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远大前程·亲时代 第12章 第十一章 破釜酒吧21A号

“咳咳咳”。

当乌姆里奇尖着嗓子咳嗽时，马琳知道她即将就“不全是人类”的混血魔灵生发表嗤之以鼻的看法或者为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的政策表达挑剔的建议。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期望这个办公室她唯一的手下马琳与她进行深入探讨，在经历了整整三个月的相处后，马琳知道在她的所有言论后加一个“你说的对”才能不至于每天加班到凌晨，以及在周末被她戴着蝴蝶结的猫头鹰骚扰。

“魔法部长敏坎在最新的《狼人登记法》颁布会中语无伦次，不仅将法案发布日期，甚至连促成法案生效的亚历山大柯文纳斯记成了乌头草。最终造成以芬里尔·格雷伯克为首的狼人群体表达出强烈抗议。咳咳咳”。

她发出让人不适的“咯咯”笑声，马琳佯装出好笑的样子，她努力让自己不要从成堆的幽灵文件中分心。

“我就说敏坎不适合当部长”，见马琳没搭话，她有些不悦地往后靠向粉色的沙发，这动静引起了背后墙面上一堆猫咪画像的骚动，它们从或伸懒腰或张望房间主人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 老穆尔 赛伯是如今最适合成为魔法部长的人选，他正统，为巫师着想。而且最重要的，他才不会听米里森巴格诺的保护这些狼人的**，他们就该被曝光出来，以免危害到其他人”。

《狼人登记法》是由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司长米里森巴格诺推出的法令，经过整整三年的投票终于在最近通过了表决。法案要求将所有的狼人登记在册，并由魔法部为不具备条件的狼人提供变身场所，以便保证所有狼人在变身时都在可控范围内，以减小每年狼人的伤人事件。在马琳的角度这绝对是一项无可挑剔的法案，但让乌姆里奇等人无法接受的在于，《狼人登记法》在保护巫师的同时也考虑到了狼人群体的权益，魔法部会在日常生活中保密狼人的身份，避免因身份带来的歧视。

“幸好他们否决了工作保密狼人身份的提案”，乌姆里奇露出夸张的表情说道，“ 和一个狼人形影不离地工作，我想不出比这更可怕的情形了”。

“您说得对”，马琳也从内心深处同意这项否决的必要性，毕竟与一个狼人全天一起工作，这是普通巫师想都不敢想的情况，“ 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见马琳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乌姆里奇深刻感觉到了自己被怠慢。她走到马琳的身后，看着堆积成山的文件，用魔杖随意挑出了一份文件，“ 格里莫广场的A级幽灵报告，为什么给了’暂不处理’?”

“您之前说普通的A级幽灵报告都不用处理…….”

“我可没说格里莫广场算普通”，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讽刺道，“ 不要为你的工作偷懒找借口，让巫师免受幽灵的侵扰是我一早就教育你的内容”。

“可是这是您说的…….”

“既然你想在工作时开小差”，她傲慢地晃了晃魔杖，更多的文件如雪片一般飞到了她的桌上，“ 下班之前把这些都处理完”。

如果要列举世界上最无聊的事，幽灵办公室批阅文件应该与魔法史并驾齐驱。马琳的试用期经历开始于批阅文件，并粉饰每一份调查报告，当然她认为她的试用期经历可能也会终结于这项工作。甚至在这三个月唯一拿起魔杖的理由是为了给乌姆里奇准备下午茶。加上乌姆里奇阴晴不定的心情，她几乎没有在天黑之前回到过家。

她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将面包往嘴里送，虽然有莱姆斯的作弊羽毛笔的帮助，但只是杯水车薪。就在她专心致志考虑该如何评级沙菲克家马桶的异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起来试用期期要比魔法部长都忙”，费比安普威特拿起飘在空中的报告调笑道，“ 甚至连三把扫帚酒吧画像里的猪丢了都需要你来负责？”

“费比安”，马琳匆匆打了个招呼又低下了头批阅文件，“ 很遗憾不能回答你，如果我完不成这些今晚又要成为魔法部最后一个下班的人了”。

“看起来乌姆里奇是个过于严肃的上司”。

马琳很想抱怨乌姆里奇，但她控制住了自己。一口喝掉所有的咖啡，“ 魔法部长助理居然有时间来慰问一个小试用期生，看来魔法部长是个太不严肃的上司”。

费比安一把拿过马琳手中的文件，“ 你如果认真对待每一个你经手的案子，那么你一定会累死在幽灵办公室。同时你不会获得所有人的赞誉，反而成为经久不息的笑话”。

“为什么？”

“因为幽灵并不会真的制造命案”，费比安一挥魔杖，将所有票在空中的文件集齐到手边，“ 而这些报案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抱怨而已。你如果因为认真倾听抱怨而累死，又怎么不会变成一个笑话呢？”

“你在说我的工作毫无意义”，马琳有些叹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因为幽灵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打个寒颤”。

“很遗憾，这是事实”，他再次挥魔杖，一份肉丸意大利面和一杯柠檬水跌跌撞撞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这工作不值得你如此认真，只有乌姆里奇认为幽灵办公室的工作是有意义的”。

“真谢谢你”，马琳泄气道，“告诉我不仅我的工作毫无意义，我所受的折磨对这个世界也毫无贡献”。

“既然你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费比安顺着她说道，“不如好好吃饭，好好享受”。

马琳见状放下满是墨水的羽毛笔，“那我甘愿做个废物”。

她狼吞虎咽起面前的意大利面，内心有些憋闷，自我安慰道，“或许试用期生本身就不适合处在重要岗位，不能每个人都像你一进魔法部便进入部长办公室吧”。

“即便在部长办公室也至少要先照顾好自己”，他拿起了报纸，看着马琳的模样笑道，“ 你这佝偻的背我理解是因为乌姆里奇，但这双黑眼圈应该怪不到她头上吧”。

“哦，费比安，我真的需求请你帮个忙”。

“让我给乌姆里奇说点好话？” 费比安接话道，“ 她最多表面给我点面子”。

“不是”，马琳喝了一大口柠檬水缓了缓，“ 最近魔法部的飞路网怎么呢？我打听了一下，只有戈德里克山谷附近的飞路网才会这样。为了不迟到，我每天都必须五点就起床”。

他熟练地回避了马琳的眼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对”，马琳点点头，“ 我家在那里”。

“我认识的魔法部新人很多会在对角巷租一间公寓”，费比安询问道，“ 毕竟飞路网和门钥匙并非时时刻刻都那么稳定”。

“我一个人租不起，但是我的室友…….”

马琳并非没有这样的打算，但莉莉麻瓜出身的身份在魔法世界生活的难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她们找遍了对角巷的所有公寓，每一次到快要成功时，都会因为莉莉的身份被拒。哪怕詹姆斯拿出整整一袋金币的保证金也无济于事。

“那个麻瓜出生的女巫”，费比安放下了报纸，“ 莉莉伊万斯？”

“对角巷可不是戈德里克山谷那样的对麻瓜以及麻瓜出身巫师友好的社区”，马琳无奈地摇摇头，“ 即便这名女巫在圣芒戈工作”。

“这可是个大难题”，费比安的脸上未露出任何的情绪，此时一个男人出现在费比安的身边，“ 哦，费比安，真是不意外又在这里遇见了你，当然下班之后我可不兴与你偶遇”。

那人正是马琳N.E.W.Ts考试保护神奇动物课的监考老师埃德加伯恩斯，他是隔壁野兽办公室的组长，那曾是马琳最想去的部门，他们有许多出外勤的工作。他很高大结实，但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跟费比安很熟。脸上的胡茬以及敞开的领口似乎在告诉众人他生活的潦倒，“嘿，小女巫，你看起来吃完了。如果我是你会赶紧离开，毕竟乌姆里奇办公室可不允许任何人迟到”。

“您认识我？”

“幽灵办公室见过，考试表现得也不错，不是魔法部的脑子人人都像部长那样糊涂”，他伸了个懒腰，一双无形的手便扶着马琳站起身，接着她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面向大门，“ 好了，小女巫，我要找费比安聊正事了，继续去写你无聊的幽灵报告吧”。

“晚上七点破釜酒吧”，费比安笑着冲马琳说道，“ 飞路网的问题也许我能帮你”。

“好的好的”，埃德加不耐烦地坐在马琳的位置上，“ 显然现在有比飞路网重要的多的任务，你该知道戈德里克山谷里突然出现的大家伙可不好对付”。

马琳没能听清他们后面的对话，魔咒一直持续到门口，她才夺回了身体的使用权。

经过整整三个月乌姆里奇的折磨，马琳远不如刚来魔法部时的那样兴奋。她曾心存自己能因为帮费比安背黑锅而被调入重要部门的妄想被现实打败。他们这一批的实习生特拉弗斯毫不意外的进入了法律执行司的威森加摩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成为了沃尔顿麦克尼尔的手下，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以后拥有大好前途的职位。令马琳感到意外的是，实习期与她一起的马法尔达·霍普柯克也和特拉弗斯拿到了一样的机会，成为了法律执行司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新秀巴蒂克劳奇的手下。马琳很难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因为至少她的NEWTs成绩远比她要优秀。不过让马琳稍稍感到平衡一些的是埃文罗齐尔虽有着庞大的家族支持，也只混到了魔法体育运动司官方高布石俱乐部的一个闲职位，想来即便是老艾弗里也实在明白纯血家族里也有罗齐尔这样的草包。不过这也是个让人羡慕的位置，至少他有机会遇到许多魁地奇明星球员，比如最近作为荣誉会员加入魔法部提供指导的爱尔兰队的卢多巴格曼。

每日的工作枯燥而充满压力，让下班后在破釜酒吧与莉莉的晚餐成为马琳为数不多最期待的时刻。马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乌姆里奇今天又提出了什么奇葩要求。同时倾听莉莉在圣芒戈的奇闻逸事，比如私养火龙被咬，手指头肿得比头还大的巫师，又或者因为在妖精面前摇晃钱袋而被指控歧视，最终被一群妖精丢进沼泽差点窒息的年老男巫。作为没有家庭支持的两人，莉莉远比马琳的处境艰难，因此马琳时时能从她的谈话间理解到她从未被真正委以重任，更多的做些鸡毛蒜皮的工作。

“我们被分配给了对应的高级医师作为导师”，莉莉一边吃着欧姆蛋一边解释道，“ 新的导师叫爱米琳万斯，至少她是个很友好的人，我想我应该能拿到这个月的全部薪水”。

“圣芒戈的院长威尔克斯就是个守财奴”，马琳嘲笑道，“ 他就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古灵阁守着藏宝库才对”。

莉莉自进入圣芒戈以来便没有完整地拿到过薪水，圣芒戈院长威尔克斯虽医术高明，但他却是个十足的纯血主义者。因此莉莉拥有了比马琳更可怕的试用期经历，几乎是稍一犯错就会被扣薪水。

“可惜他不会喷火”，莉莉笑道，“ 一个喷火的威尔克斯，我不敢想象圣芒戈的消防员该有多忙”。

“应该让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去”，马琳说道，“ 毕竟他俩可是在古灵阁学了一手灭龙火的好手艺，不过最近怎么没看见他们俩”。

“他们休假回戈德里克山谷了”，莉莉的声音不再兴高采烈，“ 波特先生和夫人双双病倒了”。

“我听妈妈提起过这事”，马琳说道，“ 不是说进入秋天后好转了些”。

“现在还不清楚”，莉莉的眉头微微皱起了来，“ 说到喷火，我们今天接待了一个会喷火的病人”。

“啊？还真有这样的病人？”

见莉莉并不是开玩笑的神情，马琳也严肃了些，莉莉继续说道，“ 我悄悄去看了一眼，那名病人身上发青，有轻微的紫色的皮疹”。

“你怀疑是—”

“龙逗疮”。

莉莉捂住了马琳的嘴避免她发出尖叫，龙逗疮是巫师世界最恶性的传染病，不仅传染迅速目前仍然没有方法治疗。

“可是它不是在一百年前就消失了吗？” 马琳疑惑地说道。

“只是这一百年来没有出现过新的病例”，莉莉看了看四周低声解释道，“ 并不是说这种病毒已经被消灭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魔法部居然没有公布出来！”

“我可不敢确认”，莉莉轻轻摇了摇头，“ 那病人送来的时候就被关入了特殊病房，院长亲自治疗，如果确认真的是，我想他们一定会提醒大家。不过我建议你和你的家人都能注意些，小心点总不为过”。

“我妈妈要知道这件事，大概率会炸了锅”。

“不”，莉莉又摇摇头，“ 马琳，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万一是我看错了呢。不过我倒是希望是我看错了”。

“你说得对”，马琳回过神，“ 我的脑子一定是最近被幽灵占据太久了，不过你也要小心才好，麻瓜社区会做龙逗疮的防护咒吗？话说回来，麻瓜们会得这个病吗？”

“相比较这些，我今天要提前十分钟赶末班车”，莉莉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解释道，“ 骑士公交能让我今晚吃的任何东西毫无意义，还是麻瓜的交通工具更舒适”。

“我还能抱怨什么”，马琳无奈地说道，“至少我有飞路网”。

“那我可得等你当上魔法部部长”，莉莉笑道，“ 然后给我开一条麻瓜专线”。

相比较排外的对角巷，莉莉仍然住在对她更友好的父母家。这导致她每天上班的路途比马琳还要波折，要利用麻瓜的交通工具穿过大半个伦敦市区。但她们都知道这份工作的来之不易，她也乐得向马琳讲述在麻瓜的地铁上遇到奇遇经历。就在两人讨论莉莉今早遇到的一个魔术师时，费比安如约来到了破釜酒吧，将一把旧制式但干净钥匙放在了她们的桌上。

“这是？” 在与两人简短的打了个招呼后，他没有回答马琳的问题，径直将马琳和莉莉的外套递给了她们，“ 我们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埃德勒艾博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她俩听从费比安的要求，跟随他来到了破釜酒吧的二楼。马琳这才注意到破釜酒吧的后方是一处火车轨道，每当有车辆呼啸而过时，破败不堪的地板都会发出一声哀鸣，看起来是在诉苦它已经支撑不了更久。走廊里等待他们的是破釜酒吧的老板埃德勒艾博，他偶尔会在破釜酒吧出现，视察客人们的用餐情况。他是个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嘴角下拉着，浓浓的黑眼圈标榜着他并不那么健康的生活。但与他疲倦的外貌不同的是，他是个富有幽默感的人，“笑话人艾博” 马琳的父亲是这样描述他的。

“嘿，费比安”，他热情地给了费比安一个拥抱，“你这家伙终于愿意露面了，我女儿的事还没能当面向你致谢呢”。

“我这不是给你准备好机会了吗？”

埃德勒艾博对马琳和莉莉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就是这两个女孩子？”

“对”，费比安介绍道，“ 马琳麦金农在魔法部工作，是乌姆里奇的手下。莉莉伊万斯，在圣芒戈工作”。

“真是有出息的孩子”，埃德勒艾博由衷地感慨道，“ 我女儿但凡有你们一半的努力，绝不会试图想要在owls考试前逃学”。

“总有个成长过程”，费比安安慰道，“ 或许这次回去了她就会好好学习”。

“我希望如此”，看起来他并不相信这一点，“ 那么钥匙带来了吗？”

马琳隐隐猜到了此行的目的，当埃德勒艾博将一件两居室的小公寓展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依然感到了内心的雀跃。这是一间古典的单身公寓，并不明亮的光线让古老的壁纸显得不那么残破。房间应该是刚刚被空出来，地上几乎没有灰尘。

“要不是奎利纳斯奇洛刚刚退房，我还真找不出一间这么合适的房间”，他一挥魔杖，家具从白布下展现出来，虽陈旧但都很干净，“就是临近火车站，睡觉前记得要用消音咒，否则别想好好入睡”。

“这麻瓜的火车还真是碍事”。

“是啊”，他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我们没什么好抱怨的，你知道麻瓜政府当时为了修查林十字路甚至要推平破釜酒吧。当时的魔法部部长喷子斯帕文除了演讲安抚巫师以外什么也不干”。

“后来呢？” 马琳好奇地问道。

“还好不是每个巫师都像无用的魔法部长那样，他们用大量的遗忘咒通过大量的遗忘咒修改了整条道路的规划，使得破釜酒吧在新的道路规划中有了容身之处。不过过了几十年，麻瓜们又围绕着破釜酒吧建了这条火车线，我能拿这些麻瓜有什么办法，他们真是一点净土都不给我们”。

“这是为了统一的市政规划，否则伦敦的交通拥堵将永远无法改变”，莉莉解释道。

“市政规划是什么？”

“呃”，费比安给了一个眼神，莉莉忙撒谎道，“ 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上讲过”。

“叫我说啊，霍格沃茨准备的什么麻瓜研究课就是为了安抚那些麻瓜出生的巫师”，埃德勒艾德有些愤愤地说道，“ 听说这条铁路规划的建议就来自一个麻瓜出生的巫师，我们教了他魔法，结果他却带着他的麻瓜兄弟们把路修到了我们头顶上。真是不知感恩的家伙。敏坎部长，你知道的”，埃德勒艾博继续抱怨道，“ 上次居然闹出了那样的笑话，我看他很快就要取代喷子斯帕文成为巫师历史上闹笑话最多的魔法部长了”。

“房租是10个银西克？” 费比安打断了他们继续下去的对话询问道。

“对，这可是友情价”，埃德勒艾博脸上的愤恨表情少了许多解释道，“ 毕竟是要感谢你的，你们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我必须警告你们不能在这里养嗅嗅，天知道曾经有位顾客的嗅嗅差点给我的地皮掀翻”。

“如果有嗅嗅我们就不会这么穷了”，马琳小声嘀咕道。

“你们应该也不是麻瓜出生吧，如果某天突然我的酒吧里突然多出来一群麻瓜，我可不能忍受”。

“马琳曾经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是他们的担保人”，费比安打断埃德勒艾博的询问说道，“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当然当然，普威特的诺言值千金”，他点头道，“ 而且你们一个圣芒戈的医生，一个魔法部的员工，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马琳，伊万斯小姐”，费比安将钥匙递给她们，“我想我帮你们解决了飞路网的问题？”

马琳和莉莉用连连的点头压抑着尖叫的冲动，互相捏紧的双手意味着她们的激动。此时又一辆火车驶过，那震耳的鸣叫声并未叫她们恼火，反而像是新生活开始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