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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摄神取念 第94章 直至死亡

作者:RinnArdbert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7 07:34:44 来源:文学城

【BGM:Turning Page-Sleeping at Last

I've waited a hundred years. But I'd wait a million more for you.

Your love is my turning page. I surrender who I've been for who you are.

For nothing makes me stronger than your fragile heart.】

一个盛大的、瑰丽的夏日。

一个难忘的日子。

一个宣告着,神或梅林仍旧垂怜他的时刻。

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璀璨燃烧的光华,连绵葱翠的绿茵一直延伸到视野能及的尽头,与天空融为一体。

男人站在被映得明亮的全身镜前,系紧领带,仔细套上马甲,扣好晨礼服的最后一颗纽扣,梳拢半长的乌发。他最后一次端详镜中的自己,那个从无这么正式拘谨,甚至显得有些陌生的自己。

他是不曾想过,自己会为了某个人做到这一步的。

但在走来的这一路上,她已为他考虑和牺牲得太多。甚至连他们婚礼,她和她的家人都尽量照顾他繁忙的日程安排和个人喜恶。

最终的流程决定得很迅速,地点选在伦敦郊外的一座新式石教堂。(1)

不需要牧师或司仪,亦无需繁琐的伴娘和花童。其余的一切,都自然交给邓布利多和麦格去布置。

尽管如此,他也没想到,以弗立维、卢平为首的几个教授听闻消息后,义不容辞参与进来,就连马尔福家族也出了一份力。就在今天进入侧厅换衣服前,他竟还瞥见黑着脸给两侧墙壁和柱子装点上花丛丝带的布莱克,以及热心帮忙的波特与韦斯莱一家。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几天前跟她一同去挑选婚纱的情形。

那天,在她母亲和婚纱师的精心装扮下,更衣室幕帘敞开的一刻,斯内普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目眩神迷,茫然无措到忘记呼吸。

那么今天,他只希望那向来训练有素的理智可以坚强一些,不要轻易让防线溃散,至少,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未等来人敲门,他已转身,顺手抬起魔杖将那扇典雅的胡桃木门缓缓打开一条缝。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就被径自推动,麦格和邓布利多的脸一同出现在那里。

“准备得怎么样了,西弗勒斯?我看见赫敏和金妮已经从蕾雅的房间出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麦格率先开口,她今天穿着深松石绿的苏格兰传统长裙,横在中间的一根黑色丝绒腰带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姿。见到房内的斯内普,她满意地扬起笑容,大步上前:“我的梅林,我得说,这身可真适合你。不过嘛……还差点什么。”

说着,她抽出魔杖,指向斯内普礼服左侧的纽扣孔一点,那里顿时绽放出一朵素雅的白玫瑰。

斯内普扬了扬眉毛,低头看了那朵白玫瑰一眼,旋即掂起自己的魔杖,将之变为一朵绣球花。

邓布利多的目光停留在黑礼服上耀眼的纯白,意味深长又了然地捋过胡子。那胡须上亦系有一个暖白色小蝴蝶结,与他身上的锦缎白长袍相得益彰。他笑容温和,盈满欣慰的眼色:“看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米勒娃,你先回会场,让大家静候吧。我拿上东西,和西弗勒斯马上就过去。”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米勒娃热诚地点头转身,才重新把目光放在满脸堆笑的老巫师那侧。没等他腹中嘲讽的尖酸锋芒涌出,邓布利多已伸手轻拍他的肩膀,轻松地说:“就今天,原谅我们吧,西弗勒斯。毕竟,我们是真的为你高兴。米勒娃说得对,你这身可真的——”

“你要是再继续说下去,今天这场婚礼也可以不需要证婚人了,阿不思。”斯内普终于没忍住,凶狠地睨了他一眼。

邓布利多兴趣盎然地微眨左眼,举起魔杖,将放在斯内普身后桌上的一个长盒传送过来,略有顽皮地笑道:“那么,为了确保我这位‘不需要的’证婚人还能被需要,你们的戒指就由我来暂时保管了。现在走吧,你总不愿让她等太久,对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出侧厅,沿着长走廊踱向教堂的偏门。

从这里,已经可以听见弗立维指挥乐器奏响的悠扬曲声,钢琴和长笛声像一场润物的春雨,充盈浸透这座教堂,轻快又神圣。

邓布利多边走边扶了扶头上同样白的星月帽,随意搭起话:“说起来,也许你不相信。但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好像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西弗勒斯。”

黑礼服的男人没有回应,侧过脸,投去个敷衍至极的疑惑的眼神。

“就在当时,注意到你开始为她补课后。”邓布利多娓娓道。

“我该感谢你如此关心我吗,阿不思?”斯内普嗤笑一声,冷淡回答。他保持着脚下平静的步伐,忽然问道:“……我想知道,你该不会也是因为她的眼睛吧?”

“不,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干脆摆摆手,笃定地敲碎男巫的误解,“是你与她的真心。”

说到这里,老巫师停住脚步,苍老的脸庞铺开比平日更为深远的和蔼,“让我确认这个猜想的,是当我将你的记忆交给她时,她求我加上一道只有你能打开的咒语。那孩子说——‘我不想这样窥探他的心’。”

“什——”这话落到耳朵里的瞬间,刚才还能镇定自持的男人,蓦地在板石地砖上顿住一瞬。他喉间低下去的话音宛如自言自语:“我原以为,都是你安排好的。”

“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唯有至诚之心,总会找到它的回响。”老人和悦而带有狡黠地笑开,连带胡子也一抖一抖的。他伸手推开二人面前厚重的偏门,忙不迭地补充一句:“我衷心祝福你们,西弗勒斯。”

轻快明媚的奏乐和怡人的花香毫无迟疑地扑向他们,斯内普不再理会邓布利多言下之意,只是抿了抿唇,连忙转回去调整心情,扯平礼服的袖口,跟着老巫师踏入教堂正厅。

不算大的空间被团团锦灿的绣球、满天星和常春藤簇拥成一方纯粹而隽永的静谧。午后的太阳从纯灰色的圈圈石缝隙间渗透而下,在无数饱满的花瓣上筛落斑斓碎光。尚好的柔金鎏光和清雅淡香弥散在整个教堂,又纠缠交融于那由魔咒演绎的乐章之间,层层叠叠,大片的绚烂和煦。

大概谁也没想到,在教堂的正门外,蕾雅和奥德莉亚正手忙脚乱地安慰着眼圈泛红的雷格纳·莱恩哈特。

“好啦爸爸!我只是结个婚,又不是不会回来了!”蕾雅无奈地安抚道,“我都没哭呢。”

“雷格纳,等下蕾雅也要被你惹哭了。”奥德莉亚比这位父亲冷静不少,她站直身,刚整理完蕾雅的裙摆,再抬手摆正女儿的头纱,以及上面由细钻装点的头冠,顺带以半有严厉的眼神示意丈夫止住眼泪,“你知道你女儿的泪点跟你一样浅的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西弗勒斯这个女婿可是你自己选的。”

“好啦,好啦,奥德莉亚,我都知道……”雷格纳吸了下鼻子,伸手轻抚过女儿年轻美好的脸庞,拇指在她的颧骨上不舍地停顿数秒,“你和西弗勒斯要好好的,好吗,宝贝?”

“别弄花蕾雅的妆。”奥德莉亚不容分说地握住丈夫的手掌,另一只手覆在雷格纳的脸侧,确认丈夫不会再孩子气后,才放开他走到蕾雅的另一边,准备护送女儿入场。

“妈妈说得对,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有多好的。”蕾雅被父母的感情惹得弯起眉眼,那抹浅笑像在熹微中拂过的轻风。她晃晃脑袋,耐心等待父亲收拾好情绪,随后挽住他的手臂。

他们刚站定,就看见麦格教授从另一侧的长廊走了过来,面容含笑:“我们的蕾雅准备好了吗?到时间了。”

大门敞开了。

音乐停顿了一拍,而后,管风琴的声音悠然响起。深海般醇厚窎远的旋律交叠错落,仿佛流转不息的浪潮,又似海岸线上粲然苏醒的晨光。伴随这恒久婉转的婚礼乐章,巫师们愉快挥舞魔杖,漫天的花瓣彩带骤然飞舞,洒在教堂的每一寸。

蕾雅稳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由雷格纳和奥德莉亚陪伴,踩着这渐渐推高的旋律和长长的地毯走向圣坛。透过头纱,她隐约望到父亲紧绷却浸满感情的脸,望到母亲面上舒展的暖茸笑意,望到好友和教授们的热情和起哄,望到起身鼓掌的外公莱斯利·温斯洛。而最后,她望到自她进来,就没有移开过视线的那位男巫。

即使隔着远距离和一层雪白头纱,斯内普也知道她正在凝望自己。

那身纯白婚纱并不繁复,柔和轻薄的丝缎被坠落在她身上的阳光映得纯净透亮,让她仿若一束炽阳本身,耀眼到不染纤尘。缀满碎钻的薄纱披过她肩膀,朦胧的光影隐约描绘出她优雅的肩线。为了遮盖伤疤而选的独特剪裁,反而衬得她的锁骨愈发纤细,在淡然的暖金色下,如温润的珍珠般无暇。

音符和花瓣自半空飘落,一场隆重浩大的雪。她迎着这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亮白淡粉雪色,一步一步,跨过大半个教堂。仿若薄云的裙摆拖曳在深色地毯上,连同她的家人对她的珍爱和重视一起,缓缓走向他。

矗立在半场的斯内普就这么怔愣地盯着,颤抖的指尖紧贴在腿侧,呼吸之间,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音乐和哄闹声本应贯耳,他却再也听不见天地间的一切声响,只觉得唇焦口燥,后背还爬上一层薄汗。

直到她真正停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时,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如此夺目、宛如他生命奇迹般存在的人,竟然真的可以属于他,并且近在咫尺。

“……西弗勒斯,蕾雅是我们最宝贝的女儿。”雷格纳低哑的声音伴有哽颤,状况显然不比斯内普好多少。幸好,有奥德莉亚在他身边,他勉强压下眼眶的湿意,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得太过狼狈,“我希望你会好好待她,也希望你们会长久地、永远地幸福快乐。”他说完,拍了拍女儿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随后,郑重而不舍地,将她交到斯内普僵硬的手里。

“西弗勒斯。”蕾雅轻笑着收紧手指。

她的温柔嗓音敲叩在他的耳侧,让他找回些许自我。斯内普旋即稳稳回握住她,无法掩饰的深爱和尊重凝结在他的面庞。他望向雷格纳和奥德莉亚,一字一句,真诚坚定地说道:“我的承诺,永不会改变,雷格纳,奥德莉亚。我会以我的生命,护蕾雅一生安好。”

仅仅是听见这句话,蕾雅差点就跟雷格纳一样哭出来。

就连旁边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的八卦小狮子们,也都惊讶到张大了嘴。他们不曾想过,斯内普那冷硬像坚冰的躯壳下,真的藏有一颗柔软的心。

可她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

是她发现了这颗心。

圣坛前的邓布利多也被这一幕深深触动感染,不由地抬起袍袖抹去泪花。见斯内普牵着蕾雅缓步至他的前方,他举起手腕。弗立维教授立刻撤去所有音乐,教堂内随之变得沉寂,唯有热烈的光倾洒下来,落在一张张亲切期待的脸上。

待莱恩哈特夫妇和两位教授落座后,邓布利多将魔杖抵在喉间,“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是个极为特别的日子,我们将要见证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2)

“我想,在场的许多人,都曾参与过他们的旅程。尤其是西弗勒斯——我必须承认,当初我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上第一次见你时,我并不能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烁着湿漉漉的亮光,他的视线在蕾雅和斯内普之间晃动数次,一贯游刃有余的神态如今尽是满怀恸然的真情。就在观众席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麦格教授为这番话轻微颔首,眼里亦晕染开水雾。

“可是,我确实看见他们同行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他们曾在最漫长的深夜并肩作战,共同守护霍格沃茨的未来,将看似不可能的希望,一一化作现实。而在这其中,他们彼此相识、彼此相知、彼此相爱、彼此包容,终至今日。”

“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皆会改变,沧海可化桑田,斗转亦有星移。而真正的爱,它可以穿过那些苦难的岁月,跨越最遥远的距离。它不因风暴而熄灭,不因时间而黯淡。今天,西弗勒斯·斯内普,与蕾雅·奥德莉亚·莱恩哈特已决定选择彼此,从此刻起,你们的灵魂互相独立,又相互依存。”

“无论贫穷或者富有、疾病或是健康,这份感情不因日的隐没、月的西沉而改,不随四时递嬗、阴晴无常而变。”邓布利多缓缓抬起手中的魔杖,点在二人牢牢相握的双手,语气慈祥宽厚:“现在,如果你们真的愿意成为彼此今后的光亮,支撑对方度过最黑暗的时刻,请在此许下你们的誓言,我将为你们见证。”

场上不知道为什么响起了啜泣的声音,但他们心无旁骛,再也无法顾及更多。

“蕾雅。”斯内普轻唤眼前人,他的神情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的眼中仅剩下她,“准备好了吗?”

蕾雅忍住已在眼尾打转许久的泪水,认真点了点头,“当然。”

男人敛住手掌,低沉的嗓音华美悦耳,在这座安静的教堂里回荡。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愿以蕾雅·奥德莉亚·莱恩哈特为妻。从今往后,我的血液与你的血液将融为一体。无论光明或黑暗,”(3)

邓布利多欣然轻点魔杖,银白色的亮光从魔杖尖端流淌而出,宛若清晨庭院中泛起的浅纱薄雾,渐渐环绕在二人手上,凝成一道比日光还要艳丽的光环。

“我将与你共享每一个晨曦和夜幕,不论风雨或晴天,我将守护你的微笑与眼泪,”

他直视轻纱下的那双定定回望自己的氤氲绿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稳。

“我的生命与你的生命不离不弃,我将与你共度生命中的每一个起伏。”

在斯内普温柔的凝视中,蕾雅哽咽着开口:

“我,蕾雅·奥德莉亚·莱恩哈特,愿以西弗勒斯·斯内普为夫。从今往后,我的血液与你的血液将融为一体。不论顺境或逆境,”

她话语短暂停落的时分,又一道银色的光环轻盈升起,两道光环逐渐缩小,一点点攀附至他们的手腕、手背,最终缠绕至无名指。

“我将与你分享每一份喜悦和悲伤,将我所有的梦想与希望交付于你,以后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中,我都希望与你一起。”

她向前一步,朝他走得更近,让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我的生命与你的生命不离不弃,我将与你共度生命中的每一个起伏。”

魔杖下的银辉猛地盛放,宛若银河倒悬,将无数星宿的微光汇聚成一条绵长的轨迹。

他们彼此的眼眸清晰倒映对方的身影,心跳声交错回响,那之中蕴藏无法衡量的爱与承诺。

同时深吸一口气,他们看着对方,许下一生诺言:

“我们愿以这份誓言为永恒,愿我们的灵魂永不分离,直到时间的尽头。”

随着他们的誓言完成,旖旎的银光逐渐淡入他们的手掌。那种触感正如包容的日,慈爱的月,是将他们的心永远系在一起的无形纽带。

邓布利多再次用衣袖擦掉感动的眼泪,手腕一转,两枚戒指扣入银光萦绕的无名指间:“我衷心祝愿,你们的爱意和誓言,如同这枚戒指,不会断裂,不会消亡。自此,你们结为夫妻。”

斯内普探出手,慢慢掀起那层覆在她面前的虚纱。

眼前人低垂的眼睫像蹁跹的白羽,他怜惜地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睛,那里有掠过他心湖的涟漪,有落入他心底的暖雪,有唤醒他所有期盼的曦辉。

“别哭。”他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眼底,拭去她终是没有忍住的泪,顺带拂落她发丝间沾上的花瓣和彩带。他不可自抑地低下头,于她的额心印下一吻,可就要吻上她嘴唇之前,他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拨弄隐藏袖间的魔杖。

顷刻间,教堂内的乐声演奏如潮水般再度荡漾,魔力的流动拨开空气,唤来无声的风,升腾起舞的密集花瓣被吹降得如一场突如而至的骤雨,占据了场上所有想要窥探的人的视野。

男人在这世俗的纷杂喧嚣中,倾身吻住独属于他的温暖。

……

短暂夏夜,海风徐徐,湿润而缠绵。两个赤身相拥的人被一张薄毯覆盖,依偎在魔法帐篷朝崖边延伸出去的露台。身后,点点和暖的烛光沉浮摇曳,为他们镀上一片迷离幻美的光晕。而前方,远眺过去是翻腾澎湃的大海。两杯余了一半的红酒搁置他们手边,天穹万物皆倒映在内,如一空参差散碎的繁星。

婚礼上的第一支舞、宴会、祝酒、收礼、寒暄,即使是简化大部分流程,但过分热情聒噪的人们总能将事情拖入琐碎冗长的旋涡。于是,等到舞池里兴奋的人潮变得疯狂而不可收拾,他便径自把她带离他们的婚礼,来到这个秘密场所。

清洁咒过后,斯内普很快平复好呼吸,掂起其中一杯红酒润湿干燥的喉咙,边喝边紧了紧怀里的人与那张毛毯,将她庇护在自己的温度中。

此时此刻,他很清晰感觉到他们的婚姻誓言已彻底完成。之前仅是缠在两人腕上的银色幻光魔咒,都安然透过皮肤,镌刻在每个温热搏动的血肉细胞,彻底成为他们无法分割的一部分。(4)

“这个魔咒……是完成了?你刚才……”

听见男人轻哼一声的肯定,蕾雅放下心。

她现在整个人都疲倦透顶,迷蒙的双眼半阖着,一动也不想动地倚在他肩膀。她感觉身体仍沉浸在甜蜜的余韵,就像是耳边听见的海崖下一波逐一波的浪卷,挟裹身旁人的体温拍打着融化了她,令她沉沉浮浮,好不真实。

在半梦半醒间,她轻声呢喃:“西弗勒斯……”

“嗯?”男人咽下口中酒液,懒懒回她。

“我一直很想问……”她睁开眼,“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不知不觉间?”斯内普停下正要送入嘴边的酒杯,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杯沿,似是在仔细回想。

是什么时候呢?

他可能也不太清楚。

“找冠冕的时候?”她听出他的迟疑,便任由自己发散的思绪牵引着提问。

“可能。”他答。

“……给哈利送宝剑的时候?”

“可能。”再答。

“……在我家的时候?那晚,我说带我回学校的时候?”

“可能。”又答。

男人不咸不淡的回应让本来几近陷入沉睡的蕾雅清醒过来,她不服气地坐起身,直直逼近他,“……那,教我守护神传信的时候呢?”

“也可能。”斯内普没有露出破绽的意思。

“狼毒药剂?”

“嗯,或许。”他轻咳一声,端起酒杯啜饮一口。

“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蕾雅很不客气地揉捏男巫仍带有潮红的面颊,肩膀忽而一颤,自顾自地陷入沉思,“等等,狼毒药剂那会儿就有了吗?这么早?……不会当时训练我的时候就?!”

斯内普举着那尚余些许酒液的玻璃杯,被绿眸满载的踌躇和惊愕逗笑了。

是什么时候呢?

也许。早在她闯入他的办公室那天,早在他第一次对她使用摄神取念的那日,便悄然埋下小小的种子。

毕竟,在他过去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也不敢想象,会有一个人是这样想着自己,这样想要懂得自己。

——“唯有至诚之心,总会找到它的回响。”

他突然回想到邓布利多白天说的那句话,所以老巫师的意思是,她的真心终是得到了他的真心回应吗?

“快说。”蕾雅瞪圆眼睛,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或许比你想象的都要早。好好回忆一下,某人是怎么莽撞地闯进我生活的?”他终于组织出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解释,一脸坦然地耸耸肩,嘴角牵起几分讥讽:“所以,很遗憾,我确实记不起来了,夫人。”

第一次听见他对她这么称呼,蕾雅一愣,害羞得不能说话,只好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随着她匆忙抬手的动作,薄毯也顺势朝一边滑落,她伸手去揪住毯子,动作却停滞在半路——

之前被遮盖的他右肩上,是一圈齿痕。紫红色的圆深刻得如同一个烙印,鲜明地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啊。

这位罪魁祸首注视着自己的所作怔了怔,很快将本要继续追问他的问题抛在脑后。她放下酒杯,略微愧疚地勾起唇,伸出手指抚了抚,柔声细语地问他:“呃,会不会很疼?这得好几天才能消吧?”

“你说呢?”男人的语气阴郁寒凉,是在揶揄她。然而,当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方才的模样时,又忍不住窜起一团暗火。

他果断决定不再纠缠这些无谓的问题,而是直接将她掰转,重新背向自己。他低头,抵在她右肩那片细腻浅白,但柔润的触感只持续极短片刻——他毫不犹豫轻咬了一口。

“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蕾雅吃疼惊呼,快速转头剜他一眼。可一对上那双透出报复意味的黑瞳,她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好嘛,还真的挺疼。那,既然如此,这就当扯平了?”

“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斯内普压在她耳边说,高傲的鼻梁将她的脸顶回去,暖热的气流绕紧她的脖颈。

接着,他用一只手拨开她的碎发,跟随本能的驱使,嘴唇从刻下的痕迹游移,亲吻她晕红未退的颈间,又沿着肩胛骨的弧度,碾过几道浅淡的旧伤疤。而他的手,则不紧不慢绕到她的身前,引得她一个战栗,稍稍挣扎。

“……唔……不行了西弗!”她仰头枕在他的锁骨气喘吁吁,泛起泪光推耸求饶。他才终于安静下来,停止捉弄她。

斯内普抽回手,低笑了笑,犹有依恋地啄吻滚烫脆弱的耳畔。随后,他拾起因为两人打闹而完全掉在一侧的薄毯,再度裹住他们。

“今天就当扯平了吧。那么——”他的手覆上她扶在他膝盖的手,拇指轻轻摩擦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蕾雅,往后的日子里,我仍期待着与你相知,我的夫人。(Rhea, for all the days to come, I look forward to our continued acquaintance, my lady.)”

蕾雅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没有立即答复。她与他十指交缠在一起,后背贴上他炙热有力的胸膛。

听着海浪击岸的孜孜不倦,她看向头顶那片深邃无垠的宇宙,虔诚得像宣誓般开口:“我也永远爱你,我的丈夫,西弗勒斯。”

看不到尽头的海面上,千百万颗星辰一同闪烁。那是她曾告诉他的,来自亿万年前的明灿。它们是那样执拗,那样浩瀚,仿佛神明垂爱于天地人世的辉光,见证他们这短暂却又永恒的一刻。

从此,这世间又多了一双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互相守护的夫妻。无论去往何方,无论未来多远,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不。

男人固执地相信。

直至死亡,亦无法将他们拆散。

(1)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参考原型,日本轻井泽石之教堂。

(2)参考台词出自HP死亡圣器,比尔和芙蓉的婚礼。

(4)一些洋饭里的老土设定,身体接触才算完成。至于此帐篷中省略的情节大家去老地方补充吧。[彩虹屁]

(3)英语原版更带劲一点:

“I, Severus Snape, take you, Rhea Audelia Leonhardt, to be my wife. From this day forward, my blood will be yours. In light or darkness.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愿以蕾雅·奥德莉亚·莱恩哈特为妻。从今往后,我的血液与你的血液将融为一体。无论光明或黑暗,)”

“I will share with you every dawn and every dusk, through storm or shine,

(我将与你共享每一个晨曦和夜幕,不论风雨或晴天,)”

“I will guard your smiles and your tears,

(我将守护你的微笑与眼泪,)”

“My life and your life will be forever intertwined, I will journey with you through every rise and fall.

(我的生命与你的生命不离不弃,我将与你共度生命中的每一个起伏。)”

“I, Rhea Audelia Leonhardt, take you, Severus Snape, to be my husband. From this day forward, my blood will be yours. In prosperity or adversity,

(我,蕾雅·奥德莉亚·莱恩哈特,愿以西弗勒斯·斯内普为夫。从今往后,我的血液与你的血液将融为一体。不论顺境或逆境,)”

“I will share with you every joy and sorrow, I entrust all my dreams and hopes to you,

(我将与你分享每一份喜悦和悲伤,将我所有的梦想与希望交付于你,)”

“In every sunrise and sunset to come, I wish to be with you.

(以后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中,我都希望与你一起。)”

“My life and your life will be forever intertwined, I will journey with you through every rise and fall.

(我的生命与你的生命不离不弃,我将与你共度生命中的每一个起伏。)”

“We vow to make this promise eternal, that our spirits shall never part, until the very end of time.

(我们愿以这份誓言为永恒,愿我们的灵魂永不分离,直到时间的尽头。)”

---

好累。

这辈子不想再写婚礼……(趴下)

也不想纠错。(躺平)

修改的时候想了想,觉得蕾雅雅的性格好像更像妈妈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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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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