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远大前程·亲时代 第8章 第七章 奇怪的部长

马琳和玛法尔达蹲坐在伦敦街道边的地板上，她们拨弄着着从隔壁麻瓜面包店买来的羊角面包，毫无胃口的只能用一边温热的咖啡充饥。在经历过对魔法部自上而下的了解后，他们终于迎来了实质性的实战实习，然而令他们感到不满的是，毫无背景的他们被安排到了最不受欢迎的乌姆里奇所在的幽灵办公室。乌姆里奇向来对年轻巫师们充满厌恶，她将她俩安排在了魔法部南面最大的入口做幽灵疏通工作。这本来听着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但南面的入口是一个宽敞而破旧的废弃公共厕所，巫师们会通过马桶将自己冲进魔法部。

由于存在其他更正常的方式，没有巫师希望自己在生前拥有和幽灵一样的待遇，于是这个入口同霍格沃茨桃金娘的厕所一样成为了一个门口罗雀的地方。在巫师的世界里，但凡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总会长出奇怪的东西，比如废弃阁楼会长出食尸鬼，废弃的厕所一定会滋生出数不清的幽灵。它们在迷路的麻瓜走进时破坏下水道的水管，发出让所有麻瓜都会做噩梦的恐怖叫声，这也让这一代的麻瓜都对这个公共卫生间敬而远之。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瓜发现这里的异样，马琳和玛法尔达被委派到这里，做一整天的下水道疏通员工。

“整整一个早上只抓住了两个幽灵”，玛尔尔达拍了拍手边的“幽灵吸尘器”，这是乌姆里奇交给他们的工具，听说是由麻瓜的清洁工具改造而成。它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二人的工作，但由于吸尘器工作前提是只能吸入显形的幽灵，这使得她俩一早上经历了无数遍幽灵穿过身体带来的冰窖般的体验，即便已经使用好几次暖身咒，她们依然在春日下瑟瑟发抖。

“如果我们知道这厕所里究竟有多少幽灵或许会更好下手”，马琳无奈地搓了搓自己在阳光里逐渐温暖起来的手，“ 乌姆里奇要求我们清扫掉所有的幽灵，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何况它们大多时候还是隐形的”。

“目前看我们应该抓住了千分之一，我们象征性地抓几只回去就好了”，玛法尔达呼出一口白雾，她打了寒颤说道，“ 我敢说我们没来之前，根本没人在意有多少麻瓜在这里被吓晕过去”。

“乌姆里奇可拥有一票否决权”，马琳不安地说：“ 没有她的签字，我们过不了实习”。

“真羡慕马文特拉弗斯”，玛法尔达无奈地说：“ 听说他跟着老卡罗去准备魔法部长的新闻发布会了，谁叫他是特拉弗斯家的孩子呢，说不定他会成为第二个费比安普威特”。

“他恐怕连费比安的一个头发丝儿都比不上”，马琳厌恶地摇摇头，“ 就他那个巨怪脑子”。

“你不知道他在魔法世界的根基可比普威特要显赫”，玛法尔达无奈地耸肩道，“ 这年头再聪明的脑子也比不上一个盘根错节的家族来的重要”。

“我相信我们的魔法部长是有脑子的”，马琳看了看四周，悄悄用魔杖让残留的食物飞向一边的垃圾桶。由于实习生的身份，未成年的她被允许在魔法部使用魔法，虽然此时他们身处麻瓜街道，在她见识到魔法部工作的散漫程度后坚信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飞走的垃圾来找她的麻烦。

“叫我说呀，魔法部长还是得有背景”，玛法尔达用同样的方法打扫了刚刚的残渣，她压低声音说道，“ 你看毫无背景的前魔法部部长尤金妮娜 詹肯斯最后不也是倒向了莱斯特兰奇家族和布莱克家族”。

“但她推举出来的哈罗德敏坎这次可是想要了纯血家族的命脉”，马琳肯定道，“ 如果圣芒戈今后不能给纯血家族的败类开证明，那些纯血家出生的人将会跟我们在法律上一样，犯罪后必须进阿兹卡班”。

“这也就说说，为了赢得混血巫师们的选票”，玛法尔达摇摇头，“ 别说我们这位被《预言家日报》拍到多次言行不一画面的魔法部长，就算是真的他解决了圣芒戈的潜规则，纯血家族们也有大把的方法不去阿兹卡班”。

她站起身继续说道，“ 再说了，哈罗德敏坎可是有背景的，他老婆的家族可是出过好几个魔法部长，没人保谁敢去做这么冒险的事”。

马琳不喜欢玛尔尔达的观点，她相信世界上依然还有人拥有理想，但她也深知继续深入聊下去必然会引来争辩，于是她只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什么言行不一？”

他们屏住呼吸再次打开了卫生间的大门，两个年轻少女走进一个废弃的男卫生间，这引起了马路上几位麻瓜的侧目，但如往常一样，他们自我合理化了这奇怪的现象，只当是年轻人的奇怪冒险，便各自回到了轨道上，几分钟后，他们已把刚刚看到的一幕彻底抛到了脑后。

“这味道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难闻”，玛法尔达给了自己和马琳一个泡头咒，空气里的味道恢复正常，甚至带着洁厕灵的微微薄荷香味，做完这一切，玛法尔达继续说道：“《预言家日报》拍到他多次在威森加摩会议上神情恍惚，还经常忘记自己写的稿子”，玛法尔达像是掌握了大秘密一样神秘兮兮地说道，“ 魔法部很多人私下都称呼他为哈罗德糊涂虫”。

他们再次拿起了吸尘机，计划开启下午的清理计划， “ 可他在阿兹卡班增加了一倍的摄魂怪，又强硬地表示伏地魔的团队是黑巫师组织，怎么看都不会是人们形容的样子”。

“也许吧”，玛法尔达架起了吸尘器，开始仔细寻找厕所里面的奇怪动静，“ 不过我们也都没见过他本人…….”

“咯吱咯吱……”

一阵细碎的声音从最边沿的一个马桶里传出，马琳忙制止还想继续说话的玛法尔达，她将吸尘器挂在脖子上，一手拿着吸尘器，一手拿着魔杖，屏气凝神向声音的源头走去。

“咯吱咯吱…….”

那声音更加密集，听起来是个块头不小的幽灵，他们默契的走到马桶的两边，计划从两边包抄这个马桶。

“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力量仿佛将马桶煮沸，源源不断的气泡从马桶盖下冒出。

“咕噜咕噜咕噜”。

声音越来越密集，马琳和玛法尔达都不由的紧张起来。从中而出的气泡越来越大，马琳举起了魔杖，玛法尔达则默契地双手举起幽灵吸尘器。

“我数到三，一，二，三……”

“急急显形！”

伴随着咒语的黄色光芒以及吸尘器巨大的吸引力而出现的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半透明的幽灵。一个肥大肚子的**的男人从马桶里冒了出来，他的棕色头发被玛法尔达的吸尘器紧紧吸附着，这引起了他一阵连连的叫声，“嗷嗷嗷嗷啊！”

这张脸对魔法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再熟悉不过，因为他几乎占据《预言家日报》的多数版面。

“敏坎先生！” 玛法尔达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关闭吸尘器，但慌乱中她却加大了引力，这直接让哈罗德敏坎先生头上毛发与他做了最终的告别仪式。

“嗷嗷嗷嗷！”

“四分五裂！” 伴随着马琳的咒语，粉碎的吸尘器终于发出了一声“嗷呜”停止了工作。这也让魔法部长哈罗德敏坎先生得以有时间心疼自己被吸尘器拔掉的一大把头发。

“敏坎先生！ ” 玛法尔达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吸尘器碎片，她一脸歉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试探道，“ 您是哈罗德敏坎先生？魔法部长？”

似乎是“魔法部长”四个字提醒了他，他忙站起身，魔杖尖冒出一个圆顶礼帽，他指了指自己，衣服便自动变得干燥平整。若不是刚刚马琳亲眼见他从马桶里冒出，她绝不会将现在衣冠整齐的哈罗德敏坎先生与刚刚吸尘器搏斗的人联系在一起。

“魔法部长”四个字提醒了马琳，她吓得赶紧丢掉了手边的吸尘器。她很想上前做点什么，比如给他准备一杯茶？当然在厕所端出一杯茶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然而魔法部长远比马琳想象中要情绪稳定，他左右打量了一眼两人，咳嗽了两声，接着露出《预言家日报》上经典的严肃表情点点头道，“ 下午好，小姐们”。

“您……您好”。

“我今天……” 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今天刚好来南区视察”，他的谎言很快被马琳看穿，没有哪位魔法部长会毫无傲罗保护的出现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 所以你们是魔法维修保养处的新员工？”

“玛法尔达 霍普柯克！” 玛法尔达忙用袍子擦了擦手，双手握住魔法部长的手，“ 这位是马琳麦金农，我们是魔法部新来的实习生，今天来南区疏通管道”。

“霍普柯克小姐，麦金农小姐”，他看了一眼两人严肃地点点头，“ 你们的工作非常认真”，他又看了一眼丝毫不见消停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咯吱咯吱”诡异响声的厕所，言不由衷地表扬道，“ 我为魔法部拥有你们这样的后辈感到骄傲，所以你们刚开始工作就遇到了我？”

“已经一早上了”，马琳诚实地说，玛法尔达忙扯了扯她的长袍，插话道，“ 这里太长时间没有人来，幽灵们都非常危险，我们花了整整一早上也只能清理掉两个马桶的幽灵”。

马琳并不认为早上他们有全力以赴，他们几乎是应付着抓了两只。但面对玛法尔达的夸大，她也认为没有必要戳穿她。

“很不错”，哈罗德敏坎又一次点点头，但明显他的思路并不在这里。他回头再次看了看自己蹦出来的脏兮兮的马桶，陷入了沉思。

“可是，您今天不应该在进行新闻发布会？” 马琳好奇的问道，这引起了玛法尔达进一步的拉扯她的长袍，看起来她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她不得不闭嘴。

“新闻发布会？” 哈罗德敏坎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茫然，片刻后他忙改口道，“ 当然，只是不知道魔法维修保养处是怎么回事，又把我壁炉上的飞路网接到了南区的马桶上”。

“可您刚刚说，您专门来南区视察…….”

“这一定是他们工作不认真造成的”，玛法尔达见提醒马琳无用，忙插嘴道，“部长先生，如果您需要走近道去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我建议您从电话亭的员工访客的通道下去，那里不仅便捷还非常的舒适”。

部长先生像是被玛法尔达提醒一样，顺势将目光从马桶上移开，“ 霍普柯克小姐？”

“是的，先生”，玛法尔达连连点头，“ 我们会跟魔法维修保养处同步遇到的问题”。

“不错，我记住你了”，玛法尔达因为部长先生的夸赞而满脸喜悦，“ 那么再见了两位小姐，我还有一个发布会需要去参加”。

说着他抬了抬帽子，再次感谢道，“ 以及谢谢你们的建议”。

他依然有些迷茫的向门口走去，马琳小声问道，“ 你从小就会这些吗？”

“不要询问你不需要知道的事”，玛法尔达小声提醒道，“他可是部长，肚子里的器官都装着秘密”。

马琳不由得感慨拉文克劳的智慧的多样性，多数拉文克劳的智慧体现在书本与成绩上，但也有少数像玛法尔达这样的对待人事早慧的巫师，这是一种书本上学不到的智慧。

“不过你说有魔法部长这层关系，我们能不能直接通过实习？” 玛法尔达的成熟跟随部长的身影一起消失，她不绝兴奋地跳了起来，“ 拜托！” 她抱住马琳的胳膊，“ 我们解救了魔法部长，他们至少应该给我们一个梅林十字勋章！”

“可是你也扯掉了魔法部长的头发”，马琳指着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吸尘器叹气道，“或许我们应该先想想怎么用魔法部长的头发减轻乌姆里奇的愤怒”。

“对哦”，马琳的话让玛法尔达平静了许多，她也沮丧地看着地上吸尘器的尸体，“你说恢复咒能起作用吗？”

“或许，我们得试试……毕竟我们还有一大半的幽灵没赶走呢”。

“两位小姐！” 就在他们思考该如何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继续他们第一份实习工作时，魔法部长又一次突然出现在了厕所里，“ 我想，我或许有个新的工作给你们”。

面对突如其来的任务，两人面面相觑。

“当然这可以计入你们的实习档案”，坎敏先生点点头，让这份邀约变得不可拒绝起来。

魔法部长的委托—这件一听起来就会让小天狼星和詹姆斯惊掉下巴的工作，最终被证实是领着罗哈德部长前往新闻发布会的会议厅。马琳非常好奇，这位已经当了三年魔法部长，在魔法部工作了近十年的前傲罗办公室组长是如何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的。然而在玛法尔达的制止下，马琳没能问出这诸多的问题，因此她也给这位在人们口中强硬的魔法部长打上了“哈罗德糊涂蛋”的标签。

新闻发布会召开在一间并不大的中型会客厅，几十名记者一字排开。在他们的头顶一个个照相机对准着演讲台，羽毛笔与速写本则在他们面前自动的奋笔疾书。而被所有目光与镜头包围的中心，克莱弗埃弗里正坐在魔法部长原有的位置上。在焦点的阴影处，费比安普威特正抚摸着下巴关注着每一位记者。

“我并不认为反对圣芒戈法案是对纯血巫师的一种保护”，老艾弗里的脸没有因为严肃而紧绷，适当时甚至会扯出一个笑容，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睿智而可靠的智者，“相反，我认为这是对整个巫师世界的保护。我们且不说夺魂咒，即便是一滴迷情剂都会让一名成熟巫师因爱而不得做出过激的犯罪，我想我们总不能因为虚假的爱情便将这名巫师丢进阿兹卡班吧”，他的话引起了在场记者们的一阵窃笑，他继续说道，“更别提现在阿兹卡班堆满了以人灵魂为食的可怕摄魂怪，这必然导致我们的审判需要更加的谨慎”。

“艾弗里先生，我们可以理解您刚刚的话是在反对坎敏部长在阿兹卡班增设摄魂怪的提案？”

“我可没说哦”，老艾弗里眨了眨眼，“不过你的消息很灵通，我们令人尊敬的魔法部长确实有这个意向”。

“您对摄魂怪的安全性怎么看？”

“您是否认为坎敏部长正在反巫师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

这个消息仿佛丢进蚁群中的一块奶酪，羊皮纸上的沙沙声以及镁光灯相机连续的闪烁都如闻风而来的工蚁，计划将这块新鲜的食物拆解殆尽，谁也不想落后。看起来这场本属于哈罗德坎敏的新闻发布会如今已经易主。

“麦金农？” 特拉弗斯身穿考究的魔法部工作人员的黑色长袍，他对于出现在会场里的马琳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们的厕所扫干净了，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穿上了魔法部的制服并不能改变你是个巨怪的事实”，马琳昂着脑袋嘲笑道，她往一边挪了挪，让身后的魔法部长显露出来，“ 而且我是部长任命陪来会场的，现在可能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来”。

“坎敏部长？” 特拉弗斯高傲的脑袋瞬间蔫儿了下来，他躬了躬身子，“您怎么在这里，您不是身体不适去医院了吗？”

“我想我身体健康的足够参加一场发布会”，坎敏部长一反马琳与玛法尔达见到过的迷茫神情，他戴上礼帽，虽个子不高，但身上属于在位者的气势瞬间将作为实习生的特拉弗斯给震慑住，“ 不过显然老艾弗里和普威特有他们自己的打算，那么这位先生，请你让我回到我的发布会”。

“恐怕不行，先生”，特拉弗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台上，又瞄了一眼部长，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魔法部的发布会没有中途被打断的先例，您此时进去会引起媒体新一轮的猜测”。

“这位先生，你在反对魔法部长的命令”，坎敏部长圆润的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特拉弗斯，这让他额头渗出了些位的汗珠，“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巫师是跟你们一起的来的实习生，麦……” 他顿了顿，“ 小姐们？”

玛法尔达没有做出回应，马琳点点头，“ 这位是马文特拉弗斯，我们是同一级来魔法部实习的霍格沃茨的实习生”。

她得意洋洋地看向不敢抬头的特拉弗斯，欣赏着他由姓氏带来的特权在真正的权力面前的分崩瓦解。

“那么特拉弗斯先生”，坎敏部长挥了挥手，特拉弗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人群中，“ 魔法部长该履行他的职责了”。

“圣芒戈法案必须通过”，随着哈罗德坎敏的声音被扩音咒传递到会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会场里所有的目光都跟随他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移向会客厅中央。只有角落里的费比安普威特，他的眼睛落在了阴影里马琳麦金农的身上，他继续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很遗憾各位，今早不仅维修保养处弄错了我的飞路网线路，后勤处改时间似乎也忘了通知我。不过还好并没有完全错过这场发布会”，马琳惊讶的发现，坎敏部长已经全然没有了她们刚刚在厕所里见到的迷茫，他虽身材圆润，但不管是他皱着的眉头抑或是说话时挥动的拳头都在表明着他的强硬，“ 我们的艾弗里先生刚刚阐述了一种目前最多的反对观点，认为通过圣芒戈法案会对那些真正被引诱的无辜者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认为这一项法案的残酷面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无法否认这一点”，老艾弗里脸上的得意消失殆尽，马琳隐约感觉到老艾弗里有些害怕这位魔法部长，“ 这中间会引起说不清的误判，圣芒戈的神经管控科现在可以纠正这些误判，避免无辜者被丢进阿兹卡班度过余生”。

“很遗憾你作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却对我们的法律执行保持有消极看法”，坎敏部长一针见血地说：“ 无辜来自于公平，而我们中有许多家族，依靠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肆意蔑视法律，利用圣芒戈神经控制科钻空子。特权是对所有无辜者的剥削！”

法律执行司司长与魔法部长的争论这无疑比一个法案拥有更多的新闻价值，闪烁的镁光灯暴露了媒体的疯狂。两位老道的政治官员也几乎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老艾弗里话锋一软说道，“ 当然我只是提供了另一种看法，这是威森加摩近期就圣芒戈法案产生的主要争论”。

“所以是法律执行司对部长的法案提出了反对意见吗？” 一位记者询问道，“ 魔法部内部的分裂是否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般严重”。

“我不能代表法律执行司”，老艾弗里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但是代表了许多魔法部内部成员的看法，我们的律法正在向一个越来越强硬的方向扭转，不管是阿兹卡班充满争议的增设摄魂怪，还是如今的圣芒戈法案。作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我当然会为这份扭转感到担忧，您说是吧，坎敏部长”。

“魔法部内部的分裂绝不能从魔法部长的口中得到证实”，玛法尔达轻声说道，“ 这会引起巫师世界的站队，造成我们整体的分裂”。

“是的”，坎敏部长的脸微微放松了些，远不如之前那般的紧绷，“ 我们对所有的观点抱有欢迎的态度，据我所知法律执行司的内部也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观点”。

“圣芒戈法案和增设摄魂怪都是对普通人的保护”，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看起来接近两英尺，非常魁梧，但走路却一瘸一拐的，马琳发现了他从长袍下显露出来的木头做成的假腿。随着他走近舞台中央，触目惊心的疤痕布满了他的脸，一双黑色的眼睛下的鼻子上依然贴着绷带，看起来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

“阿拉斯托·穆迪！” 玛法尔达叫出了这位可怖的巫师的名字，

马琳曾经常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这个名字，她回忆道，“ 傲罗部办公室主任，黑巫师的克星”。

“不过听说他的性格有问题”，玛法尔达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说他一次跟黑巫师战斗时击中了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甚至会声称魔法部门口的垃圾桶里面藏着黑巫师”。

“不过看看他的经历”，马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很难不保持警惕”。

“我刚刚抓住的一个黑巫师，曾经炸毁了德文郡的一家巫师酒吧，造成了三名巫师的死亡和十名巫师与麻瓜受伤”，穆迪的到来显然超出老艾弗里的计划，他远没有一开始的冷静，“ 就是这样的渣滓，却在阿兹卡班蹲了十年后被放了出来，这才过了五年，现如今他又夺走了一名女巫的生命和我的一小块身体”。

说着他将鼻子上的纱布拿下，一块滑稽而可怕的缺口出现在他的鼻子上，这引起了马琳和场上部分记者的一阵反胃。

“我敢说要是五年前阿兹卡班有摄魂怪，这位可怜的女巫和我的鼻子都不用接受这样的命运”。

“这位女巫曾是霍格沃茨赫奇帕奇的学生之一”，坎敏部长接着说，“ 每个周末都会在圣芒戈做义工，一位善良的女巫，却因为我们的法律而遭受厄运。我们原本有能力让善良的她拥有幸福的一生，而如今她的家人却只能收到她残缺的尸体”。

老艾弗里失去了声音，坎敏部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的法律做不到绝对的威慑，那么这样的事会一直一直发生，如果我们的魔法部保护不了无辜者，魔法部和法律毫无存在的意义”。

最后一句话振聋发聩，在场的记者们都争相拍摄着穆迪那奇怪的鼻子，坎敏与穆迪带来的强烈威慑甚至让一旁的玛法尔达都忍不住轻轻鼓起了掌。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就在这场无声的战争即将接近尾声时，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站了出来，费比安普威特走到了台前。他顶着台上两人强烈的压迫感向前，眼睛牢牢地盯着穆迪，“ 这位给您造成伤害的巫师如今已经失去了灵魂”。

马琳感到周身一阵寒冷，关于摄魂怪的记忆又一次涌向她的心头，这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会场上的一些记者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这些无法改邪归正的灵魂，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去见梅林”，穆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让会场的窃窃私语归于平静。

“可他没有见到梅林”，费比安继续向前，他俊俏的脸上带着威逼的气势，“ 他消失了，这恐怕是比死亡更严重的惩罚”。

羽毛笔的沙沙声是对魔法部长与穆迪的审判，他们站在远高于巫师的身份上对自己的同类进行了远超于道德标准以上的惩罚，为此他们将承担起更加严重的道德谴责。但坎敏部长和穆迪看起来在一早便明白了这中间需要的付出，因此部长站起身，他并不高大的身躯的影子被镁光灯拉长，“ 惩罚只为保护更多的无辜者！”

费比安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昭示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马琳发现了他投来的目光，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即便在阴暗处，她也能明确知道这眼神是看向她的。这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但是据我所知，我们的摄魂怪并非完全受魔法部控制”，一股力量试图拉着马琳从会场上离开，“ 就在几个月前，一名无辜的女巫在威森加摩的审讯室受到了摄魂怪的袭击，差一点失去了灵魂”，他的手指如一道魔咒，将所有的聚光灯打在了手足无措的马琳身上，“ 就是她，霍格沃茨的实习生马琳麦金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