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京 第8章 第八章

苏府一家人来到普府，门前苏则隐和普里互打相呼，互道一两句“今日是谁的会？”

主人亲自到门迎接，自然不是他的席，苏则隐挺感到可惜，死对头这次命好，下次就不一定。

普里“......”

他能活碍着人吗？顶多是不开心。

普里笑道：“孩儿生日，自然是隆重一些，不然我们做父亲的，整天都会被烦”

昨日信，他知道苏则隐在查苏星桑，马角自然要露一点，让人放松放松警惕。

“原来如此”

苏则隐点了点头，看向嫡长女，观察对方是何情绪，从苏府来时，路途上就时刻关注苏星桑。

苏星桑知道父亲在瞧，表面自然也要装作一副快哭似的模样，她眼中溢出点点泪水，那是无人瞧见的地方刚打出哈欠，成就了现在表情，不在高冷，五分柔弱，三分哭相，两分低头。

普里见了心里非常称赞，这装的有一半怪怪，剩余另一半情绪感比较好一些，适合当下用处。

苏则隐收回视线，笑道：“普大人，我们去聊”。普里“好”待客而相去。

有人走到苏家人面前，介绍“你们好，我是季无，是普家主普里的妻子”

一身蓝黄衣裳，手拿圆白扇，上下轻轻挥动，见到苏星桑一愣，回过神靠近，认真说：“你是苏星桑？”

她没见过人，自然认不出面容，问都是试探。

苏星桑一笑“是我”，微微向人礼，心想，普家挺上道，不像其他人会害怕，从而导致破绽。

季无笑容更大，原来是她啊！看气质就已经胜过其他人。

一脸懵的原方琼问“你们认识？”，她怎么不知？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因为碰见。

季无靠近原方琼，拉着人走近普内，猜测“你家大人没跟你说？也是，他应该昨日才知道，或许来不及讲吧”

猜的没错，苏则隐确实没跟原方琼讲，因为事情没得到验证，说了也只会无事。

原方琼勾起微笑说：“确实如此，还是你懂我啊”

二人毕竟是对家，多少也了解对方事情。

季无“差不多人已到齐，就先填饱肚子吧，别饿了孩子们”

苏星桑走到母亲跟旁，先向季无行李，季无笑着点了点头，苏星桑才插话“我不饿，出门吃太饱，再吃就消化不了”

所说地话是假，出门只吃了地瓜，稍微能填饱肚子，谎话原因是苏星桑第一次来普府中，自然对府上不熟悉，苏则隐得到的信息是她在普家生活过，应该很熟悉才对，为了不暴露，才撒谎吃太饱。

原方琼蹙了蹙眉，小声骂说：“怎么回事？昨日不是说今日别吃太饱吗，把我地话当耳边风了？”

苏星桑抬起微笑“母亲，长女没有，只是嘴馋忍不住”，低了低眉，掩盖了眼中的冷意。

亲情都是一样，不愧是一家人，就先在苏府将就半年多，查清一半的事情再走也不迟，毕竟京都编身份不好弄。

季无虽比她俩站的远些，但是声音太大，难免少不了偷听，听着苏夫人在府中训人，都会觉得被训的人太苦，摇了摇头，插话“罢了，不吃便不吃，又有什么关系？今日宴不过是我十岁小儿，他又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就随了人吧”又将苏星桑拉到身边，笑说：“而且又不离开，府上逛逛不好吗？”

府上逛

苏星桑已明白，在普家府上逛，恰好随意走动，看看周围环境，如苏则隐后问，便就有答案回。

原方琼叹息，应“行吧，但不能给普府添乱”

“那是当然”苏星桑应下，望着她们远去，旁边来人，向苏星桑礼道：“小姐，我是小白，您可以叫奴婢小白”

苏星桑点了点头，知道是季夫人派来介绍府内，客气道：“小白，近日安之”

装装样子。

小白“多谢小姐关心。请跟我来”，她是正常人不想装，开始带人逛普府。

来到亭中池塘边，水面有飘荡的荷叶，苏星桑靠近围栏，低头下望，水中清澈无比，一望便知得淡然，水漂不高却蓝，里边游着许多锦鱼，肥肥胖胖，有冒泡泡，有一堆围在一起，还有看着苏星桑，苏星桑喂了些鱼饵，一把一把洒入水中，她看着鱼儿围团围团的吃，便问“锦鱼有多少？”

小白解释“五十来条，这湖名锦湖”

苏星桑“锦鱼作名，富贵为利。好寓意，普家主有才了”

小白疑惑“你怎知家主会取这名？”

对方她是第一次见面，家主也是几年前弄起锦湖，按照那时的年纪，苏星桑不过是十二三来岁。

“猜的”

苏星桑没多说，又问“普家主府中有谁？”

来的事情她还没忘，最近因为限制苏府里没去夏长年那，自然是什么事不知道。

小白回“家主和季主母诞下一子与一女，前者二十，后者十五，分别是长子普行政，嫡女普焉心，府内有两妾，一位是家主买来，另一位是家主看中，买来的妾现如今还无子无女，家主看中的妾，有一子，就是今日宴会上的主人公，十龄叫普聪辉”

苏星桑完全记下，她记忆好还算不差，眼力也不错，不会落下一处，说：“季夫人有没有帮我安排住处？”

这一点必须要有，不然后果不堪，事情终究会功亏一篑。

小白“已经安排了，请跟我来”，把人带到桑椹院，解释“这是你闺中，叫桑椹院”

桑椹院吗

苏星桑抬眼望阁，老旧的顶红砖，窗开着，从窗望里五具家全，排满许多灰尘，蜘蛛网丝乱长，她点了点头“屋恰到好处，只要别干干净净，自是好，不过我已来了，待会得打扫”

“是”小白应声，“你现在......”，想问苏星桑后面要干嘛。

苏星桑吩咐“四处走走，加深印象”，说着东看西看。

“明白”小白退去。

另一边女眷宴，季无座在主母位置，说：“欢迎各位大驾普府，招待有慢，请多担待”

”哪里，哪里”

“我们是客，你是主一，跟客人客气啥，我还不好意思呢”

“对呀对呀”

几人咐应。

季无笑道：“今日是普府小公子生礼，要是顶撞了你们，我该不知怎么办为好”

一脸委婉，是真的担心客人。

其中梁夫人说“这话你就说地不对了，小公子嘛，活泼也是常态，稍微怼了人，有你们在肯定不怕”

空气里弥漫出一丝尴尬，这话说着小公子被普家养淘气，出了事情普府担任呗，这梁夫人有何权利？不过是梁家挣气而已，要是遇上权力较大的，不怕被罚。

普聪辉生母偷偷在一旁哭泣，子今日虽生宴，奈何病情难以出席，而虽然家主是看中她，奈何府权还是不多，就够她自己与儿，出了府外，更不得了，什么人都敢对她们出言不逊，所以逐渐养成遇事不敢反驳。

原方琼解围道：“梁夫人，小公子虽然淘气，必定是娇生惯养，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些都一一知道，何须我们大人来讲，而且我们...左右都是外人”

这话确实是事实，外人不能左右别人，更别提别人家。

普聪辉生母向原方琼小声道谢“谢谢”，后者摇了摇头应“不用谢，本身也没什么”，说完原方琼看梁夫人，梁夫人一脸怒气，丝毫不隐藏。

原方琼觉得甚至奇怪，梁夫人二十余诞下一女，名梁悦，就是前两日帮长公主说话地那个，与郡主段芷慈吵架那位，虽然后者比较愚蠢，但比前者好一些，毕竟在别人生礼上骂礼人，太不厚道，太丢了梁家的脸。

“好了好了”季无听热闹完出来主持场面，“各位少说两句，填饱肚子先”

没说任何人，季无当主母，对妾还是对府外的人都一样，无关她的事不做主，是位利益至上者。

“好”

其他人纷纷同意，不想在他人府上闹一闹。

——

主位上的普里说：“多谢各位大人来府上玩，太给普里脸了”，向对面许多四十余男子一礼。

苏则隐欣然接受，厚着脸皮摆手“不必多谢，本将军给你脸是应得的”

普里“......”

气死了，苏则隐还记不记得谁叫他开席？

好像是苏则隐吧？

不！

就是苏！则！隐！

普里咬牙切齿，差点把后牙齿咬硬，笑着说：“那就多谢...苏将军”，手握紧紧成拳。

苏则隐嘴欠道：“你的谢，本将军就将就将就收下，开席吧”，下蹲一座，豪放式坐姿，总感觉没给普里一点点面子。

普里“......”

忍住，忍住，不行明天上朝要上奏。

普里老脸笑容“来，提酒敬大家”一饮而尽，杯子在空中倒立，他挑眉说“空空如也，没有做赖”，又把空杯摇了摇，杯口向下，滴水未出。

苏则隐举了个赞夸道：“好酒量”，他从桌中倒酒，也是一饮而尽，调侃说：“比试比试，谁先把这一壶酒喝完，可以提要求”

普里应“这个我答应”，他就是等这句话，因为苏星桑手下玄二咋晚找他过，就猜中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