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是一位法力无边的巫师,他自然也在密室里留下了很多神秘的咒语……所以,我的魔杖就在和蛇怪周旋时中了某种咒语,变成了这种模样——”
我的故事还没编完,邓布利多就冷笑着打断了我:“变形咒语?我也参与过检查,这可不像中了变形咒语的样子。”
我噎住,对了,按照这个魔法世界的设定,邓布利多好像就是教变形术的来着……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编到底了。
“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论学识,我知道自己确实比不过您,当然不敢在您面前妄下断论,不过,想必有些古老的魔法,如今已经无人知晓它们的原理,您认为呢?”
邓布利多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话,他用冷硬的沉默代替了回答。威森加摩的人也纷纷面露思索,小声交换着看法,还把我的手机作为证物取了出来,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也许我可以给在座的各位演示一下,以证明我的话,我的魔杖虽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但应该还能使用。”
嗯,这就是墨菲定律吧,看来真的要给他们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被我的发言吸引了,最后,他们做了一番安全措施——安排两个傲罗站在我身后,随时准备对我动手——之前那个押送我的傲罗把手机拿到我前面,由于他们用锁链捆住了我的手,所以我只能叫他站得离我近些,然后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哑着嗓子胡乱来了一句“蛇语”。
现场大概只有里德尔一个人知道我在胡说八道,不知道他听见了会不会笑场。
“嗯……我刚才说的是‘打开’。”我姑且解释了一下,然后,手机屏幕应声亮了起来,人脸解锁通过,大家都一脸惊叹。
“看见了吗?我没有说谎。”我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挑衅地看着邓布利多,他没有理我,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简直像检查儿子手机的老爹一样。
我撇了撇嘴,Siri应该还能用吧?于是我换回了英语,发出了一个播放音乐的命令。
其实我的视频缓存也没什么好看的,给他们看什么呢?火柴人大战我的世界还是星野爱跳兔子舞?
呃,其实这并不是我本人的爱好,我只是在通过研究阿布喜欢的东西,试图分析同龄人的兴趣爱好而已。
但我现在觉得好像选错样本了,因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是个宅男。
我应该庆幸我的手机还有电……总之,我随便挑了首歌播放,可惜我的……或者说阿布的音乐品味很糟糕,我只能挑了首不那么……二次元的?比如——la gloire à mes genoux(荣耀向我俯首)。
于是这首还挺有气势的法语歌响彻了审判庭,所有的听众都很安静,只有这首歌在静静地播放……这画面简直怪极了。
而且我突然想起来我下意识选这首歌的原因了,阿布说这首歌很适合我,所以我就下载了。
你们应该已经看出来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我了解人类的一个重要样本,我因此而喜爱他。
邓布利多眉头皱的很紧,尤其是他听明白这首歌在唱什么以后,看我的眼神有点像搜出了儿子床底下的色情杂志一样——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还是得骂两句。
这样下去不行,误会越来越大了,我得想个办法赶紧结束这一切……对了,我下载的那部用来哄表妹的电影好像还在,看来只能这么干了。
“播放《神奇动物在哪里:邓布利多之谜》。”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说,听见我提到他的名字——还是以这种方式,邓布利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快进了视频,直接跳到了几个关键场面,好事的巫师们把我的手机画面用魔法放大,于是,邓布利多向主角展示血盟的那一幕,以及片尾和格林德沃两个人激情四射的打斗,全部公之于众。
这下可不得了,整个法庭炸开了锅,我觉得大家都已经忘了今天是来审判我的了。
“嗯……是这样的……萨拉查的魔法好像还附带了预测未来的功能……”我解释着,“一脸歉意”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所以我想,最后这一幕大概是两年后会发生的事,邓布利多教授将和格林德沃决斗……不过,就我个人来看,他们两个似乎……”
我说得很艰难,因为如果是这样,证明我的世界的邓布利多教授也和格林德沃总统有一腿。
所以邓布利多才来了美国?我还以为是追着我来的呢……
“邓布利多先生,您能解释一下吗?里德尔先生给我们呈现的东西是否是捏造的?关于您和格……格林德沃的关系?”
看样子格林德沃的名字在这个年代也让普通民众充满了恐惧感,法官念出它的时候也花了点力气,不过,我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欣赏邓布利多精彩的脸色,这种恶作剧能引发我的兴奋,而我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因为吐真剂的原因,他不能撒谎,所以在各位法官连番的问题轰炸下,他始终无法否认,而不否认就是默认。
“所以您才屡次拒绝出面?”
“请回答我们,邓布利多先生——”
审判最后,注意力完全偏到邓布利多身上去了,当然,最后的判决也顺利下来了,由于邓布利多的“同性恋倾向”导致对我的判断失误,再加上证据不足,最后我被当庭无罪释放。阿布拉克萨斯和里德尔来接我的时候也一脸惊讶,复杂、和赞叹。
“我根本没想到你能判无罪,还想着给你减减刑就不错了。”阿布对我说,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这是一个不同的他,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熟悉,这种熟悉让我放松了下来。
“太精彩了,”当我们一起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里德尔放下兜帽,轻笑着对我说,“不得不说……连我都听得忘记了如何反应。”
“噢,别提了,真是累死人了……你们应该感谢这个年代LGBT运动还没开始,所以一些……偏见的力量,你们知道的。”因为压力陡然消失,我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我脖子上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能帮我摘掉……很难受,我可没有BD**倾向。”
“BD**是什么?”
“LGBT是什么?”
看着两人纯洁的眼神,在我那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了,我决定就此打住。
“马尔福先生已经去替你办手续了,过几天大概就可以。今晚……还有这段时间,我们要在马尔福庄园留宿。”里德尔对我说,而阿布的视线始终在我们两个之间来回移动,来好奇极了。
“所以,你们真的是两个一样的人?不是双胞胎什么的吗?”
“这个我晚些和你解释。”里德尔一句话便让阿布安静了下来,真奇怪,我和阿布的关系是平等的,但里德尔和他不是这样。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万一有人认出了你怎么办?”
我问出了这个在法庭上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但里德尔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我:“你果然知道很多我的事情,而且,你真的很会编故事。”
“哈哈,谢谢夸奖。”
我们终于走完了庄园前面这大的离谱的花园,来到了大门口,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没吃早饭的饥肠辘辘,里德尔为我拉开门,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以及,那首歌我很喜欢。”他偏了偏头,对我说。
我刚想回答他,但是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我的心顿时沉了沉,赶紧掏出来看,只见手机屏幕再度变成全白,中间出现几行文字:
Well done.
下一个任务:
带汤姆·里德尔见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