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正贴在丈夫的怀里安心的睡着,房间被台灯昏暗的橙黄色照得有些刺眼,在这种不自然的灯光下,拉巴斯坦睁开眼睛,关掉了台灯,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了进来。
房间的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种东西,几本黑魔王的笔记和两根魔杖乱七八糟的跟睡袍摊在一起,而床头柜的台灯下放着一堆报纸,其中一张的标题非常醒目:
[哈利·波特:救世之星?]
「人们继续纷纷议论魔法部最近发生的那场神秘骚乱,其间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再次现身。
“我们不许谈论这件事,什么也别问我。”一位不愿意透露自己姓名的神情焦虑的记忆注销员昨晚在离开魔法部时说。
然而,据魔法部消息灵通人士证实,那场骚乱的中心是在传说中的预言厅。
尽管到目前为止魔法部发言人仍然不肯证实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但巫师界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那些因侵害和盗窃行为在阿兹卡班服刑的食死徒们当时试图窃取一个预言球。
那个预言球的内容不明,不过人们纷纷猜测与哈利·波特有关,他是人们所知的唯一人杀戮咒中生还之人,而且据说事发那天夜里他也在魔法部的有人甚至称波特为“救世之星”,他们相信,那个预言指出只有波特才能使我们摆脱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
那个预言球即使真的存在,目前也下落不明,不过(下转第2版,第5栏)」
第二张报纸放在第一张旁边,上面的标题是:
[斯克林杰接替福吉]
头版的大部分版面都被一个男人的大幅黑白照片占据了,他有着一头狮子毛般浓密的头发和一张野蛮凶狠的脸,照片是活动的,他正朝天花板挥着手。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前任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接替康奈利·福吉出任魔法部部长,这一任命得到巫师界广泛而热烈的欢迎,不过新部长斯克林杰就任几个小时后,就有传言说他与刚刚恢复原职的威森加摩首席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关系不和。
斯克林杰的代表承认,部长就任最高职务后即与邓布利多会面,但他拒绝透露他们所商谈的话题,据知阿不思·邓布利多(下转第3版,第2栏)」
在这张报纸的左边,还有另外一张叠起来的报纸,上面一篇《魔法部保证学生安全》的文章正好露在外面。
「新任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今天发表讲话说,魔法部采取了一些新的强硬措施,确保霍格洪茨魔法学校的学生于今秋安全返校。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魔法部不会透露其严密的最新安全计划的具体内容。”斯克林杰如是说。
不过一位内部人士证实,这些措施包括一些防御魔法和咒语、一系列破解咒和一支专门派去保护霍格沃茨学校的傲罗小分队。
新任部长斯克林杰坚决保证学生安全的立场似乎使大多数人消除了疑虑,奥古斯塔·隆巴顿夫人说,“我的孙子纳威——他碰巧是哈利·波特的一个好朋友,六月份曾在部里与哈利一起并肩抗击食死徒,而且——〞」
这篇报道的其他内容都被一只放在上面的水杯压住了,杯子里的樱桃汁正泛着红宝石一般明亮的色泽,有几滴已经洒落了出来,洇湿了报纸,在上面留下一片片扩散的深沉的颜色。
屋子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件贴身衣物和两双凌乱的拖鞋,正踩着一本摊开的紫色的小册子,上面印着醒目的文宇:
[魔法部授权出版——保护你家和家人不受黑魔法侵害]
1.不要独自离家。
2.夜晚需要格外小心。外出尽可能在天黑前赶回。
3.检查住宅周围的安全防备,确保全家人都知道一些紧急措施,如使用铁甲咒、幻身咒等,家中未成年的孩子则需学会随从显形。
4.与亲朋好友商定安全暗号,以识破食死徒利用复方汤剂假冒他人(见第2页)。
5.若察觉某位家庭成员、同事、朋友或邻居行为异常,请立即与魔法法律执行队联系,他们可能已被施了夺魂咒(见第4页)。
6.如若黑魔标记出现在任何住宅或建筑物上,千万不要进入,立即与傲罗办公室联系。
7.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食死徒现在可能使用阴尸(见第10页),若看见或遭遇阴尸,请即时向魔法部报告。」
拉巴斯坦感觉怀中的身体动了动,随即一个湿漉漉的吻印在他脸上。
“早安,甜心。”
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是拖着笨重的身子到处乱拱,寻找他的唇,拉巴斯坦立刻吻住她,好一会两个人才分开。
“今天邓布利多要来找我,我们约了上午的时间,”她气喘吁吁的说,“我昨天已经用猫头鹰给他带去了地址,雷尔把冥想盆也送了过来,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需要我回避吗?”拉巴斯坦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说,“凤凰社的人一向对我比较警惕。”
“我不想你回避,毕竟你不是父亲的人,”伽蓝躺在他手臂上,安心的说,“他知道你是我的丈夫,那天我施放熔岩之火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想他明白了我只是不想他用反幻影移形把你绑在那里,我想让你逃跑。”
“好,如果他愿意的话,”拉巴斯坦搂着她高兴的说,“我陪着你。”
“对了,巴蒂前几天很晚才回来,估计是跟你父亲去了魔法部,”他皱着眉思索,“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死了,昨天的报纸已经登了这个消息。”
“你怀疑是巴蒂哥哥杀了他?”伽蓝问道。
“不,我想不是他,是黑魔王,他一定是跟黑魔王一起围堵了博恩斯,”拉巴斯坦回忆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这才说道,“据说她失踪后在一个上锁的房间里被杀死了,这是黑魔王的手段,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被从魔法部带走然后杀死的。”
“还有爱米琳·万斯,在麻瓜界的首相住宅附近被杀了,她是凤凰社成员,巴蒂说她的任务是保护麻瓜首相,”拉巴斯坦差点笑出声,“所以他们在麻瓜首相的后院里以身试法。”
“就好像这还不够糟糕似的,”他自顾自的说,“现在到处都是摄魂怪,随时向人发起进攻…”
“父亲已经准备进攻麻瓜界了吗?”伽蓝忧心忡忡的问。
“我猜是这样,而且他已经拉拢了巨人,这事是巴蒂办的,毕竟他的口才一向很好,”拉巴斯坦吐槽道,“巨人非常凶残,布罗克代尔桥就是他们给弄塌的,黑魔王在威胁魔法部,他已经开始大批屠杀麻瓜了,还记得上个月英国西部那场飓风吗?报纸上说大树连根拔起,屋顶被掀翻,路标变成了弯的,但其实,那附近居住的麻瓜已经被巨人屠戮殆尽。”
伽蓝恐惧的把头埋进了丈夫怀里,她有点瑟瑟发抖了,拉巴斯坦连忙住了口,心中懊恼不该对她说这些太过现实的话。
他从不在意麻瓜,对泥巴种更是深恶痛绝,所以对黑魔王拉拢这么多半人类生物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巨人和狼人都是低贱的生物,他们智商不高,暴力又血腥,他不屑与他们为伍,这与他心中纯血至上的理念相悖。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违背自己的理念就是娶了自己的妻子,但这是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他亲手把她带大,他非常爱他的妻子,并且她是巫师界法力最强大的黑魔王的血脉,斯莱特林的后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超越了他心中一直坚持的东西。
“别怕,我陪着你呢,”拉巴斯坦低声说,“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为什么我的父亲会是这种人呢,”她抽噎了一声,“那天在魔法部,他对我很冷漠,也没有关心我和我的孩子,后来我帮他打破了邓布利多的咒语,但他没有理会我,只是带着母亲逃跑了。”
“他不爱你,还有我呢,”拉巴斯坦连忙哄她,“父亲没有那么重要,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为了黑魔王,但是我并不渴望他的爱。”
“别哭了,想想我们的孩子,”他擦掉了那些泪水,“你要做母亲了,我相信,你跟贝拉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她慢慢止住了哭泣,安静的伏在丈夫的肩头。
邓布利多拜访山岗木屋时,大厅桌子上的银器正喷出淡淡的白雾,闻起来十分清新,提神醒脑,墙角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冥想盆,夫妻二人正靠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摊开的几张报纸和笔记。
“日安,伽蓝,真抱歉打扰你,看起来孩子的出生应该就在最近了,”他心平气和的说,“我猜莱斯特兰奇越狱后把你照顾的不错。”
“是啊,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邓布利多,我一定义不容辞,”伽蓝笨拙的起身,召唤乌玛端来几杯柠檬汁,示意他自取茶几银盘里的麻瓜糖果,“你知道的,你了解我,如果我要让他脱离食死徒的身份,撤销他的罪名,只能多做一些贡献了。”
“太好了,太好了,”邓布利多从半月型的眼镜后面望着她,满意的抓起了一颗糖果,“我不是故意失礼,但是今天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或许你会非常感兴趣。”
伽蓝的目光落在他抓起糖果的右手上,那只手既干枯又焦黑,好像上面的肉都被烧干了。
“邓布利多,这是怎么搞的?”她连忙询问,“你怎么会受伤?是父亲——”
“不,不是,伽蓝,冷静一些,”邓布利多和蔼的说,“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再谈,我已经看到了冥想盆,是吗?布莱克先生真是给我省了大麻烦,他做事一向仔细。”
他快步走到冥想盆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盛着一种旋转飘浮的银白色东西,是记忆。
“我们得一起进入冥想盆,”邓布利多说,“来吧,伽蓝。”
“我的丈夫可以看吗?”伽蓝追问,“他并不效忠我的父亲。”
“我听说你丈夫的行为很有趣,在神秘事务司的时候,”邓布利多凝视了拉巴斯坦片刻,才说道,“但是这段记忆跟你有关,如果你不介意他知道一些关于你的过去。”
“噢,当然不介意,”伽蓝放松了下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我们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心意相通么?年轻真好啊…那么来吧。”
拉巴斯坦疑惑的走上前,伽蓝握住他的手,这才柔声问道,“和我有关?是谁的记忆?”
“鲍勃·奥格登,我们得去他记忆的小路上走一走,”迎着她不解的眼神,邓布利多说,“他当年在法律执行司工作,他死了有一些日子了,不过在他死之前,我想方设法找到了他,并说服他把这些记忆告诉了我,现在,我们要陪他一起到他执行任务时去过的一个地方。”
可是邓布利多好像拔不出玻璃瓶的木塞,他那只受伤的手似乎很疼,不听使唤。
“我来吧?”伽蓝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些焦黑的手指。
“没关系,伽蓝。”邓布利多用魔杖指向瓶子,塞子立刻跳了出来。
邓布利多把瓶子里的记忆倒进了冥想盆,它们在盆里慢慢地旋转起来,发出淡淡的微光,既不像液体,也不像气体。
“我们走吧,年轻人优先,”邓布利多指了指冥想盆,“这可是跟鲍勃·奥格登的约会呢。”
伽蓝笨重的弯下腰,拉巴斯坦立刻扶住她,夫妻二人往前探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银色的物质中。
他们的双脚似乎离开了地面,穿过不断旋转的黑暗,往下坠落,坠落,突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们闭上了眼睛,还没等他们的眼睛适应过来,邓布利多在他们旁边降落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两边都是高高的枝叶纠结的灌木树篱,头顶上是夏日的天空,像勿忘我花一样清澈湛蓝。
在他们前面大约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镜片特别厚的眼镜,两只眼睛被缩小成了两个点,像鼹鼠一样。
他在阅读从小路左边的荆棘丛里伸出来的一根木头路标,这应该就是奥格登了,因为四下里看不见别人,而且他跟那些想打扮成麻瓜模样却又经验不足的巫师一样,穿着一身古里古怪的衣服,一件带条纹的游泳衣外面披了一件礼服大衣,脚上还套着鞋罩,顺着小路快步走去了。
三人跟了上去,经过那根木头路标时,伽蓝抬头看了看它的两个指示箭头,指着他们来路的那个写着:大汉格顿,5英里,指着奥格登所去的方向写着:小汉格顿,1英里。
他们走了一会儿,周围看不见别的,只看到小路两边高高的灌木树篱,头顶上湛蓝辽阔的夏日天空和前面那个穿着礼服大衣、沙沙行走的身影。
接着,小路向左一拐,顺着山坡陡直而下,他们突然意外的发现一座山谷正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们面前,伽蓝看见了一个村庄,那无疑便是小汉格顿了,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教堂和墓地都清晰可见。
山谷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座非常气派的大宅子,周围是大片绿茵茵的草地。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伽蓝皱着眉头说,“让我想想…”
“你的确来过,伽蓝,”邓布利多的语气非常平淡,“那座大宅子是里德尔庄园。”
伽蓝心里突然隐隐约约期待起来,父亲曾经对她讲述过他的身世,但父亲只提到了祖父的绝情和他血腥的弑父行为,这让她非常难过。
但或许,今天她就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父亲的过往。
由于下坡的路太陡,奥格登不由自主的小跑起来,拉巴斯坦立刻小心的搀扶着她,跟在邓布利多后面。
伽蓝以为小汉格顿肯定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所以,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弄错了,他们并不是要去那个村庄。
小路往右一拐,等他们转过那个弯道,只见奥格登礼服大衣的衣摆一闪,他在篱笆中的一个豁口处不见了。
邓布利多带着他们来到一条狭窄的土路上,两边的灌木树篱比刚才他们经过的那些更加高大茂密,士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注,布满乱石,像刚才那条小路一样陡直向下,似乎通向下面一小片漆黑的树林。
果然,没走多远,土路就接上了那片矮树林,奥格登停下脚步,拔出魔杖,邓布利多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尽管天空晴朗无云,但头顶上那些古树投下了涼飕飕的黑暗浓密的阴影,过了几秒钟,伽蓝才看见一座在盘根错节的树从中半隐半现的房子。
她不知道什么人会在这里造房子,因为树木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也挡住了下面的山谷,房子的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
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看上去又破又脏,简直像个流浪汉暂时居住的地方。
不多时,咔哒一声,一扇窗户打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细细的蒸气或青烟,似乎有人正在烧饭。
奥格登悄悄的走上前去,动作非常谨慎,等黑糊糊的树影从他身上滑落下来,他又停下了脚步,两眼直直的望着房子的前门,一条死蛇正钉在门上。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响起,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从近旁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恰好落在奥格登的面前,奥格登吓得后退,结果踩在自己大衣的后摆上,差点儿摔倒。
“你不受欢迎。”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浓密的头发里缠结着厚厚的污垢,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嘴里掉了几颗牙,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瞪着两个相反的方向,模样很吓人。
奥格登又往后退了几步才开口说话。
“呃…上午好,我是魔法部——〞
“你不受欢迎。”男人一只手里挥着一根魔杖,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看上去血淋淋的短刀。
“呃?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奥格登不安的说。
“我想,你肯定能听得懂他的话吧,伽蓝。”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伽蓝点点头,立刻低声翻译蛇佬腔,邓布利多微笑的摆摆手,示意他听得懂,只有拉巴斯坦一脸迷茫。
这时,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一手握刀,一手挥着魔杖,正一步步朝奥格登逼近。
“喂,你别——”奥格登刚想说话,却已经太迟了,“砰”的一声巨响,奥格登倒在地上,用手捏着鼻子,鼻涕从他指缝间涌了出来。
“莫芬!”一个声音大喊道。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匆匆的从木房子里跑了出来,重重的带上了身后的门,那条死蛇可怜巴巴的左右摇摆着。
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个略矮一些,身材怪模怪样的,长得不成比例,肩膀太宽,手臂过长,再加上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睛、一头又短又硬的头发和一张皱巴巴的面孔,看上去活像一只凶猛的老猴子。
他走到那个拿刀的男人旁边,拿刀的男人看到奥格登倒在地上,开心得嘎嘎大笑起来。
“部里来的,嗯?”年长一些的男人低头看着奥格登,问道。
“正是!”奥格登一边擦着脸一边生气的说,“我想你就是冈特先生吧?”
“没错,”冈特先生说,“他打中了你的脸,是吗?”
“是的!”奥格登没好气的说。
“你来这里应该先通知我们,是不是?”冈特先生盛气凌人的说,“这是我们的私人领地,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我儿子能不采取自卫行动吗?”
“他有什么要自卫的?”奧格登挣扎着爬起来,气愤的说。
“比如爱管闲事的人,闯私宅的强盗,麻瓜和垃圾。”冈特先生冷冷的说。
奥格登用魔杖指了自己一下,鼻涕止住了,冈特先生对莫芬说,“进屋去,不许废话。”
这父子交流都是用蛇佬腔,莫芬似乎还想辦解几句,但他父亲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便改变了主意,迈着古怪的摇摇晃晃的脚步,慢吞吞的朝木房子走去,进去后又重重地关上门,那条蛇又可怜巴巴的摇摆起来。
“我来是想见见你的儿子,冈特先生,”奥格登说,“刚才那就是莫芬吧?”
“啊,那就是莫芬,”冈特先生漫不经心的说,态度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你是纯血统吗?”
“两边都不是。”奥格登冷冷的说。
冈特先生眯着眼睛盯着奥格登的脸,用一种显然是故意冒犯的口吻嘟囔道,“现在我回过头来想想,确实在麻瓜那见过你这样的鼻子。”
“对此我毫不怀疑,既然你儿子这样随意的攻击别人的鼻子,”奥格登说,“也许我们可以进屋里去谈?”
“进屋?”
“是的,冈特先生,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为了莫芬的事来的,我们派了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对我没有用,”冈特先生说,“我从来不看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说不知道有人要来了,”奥格登尖刻的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今天凌晨发生的一件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情——”
“好吧,好吧,好吧!”冈特先生吼道,“就到该死的房子里去吧,那样你会舒服得多!”
拉巴斯坦听完翻译和二人的对话,诧异的看着她,但伽蓝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毕竟现存于世的蛇佬腔只剩她和她的父亲,还有遗传不明的哈利。
父亲曾告诉过她,她的巫师祖母爱上了她的麻瓜祖父,或许,这是她祖母的家。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跟随奥格登踏进了这座破烂的木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