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普林斯的家伙一副扑克脸的样子,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在法官致意下退下了。普林斯……难道这是斯内普的……外公?
“你的名字?”
我还在走神的时候,法官冷不防开始了他的提问,我只能收回思绪,尽量配合他。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如实回答。也不知道吐真剂对我到底有没有用,另外,这个里德尔的中间名也是马沃罗吗?
看对面的巫师们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了吧。
一个女巫操纵羽毛笔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上写了几笔,然后法官继续注视着我的眼睛问:“被告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被指控于5月17日晚8点27分杀死了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你怎么为自己辩护?”
“无罪。”我不假思索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加快了我的思维速度,总之我很干脆地吐出了这个答案。听完我的话,台上台下顿时都一阵骚动。
我为我造成的戏剧效果很是满意,故意停顿了几秒钟,才补充:“这起谋杀是蛇怪犯下的。”
看法官的表情好像稍微放松了点,但他对我的小聪明挺不满意的,带着点怒意继续问我:“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吗?”
“是的。”
“蛇怪会听从有斯莱特林血脉的人,是这样吗?”
“不,您搞错了,法官大人,它并不会听从我的命令,它的主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就好像你祖父养的狗见了你还是会叫一样。”
威森加摩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书记员的羽毛笔飞快地在羊皮纸上飞舞。法官再度喊了一声肃静,继续问我,霍格沃茨一年来的石化事件是不是我做的。
我当然是否认了,至此,我已经能证明,吐真剂对我是无效的,这让我轻松了许多。
“事实上,我昨天在盥洗室里就对我的教授说了,我什么也没干,但他们都不相信我……”我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法官大人,您有所不知,我的变形术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一向对我有偏见,您问问我的同学就会知道,哪怕我在他的课堂上表现再好,他也完全不会给我称赞,最多只是对我点一下头……”
说着说着,我就代入了我自己遇到的那位老顽固教授,都不用演的,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刁难另一个我的,但想来应该差不多。
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已经挺有名望了,因此听完我的话,法庭里更加骚乱。这时候,换了一位女巫对我提问: “详细说说你的这位教授。”
我略微打量了她一下,这名女士的相貌,似乎和阿布有几分相似之处……里德尔昨天说他会让阿布想想办法帮我,或许,这是位马尔福的亲属之类的?
总之,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邓布利多教授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巫师,”我随便动了一下脑子,谎话就如流水般自然地从我的嘴里讲了出来,“我想,他是在带来我的录取通知那一天,听了我的孤儿院院长的一些闲话,对我产生了偏见……正如大家知道的,表现出魔法天赋的巫师孩童会被麻瓜当作怪胎,所以我不得不反击那些孤儿,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但邓布利多教授却把这些看作是我的天生劣迹,从未消除对我的误会……”
“非常感谢你的发言,里德尔先生,”那名女士对我点了点头,转而望向坐在中间的法官,“看起来,这位邓布利多先生恐怕对被告人存在偏见,他的证言,法庭需要重新考虑。”
法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严峻了一些,这个特征我很熟悉,这是他开始相信我的胡编乱造的标志。
我突然感觉,这一切对我来说很轻松——没啥感情又头脑清晰,撒谎不眨眼,这让接受审判简直成了我的……专业对口一样的存在。怪不得我总是听见人们说,“反社会很危险”,犯罪就是我的专长。
我不擅长的是怎么才能不犯罪。而且,和普通人想的不一样,我其实会努力避免犯罪,因为那对我又没好处。
但是我的洋洋自得很快就被打脸了,紧接着,他们开始传唤证人,我猜这应该是邓布利多那边搞的鬼,总之,有好几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主要是格兰芬多)声称目击了我使用黑魔法,攻击同学等等。和我一样,他们也被使用了吐真剂。
接下来又是一番又臭又长的NPC发言,可惜不能跳过。
不过在这个我不需要发言的闲暇时刻里,我注意到,法庭的旁听席后排似乎坐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阿布拉克萨斯,他也来了,而他的边上,坐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孩,只露出一个苍白、消瘦的下巴。
难道那是……里德尔?他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我笑了笑,胆子不够大,也做不成黑魔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