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多对,这些都是他近段时间一直经历的,尤其是他儿子,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学校了。
刘忠不是迷信的人,但当一个陌生人能详细的将家里情况描述出来,他也不得不试着相信。
“您——能帮我?”
闫婉点头,强调道:“能帮,但必须给钱。”
原身十分的穷,名义上是个富家太太,但刁奴太狠,丈夫太渣,自己本身又是个没用的,导致没有一丝财产能让她继承。
以至于闫婉此时两袖清风,如果再不弄点钱,她后面的日子估计会过的十分拮据。
况且,她还需要去找生玉,必须要有钱坐车。
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以往——
必须吃饭,必须靠腿走路......
想想都觉得晦气!
刘忠不知道这位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他迟疑道:“我儿子,不是因为受凉……”
头疼发热的症状,时有发生,医生也检查过,首先排除的就是受寒。
想到对方前面说的话,刘忠有必要强调一遍。
如果她真的是想凭借有治疗寒症的偏方才这么自信,那这一趟也不用去了。
“我有说我是去给你儿子治病?”
刘忠越发疑惑,“您不是去治病?”涉及到儿子的事情,他必须问清楚,“如果不是生病,他怎么会消瘦的这么厉害,现在已经下床都困难了。”
想到儿子遭受的苦,刘忠心里是万般的难受。
甚至他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连最后的中医都看不好,他准备辞掉这份工作,带儿子去国外看看。
看出他眼里的坚定,闫婉明白这人是将他儿子的情况当作疑难杂症,也就是说,这人可能不信什么“旁门左道”。
闫婉想要试试他的态度,别到时候,认为她再骗钱。
“你家里人没去寺庙拜拜?或是弄个符水喝?”
刘忠还在想着之后的计划,咋一听到这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些有什么用?迷信的东西害人不浅,与其用这些,我不如多请几位医师专家。”
闫婉还想争取一下,“你家里人也不信?”
刘忠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也严肃了下来,“我母亲倒是信这些,不过在我的反对下,她已经打消了念头。”
好!
非常好!
这钱是挣不到了!
没了生意,闫婉态度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明天不要找我,没空。”
说着就要开门进去。
刘忠一头雾水,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变了卦?
他忙道:“程太太,您不是说帮我看看的吗?”
闫婉头也不回,“我是天师,你还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天师?
刘忠盯着被关上的门,很是诧异,随即又感到不快。
对于这些玄学类的封建迷信,刘忠不是不信,他是深恶痛绝。
因着从小母亲信仰这些,他不知受到多少蜚语和白眼,一看到那些符纸他就会生理性厌恶。
这种情况,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也承受一遍。
如果不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即便对方是豪门太太,刘忠可能都会骂上一句。
他不知道一个身份这么高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做神棍,竟然还诈骗到自己的头上,如果她不是冠着程家的姓氏,他铁定要去报警。
至于之前对方说的一系列关于自己家的事,他已经认定是闫婉针对性的对他家的调查。
刘忠怀疑这是程家冲酒店老总而来。
前不久才传出来程家想要争一块地皮,现在他们就急不可耐的要使手段,而自己估计就是程家想到的突破口。
刘忠不由得警惕起来,想着自己不要掉进陷阱,最好避免再与程家的任何人碰面。
闫婉不知道自己一次失败的赚钱机会,会引得对方想这么多。
就单单一点,她是程家能使唤的动的吗?更不要说,这家人还遭了闫婉的厌恶。
况且,没了钱赚,闫婉也并不想再搭理刘忠。
于是,在她配合做好笔录出来,经过大厅,再一次遇见刘忠时,她一点都没有停留的意思。
酒店大厅此时站了不少人,有穿着光鲜正在看戏的顾客,也有穿着制服正在帮忙的酒店服务人员。
站在中心的正是刘忠,以及气势十分足的年轻女人。
女人嗓门不小,看样子是被气狠了,“我不管,我的东西是在你们的酒店丢失,你们必须得赔!”
刘忠之前已经安抚了多次,不得不再次重复,“女士,如果你的首饰当真在本店遗失,我们必定帮你处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您的耳坠是被我们酒店人员所拿。”
“您擅自动手打人,是不是不合适?”
“怎么?还要我向她道歉不成?”女人粉面上两条眉毛竖起,“如果不是她拿的,监控里她为什么那么做贼心虚?”
女人伸手指了一圈,“监控里可都清清楚楚,大家也都看见了,”她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们还想店大欺客,要包庇这个小偷吗?”
被指小偷的服务员此时站在刘忠身后,她整洁的装扮此时已经十分狼狈,长发披散,一侧的脸颊红肿,看起来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这名服务员叫徐媛,此时她也是满心的委屈和愤怒,“你的东西又有多值钱,有什么值得我偷的?动手打人的是你,你必须和我道歉!”
女人怒极反笑,“不值钱?拉尔限量版,没个百来万,你想买都买不到!”
她扫视徐媛全身,轻蔑地道:“像你这种贫穷货,别说买了,把你卖了都不知道能值几个钱?”
这种侮辱的话显然已经让徐媛再也忍受不住,她大声道:“我说没拿!没拿!没拿!你是听不懂吗?你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眼见对方都快奔溃,女人也不退,她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小偷从来不说自己是偷东西的!你如果没拿就拿出证据来,哭啼啼的,想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好躲过去是不是?!”
刘忠身为经理,虽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但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职员。
“女士,这里可是有监控,您若是不注意言辞,诽谤也是犯罪。”
“犯罪?你这是打算倒打一耙?”女人狠狠盯着刘忠,“偷了我的东西,我还没追究你们酒店的过错呢,倒是将罪名压我头上了!”
“你倒是个好上司,这么包庇她,就不怕自己保护的是一个罪犯?一个偷了我几百万的罪犯!”
两边互不相让,各有各的道理。
闫婉站在人群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不过她关注的是女人嘴里价值几百万的耳环。
一个耳环竟然还这么值钱?
不是十块钱就能买三对吗?
闫婉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尽是些便宜货。
打折的衣服,促销的生活用品,没有哪一件物品是用万做单位的。
二十来岁,貌似仅有的能见世面的机会,还是在嫁到程家后。
可那些都是程家的,能用在她身上的名贵物品,最后都会被强行收走。
这日子过得还没有省吃俭用时过得好。
银行卡没钱,仅有的两百块还在手机里存着,糟糕的是,手机还坏了……
闫婉磨搓的下巴,有些垂涎。
不知道自己帮忙找到了耳环,会不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感谢费?
那边还在继续,气氛也越发的激烈。
女人的谩骂声,服务员奔溃的哭声,让在场的人看得更起劲。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要将这一幕拍下来分享出去。
刘忠见了,连忙阻止。
情况还不明的情况下,这件事就是一件丑闻,一旦视频传出去,影响的就会是酒店的声誉。
他不想被拍,但女人可不介意,她巴不得有人将这视频传出去,好让更多的人为她做主。
“为什么不让他们拍?是不是心虚?”女人占着主动,“如果你们不心虚,何必担心会被拍下来!”
拍视频的那位男士被阻止自然不高兴,听见女人的话,也帮着附和,“就是,如果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干什么这么紧张?连拍都不让拍?!”
女人见有人支持自己,更加气盛,“因为他们自己可能都认为错在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将责任全都推给我。”
“否则,他们为什么不解释这个女人的行为?”女人狠声道:“这么明显的包庇小偷,以后谁还敢来?也不怕你们这酒店会就此关门!”
徐媛哭的很惨,精致的妆容都起了花斑,“就因为我从你房间出来多看了一眼监控,你就怀疑我?”
“明明是你主动预约今天下午四点钟替你打扫卫生,我不过是做好分配到自己头上的工作。”
“你说你回来后,没看见放在桩头柜的耳环,可谁又能证明你真的放了呢?”
徐媛哽咽道:“我说我没看见你放在柜子上的东西,你不信!”
“和我一同进去打扫的同事也说没看见,你也不信!”
“很明显,你就是想把这个责任放我头上!”
女人冷笑:“谁说我不信?”
她指着其中一位男服务员,“他说他没看见,我信,毕竟他坦坦荡荡,反而是你,偷鸡摸狗的,你想让我信,也得拿出证据来!”
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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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