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兄弟 第17章 双向选择

后来我能感觉到，杰克和汤姆，还有我自己的**都在失控。

我说不清自己是在杰克那里没得到满足，想要更多，所以去找汤姆索取，还是反过来。

总之，他们两个双胞胎开始出于各自不同的理由，向我提出做（分割）爱。

汤姆最近的心情很好，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他终于报复了弟弟，汤姆从不因为这些人际关系上的事情高兴或愤怒，真正能调动他情绪的，还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他告诉我他的研究有了进展，这让他毕生的愿望终于快要实现，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我身上发（分割）泄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激烈又亢奋，让我感觉到他的躁动不安的灵魂，还有现在已经毫不遮掩的控制欲。

如果他专心在我身上，他就会发现我的不同，从而发现杰克的存在……可是汤姆一无所觉，或许他注意到了那些可疑的细节，比如我的心不在焉，比如我对他不再如以前那般依赖，只是单纯索求他的身（分割）体……但汤姆不知是没往那方面想，还是想到了但压根不在意，总之他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一如以往地对待我。

汤姆在攻击状态下很敏锐，但是安逸下来又迟钝的反常。兴许他只是觉得我没了威胁，所以对我放松了警惕……又或者，他只是在盘算什么时候找个借口，彻底丢弃我，因为我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了价值。

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反倒乐意配合杰克，让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至于杰克那边，在汤姆对我渐渐冷淡下来的同时，他的热情却是逐步攀升……我开始为了和杰克见面敷衍汤姆，甚至主动创造机会，让杰克得以扮成他的哥哥来找我。

杰克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在欺骗我，他就像单纯地……为我着迷。他甚至开始留下我们之间相处的记忆，当我暗示他为什么不怕汤姆看见的时候，他却说，那是我们的珍贵回忆，他舍不得让我忘记。

我已经看见了他们的真面目，虽然他们的本质不像伪装那么割裂，但依旧完全不一样——汤姆完美谦逊的面具下冷酷而莫测，杰克则用温柔热情掩盖他的偏执疯狂。只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他们的本质一样的黑暗和危险，很不正常。

说实话，要是现在让我在他们两个中间做选择，我大概会选杰克，因为杰克还没有让我看见他的另一面，而且……他对我也演得更卖力些，我想光凭这一点就值得嘉奖他。

可是我又完全做不出选择，或者说，我本就不该选择。虽然这样夹在两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之间很危险，可要是自己随便一剪剪错了线，不是更危险吗？

所以我选择了静观其变，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选择了就地躺倒，可能这就是我一贯的坏毛病吧……可能我的潜意识里就是想要毁灭的。

因为我的命运早在出生之前就被安排好了，我只是被生下来负责执行父亲订下的计划的那个倒霉鬼。

换句话说，只要作为马尔福出生，谁都可以是我。我生来就没有自由，也没有成为自己的权利。

可能在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混血和麻瓜出身）眼里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但他们不会理解那种无力感——除了所谓的权力和金钱一无所有的感觉。如果你连最基本的独立和自由都没有，那么那些所谓的权和钱，也只是别人塞给你，让你负责完成他们交给你的任务的道具而已。你没有哪怕一次机会，可以为了自己的愿望使用这些东西。你的所有行为，都是马尔福家族的行为，而不是你自己的。

可以说，我是一个生下来就成了奴隶的人，说来我早就已经认命了。

所以在还剩两年的自由里，我按自己的意志替我做了选择——让这两头怪物来替我决定命运。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自由。

我有所预感，那一天应该已经不远了。

杰克是不是也以为我只是一个没脑子的、被他轻易魅惑的小宠物呢？当我坐在杰克的身上，（省略），我看着他昏昏沉沉地想。

其实只是我在利用他而已。我毕竟也是斯莱特林。

杰克好像也在走神，不过他比汤姆更快地注意到了我，朝我咧开一个微笑，我以为他要吻我，但他却用手指挡住了我的嘴唇。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还沉浸在断断续续的（省略）和隐约的不安中，很难一下子进入思考，然后本来没什么动作的杰克（省略）。（省略），我被这突然涌来的海啸冲击得濒临崩溃，只能在浪涛中紧紧抓住唯一固定的东西，杰克。

那一瞬间来得非常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省略）瞬间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怀疑，就是不知道它打算把我带往天堂还是地狱……

我（省略），彻底失去了力气，当然还有理智。我希望杰克现在杀死我，这样我就永远停留在了幸福的这一刻，再也不用去想后面虎视眈眈盯着我的痛苦了。

只要杰克留在我的（省略）里，永远不离开我……

“我爱你……”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亲吻我，“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啊……他刚才好像拜托了我什么事情来着……

我本能地点头，假如连被他杀死都可以，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乖宝贝。”杰克没有像汤姆一样，利用我达到（省略）以后就马上退出（省略），留给我无尽的空虚和绝望，而是仍旧留在我的（省略），好像假如我要求他永远别走，他也会答应我一样。

我恍惚地看着杰克……杰克对我做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他的哥哥？

如果我也有一个弟弟……是不是也能被他这样爱着？

“要是我有个兄弟，或许我的父亲就不会把所有的压力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有时候觉得，我好像没有父亲。”

结果我连这个都对杰克说了，对汤姆的时候明明能控制住的。

后来，杰克担心我们的恋情会让父亲生气，我赶紧安慰了他，怕他因此找借口离开。

我的潜意识大概察觉到，杰克要是走了，那么汤姆立马也会转头就走，毫不犹豫。汤姆从来不会选择我，他也不会选杰克，他只会选他自己。

难道……我真的只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游戏道具？

如果我现在要求杰克……他会因为我留下吗？

“放心，我不会走的。”杰克对我的保证，让我稍稍有点安心下来，至少暂时，我看不出那是谎言。

如果这也是谎言，那我简直想像不出来杰克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

如果那晚就这样结束，将是完美的一晚，可是那天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杰克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而我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结果。可惜我没法阻止他，就像我也没法阻止汤姆，我只能拖延，但当他们决定加速的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让位。

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留在这场游戏之中。

所以当杰克带我进了密室，向我展示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他以为我怕了，其实我反而觉得高兴。

他对我讲了他最大的秘密，所以我知道，他不会走了。汤姆也不会了。

或者杰克只是想杀了我，但那也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跪在了杰克的面前，就像凡人向恶魔臣服，从此，恶魔会带给凡人神永远无法许诺的快乐。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主人……不，哥哥……”

那是我经历的最堕（分割）落的一个夜晚，如果神在的话，绝对会狠狠惩罚我，向我紧闭他国度的大门，大概就连一向纵容我的母亲都不会原谅我……

我也从没在这么糟糕的地方过夜——潮湿发霉的地下室，边上盘绕着一条活了千年以上的蛇怪，散发着腐臭的动物气息。

但那天晚上，我睡的很好。可能是因为家中的床再怎么温暖也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

快天亮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杰克还在睡梦中，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在寝室的时候汤姆总是比我先一步醒来。或许格兰芬多的生活习惯到底还是改变了杰克，在这些他无力控制的细枝末节。

我笑了，看来完美的里德尔兄弟也是有弱点的。

我欣赏着杰克的睡脸，睡着的他和汤姆那最后的一点区别也消失了，这个时候的两兄弟看起来都很像天使——离恶魔非常遥远的存在，既单纯，也很脆弱。

是不是所有的恶魔都长成这种无辜的样子，好来欺骗凡人。

我抚摸杰克的颈动脉，现在我好像也能轻松地杀死他。让我意外的是，杰克感觉到了我的触碰，条件反射地来抱我。这应该确实是他无意识的举动，因为他睡得很沉，哪怕我稍微挣扎了一下，他也没有醒来。

他紧紧地抱着我，好像因为害怕被拒绝克制了很久，又害怕好不容易到手的温暖终究会离开……这不是伪装，因为那种渴求和我一样，所以我马上就认了出来。

原来杰克也需要这种温暖。

我很高兴我是那个唯一能满足他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