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没有救世主的世界 第63章 蛇怪

紧张的气氛好像紧绷的箭弦，下一秒就要拉开攻击的序幕。可是另一边，蛇怪反而没有如哈利梦境里那样，立马张牙舞爪地飞快滑动近身，准备将自己吞入腹中。

实际上，这一世因为它并不是受到了日记本魂器的少年汤姆那时候发出绝对服从的指令而出现，出于无聊和某些对猎物戏弄的恶趣味，它反而没有立马做出直觉迅猛的狠戾攻击行为。

蛇怪将整个身体丝滑地爬出后，就高昂起上半身子的蛇头，然后才慢慢居高临下眼神交汇——用那双冰冷邪肆的黄色竖瞳凝视着这群看着极为弱小，简直不够自己加餐的未成年人类仔种。

呃？自己百发百中的眼神攻击居然无效？！

它才从数年的长眠状态苏醒，状态有些涣散，整个身形懒洋洋不想移动只是蜷缩在一处。金黄意味着死亡不详的眼睛里，此刻的眼神透着某种不解。

仔细观察后，这才看到没有立即毙命的一群小崽子们的眼睛上，都罩着某种魔法器具的防护物品，顿时有些释然甚至是怀念。

噢，很像啊。很像它的主人萨拉查每次来看望自己时候，那戴着精致镜片的模样，也是主人最大的遗憾——饶是这位伟大的黑巫师，也不能解决不能与自己双目直视的遗憾。

它发出一阵长叹，吐了吐信子，似哀怨似怀念，沉浸在自我的情绪里。

站在它眼前的这群小屁孩可不懂一条千年老古董的冷血动物，那冰凉表皮下偶尔可以窥见的一丝热血沸腾的真心。

它突然的气息变化，发出的嘶嘶哑哑的声音——仿佛危险出击的前兆，让大家身体处于极度亢奋又极度紧绷的状态。

可惜，这群人里没有真正意义上从纯净血统里带着的能与它心灵相通的蛇老腔。

幸运的是，里面有一位精通与神奇动物打交道，祖上天赋遗传绝佳的斯卡曼德能当解语花。

罗夫不能完全明白它的态度，但是靠自己的天赋感受到蛇怪的部分情绪感受。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反而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冷静清晰地问道：“您好！蛇怪女士！（蛇语）”

“噢，晚上好啊！小伙子。（蛇语）”或许是对方聪慧又看出她性别后礼貌的称呼大大的愉悦了这条长年无趣沉睡的蛇怪，她开心地回应了：“我叫瑟本丝。（Serpens,巨蛇座）”

“瑟本丝女士你好！”罗夫顺着对方回应道：“不好意思，冒犯打扰了您的清静。（蛇语）”

“噢～不存在！”大蛇摇头晃脑起来：“唔，这一觉又睡了多久啊，太无聊了！现在是什么年份？（蛇语）”

“1993年5月。（蛇语）”

在罗夫这个神奇动物语言天才跟蛇怪居然达成了短暂和谐共处画面、开始目无旁人的畅聊之际；这段时间恶补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创始人伊索特·赛尔馈赠的蛇语教材后，赫敏和艾尔蒂达算是小卡斯曼德之下的学习佼佼者——她们同样飞快地小声同声翻译着一人一蛇的对话。

她们能解读的内容准确率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不过，这也足够大家知晓很多信息！原来上一次打开密室的人居然真的是学生时代的汤姆·里德尔。

不过他也只是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的混血后裔的优待，可以获得短暂驱使蛇怪的权利罢了——主要战果是害死了此刻作为幽灵永存的桃金娘以及因为嫁祸被退学的林场看守海格。

这一举动，好像与上一世并无不同，可有着前世记忆的伏地魔，需要重复这种现在他肯定看不上眼的举动吗？马尔福陷入不解的沉思，可他连自己和哈利都没有扼杀掉，为什么还要遵循这段情节，仿佛某种手段极为低劣的恶趣味。

心有灵犀，波特此刻心中也有了与他类似的猜测，他来到罗夫身边轻语，让对方帮他准确翻译传达了自己的疑问。

“汤姆·里德尔？呵呵……他可算不上我的主人。”蛇怪否则道：“一个混血的冈特，果然通过不了萨拉查主人的最终试炼，只能指使我杀了倒霉的同学泄愤罢了。（蛇语）”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终试炼？”罗夫意识到对方终于谈到了此行的核心问题，抛出了大家最为关心的疑问：“通过之后，能够继承斯莱特林创始人留在霍格沃茨的宝贵遗产，对吗？”

“噢？你们果然也在打这个主意吗？”瑟本丝顿时兴致大减，恶狠狠地说：“一群血统相去甚远的愚蠢幼崽们，别白费功夫了。小心变成傻子或者疯子，上千年来，就算是斯莱特林家族后裔学生在霍格沃茨的时候，通过试炼的人也寥寥无几；能力低下的人当中，甚至失败后还有变成疯子、傻子！果然人性就是如此的贪婪愚蠢，弱小可笑。（蛇语）”

“果然如此。”哈利露出了然的微笑，心底同样有了必然一试的决心。

“唔……说起来，冈特家最后这个混血杂种能轻松全身而退倒是个狠角色。（蛇语）”蛇怪情绪变得古怪微妙，心绪不宁想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糟糕回忆。

不过，蛇类的心思眼前不是蛇老腔，只能做基本沟通的小巫师们自然察觉不到。她转念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他现在在你们巫师界肯定是个声名显赫的狠角色吧？（蛇语）”

看众人欲言又止的反应，她也知道自己猜对了。呵呵，一群还在相信真善美只有绝对一面的小崽子，不喜欢厉害的黑巫师也正常。

瑟本丝开心之余好奇发问：“不过主人倒是没有留下必须是斯莱特林后裔才可以测试的限制，只不过千年来能打开密室的人都是蛇老腔。从这方面来看，你们的确很特别！罗夫，你这蛇语很标准啊，谁教你的，难到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为什么不自己前来？”

“她叫伊索特·赛尔。（蛇语）”罗夫说：“她的母亲里奥娜·冈特是斯莱特林的纯血后裔。”

“原来如此，也是个冈特。”蛇怪说：“看来今天也是一种缘分。如何，为了感谢这位可爱的罗夫小朋友陪我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做继承试炼。你们当中，谁有这个胆子试试？”

哈利率先开口：“我！”

蛇怪倒是没想到首先回应的居然是个格兰芬多，居然对斯莱特林的感兴趣并不排斥。呵呵，倒是也符合她心里某些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那个让主人喜怒交加的好友，勇敢却傲慢，精明却贪婪。

第二个人安静地举手，是看着温和沉静不爱出风头的罗夫！不过，他可能是在场这群人中，最合蛇怪眼缘的人。

“斯……斯莱特林？”蛇怪用别扭的声音努力说出了一个人类的单词。这是它曾经的主人的名字，也是它为数不多练习后能够发出的人类词汇，同样也带着它天然偏爱学院的期待。

在场穿着有蛇院徽章制服的学生有一男一女，不过他们并没有立马做出表态，倒也符合某种趋利避害的性子本能。

它对此并没有用不满，反而贴心地说：“这毕竟是斯莱特林的遗产，蛇院的同学，你们可以再考虑会，要不要待会再试试。（蛇语）”

听懂赫敏翻译后罗恩顿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靠，这一看就是想给蛇院多一次先观察你后再选择的权利，偏心得如此明目张胆！

不过，毕竟今晚到目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战斗和受伤又知晓了很多秘密，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足够好运。

这边，马尔福对波特的担忧涌上心头。他有些自我嫌弃自己的权衡利弊的本能，永远不够如哈利那般果敢坚强。

但这也是自己独立的选择判断。他并不认为，今晚能有人胜出这场测试。血统与魔法传承之间，本就有天然无法斩断的链接。斯莱特林的后裔都寥寥无几，何况旁人。

德拉科同样知道自己无法劝说阻止哈利的决心，对方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自己除了祈祷对方不要受到什么伤害，多说无益。

“看来……就你们两个？”蛇怪继续挑衅说：“哇～你们同甘共苦的战友情有些脆弱啊，小罗夫。（蛇语）”

“既然是朋友，就要尊重彼此的自由意志。这不是生死之际、以命相搏去彼此解救。这份可能的收获，有风险；也有拒绝的理由。”罗夫微笑着不为所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自然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也不会为别人的行为道德绑架。（蛇语）”

“噢？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死生一瞬呢？”瑟本丝嘲讽道：“测试很简单啊，只需要脱下护目镜，正视我的眼睛！（蛇语）”

“什么？！”众人惊呼。

“绕了一大圈，你在愚弄我们玩吗？（蛇语）”马尔福挡在了波特之前，掏出魔杖恶狠狠地指向眼前的巨蛇，情绪失控后也不再低调不发言。

果然这位小少爷最近也背着大家偷偷内卷学习蛇语了？！罗恩内心疯狂吐槽。不愧是狡诈的斯莱特林，这么喜欢装逼！

他就奇了怪了，这个能力远高于同龄人，深受黑魔法大师格林沃德赏识的弟子；又是全场唯一一个最纯正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家伙，居然会不对蛇老腔着迷才是撞鬼了吧？！（莉塞特双校学制，半个布斯巴顿）

“噢？你很在意他啊。”瑟本丝有些惊喜这个最为斯莱特林的学生被自己刺激得失态，“没有骗你们啊，不过不是直视我现在状态的眼睛。（蛇怪）”

蛇怪大概冬眠了数年着实无聊，今晚这场大戏足够精彩，忍不住总有愚弄众人满足自己的心思。不过，看着对方是个斯莱特林的份上，她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

随即，一如瑟本丝所言，她的眼睛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两只眼睛里开始闪耀着某种古魔法阵——这恐怕是萨拉查刻入它眼睛里的魔阵。魔法生效后，它的眼睛变成了瑰丽闪耀的鲜红色，再不复自己种族天然的金黄色泽！

“现在的状态是直视法阵的效果哦，不是直视我的眼睛。”蛇怪嗤笑道：“老娘可没这么无聊，欺负你们一群小崽！不然可没耐心陪你们聊天，一口气吞掉得了。反正你们吵醒了我，我也饿了想吃夜宵呢。（蛇语）”

“她应该说的是实话。”罗夫相信自己对神奇动物秉性感受的直觉，对方没有撒谎。

“可……”德拉科忍不住开口。

“我也这么觉得。”哈利打断了眼前保护姿态的德拉科，轻轻推开了对方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虽然他很感动，可他同样是个心性强硬，难以被动摇的脾气。就算知道对方处于关心的担忧，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马尔福没有再阻拦，当对方做出拒绝举动的瞬间，就身形轻颤后退让到一旁。他露出对方因为背影看不到的一瞬间痛极的自嘲笑容。

对了，波特总是如此。哪一次不是自己被狼狈牵扯入对方的情绪，情难自控……可这也不是他的错，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输家。

他暗暗咬牙，语气冰冷：“那加我一个！”

然后率先猛地扯开了护目镜直视向巨蛇硕大的血红之瞳！

在大家还来不及反应，阻止这一看就是纯粹赌气的行为之际；马尔福就立即在对视后僵硬着身躯，仿佛陷入了某种幻境——他的眼睛里同样泛出某种猩红的光芒却瞳孔涣散，神情恍惚，全身一动不动的呆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