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没有救世主的世界 第64章 萨拉查的试炼

“德拉科你……”哈利声音沙哑低语，心痛如绞。

这或许是波特第一次隐约直观地感受到他对马尔福的影响至深——会让对方违背自己处事原则与价值观，甚至本性底色的本能影响去做出行动。

可惜，那时的他，还未知未来每一次这样命运选择的岔路口上——可能造成的因果代价，会有多么巨大沉重。

他连忙上前查看德拉科的身体状态——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的胸腔起伏着平和呼吸，周身没有其他魔法重创的痕迹。尚未有危及生命的凶险，这总算消解了大半担忧。

心底的决断早就下定，哈利叹了口气，内心虽思绪繁杂，但他暂时抛开一切顾虑，遵从本心驱使，看向那双冰冷无情的竖瞳。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如静候命运的裁决。

波特向来是一个目标明确，意志坚定，更为赌徒心理的冒险家。

在无声无息又焦急沉闷的等待中，韦斯莱家三兄弟来到波特、马尔福和斯卡曼德身侧，一人守着一位，随时看护同伴的状态。

赫敏和莉塞特则在艾尔蒂达的指挥分工下，将赫奇帕奇学姐随时携带的背包里的紧急医疗物资分类掏出来——它用无痕伸缩咒语装满了各种草药、药剂和小型魔法治疗仪器，以备不时之需。

今晚的情况走向完全不在大家的意料之内，没有想象中的恶战，看似轻松顺畅，却可能存在未知的陷阱——作为旁观者没人敢松口气，却帮不上太多忙，只能祈祷那条蛇怪所言属实。

“真是三个肆意妄为的疯子！”莉塞特的直脾气忍不了一点，担忧之际火气忍不住得外冒，眼神越发凶狠，语气泛凉：“他们最好快点醒过来，我只想痛打一顿解解气！”

“唉……你还是先祈祷他们三个能完好无缺的醒来，再考虑吧。”弗雷德身上难得没有了一丝平日里的轻佻感，憋了半天的不爽无处发泄，只能叹气。

随即他话音一转忍不住想加入：“只要学弟们没事的话，我保证帮你一起痛打一顿！”

“哈哈～务必带我一个！”乔治干笑两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一个二个都是倔脾气，看到这么难以判断的局势，还是不改初衷，非要跟着个千年老怪的节奏走，也不怕被蛊惑，真出了大问题！

何况，这显得刚才自己在他们表态后，费口舌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劝语行为，就是个独角戏一般的笑话。

令人揪心得心脏砰砰直跳的的场景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没几分钟后恢复神智的罗夫率先打破。

“没事吧？！”众人立马围了过去，只剩赫敏和罗恩还守在哈利与德拉科身旁。

罗夫轻轻摇头，诧异抬头看向蛇怪：“我这算？试炼失败？（蛇语）”

瑟本丝难得低垂着头，同样心中困惑地吐着蛇信子说：“是的，不过你资质确实好。放心，没啥事。疯不了～（蛇语）”

“你到底测试了什么？”莉萨特问道。

“我也不知道。”罗夫有些茫然的摇头，露出别扭古怪的尴尬笑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但是就像是……是被窥见了自己的全部。”

“……”大家一脸懵难以具体想象这形容，看着好像……怎么不怎么危险？

蛇怪看着一群小崽子瞧不上松口气的模样，忍不住反驳：“说实话，唔……你是我活了这么久……看到的最快检测失败，但是也最为轻松无碍的人。（蛇语）”

罗夫说：“噢，为何？（蛇语）”

“你小子，傻人有傻福吧。”瑟本丝冷冷评断，心底却惊讶于对方心性纯粹，天赋极佳。

确定罗夫无碍之后，众人悬着的心很快又绷紧——波特和德拉科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快要苏醒的征兆，反而似乎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精神折磨，脸色苍白得宛若死人一般毫无生气，仿佛被榨取了灵魂。

“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终止这个古怪的法阵！”罗恩轻触哈利遍布冷汗的前额一抹，冷得好似非活人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急吼。

这种被汲取了一切生机的模样，与摄魂怪之吻的描述极为类似，甚至恐怕更为凶险邪恶！

“瑟本丝，可以停下来么？”罗夫企图交涉地询问：“选择放弃的话。（蛇语）”。

蛇怪发出嘶嘶不停地声音，无情嘲讽：“哈哈～怎么可能！”果然还是乳臭未干的小朋友，虽然能力不错，可想法也太天真了。

罗夫对待神奇动物的态度确实与一般旁人不同，对方语气认真、企图平等与自己交涉的模样，莫名让这位冷血动物难得感受了一丝尊重，不禁产生一丝动容。

她冷淡却嘴碎地补充了斯莱特林对于继承者这个魔法法阵考验的标准，一切只能交给命运的安排。

血统，天赋，性格，经历，记忆，价值观甚至潜意识……所有的一切，在萨拉查主人的魔阵中都将无从藏匿，被最为**地无情拨开展露出来，不顾本人意愿，洞穿一切的看透。

这当中，有些人会因为**引诱、情感纠葛、或者痛苦回忆被幻想缠身，永远都无法彻底醒来；有些人被梦魇折磨至疯傻的同时，精神和心智也会承受堪称高阶版的摄魂取念和钻心剜骨等各种黑魔咒的侵蚀——资质弱者，还会受到魔法反噬造成的不可逆的伤害。

心性至纯至善者又欲求较低的人，不会陷入幻境太久；但血统天赋不够者同样因为黑魔法阵的影响，不会完好如初的醒来。

就算是曾经通过测试的几个斯莱特林的后裔，也曾被心性阴暗面所困，受到极大的折磨但靠纯正血统和天赋能力扛过来。怎么都像是历经地狱走了一遭，谈不上轻松。

可从来没有罗夫这种人——简直是个Bug一般的存在。因为他没有痛苦困扰或者所求之事，自然轻松苏醒；加上能力上乘又没有被幻境引诱缠身受尽精神折磨，自然无痛苏醒。

一瞬间，瑟本丝看罗夫的心情都变得有些古怪充满贪欲——对方实在像个人型独角兽一般，充满诱惑。难怪初见就最为感兴趣他——简直是自己这种黑暗面生物最喜欢的食材。

感谢对方居然没有有所保留，坦诚交底告知的同时，罗夫看着大蛇凝望自己透着地某种潜意识的渴求炙热，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充满未知的等待最是难熬，时间的流速也变得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这无声无息的沉默中，双胞胎兄弟俩最先受不住，正准备说话时，变故出现！

“哈利！”随着赫敏一声惊呼，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好友喜悦又紧张的发现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瞬间，波特碧绿的双眼没有聚焦，却宛如一个巨大的充满虚无浩瀚的深渊，透不进一点光亮；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后，看着两张关切又稚嫩的脸，波特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巴轻轻张开却干涩到吐露不出一个字。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罗恩语气变得焦灼，生怕对方真如蛇怪所言，有了痴傻或者疯癫的后遗症；他心底一寒，干巴巴得吼道：“老天啊！你……你……你还认识我吗？啊啊啊！你知道你是谁吗？！”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韦斯莱！”格兰杰忍不住想要捂住对方喋喋不休没有一句爱听的狗屁话语。

那些被彻底窥探和凝视的阴暗散去，扭曲的时间和空间终于在好友过于生动活泼的语气神态中，找到了一个锚点一般，安定下来。

“我没事。”哈利语气嘶哑得仿佛失声，隐约透着某种与年龄不符的违和苍凉感；他很快露出一个微笑，全力安抚着挚友的情绪。

众人都围了过来，波特气色依旧糟糕，身体虚弱宛若大病一场；可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大碍。

“噢？看你也失败了？”莉塞特挑眉，表情一变，欲言又止地再次开口：“唔……虽然我不想搞歧视。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三人概率极低的情况下——唯一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的，也该是我那斯莱特林的小学弟吧。”

众人的目光不禁因此聚焦在仍旧没有恢复神智的马尔福身上。他精致的脸庞此刻因为仿佛被吸干了血气，透着某种死气的灰白色；白皙肌肤上脖颈处那根根分明交错喷张的青筋，直白地呈现了他此刻神志紧绷，或许正在承受某种巨大的折磨与痛楚的现状。

下一秒，他的身子突然前倾，双腿双手一软跪地，头颅低垂，全身蜷缩在一块剧烈地颤抖甚至痉挛起来。在还没人来的及上前将他扶起倚靠前，他的周身突然燃起某种未知的墨绿色的魔法火焰，虽暂且尚未灼伤他的身体受损——却透着某种黑暗又冰凉的不详阴翳感！

“别！我们还不确定这火焰是不是什么有伤害的黑魔法效果。”格兰杰拦住了波特下意识伸出的想要靠近触碰的左手，幸亏此刻对方虚弱无比，力气还不如她。

“哈利，不要冲动。”艾尔蒂达心知眼前这两位学弟私交来说关系最为密切，她仍旧坚定却温和地摇摇头：“如果是黑魔法，有些伤害甚至是不可逆的。”

与此同时，气氛已经将至冰点！双胞胎兄弟、罗夫和莉塞特的魔杖已经直指向蛇怪对峙中——蛇怪的竖瞳仍旧泛着血腥的红光，魔阵仍旧没有停止转动。

“攻击看看吧！”乔治说：“没准能停止。”

“没错。”弗雷德接口：“总不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韦斯莱兄弟恨不得马上用自己的自创魔咒炸个巨大的烟花，把眼前这个阴冷的巨怪烤成肉串。

“别想着蛮干，先试试解咒。”莉塞特阻止道。

“万咒皆终！（Finite）”下一秒，罗夫挥舞魔杖释放着持续的魔力喊道，随即将其插入地面。

“万咒皆终！（Finite）”

“万咒皆终！（Finite）”

“万咒皆终！（Finite）”

……

众人心领神会，带上了护目镜做了最坏的打算——纷纷散开为一个圈子，将蛇怪围在中间，接二连三的施放了魔咒。金色的光亮从从每一根魔杖尖端溢出又发散，逐渐形成了一个通亮的圆环，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魔阵生效而成！

大蛇身体一瞬间僵住，眼睛突然闭上。

成了？大家心底不确定地暗自揣测，身体紧绷，暂时不敢松懈。

“好像不对劲。”罗夫轻轻开口。下一秒，他那敏锐的第六感就被验证！

大蛇突然再次猛地张开双目，蛇瞳中的魔阵泛出耀眼的光芒——突然释放出巨大的魔力冲击，众人纷纷被气流卷起飞出跌出老远。

“幼稚可笑！（蛇语）”瑟本丝发出嘲讽，眼里红光骤减又恢复了常态。

万咒皆终无效！虽然也不是不可预料，仍旧颇为打击士气。

“哈利！”

一群人狼狈不堪勉强撑着起立站起，这才看到刚才被扶到一旁坐下休息的波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近马尔福身旁，距离蛇怪距离甚近！

此刻再要拦阻早就来不及，大家只能看着波特对马尔福那身上冒着的不详魔法焰火置若罔闻，他只是跪在他身旁将对方匍匐着颤栗的身躯一把揽了过来抱在怀里。

万幸地是，带着未知魔法效力的墨绿色火焰依旧只是蔓延于德拉科身上，仿佛无形有某种隔离带一般并未对哈利产生影响。

不过波特本人对此毫不在意，他的全部心神都为此刻依旧无意识困于某个无尽梦魇里的马尔福牵动——对方被自己紧紧迎面抱住，头低垂着靠在自己的右肩上，全身透着阴湿的寒气，还是没有什么生机的模样。

“德拉科！德拉科！……你醒醒！”他低吼道，就算把自己用力控制住，对方的躯体仍旧不止的抖动，忍受着折磨却不愿意苏醒。

就算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波特依旧固执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贴身在对方耳边一遍遍重复地喊着，脸色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对周遭的环境变化漠然不在意——以至于那只刚将大伙击败四散的蛇怪，安静无声的游走到他身前；高高的蛇头缓慢垂下笼罩出一片巨大的阴影之时，他才带着一丝不耐地抬头看向对方！

“果然是你！（蛇语）”瑟本丝已经近距离观察到了对方的变化，肯定地说：“你通过了萨拉查主人的测试。”

“什么？”哈利语气淡淡地，眼神坚毅毫不怯场地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巨大蛇瞳和她那快要碰头头顶不远的蛇信子。

明明对蛇语掌握水平糟糕到除了记得“打开”发音的的波特，此刻完全能听懂对方发出嘶嘶声音在讲什么。他极为诧异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处一阵灼热感——他上面不知何时有了一个环绕首尾相咬的青黑小蛇的刺青一般的图案在闪烁光芒，随即渐渐暗淡消散，皮肤再次变得光洁无瑕！

“主人认可你，甚至不同于之前让一些家族后裔那样部分开放，拥有了他的一些传承力量。”瑟本丝忠诚地表态：“是一切的东西都彻底归于你继承，小主人。所以，刚才的标记是我们已经缔结了灵魂从属的契约。虽然你不会蛇语，但是我们的交流含义直接通过大脑传达，没有沟通障碍。（蛇语）”

“一个不需要我个人意志就强加的契约吗？”哈利下意识看向手腕，冷淡地说：“未免有些霸道了。”

“从你们选择接受未知的试炼，企图获取宝贵财富的时候，就得接受一切的后果。”蛇怪不以为然：“这是最简单的等价交换。（蛇语）”

巴黎阻止格林沃德之际，大家插入地面的万咒皆终的场景太帅气了，此处东施效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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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萨拉查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