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白马绘 第17章 第 17 章

在秦欢欢的照料下，周岚的病渐渐康复，不过她也累病了，吃了三日药才恢复。

回去公司上班，卢姐在太古汇的咖啡店等着周岚，拉着他要凑个局，将他往日的客人都招呼来，再邀请些新的客人，拓展长久的客户。至于由头，就以周岚的生日为邀请。

周岚笑道，“我这生日还早着呢。况且有了王皓晨二十岁生日那糟心事，我哪里敢在白马荟过生日，客人们又怎么敢来呢？”

卢姐说，“怕什么！我白马荟就是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说实话这个由头最好，像是笃定她们一定要给你面子，不然我这个时候邀请你都不来，平日里说的那些浓情蜜意的话不都是假的么！”

周岚无奈说，“我都可以，只是我替你将客人都拉回来后，我要放个长假，一来确实要修养身体，二来想陪女朋友出去度个假，好歹我这个人还算是她的吧。”

卢姐喜笑颜开，“好，我答应弟弟，而且你们出去度假的费用我全包了，你直接拿姐姐的副卡去！”说完又觉得开了天窗，马上补上句，“可是姐姐只能资助你十天哦！别一辈子不回来了，那我不是白添了个儿子和儿媳么！”

周岚见她爽快，自然也听她安排，况且又能体面地敲一笔钱。

过了三日，正巧碰到周末，这生日的晚宴就设在白马荟999包厢，从万望大厦的迎宾处到楼上，一整个流光溢彩，Kenvin和Teddy帮着黛西打着下手，将生日蛋糕弄得众星捧月一般，远胜于王皓晨那日的小家子气派。周岚白天陪着Ting去杨浦开会，晚上角色一变，换了套LV的印花西服就去了白马荟。

白马荟人头攒动，周岚曾经的客人，除了在美国或者在飞机上的，都来了，还有些听过“晓天”盛名或者来巴结头部客人的寄生客人。杨太太甚至本来在迪拜买钻戒，也披着一身异域风情的豪气赶回来，卢姐感叹，“我原以为王皓晨是这白马荟的头把交椅，万千宠爱。没想到晓天才是真正的王者。这才半年，就能造此盛世。”

周岚说，“这不就是趁着年轻展露些锋芒，难道真要到老当益壮才熬出名堂吗？”

众人热闹，送礼物吃蛋糕，群魔乱舞的快乐。杨太太将一块劳力士的绿水鬼，塞进周岚的衬衫里，冰得他打一身哆嗦。谢总穿着一身棕色皮草，贴在周岚身边说，“你说今儿还有其他客人，我本来还心有余悸，总觉得像在和别人分享你，如今却觉得有趣，好似原本陌生的人，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你正是让大家亲昵的关键，只有你坦然，其他女人也不好拘谨。”

各行各业的女人和富家太太们，纷纷过来招呼，不像是生日会，倒像是美国商会晚宴，嘴里都是体面的生意话，炫耀着钻戒手表和老公，眼里都是床帏上的等待，眼巴巴地看着更上层的女人都偷偷养着怎样的男人。

女人们在畅快聊天的时候，提及周岚的表现，如公开处决的秘密，相似一笑，却满怀深意，Ting就问谢总，“你和他试没试过在浴室？我那次居然是第一次尝试，都害羞地脸红了，还好本来就全身发热，他没发现我的窘迫。”

谢总点头说，“是，我也害羞，关键那天晚上还有其他人在场。”

杨太太听到这个话题，想到曼谷的经历，从沙发另一头挤过来也插上一嘴，“原来看电影里总觉得人多的场合太吓人，怎么能那么下贱！后来迈过了心里的结，才感觉有广阔的天地，怎么人生有那么多乐趣我还没体验！”

Ting听到故作懊恼，像是周岚背叛他，“哎呀，我还没和晓天体验过。”

杨太太坏笑说，“要不下次咱们一起组个局，或者让晓天帮我们安排个？”

Ting说道，“那还得找几个男生，要彼此都看得顺眼，哪里那么简单？”

杨太太说，“让卢姐去张罗呗，赚走那么多钱，不尽点心怎么行。别说我们三个女人，找三个男生简单，就算翻上一倍，也能让卢姐组成这个局！”

谢总说，“不是我泼冷水，可是这在国内是触碰法律了吧？”

杨太太说，“你就不能小心点嘛？或者大伙儿组团去国外玩，上次我们就是在曼谷，本来人就放松，别提多刺激了。”

Ting说，“也是，我不是在上海养了个小老公，他有一堆游手好闲的朋友常驻新加坡，工作压力确实大，于是一帮朋友，周末就结队找辆游艇去公海玩，玩得可欢了，从船舱到甲板，醒来也不知谁睡在谁的身边，也忘了昨晚到底和谁苟混。”

杨太太好奇地问，“这一趟多少个人出去玩啊？”

Ting说，“一开始也就五六个好友，后来为了分担费用，又拉了七八个，不过今年年初失控了，出了个事，这会儿就消停了几个月。”

“出了什么事？”

Ting悄悄地说，“有一趟去的时候还有十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十二个人了。”

杨太太惊叹一声，“呀！这失踪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是个男生，只是我小老公也不认识，吓得他赶紧跑回国，躲在我怀里避风头。后来听说还牵扯一个纠纷案子，几个女生在打官司呢，律师还在举证，不也知道是为了钱还是情，那位失踪的人，本来就在新加坡有几桩积怨缠身。”

杨太太叹了口气说，“还是小心点好，而且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病都有，千万当心！”

Ting说，“这个他们倒是规矩，也谨慎，每次都要收集一圈健康报告，不过人多也有件不好的事。比如总会有表现得好和不好的男生，平常还能在被窝里藏拙，在游艇上像是公开处刑了。而女生之间又会有嫉妒之心，看中男生总会有多余的心思，若是看到这个男生对其外的女生更加殷勤，也更加卖力，不免懊恼：看来你喜欢她多于我！玩得好皆大欢喜，玩得扫兴了有的算账！”

谢总在一旁说，“上个月，我们做的节目那些练习生，还组织了一场活动，就在郊区的别墅里，听说玩了通宵，只是我有些累没去，也不知道闹出了什么花样。”

周岚在旁边问道，“你没去打听吗？”

“有什么好打听的。”谢总，“听些乱七八糟的话让自己烦心。”

提及这事，Ting问道，“好像你们有个选手是人妖，名叫瑞卡。”

谢总说，“确实有，起先所有人都觉得不过是短暂的热闹，粉丝们看腻了也就淡了。没想到如今却一枝独秀，成了流量大户，估计要C位出道了。”

Ting问，“其他练习生不各自都有资本捧着么，难道不能左右这局面？”

谢总搂着周岚，像他才是最受宠爱的练习生，“资本也不傻，也要迎合民意，除非是资本的亲生儿子，否则换个更受欢迎的人来捧，岂不是更简单？如今这位人妖后面也聚集了些资本，连经纪公司都签好了，还有两个剧的合同和电影都在谈判阶段。”

杨太太说，“这不得了，肯定是要火了。”

谢总说，“可不是？偏巧这位瑞卡并非阳刚之美，所以也没人要让他侍奉咱们这些有钱的女人。偏就走出了一条清纯之路。”

杨太太说，“就是，要是投资他，就是一门心思赚钱，心无旁骛的。我回去就让我老公去投资他的电影，也赚一笔零花钱！”

Ting说，“这有道理，连我也要在公司立项了。看来今日周岚这局，倒还给我们带来了生意。只是如今外来的资本想要投资，只能包营销和发行了，头部制作保底的赚头早就被瓜分了。“

杨太太说，“这我明白，我们这些三流资本，只能赚尾巴上最有风险的钱，不过这会儿还能赶个早集，再过几年就只剩下风险了。”

周岚说，“那我今儿要先讨点干股来！”

卢姐听得大伙聊得热闹，过来给众人递上香槟说，“我说晓天是白马荟的福星，不仅给白马荟带来了生意，还给诸位贵客嫁接了生意。都说上海的金融中心在陆家嘴，我看真正谈定的生意，都在这万望大厦！”

人在浮华想象中，最易膨胀嚣张。

聊了会，卢姐让黛西找人搬来了牌桌，用的居然是LV的麻将，牌桌上还摆好了几杯香槟。卢姐、短发女导演、谢总和杨太太凑成一桌，要打麻将，周岚上前说，“既然在白马荟打麻将，就要玩点特别的。”

Ting在一边问，“什么特别的？”

杨太太说，“这样吧，今儿晚上咱们就用晓天当做赌注！”

周岚问，“拿我当赌注？你们也不怕犯法！”

杨太太觉得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彼此的输赢，用周岚的吻来结算，且赢得越多，亲的地方也越私密，就越往下。这个主意好不好？”

Ting一听，就要挤卢姐下桌，“如果是这个赌注，那我就要上桌了，拼一把生死输赢。”

周岚故作生气，“那我岂不是今晚最冤的，输赢都用我结算，那我捞到什么了呢？”

卢姐出个坏主意，“这还不简单？我让黛西记录每把输赢，你用吻替姐姐们结算，姐姐们只管将输的钱都给你，岂不是大家都满意？”

杨太太鼓掌说，“这个好，这个好！就是这个主意！”

这时候季老板穿着一身Dior犀牛灰小西装，才走进包厢，接上前面的对话说，“今夜肯定要有个终极大奖的。”

众人回头看她，“什么终极大奖？”

季老板坏笑说，“黛西既然记了没把输赢，那么就要分出个冠亚军来。最后就在隔壁三季酒店，这冠亚季军才能跟晓天进房间。”

众人坏笑问道，“那冠亚季军怎么分呢？”

季老板回答说，“这还不简单，从进房间开始算，一个小时后，季军必须出去，再过一小时，亚军必须出去，最后只剩下冠军。”

卢姐说，“这个季老板最坏了！这一闹至少三个小时，那我家晓天不是要被玩坏了！人家病才刚刚好，就算他是少林寺习武的底子，也要注意保养。什么事都讲究细水长流呀！”

杨太太说，“就是！要是晓天被熬成了一把白骨，我可要跟你们算账！”

周岚说，“你们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半天，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我可不答应！倒成了女人玩具！今日到底是我的生日还是你们众人的生日！”

卢姐说，“当然不能让你吃亏，依我看，最后看冠亚季军赢的钱，都翻上十倍给你！”

季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根本不在乎金钱，“我第一个答应！”

其他人都纷纷响应，好像不仅是争先恐后表达对周岚的喜欢，还有一层攀比财富的心理，和对各自老公的不屑。谢总说，“我今儿为晓天花再多钱也不心疼！”

众人达成默契，季老板让短发女导演下了桌，自己上去，还说了句，“别担心妹妹，不用一个小时，我就能把她们都赢了，再换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