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HP万有引力 > 第48章 来玩

HP万有引力 第48章 来玩

作者:伽蓝的HP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0 04:55:54 来源:文学城

从对角巷回来后,阿洛惆怅的望了望奥特河的方向,回了二楼的房间换睡袍。

子弹大的冷雨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窗帘被狂风吹得不停起伏飘动,阿洛俯身往下看,花圃和菜地里一片泥泞,她种的甘蓝和南瓜一个个膨胀得比鬼飞球还要大。

她浑身都湿透了,换好长长的天鹅绒睡袍后,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湿乎乎的寒气似乎渗透进了她的身体里。

自从难产后,她一直有些病歪歪的,但丈夫把她照顾得很好,米莉也对她无微不至,所以十几年下来,阿洛并未生过什么大病。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阻塞,喉咙和肺里也痒痒的,忍不住咳嗽出声,米莉很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立刻拿来一小瓶提神剂。

提神剂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不过喝下这种药水后,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都会冒烟,此时银色的头发下冒出一股股蒸汽,她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似的。

阿洛看了一眼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倾盆大雨,躺在床上,一会想着巴蒂回来的会不会很晚,一会想着O.W.Ls年儿子在学校里会不会很累,没一会,她就觉得昏昏沉沉的,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天花板附近漂浮的蜡烛似乎在摇晃,巴蒂给她准备的羽毛床垫也好温暖,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越来越深的沉陷下去,她什么也不想了,筋疲力尽的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巴蒂从魔法部回来时,米莉已经做好了晚餐,雨越来越大了,他进门脱掉了厚重的斗篷,微微顿了顿,等他摘掉帽子和手套时,却还没见到妻子下楼来迎接自己。

“你的女主人呢?”巴蒂看着小精灵。

“女主人喝了提神剂,正在她的房间睡觉,”米莉恭敬的说,“主人,现在吃晚饭吗?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巴蒂说着,匆忙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烛火微微跳跃了一瞬,响起细微的爆裂声,他的妻子正在床上躺着,瘦小的身体陷在厚厚的毛毯中,满头大汗,双眼紧闭,她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耳朵里还在缓缓冒着烟。

巴蒂坐到她旁边,把滴滴答答的怀表连同表链一起摘下来,放在她的枕头旁边,女人微微蹙着的眉头立刻舒展了。

他伸手摸了摸妻子汗湿的额头,灼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虽然她此刻的体温很高,但在保暖的毛毯被子下面还是微微发抖。

巴蒂脱掉带着凉意的衣服,钻进被子里搂住她的滚烫身体,她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汲取暖意。

他抱着生病虚弱的妻子,悲哀的想,有时候,他会在痛苦之前不停思考痛苦的意义,就像他知道自己会失去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失去那样,甚至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了准备。

但他无法让自己忍受这份失去,只希望自己别去想这件事,祈祷也不要梦到它,然而伤痛依旧。

这些年来,预期哀伤,好缓和哀伤——这对他来说是一门熟门熟路的技艺,虽然他也知道,那是微不足道又怯懦的做法,就像为打夜战而受训的士兵,生活在黑暗中,以免黑暗骤降,无法看清周遭。

但他不得不预演痛苦来抑制痛苦,依循顺势疗法的道理,他曾预演过失去她的处境,不只是为了提前一点一点的接受,好抵挡痛苦,也像迷信的人那样,想看看如果他愿意接受最糟的状况,命运会不会减轻摧毁的力度。

小时候他想接近她,因此受尽折磨,她却毫不知情,甚至不肯多想一下,六年过去了,她仍然没有发现他的爱意,怎么会这样?他应该告诉她吗?如果她拒绝怎么办?这种状况总是让他觉得痛苦,而她可能根本没多想,于是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尽可能将最多的信息暗藏于最少的字句中。

要不还是让她无法拒绝自己吧,他不能看她和别人在一起,他嫉妒的要发狂了,所以他给她那些巧克力,让她永远属于自己,因为他了解自己,对于她,如果他品尝过一次她的温柔,他就会想要更多,所以他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

她的温柔和青涩让他沉沦,尽管是虚假的,她在骗自己,她在伪装中了迷情剂,可他已经沦陷了,他无法拒绝暴风雨夜之后的一抹黎明的曙光。

他想象她跟自己走进黑暗寂静的屋子里,穿过一片似乎凝结成了固体的浓烈睡意,地板的吱嘎作响与唇齿间暧昧的水声混在一起,仿佛一首摇篮曲,他们在这支曲子里如行星般沿着轨道无声运行…然后…

然后,他体会到了夙愿落空的感受,就像从活泼的蝴蝶身上剪掉翅膀一般,那时他失去了理智,把他脑海中存在已久的构想在真实世界上演,让它不再漂浮于永恒的模棱两可之地。

回顾那些日子,他毫不后悔,对于自己当时的无知、孤注一掷和缺乏远见,丝毫不后悔,因为这是他的表达方式,胜过一切语言,只有她懂,在得到她那一刻,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就算有些差池,但一切都如他所愿,仿佛所有的门都咔嗒咔嗒一扇接一扇打开了,人生不可能更灿烂了:她的爱就像月亮的光辉一般柔和的照耀着他。

他的人生曾经左转右转,甚至想要避开这抹光芒,可它却像聚光灯追随台上的演员一样追着他跑。

他知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未来可能会带给自己停驻不去的哀伤,甚至从他身上剥夺大部分生命力,以致于让他很快枯竭,似乎有什么根本的东西从他生命中遗失,从他的身体中消失,就像失去一只手、半个身体,他不再是他。

但他已经和她厮守了十几年,他想要现在跟她一起躺着,他想要的就只是跟她在一起,想要她在他生活中的每一日、每一夜还有每个早上都像现在这样。

阿洛醒了过来,太暖和了,但她还是很困,她没有睁开眼睛,只希望再沉沉睡去,房间里仍然光线昏暗,她猜窗外依然还是夜晚,而且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睡了很长时间。

她动了动,鼻腔都是香根草的气味,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耳边也听到了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答声——是一种她喜欢的宁静和时间的流逝感,这让她意识到,丈夫已经回来了。

“巴蒂,”她嗓音沙哑的说,“你在哪里…”

“就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正躺在这个人怀里。

“你吃饭了吗?”阿洛睁开眼睛,视线还是很模糊,“今天工作很多吧,如果你很忙…”

“但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巴蒂说着,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虽然还是那个没有语气的平板语调,但就是莫名让她安心,“如果你没有恢复,我会一直担心的,今晚你不退烧,我明天就会向魔法部请病假。”

“那我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阿洛的语气有些虚弱,但依然透出了一股慵懒和依恋的味道,“亲爱的,你可是从来都没有请过假啊…”

“你当然重要,别总是说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巴蒂把她翻到身上,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量了量温度,感觉似乎降下来了一些,心下稍安,“还有胃口吗?”

“没有,但我想看你吃饭,”阿洛感觉浑身力气都被卸掉了,只好软软的趴在他身上,撒着娇说,“亲爱的,我没事,只是感冒而已。”

“是发烧,”巴蒂一本正经的纠正了她,“除了生病的人换成了你,现在跟当年没区别。”

“如果那个时候,你能和我说你喜欢我,也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阿洛想到五年级在医疗翼发生的事,轻轻的咬在他胸口上,“不会有后面那么多蹉跎,我很愿意…”

“早知道我现在会这么爱你,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的,”她松了嘴,感觉那里湿漉漉的,又很快被他的体温蒸发掉,“眼睛那么大,一直瞪着我…”

“我没有瞪你,”巴蒂无奈的说,“但是你在躲我,然后又偷看我。”

“我想知道你会看多久,你这个坏蛋,怎么可以那么小就喜欢上一个人呢?小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今天吃什么,根本没想过这些东西…”

阿洛摊开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她的手指在慢慢抓紧,但是她生着病,力气很小,让巴蒂感觉他的心好像被小猫抓了两下,那种羽毛落在身上不停摆动的感觉让他痒痒的。

“我想玩儿,记得欠我一次,”巴蒂郁闷的搂着她被汗水打湿而有些粘腻的后背,“生病了也不老实。”

阿洛简直惊呆了,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啊,怎么会欠他一次呢?她刚想争辩一番,巴蒂就用力顶了她两下,“不要浪费精力在跟我吵架上,你才刚刚好一点儿,再睡会吧。”

“我看你是不想我好了!”阿洛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冒蒸汽了,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一些,又变回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转着灵动的眼睛思考怎么对丈夫使坏。

巴蒂一直低着头观察她,看到她这个表情,立刻提高了警惕。

“巴蒂,”阿洛放缓了语调,甜甜的对着他吹了口气,“巴蒂…我也想玩儿…但是人家现在生病呢,玩不了,怎么办呀…”

巴蒂喉结动了动,感觉耳边吹来一阵青苹果的气息,暧昧、炽热、让人着迷,他的心就像狗搜寻骨头似的搜寻着那股气味儿,等他找到,或以为找到了,仿佛就会幸福得抖起来,即使骨头已经无意中被扔掉。

他在心里呐喊着:你渴望我,依赖我,而且我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但我不认为你现在想要着我!

你这个小坏蛋!

阿洛继续对着他的耳朵缓缓吹气,因为生病脱水导致有些干枯的嘴唇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颤栗,“怎么不说话呢?巴蒂,我想玩儿,现在怎么办?”

“你不要逼我。”巴蒂的声音有些颤抖,不难听出来隐忍的克制。

“哦?”这个音节缱绻的上翘,像是勾引,又像是邀请,她慢慢吐息着,手也不老实的四处游移,在他身上点火,“我生病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从来不怕被人威胁,”巴蒂猛地抱着她翻了个身,“玩儿,现在就玩儿。”

阿洛睁着茫然的眼睛,双腿死死的夹住了丈夫的头,不知道为什么,黑夜中猫头鹰清脆的啼鸣,卧室的窗户被雨点拍打的声音,从一楼传来的小精灵的脚步声,地精在花楸树下翻找虫子的沙沙声,都像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又缩小,最后只有舌头灵敏的滑动带来的细微水声,伴着那块怀表行走不停的低语留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年来,她已经很熟悉这些声音,就像睡着的小鹿挥动尾巴拂去讨厌的虫子那样,她知道怎么摆脱那些声响,旋即再度入睡,但是最后那两个声音,却让她无力的瘫软、喘息,就像被人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后脑,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这场大雨非常秋天,夏天未竟的工作、未说完的话、以及夏天永远还剩几个月的幻觉,全都混在一起,久久徘徊,此刻在温度不断升高的房间中,它们自己消磨殆尽了。

等到巴蒂起身准备吃晚饭时,他慢条斯理的在柜子里翻找睡袍,阿洛半睁着眼睛,她疲倦极了,对他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无力阻止,只好恨恨的闭上了眼睛。

“你给我出去…”

“不,我不出去,”巴蒂淡定的说,“我就在这儿,处理完部里的事儿我就上床陪你。”

他召唤了小精灵,不多时,米莉把晚餐端进了房间。

阿洛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勺土豆泥便恹恹的躺回床上,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的礼仪很完美,用餐时几乎没有一点儿噪音,动作也很优雅,她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入神了。

她的丈夫在爱情中其实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他不敢说出那句“我喜欢你,阿洛”,他们没在一起时,甚至维持严肃稳重的面具,要求她自己有所察觉,因为他怕一旦说出口,她立刻就会离他而去。

他的爱就像无意闯进黑暗城堡,他怕她察觉到危险的那一刻,就会逃之夭夭了。

所以他学会了缄默不言,爱意每日增长,而他无限克制,来维持朋友一样不近不远的距离。

但她认为,暗恋没什么错,喜欢一个人更没什么错,只要未来的自己没有遗憾,玻璃碎了依然很好看。

当她回想起五年级那个美好的充斥着暗恋和隐忍的夏天,已经记不得什么事情发展的顺序,只记得一些关键场景,重复的时刻,他们一起骑扫帚、在雪松林中漫步、看世界杯、吵架又和好,盛夏时光,绚烂奢靡。

她一开始可能对那个夏天不太在意,只觉得蝉鸣渐起,蜡烛旁缠绕着飞虫,近在眼前却一直下不来的雨,连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但现在她已经爱上它了,爱上漂浮在空中若隐若现的情愫,爱上了他们情窦初开的时节。

一切或许始于那个地方、那个当下,那场世界杯和那件西装外套,她迈开脚步,心里在问,“雪松林通往哪里?”

那年给她印象最深的,是他无限隐忍的爱恋,也是他们不稳定指向的未来,但是后来,她终于和自己想要拥有的人生相遇了。

时间久了仿佛就是这样,回忆折旧压缩成一幅幅静止的画面,具体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但那些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安心的时刻,始终回荡在她心里。

他赋予了夏天特殊的意义,让她的夏天永生难忘,回味无穷。

就算阴沉沉的乌云即将飘来,夏天即将过去,但她永远不会后悔。

过了一会,巴蒂正在处理文件时,闪闪尖尖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主人,有克劳奇老宅的信。”

阿洛想着,原来自己听到猫头鹰的叫声不是幻想,那是在静谧的夜里,猫头鹰的声音传了很远。

“拿进来。”

巴蒂皱眉翻看那个信封,实际上他们父子很少用信件交流,卡斯珀没有退休时,两人一般都在魔法部议事,用悄声咒,毕竟落在纸面上的文字很容易被保守派抓到把柄。

而退休后,老克劳奇夫妇更是神出鬼没,老宅一直处于空置无人的状态,但是这封信又来自老宅…

巴蒂抽出了那张羊皮纸,才看了两行,他的眉毛几乎纠结成了一团,阿洛看到他这副表情,探头去看那封信。

“卡丽丝生病了?龙痘疮?”

龙痘疮是一种极其严重的巫师传染病,传染性和致死率都较高,尽管刚希尔达发明了龙痘疮疗法,但也无法根治。

“卡丽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不去看看她吗?”阿洛的神色凝重起来,“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我想卡斯珀应该也想看你们缓和关系。”

巴蒂掏出魔杖,羊皮纸燃了起来,“我不会去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她?”阿洛愕然,她认真的打量丈夫,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无情的有些陌生。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巴蒂冷漠的说,“而她从小就逼我学习黑魔法,卡斯珀也愿意纵容她,甚至不管克劳奇是政治家族,并且魔法部里从未出现黑巫师官员,包括现在,我知道布莱克家族背地里一直想接触黑魔头,你等着看吧,愚蠢的纯血至上,这些躺在祖辈的余荫上幻想恢复往昔荣光的纯血二十八圣族,胆小懦弱的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那一套血统歧视的理论已经日薄西山。”

“可我们也是啊,”阿洛不解的说,“尽管斯拉格霍恩并不歧视麻种巫师,但我们相当崇尚家族的先天优势。”

“我不同意,你现在是克劳奇,”巴蒂的语气很平淡,“克劳奇夫人,请你注意言辞,纯血并不能代表什么,至少司法面前,人人平等。”

阿洛·克劳奇:……我是嫁给了司法机器咩?

“不说这个了,”阿洛不满的撅着嘴,嘟嘟囔囔的说,“去看看卡丽丝吧,她很重视你这个唯一的儿子,而且我认为,卡丽丝对你的管束好像也没错。”

“哦?她成功了吗?”巴蒂往后仰,以非常散漫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似乎一点也不像那个刻板到一丝不苟的法律执行司司长了。

“没有,”阿洛气愤的揪住了他的耳朵,“你都知道她很痛苦了,居然还会对我做这种事!你不心疼我吗?不怕我也难过吗?”

“我不会去看她的,因为造成她痛苦的人并不是我,”巴蒂就像提起一个陌生人那样冷漠,“我不该承受她的痛苦,她甚至想改变克劳奇家族几百年来的传承。”

“而且我不能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永远对你好,”迎着她不赞同的目光,巴蒂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耳朵上的那只手,眼神灼灼,“阿洛,你说实话,嫁给我不开心吗?我是不是对你最好的男人?”

阿洛被他噎住了,无奈的松了手,“是,但我们本来可以不经历那些的,如果你在世界杯那时对我告白…”

“那我就会一败涂地,某个人眼睛里只看得见布莱克那张脸。”

“胡说八道!”阿洛恼羞成怒的尖叫道,“你这是污蔑!我早就想到了,那晚你在帐篷门口看着我,我就…”

她突兀的住了口,嘴唇蠕动着,两边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你就怎样?”巴蒂连忙追问,“就发现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阿洛扭着身子,双眼低垂躲避他的目光,巴蒂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和那双银色的长睫毛。

他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呼吸,只是盯着她,就像一年级在火车上那样,急切的等待着。

睫毛抖了抖,就像蝴蝶翅膀的振动,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转了转,偷偷向他看来,见他仍然盯着自己,她咬唇,再度躲避他的目光。

“是啊…我那时就喜欢你,只是没发现…”

她的声音有些抖,甚至快要听不清了,但巴蒂一直竖着耳朵等待她的回答,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立刻把妻子压回了枕头上。

“一年级那个时候,我真想扯开穆迪,他把你挡住了,我还想坐到你旁边,幻想你依靠的人是我。”

“你也太早熟了,”阿洛看到丈夫又变得像野兽一样灼热,弱弱的呻吟道,“我没想那么多…”

“是啊,五年级时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但你却认为我不喜欢你,”巴蒂少见的情绪起伏了,语调也变得很危险,“然后你折磨我,你跟别人接吻…”

“可你也和埃莉诺·法莫那个花痴在一起,”阿洛不自在的转过头,硬着头皮控诉,“你想让我吃醋,你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巴蒂的手臂撑在她两侧,低头咬在她脖颈上,“温度已经降下去了,来玩儿吧。”

“不!今天已经玩儿过了!”阿洛惊恐的喊道,“不!巴蒂!亲爱的!明天…”

“你玩儿过了,我没有,”巴蒂慢吞吞的起身,双臂抬起,把睡袍从头上脱下来扔到地上,重新压了上去,“你欠我一次,现在是时候偿还了。”

“呜…”

章末车:

车前小剧场:

“巴蒂,求求你…我需要休息…”

“不,你已经恢复了,”巴蒂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看,体温正常,也没有咳嗽,很好…”

“我想吃饭…”阿洛恳求道,“求求你,我饿了,亲爱的,让我吃点东西吧…”

“好,现在就把你喂饱。”

阿洛惊恐的看着他把自己往下拖,“啊啊啊!你要做什么!巴蒂!”

车后小剧场:

巴蒂喘息了一会儿,才疲惫的拿过魔杖清洗床单和他们两人,一阵粉色的泡泡之后,他们又变得干干净净了。

他把妻子拖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你今天说了很多话。”

阿洛脸红得快要冒烟了,连忙钻进他怀里,“我困了,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但我很喜欢,”巴蒂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无耻的话,“以后每次你都要这么说。”

“看你表现吧,”阿洛把脸埋在他胸口上,闷闷的说,“你逼我,讨厌…”

“但你也很喜欢,别再否认了。”

“我没有否认,”阿洛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腰,“巴蒂,我爱你。”

“我也是,”巴蒂亲了亲她的发顶,“不是要吃饭吗?先别睡。”

“不…我不饿…”

在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表嘀嗒声中,她安心极了,在丈夫香根草味的怀抱中陷入睡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