于是一天的时光就消磨过去了。

和他的悠闲相反，明湖市公安局刑侦队忙得不可开交。以闻钟、葛文为主的人轮流审讯李三达，却始终没能把他的嘴撬开；另外的同事在调查被害人信息的时候也遇到了阻碍。

晚上八点，整个队的人集中在办公室里，人手一桶泡面大口吸入。

“都吃完了吧？吃完就开始工作，争取天亮之前还能睡俩小时。”葛文拿出一支记号笔，说：“秦湾，林琳，你们先来。”

林琳拿起手边的照片往白板上贴，秦湾随着她贴出的照片开始介绍案情。

“我和林琳没有在受害者身上发现身份证明，不过找到了一串钥匙，根据钥匙推测出受害者应该是廉租房租户。在后续走访调查中，我们初步确定了被害者名叫杨奎，男，33岁，明湖市本地人。据周围住户反映，杨奎是单身，父母不在身边，平时不工作，身上却总有钱花，经常看到他下馆子。”

林琳贴完照片接着说：“我们去杨奎住处的时候，发现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杨奎的身份证明等证件都不在了，暂时不知道还有没有丢失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这时，闻钟问：“杨奎和邻居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和人结怨？那些人有没有见过李三达或者认识李三达的？”

林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结怨那可太多了。杨奎经常和周围邻居起冲突，还调戏过别人的老婆、女儿，有几次差点被人打进医院还死性不改。廉租房的住户都对杨奎非常不满，不过没人说见过或者认识李三达。他们说是不敢报复，因为杨奎的钱来路不正，他们怕惹祸上身。”

“来路不正？”闻钟皱眉，“他的钱哪儿来的？”

林琳摇头：“还没有查出来。他应该是直接拿到的现钱，他的银行流水没有异常。”

听到这里，葛文叹了一口气：“如果在受害者这里找不到线索，那看来还是得从李三达那里突破。或许我们可以从李三达这几年一直躲在哪里开始查起，从中寻找李三达和受害人的联系。”

葛文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在偌大的明湖市找一个改名换姓隐藏起来多年的人，这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不论是外出走访，还是看糊到爆炸的监控视频，那都是个大工程，他们之后几天都别想睡觉了。

闻钟原本已经做好了献祭头发的准备，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我想到一个地方！”

其他人立刻看向他。闻钟说：“那里和李三达有些渊源，也最有可能完美藏起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