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的小青梅 第5章 寒碜的苹果派

圣诞节临近，玛莎不再经常让艾丽洗衣服，而是叫艾丽去厨房帮工。

厨房烟熏火燎的，艾丽不停地烧火，背柴，使出吃奶的力气揉干巴的面团。好在玛莎同样也忙碌不堪，没有很多精力去管她，让艾丽有了一些难得的休息时间。

艾丽在休息的空档，也会继续琢磨做苹果派的事。

艾丽上辈子没有人做饭给她吃，只能自己做饭，因此虽然对欧美菜系不太了解，但艾丽也大概能猜到做苹果派的步骤。首先就是准备食材，需要糖，面粉，苹果。

白糖和面粉还好说，现在正是一年中为数不多厨房有白糖碎和面粉的时候，艾丽一边干活，一边趁玛莎不注意，偷偷往围裙口袋里塞了一些白糖和面粉。

但是苹果从哪里来呢?

彼时伦敦刚刚结束战事，周边路线还未完全疏通，运输容易损坏的水果更是稀缺资源。科尔夫人能为她们这些孤儿做饼干已经是实属不易，艾丽绝不会奢望科尔夫人帮她们买苹果这种奢侈品。

苹果，苹果……有了!

艾丽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昨天在庭院发现比利被吊死的兔子时，好像在庭院看到过苹果树!

自己可以尝试用魔法催生一颗苹果出来啊!

要说艾丽发现自己会魔法这事，还得说回她被便宜妈妈玛格丽特用酒瓶砸晕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她慌不择路，眼看着玛格丽特像疯了一样挥舞酒瓶，碎玻璃砸的到处都是。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一切停下来。

当玛格丽特又一次把一个空酒瓶砸到她身边时，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像一股泉水一样流向四肢。

就在她抬手抵抗的刹那，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酒瓶停在了半空中，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住了，包括倒下的台灯，掀起的地毯，以及玛格丽特栩栩如生的狂怒神情。

不过这样的奇妙只持续了一秒，之后玛格丽特简直是发狂了，她失控地不停咒骂她和她的父亲，不给她还手机会地狠狠砸晕了她。在额头感受到剧烈痛楚后，艾丽就两眼一黑。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艾丽想，

难道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巫师吗?

不过这些都暂时不得而知了。艾丽甩甩头丢掉那些发散的思绪。

无论如何，她是一个巫师!这绝对是她自从穿越以来得知的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爱丽来到了庭院，按照记忆走到了记忆中苹果树所在的地方，庭院北角的苹果树佝偻着身子，树皮皲裂，枯枝扭曲着刺向铅灰天空，梢头挂着去年圣诞的褪色彩带，在寒风中颤抖。艾丽蹲下，跪在冻土上。

既然她是巫师，那就可以或许可以使用速生咒让这株苹果树长出一颗小苹果来。

虽然速生咒并不是一个广为人知的咒语，但是艾莉对哈利波特里海格使用速速生长让南瓜苗迅速生长为巨型南瓜的情节印象深刻。

爱丽盯着这株萎靡的苹果树苗，努力回忆那一晚她魔力暴动的感受。

Engorgio!爱丽尝试着，苹果树苗一动不动。

Engorgio!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Engorgio!

没有动静。

艾丽尝试了一遍又一遍，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念这个咒语了，她的鼻尖几乎贴到冰冷的树皮。艾丽陷入了沮丧中，或许魔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使用的。

或许我该尝试用其他的方法获得一个苹果，比如向送奶工要一个喂马的酒糟苹果。艾丽想。

伊莉莎的盲杖敲在石板路上的脆响惊得艾丽跳起来。"玛莎说厨房少了两勺糖。"盲眼女孩歪着头，"她让我来找你问问。"

"是、是老鼠！"艾丽慌忙站起身来。

艾丽跟着伊丽莎去了厨房。两个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建筑后面的时候，一个男孩无声地来到了爱丽刚刚施咒过的苹果树前。

汤姆里德尔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这棵苹果树，与此同时，一条灰蛇从树旁的灌木从后面游出来嘶嘶不止。

过了一会儿，汤姆的嘴里也发出了那种诡异的嘶嘶声，他伸出手覆盖在苹果树根的冻土上。

……

爱丽这天还是没能成功从送奶工那里得到酒糟苹果。她绝望的发现，即使是喂马用的酒糟苹果，送奶工也不愿意轻易的给她，而是出了高价。

这该死的伦敦城!

而且因为这两勺白糖的丢失，玛莎变得更加苛刻暴躁了，不仅狠狠的骂了艾丽一顿，还寸步不离的盯在艾丽旁边挑刺，艾丽的工作更难做了。

直到晚上入睡前，艾丽都没能想到一个可靠的方法得到苹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忧心忡忡地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黎明的时候，艾丽在给玛莎削土豆时看到了奇迹——窗外，昨夜她拼命施咒的苹果树枯枝顶端，竟然悬着颗拳头大的青苹果!

艾丽高兴坏了，还好现在还早，没有孩子起床。可不能叫别人看见了，得赶紧摘下来才行。

她借口倒垃圾溜到后院，冻红的指尖刚触到果实，苹果突然"咚"地砸进雪堆。

"成了！"她咬着嘴唇把苹果塞进围裙，全然没注意三楼的窗帘缝隙里汤姆正阴沉地盯着她。

平安夜当天，艾丽和玛莎一起揉了足足6磅的面团（在艾丽上辈子生活的国家里，这些面团大约有6斤）。等揉完这些面团，两个人累的手都快抽筋了，玛莎也没有力气再去挑爱丽的刺。接下来的捏饼干和浇糖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厨房糖霜饼干的香气引得孩子们挤在门口张望。玛莎举着长柄勺驱赶人群："都滚去擦地板！亚瑟、汤姆、约瑟夫，去搬柴火!艾丽，快去把这些饼干捏好!"

裹着粗糖的饼干在铁盘里滋滋作响时，汤姆抱着柴火从后门进来。艾丽鼓起勇气偷了一块烤得金黄的饼干递给他："圣、圣诞快乐。"

少年漆黑的瞳孔扫过瓷盘，转身时带起的风扑灭了灶台的火星。艾丽举着饼干的手慢慢垂下。

终于结束了饼干派对，孩子们分到糖霜饼干的欢呼从大厅传来，玛莎也难得的开了一瓶酒庆祝。

玛莎喝酒之后就会睡觉，这是难得的机会。

厨房的壁炉吞吐着火舌，艾丽将偷藏的材料摊在案板：面粉用石臼碾了三遍，方糖在铁勺里熬成琥珀色糖浆。当玛莎醉倒在储物间时，她把苹果切成薄片，把面皮擀薄。

艾丽凭印象把苹果切块放入锅中，加入白糖和水开始熬煮，同时她开始铺面皮，等她歪歪扭扭地把面皮铺好，苹果已经被熬出了香味。她用勺子把苹果馅填入了派里，然后把整块派放在锅上烤。

派完成了，歪歪扭扭，看起来非常寒碜，但冒着苹果的清香。

这里没有肉桂粉，也没有柠檬汁这样的调味品。艾丽直觉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恐怕不太好吃。

爱丽切了一大块苹果派，把剩下的苹果派藏好在橱柜里后，偷偷地找到汤姆。

"圣、圣诞快乐。"艾丽举着豁口瓷盘，边缘烤焦的苹果片像蜷缩的灰边。

汤姆的目光掠过她沾满面粉的手背，没有立刻接过。

“剩下的半块呢？”

艾丽涨红了脸，他居然想独吞，这……这简直太“汤姆”了。

“我想自己吃。”

过了一会，汤姆还是什么也没说。爱丽把苹果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悻悻地离开了。

艾丽回到厨房，带上剩下的苹果派偷偷去找了伊莉莎。

"好香!"虽然这个苹果派的卖相和口感都不好，但伊丽莎却像吃到了绝世美味一样。“艾丽，你从哪里得到苹果的？我已经一个月没吃水果了。”

"嘘。我从送奶工那儿买的。"艾丽撒了一个谎，把苹果派塞进她手里，"角落那两个孩子盯了半小时了。"

艾米和丹尼斯像受惊的兔子缩回门后，直到艾丽蹲下来把最后两块派放在油毡布上。丹尼斯抓过派就往嘴里塞，艾米却小心翼翼捧着派走到艾丽跟前。

"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她蛀了一半的门牙漏着风，"我以前也有个姐姐，她和你差不多高。她也会做苹果派给我吃。"

艾丽感觉到艾米冰凉的小手钻进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