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无问东西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你还好吗？”男孩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落下手，生怕把眼前的一切破碎。

“哈利·波特先生居然会关心多比这样的小人物——”多比抽抽搭搭的捂住自己的脸，因为一句问话就都陷入了激动中。“多比——多比——多比很好。”小精灵睁着那缓了好久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抽噎，“但是多比听说，哈利·波特先生不是很好。”

“我很好。”

哈利抿了抿嘴，缓缓的说着平静单调的回复，拒绝承认自己不是很好这种事情，小精灵耷拉着耳朵，满眼悲伤的看着男孩，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否认，哈利·波特先生当然不好，可是它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让人开心起来。

过了一会，小精灵拍打着耳朵，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小精灵扯了扯自己身上崭新的衣服，“你看！多比自由了！”

家养小精灵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了很久，哈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应这份热情，然后，在多比离开之后，男孩怔怔的看着空气，刚刚强装出来的欢乐全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厉害，他犯了生平以来最严重的大错，即使多比说的语无伦次，他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那天，他以为的所谓审讯，从来没有发生，Master甚至还帮多比得到了它想要的自由。

男孩低垂下视线，而自己却在随意揣摩Master，还想的如此恶劣，然后，居然在里德尔留下的封存一段记忆的魔法器物的引导下做下了那样的事情，真是罪无可赦了呢。

斯内普通过监视咒看着学徒，男孩在家养小精灵离开后就坐在那里发呆，虽然他在叫来那个小精灵的时候，就没指望波特学徒能被一只小精灵到来带来的惊喜激起太多的波澜，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做的，学徒压在心底被里德尔日记本诱发出来的情绪总要缓解。那之后，男人眼眸暗了暗，无论怎样，无论什么原因，波特学徒犯了大错，不可能轻飘飘的就此揭过，在学徒明天彻底恢复后，他们有很多的账要算一算。

哈利坐在桌边写着句子，落下的每一笔都在颤抖，【我不能说谎】，鲜红的字迹铺满羊皮纸，男孩手里的羽毛笔自动填充着他自己的血液，嘴里满是血腥，每一笔落下，都会在他口腔侧壁上切出和笔迹相同的割伤。

越来越多的鲜血被含在嘴里，疼痛让他根本没法将嘴闭紧，血液蜿蜒着，顺着嘴角溢出，一点点滑进衣领深处，男孩努力维持着鼻腔的呼吸，却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下呼吸变得断断续续。

终于，一个呼吸不稳引起了连锁反应。男孩一个急促的吸气呛到了自己，激烈的咳嗽抻扯着伤口，鲜血喷了一羊皮纸，烛光下的斑驳血迹把整个桌面都映衬的如同凶杀现场。

“波特学徒！”

监控咒直接把人从睡梦中惊醒，斯内普黑着脸，快步来到客厅，一个呼吸咒辅助男孩平稳呼吸，挽救了学徒的生命线，咒语引导着呛入男孩气管里的血液飞出，魔药瓶叮叮当当的飘过来，在把补血剂用咒语直接注射进男孩的血管里后，另一瓶魔药一点温柔也称不上的灌进了学徒的嘴里。

“含着！不许咽！”

学徒因为药剂的刺激而扭曲了脸，诡异的味道加上对伤口的灼烧，男孩眼角都泛起了红，却只是点了点头。

“你又在随意揣摩我的打算，波特学徒，”斯内普的语气里带着怒火，“我说过，今天不会处罚你，”男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即使现在是午夜了，第二天已经开始了，怎么罚你也不是你自己来决定的。”灰色的睡衣让男人少了些白日的冷冽，但这份不足全被话语拉了回来。

“确实，波特学徒，学徒很少说谎，上一次有Master因为这个惩罚学徒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斯内普示意学徒把含着的止血消毒药剂吐出来，在给自己手部消毒后，指尖沾着药膏，借着魔杖尖的光，精准的涂在了男孩的伤口上。

已经被切割的快要成为一摊烂肉的伤口根本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学徒的喉咙里涌出了细微破碎的呜咽声，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合上嘴咬人，没有一点安抚，斯内普接着毫不留情的训斥着男孩，“但是这不是你照搬上次那位Master处罚方案的理由，波特学徒，你既然知道这个事情，那么，你也应该知道，那位Master最后因此被判了十鞭，当众行刑。”

学徒的伤口在涂了一层又一层药膏后终于愈合，斯内普借着魔杖尖的强光仔细检查着男孩的愈合情况，语气愈发不愉快，“血液羽毛笔上面有强制契约的黑魔法，波特学徒，你敢用这个写字，那么，今后每一次说谎，你都会再一次回味到今天的这份痛苦。”

斯内普的杖尖小幅度的在男孩口腔里划过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疤，“你应该庆幸，波特学徒，这诅咒才刚刚落下，你只需要再回味一遍这种疼痛。”

男人抖动着魔杖，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解剖，而手下的学徒就是一只没有被打麻药就被送到了手术台上的小白鼠，诅咒作用于灵魂，破除带来的疼痛却会比男孩刚刚给他自己实体上带来的伤害更严重，也更难以消除。

学徒在痛苦中绷紧到僵硬，只有眼角划出的两道微弱的泪痕显示着男孩承受的痛苦，斯内普却只是在这份配合下手腕平稳的操控着魔杖，“我建议你不要再随意揣摩我的打算，波特学徒，到了早上自有你该承受的处罚，你现在遭受的一切，也不能给你减刑分毫。”

治疗结束后就直接被人卷进了被子里的学徒看着Master，疼到麻木的口腔根本无法组织出一个音节，男孩睁着眼，看着Master转身坐到了餐桌旁。

“睡觉，波特学徒，至少在清晨到来之前，你还不会得到任何处罚。”

男人挥手熄灭了烛光，黑暗里，却还是听见学徒扯着破碎的音节，强行挤出来了回复，“Yes，Master. ”

男人气到冷笑，即使黑暗里，他也能看见学徒模模糊糊的剪影，男孩单膝跪在床上，俯身行礼，“波特学徒，现在，这种形式上的失礼与否，在你最近犯下的这些错误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斯内普的语气冷的可以冻结地狱，“躺下睡觉，波特学徒，我不想再看见你做出除此之外的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