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拂晓之时回忆录 第6章 六、婚礼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杀死一只知更鸟》】

佐拉在给自己倒杜松子酒。

那位大人让卢修斯传达了对年轻人的赞赏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尽管雷古勒斯告诉佐拉，从来没有未成年能够成为食死徒。她还是觉得有些泄气。

但伏地魔确确实实传达了对这两位年轻人十分看好的想法。

卢修斯也是同样的说辞，而他现在正作为新郎携着新娘给各位敬酒。

“别着急。”雷古勒斯轻声说，“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嗯……”佐拉慢慢地点头，她凑到雷古勒斯耳边，“或许他要再考验考验我们？我们得作出一些实际性的成绩？”

雷古勒斯稍稍侧过脸，看向她：“你有什么想法？”

佐拉坐了回去：“没有。没有什么能让我觉得够看的——”

她忽然想起了尖叫棚屋，她马上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埃丽安。她总觉得西里斯或许知道些什么。

那几个爱冒险的掠夺者，一定探索过其中的奥秘，而怕被她知道了。

西里斯当时在尖叫棚屋前提到了埃丽安，佐拉后来知道那是因为卢修斯找上了埃丽安。她知道她的姐姐对此没有任何兴趣。西里斯是在提醒他们别牵扯埃丽安。

佐拉发出一声闷哼。

我还用他来说？

只要我有足够的力量和权力，我就可以让我的姐姐一辈子开开心心只做喜欢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迫她。

佐拉想着。

“卢修斯还邀请了斯内普？”佐拉看向雷古勒斯。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西弗勒斯独自坐在那，沉思着什么。

“看来那位大人对年轻人很重视。他很清楚霍格沃茨里有那些人才。”埃丽安说。

“看起来是了。”佐拉平静地说。

这时，新郎新娘携手来到了他们面前，众人举杯。

“祝贺你们。”

他们齐声说。

卢修斯再次举杯示意，却没有着急走。

“我听说你擅长占卜，是吗？埃丽安？”卢修斯笑着问。

埃丽安只是笑笑：“擅长算不上，只能说我的占卜学成绩还可以。”

“埃丽安就是太谦虚。”纳西莎眯了眯眼，“小时候就是这样。”

“你今天很美，纳西莎——”埃丽安转头就和纳西莎谈起了婚礼礼服的工艺和材质。

“我听说你做过很精准的预言——”可卢修斯却执意要把话题拉回去那样。

佐拉在这时上前了一步，她注意到埃丽安的语塞。她的姐姐在躲避话题，但卢修斯却不给这个情面。

细想卢修斯之前特意叫住埃丽安，现在又问起占卜的事情。想来都和那位大人有关系。

可卢修斯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对你的未来很堪忧吗——”

身后有人忽然嚷嚷了起来。

“对占卜这么好奇？”西里斯大摇大摆地走来，站到了埃丽安身边。他带着玩笑般的神情看着卢修斯，好像只是幼稚地在比谁更擅长出言不逊那样。“是对仕途没有信心，还是婚姻？”

“西里斯。”卢修斯的笑容僵硬了些，他上下打量着西里斯一身的装扮，看到纹身时摇了摇头，“怎么？我和你的未婚妻说一句话，都这么介意吗？我都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

佐拉下意识按住西里斯的手腕，她总觉得这家伙要更出言不逊了。

“你想知道的东西，你问错人了。”西里斯大咧咧地说，“至于你都不知道我们感情好——”他看向埃丽安，“我们的感情——”他又转向新婚夫妇，“和一些喜欢表面功夫的确实不一样。所以你们看不出来也就——”

他耸了耸肩。

“新婚快乐。”雷古勒斯几乎是找到气口就赶忙再次举起酒杯，“祝愿你们长久。”

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了一眼，再次举杯回礼，随后便离开了这个小桌。

“我从来没说过。”等他们一走，佐拉就挤走了西里斯，拉住她姐姐的手，“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占卜的事情。”

埃丽安看着佐拉，又看向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摇摇头，表示他也闻所未闻。

“那……”埃丽安皱起眉头。

“你的占卜很好吗？马尔福都知道？”西里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一边从旁边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蜂蜜酒。

“开什么玩笑？埃丽安的占卜一直都是o！”佐拉瞪起眼来，“她是我们年级唯一一个从来都是o的学生！”

西里斯愣了愣，摊开手：“谁知道？谁在意占卜学?”

“那你也不在意埃丽安吗？”雷古勒斯尖锐地问道。

西里斯显然被问住了，他的神色逐渐慌张，手忍不住摸上后颈。

“擅长魔咒的学生或许有很多，但擅长占卜的能有几个？这不容易被记住吗？”雷古勒斯没理会他哥哥的不堪，好像在发扬西里斯的口不择言那样继续说，“我和你们不在一个年级。作为朋友，我也会主动去了解埃丽安的成绩。”

“你知道吗？雷古勒斯？”西里斯又恢复到他吊儿郎当的姿态，“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在意成绩？霍格沃茨的课题太容易拿下了。成绩可以说明什么呢？哥们？”

“很巧妙的回答。”雷古勒斯扯了扯嘴角，“你那些表面看不出来的情谊是这样的？”

“都先别说了。”佐拉当然感激雷古勒斯替埃丽安打抱不平，但她观察着周围的目光，不由得冷汗一把。

除了西里斯和未婚妻不合的消息以外，现在还广为流传的是西里斯和弟弟不合。

他们四个人在一个小桌上，显然是舆论的焦点。

“马尔福婚宴给你吃了什么？能让你发这么大的疯？”西里斯显然也是心虚。

雷古勒斯冷笑了一声：“我忘了你什么都不在意，你只在意你那些好兄弟，你的尖头叉子——”

“啊。”

西里斯刚要发威，埃丽安忽然轻微地“啊”了一声。他们三人同时收敛锋芒看向她。

“是爸爸妈妈。”埃丽安想起来了，“应该是他们让那个大人知道的……”

“什么意思啊？”西里斯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佐拉确认了一下埃丽安的神色，向俩兄弟解释道：“埃丽安在三年级的占卜课上一直很突出，有一次她在水晶球里看到了非常清晰完整的画面……”

“水晶球里爸爸被那位大人惩罚了。”埃丽安轻声说，“然后我在复活节假期回家时确实看到了爸爸蔓延到手背上的伤疤。我问了他，坐实了我的预言。”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对视了一眼。

“那个复活节，我试着又做了几次占卜。”埃丽安继续说，“不管是茶叶还是纸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从来都算的很准。而每次通过水晶球，我总能看到很清晰的画面。”她咽了咽口水，“我一次一次地尝试，一次一次有目的地去占卜，得到的结论也越来越靠近我需要的——”

“后来，她累倒了。”佐拉说，“她生了一场大病。占卜消耗了太多她的精力。”

“这件事我不愿声张。”埃丽安说，“我只告诉过费莉希蒂……仔细想想，只有可能是爸爸妈妈告诉了那位大人。”

“可爸爸也说过这样凸显的才能还是不要张扬……”佐拉不安地说。

“所以啊。”埃丽安想得很透彻，“那位大人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年轻人身上。他势必会问父亲你那两个女儿有什么能帮助我的。”

“佐拉的成绩比埃丽安优秀很多吧。”西里斯双手抱臂。

“佐拉的优秀已经不够看了？那就是说——”雷古勒斯看向俩姐妹。

“特拉弗斯已经拿不出手了？”埃丽安皱着眉。

“傻子！一帮傻子！”西里斯压低声音吼道。

雷古勒斯、佐拉和埃丽安都没想到西里斯在这时突然发威，三人都愣愣地看着。

“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乖宝宝了。”西里斯翻了个白眼，“那只能说明你们的黑魔王野心更大了！他不需要眼前的战士了！他想要窥探未来！”

他无语且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转了半圈，背了过去。

佐拉感觉胃在翻涌，她明明确认自己没有喝多少，但她的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了。

他们草草地结束了这个彼此谈起来都不愉快的话题。聊起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埃丽安问起西里斯为什么姗姗来迟，也谢谢他的解围。

雷古勒斯注意到佐拉的沉默，也陪着她一言不发。

佐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嫉妒吗？

还是应该怪梅林捉弄她们？

做伏地魔的臣子可以拥有羡煞旁人的地位和让人崇敬的力量。尽管一旦有闪失就会重重跌下。可佐拉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她从第一次听说那位大人的事迹时就无比敬仰那位大人。

她知道姐姐完全没有那个想法，甚至想劝她不要加入到漩涡当中。可偏偏就是这个喜欢平淡的姐姐被黑魔王看中了。

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学习黑魔法，却不如埃丽安的天赋吗？

佐拉很不爽，非常不爽。

她直勾勾地看向角落里的西弗勒斯，她知道这个家伙和他们有同样的想法。他参与这场其中绝大部分人都看不起他的婚礼，不就是想表明立场也争取机会吗？

而卢修斯正在与西弗勒斯说着什么。

切，就算是他卢修斯也没什么真本事。

佐拉不服气地想着。

再看向其余人。在场的宾客几乎都是伏地魔的幕僚。不少年轻人也是立场清晰的一派。

佐拉不服输地咬了咬牙。

“这场婚礼还真是好看。”她恶狠狠地说。

“是吧？”埃丽安却神色柔和。

佐拉看着姐姐眼里的温柔和宁静，一时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她注意到她的姐姐在看纳西莎。

佐拉在为自己的抱负捶胸顿足，甚至在嫉妒姐姐的才华被看中。而她单纯的姐姐眼里只有那些美好明亮的东西。

和自己心爱的人订婚，那应该就是埃丽安最期待的结局吧。

佐拉看向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也在这时看向佐拉，回以一个笑容。

其实，这也是她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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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