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间谍的自我修养 第42章 审讯

魔法部的传信在摩洛斯与西里斯离开的下一刻到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作为案发现场当事人被感应传召，事发突然又是最高警戒，他几乎是被押送着来到了魔法部。

西里斯·布莱克同鲁弗斯·斯克林杰吵闹着。

“我要亲自审问他！我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

“不行。”斯克林杰公正的阻拦他，神色凝重，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严格来说你也是第一目击者，你不能参与任何一场审判！”

“可那是我的教子！”西里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嘶哑与愤怒，他向前跨了一步，试图靠近斯克林杰，却被傲罗们迅速拦住 ，“他现在仍然因为中了不知道什么黑魔法而昏迷不醒！”

西里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满心焦急与愤怒，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等不了了！”他的怒吼声在审讯室里不断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审讯被耽搁住了。卢平刚刚被审讯完，审讯他的傲罗正整理着口供。而斯内普在嘈杂中甚至未曾来得及被送进审讯室。

斯内普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眼神警惕而又锐利，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到摩洛斯的身影，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又冷漠的面孔，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形。

周围堆积的傲罗，包括卢平，纷纷上前摁住西里斯，好心劝说他不要急躁。这个做任何任务都冲在一线的铁血男人大颗大颗掉着泪，卢平心疼的拦他的同时还将头搂在他的肩上。

忽然，一阵尖锐的灼烧感从他的左手臂传来，好似有一把滚烫的利刃在皮肉间翻搅。斯内普微微一怔，旋即眼神骤变，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扯动了一下被束缚的左手，想要缓解那钻心的痛楚，可镣铐却紧紧地锁住他的手腕，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熟悉的痛觉在身体上、心灵中都折磨着他的感官。这是黑魔标记在作祟。

伏地魔，那个让整个魔法界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复活了。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再次掀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眸望向审讯室那狭小的窗户。傲罗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投来警惕的目光，斯内普却仿若未觉。

＊

魔法部地下七层的审讯室泛着幽蓝冷光，斯内普的双手被镌刻反幻影移形咒的铁环扣在石桌上。天花板的窥视之眼缓缓转动，将每一帧画面同步传往审讯室外。

审讯官席上坐着两名黑袍巫师，中间那位留着棕色短发的男巫——鲁弗斯·斯克林杰——正用魔杖尖敲击着一沓记忆胶卷。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钢刀，"你是否在1984年10月15日下午出现在美恩幼儿园到女贞路？"

斯内普的睫毛在颧骨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是。我受莱姆斯·卢平委托暂时照看哈利·波特。"

"麻瓜教育局可没收到监护备案。"右侧的金发男巫突然插话，他胸口的铭牌写着"德力士·菲斯莱克"——小巴蒂的复方汤剂让他的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我们调取了街角杂货店的窥镜记录，你像阴尸般在那栋房子前徘徊了四十七分钟。"

空气突然凝滞。斯内普的余光扫过"德力士"的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有圈淡红的勒痕，却没有戒指。

在那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审讯室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斯内普与德力士正陷入一场无声的对峙。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碰撞，彼此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探寻到一丝破绽。

斯内普面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难以捉摸的神色，德力士则一脸严肃，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怀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法律执行司司长秘书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恭敬而礼貌的神情，微微欠身：“斯克林杰先生，执行司紧急会议。”

斯克林杰闻言同德力士迅速对视了一眼。临走前还不忘转过头，对着审讯室里的两人嘱咐了一句：“好好审问。”

一句话却说给两个人听。斯内普在心中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德力士将一段记忆投入冥想盆，银雾中浮现出佩妮·德思礼呆滞的面容："那个穿黑袍的怪人！达力说他身上的药水味比垃圾场还恶心！"

麻瓜妇女的尖叫经过魔法部篡改，背景音里甚至添加了小孩的哭叫声。

"反驳？"德力士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斯内普的喉结微微滚动："我认为这是被篡改的，先生。"

他平静而谨慎的开口，每一个单词都清晰有力，让人挑不出错处，“我从未和她的儿子打过照面，事发时也仅仅站在门外。”

"德力士"突然倾身向前，复方汤剂的腐草气息扑面而来："那你站在楼下时，是否有观测到任何异常？"

"并无。他变成卢平，毫无破绽。"

审讯室的双面镜突然泛起涟漪，鲁弗斯·斯克林杰的虚影在镜中咆哮："德力士！立刻停止这场闹剧！邓布利多刚提交了斯内普的监护豁免令——"

"根据《特殊时期审讯法》第13条，我有权扣押嫌疑人二十四小时！""德力士"的魔杖炸出火花，镜子应声碎裂。真正的德力士早已被自己的妻子烹饪为纳吉尼某日的晚餐。

他自怀中拿出一瓶魔药，吐真剂瓶塞被无声咒弹开，液体化为青蛇缠上斯内普脖颈："最后问一次——你是否协助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潜入女贞路？"

“小巴蒂·克劳奇……”斯内普似回忆似辩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暗笑，“窥视之眼已闭合。”

"德力士"的魔杖悄然对准斯内普后心，杖尖酝酿的钻心咒被伪装成照明术："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先生。”西弗勒斯·斯内普毫无畏惧的同德力士对视，嘴角勾起的笑意嘲讽而锐利。“我帮助了他。”

“你是怎么帮助他的？”

“比如卢平无法在下午四点接哈利·波特放学，而我不曾上报，”斯内普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前臂结痂的烫伤，魔杖尖藏于深处，示意和平。

“比如现在他站在我面前，我选择了为他保密。”

德力士终于撕开了他的伪装，小巴蒂·克劳奇呲牙瞪视着斯内普，魔杖狠狠戳入他的脸颊。

“这么说，我的成功还得分你一份？”他冷笑着，斯内普本就不丰润的脸颊被戳出一个坑来。

“拿走你的魔杖，克劳奇。”斯内普平淡的看着他，“该说正事了。”

小巴蒂瞪了他一眼，杖尖一挑，斯内普身下的审讯椅机关弹开，他恶狠狠的抓住他的手，在一声爆破声后幻影显形来到了山坡之上。

"你该庆幸主人需要魔药大师，"小巴蒂的声音裹挟尸骨的腐臭味，"否则刚才审讯室里，你的心脏已经炸成烟花装点《预言家日报》头条了。"

"带路吧，克劳奇。"斯内普的龙皮靴碾碎包装纸，"或者你更怀念阿兹卡班的海风？我记得你的囚室特意朝北，方便摄魂怪随时亲吻你的额头。"

“闭嘴，斯内普！”

穿过布满狐媚子卵的玄关，斯内普嗅到熟悉的魔药气息——独角兽血与灵魂稳定剂，正是他在霍格沃茨地窖实验中的味道。纳吉尼盘踞在壁炉前，蛇身缠着半具家养小精灵的骸骨。

伏地魔的身边围绕着零星几个带着兜帽的食死徒，斯内普暂且分辨不出是谁。

"西弗勒斯......"，伏地魔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别来无恙。我以为我已经永远失去你了。"

"跪下。"小巴蒂的龙皮靴先一步踹中斯内普膝窝，复方汤剂残留的姜红色碎发落在他肩头，"在主人面前，你连呼吸都是恩赐。"

斯内普单膝触地，黑袍下摆浸透地板渗出的腐液。他能闻到卢修斯·马尔福袖口飘来的鸢尾香水——这个永远考究的纯血贵族连兜帽边缘都绣着暗纹银线。而摩洛斯站在最外侧的阴影里，左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法律执行司的银绿徽章。

"主人，我始终在等候您归来。"

"听说你最近常去女贞路散步？"伏地魔发出砂纸摩擦玻璃般的笑声。纳吉尼突然窜上斯内普肩头，蛇信扫过他苍白的脖颈。

斯内普微微颤抖，但神色依旧坚定而虔诚，“是凤凰社委派我照看小波特，收拾一些烂摊子……”

伏地魔的摄魂取念来的措不及防，纳吉尼勾住他的脖颈逼迫他同黑魔王对视，如针刺般的疼痛席卷大脑，食死徒在黑魔王面前毫无**可言，黑魔王如翻阅日记般查看着他的大脑。

邓布利多……凤凰社……药剂……霍格沃茨……学生……摩洛斯……波特……

邓布利多对他半信半疑的约谈……凤凰社屡次三番不知深意的药剂订单……霍格沃茨霸凌斯莱特林的学生与他毫不犹豫的偏袒……蠢货波特大哭……

不行……不够，他不会信……

这是一场隐藏的博弈，斯内普必须逆来顺受，巧妙伪装，才能赢得这场胜利。他需要流露出卑劣自私难堪的一面，黑魔王才会信服。

终于，一切结束。

斯内普大口喘息着，一只手紧紧抵住自己的心口。

“纳吉尼，礼貌些，”伏地魔慵懒的挥了挥手，纳吉尼便乖乖自他身上下来，攀至黑魔王的小腿处。“听说你深得邓布利多的信任，这些年还改良了狼毒药剂？”

“我确实改良了狼毒药剂，我的主人。”斯内普虔诚的低下头，心中却一寒，他的眼神更冷，声音却不显，“邓布利多希望我能给卢平——那个狼人提供药剂支持。只是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西弗勒斯，继续你的任务，在凤凰社里。”伏地魔的声音幽幽传来，“你的妻子会帮助你。”

伏地魔漏出一丝低笑，似乎是在嘲弄着属下的愚蠢，唯有他是理性之神，也最终只有他能成就霸业，“正好……也促进促进感情。”

是的，他的卑劣，被黑魔王所不喜却又深信不疑的因与果，以捏造记忆的形式呈现给了黑魔王。他对他的妻子——摩洛斯·艾默伯特·斯内普，有些贪恋却恼恨的小心思。

我宣布小巴蒂·克劳奇成为食死徒1984年最佳劳模，让我们为他颁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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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