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秋被锁在床上双腿蜷缩在被褥上,细长的腿漏了一片春光,宽大一码的衣服套在身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诱惑。
商穆阳暗自咬牙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情,他肯定会早早地准备好梁以秋的日常衣服,特别是贴身的。
昨晚抱着梁以秋睡觉的时候对方迷迷瞪瞪的裤衩掉了一大半,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给他刺激的差点儿拿不稳手机。
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梁以秋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答,换了一种方式打探外界的消息,“我经纪人有找我吗?”
这话问的他自己都有答案。
经纪人根本不会找他,记得有次要去大山里实景拍摄等他结束回来好几天之后,经纪人才问是不是要去山里拍摄。
他说自己已经拍完了,经纪人立马掏出电话给他拉别的资源,杂志,广告是一波接着一波。
完全不知道他在拍摄期间扭伤了脚踝到现在走路都还有些颠簸。
可他依旧会问,因为这个流氓绑匪不喜欢他跟别的男生在一起。
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做出违背对方意愿的事情。
不然遭罪的还是自己。
“没有,倒是你那便宜男朋友给你发了一堆暧昧消息。”商穆阳看着他说:“你要听吗?我给你念念。”
梁以秋喉头一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求生欲极强果断拒绝,“不用,我现在不想听跟他有关的事情。”
对方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收起手机起身问:“觉得无聊吗?要不要出去看会儿电视。”
梁以秋松了口气,弱弱的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商穆阳解开扣在床头的手铐反手扣在身后,“我抱你去。”
商穆阳公主抱般的抱着梁以秋从房间里出来,经过长廊最后到达沙发把人放在上面,拿过遥控板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
“要是听到哪个喜欢的频道就喊停。”商穆阳说。
“你不是说看电视吗?”梁以秋质问。
看电视不用眼睛看,害他白高兴一场。
“是看电视啊。”商穆阳回答:“但是我不想你看到我的样子。”
梁以秋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这人在害怕什么,绑人的时候顾虑可没这么多。
“这么怕被认出来,为什么还要当绑匪。”梁以秋觉得这人别扭的有些好笑。
“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商穆阳回答:“并不想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到我了。”梁以秋说,“从绑我回来的那一刻起。”
商穆阳没有说话打开电视找了一部电影,熟悉的台词从前方缓缓传来,梁以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在看《从头来过》”声音中带着些许诧异。
梁以秋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去看两年前上映的电影,双腿盘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被手铐禁锢在身后,宽大的领口从左肩上滑落。
身侧的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滑过他的锁骨,吓得他汗毛直立。
梁以秋不动声色的往沙发边挪,还没挪几公分就被人抓住了脚踝,“躲什么,怕我吃了你。”
“你看错了。”梁以秋疯狂摇头,“我就是觉得有点儿热而已。”
“你是该觉得热。”
梁以秋,“?”
几乎在商穆阳声音落下的那一刻,电视里就传来接吻,喘气的声音,视线受阻听觉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他甚至能想起当时为了这场吻戏,他们团队先后尝试了各种方式最后选择双方都同意的借位发,后期配个专业的配音演员在声线上展开激烈的追逐缠绵。
于是就有了荧幕前的那一幕,男女历经万难后拥抱在一起的亲热场面。
“你的接吻技术是跟她学的吗?”商穆阳突然发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梁以秋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你一个流氓绑匪,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商穆阳沉思了一会儿真诚发问:“以后可以不跟别人拍吻戏吗?我会吃醋的。”
梁以秋,“?”
不是
你什么毛病。
你吃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梁以秋也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他发觉攥着自己脚踝的手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肌肤,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拉到怀里按着往死里亲。
“我......”
“你犹豫了。”商穆阳语气变冷,“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为什么还要跟女生暧昧不清。”
“什么暧昧不清。”梁以秋一下来了火气。
他进影圈那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做着本职工作,没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玩,更没有传过什么离谱的绯闻。
当然如果有的话后来也都澄清了。
清清白白,本本分分,现在居然被这绑匪泼上脏水。
“你一个流氓绑匪管这儿管那儿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男朋友了。”梁以秋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别做梦了,这辈子我就算跟狗在一起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梁以秋吼完过了很久电影落幕,客厅里传来小声的啜泣声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
该哭的应该是自己吧。
你一个绑人的坐那儿哭什么。
商穆阳一把抱住梁以秋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滴在锁骨上顺着胸腔一路向下。
声音一抽一抽的听着真的有那么几分伤心。
“你哭什么。”梁以秋,“搞得好像是你被我绑架了一样。”
明明挨欺负的人是我。
商穆阳抗议,“是你绑架了我。”
梁以秋气笑,“喂,你讲点道理。”
商穆阳,“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商穆阳,“两年前,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的心绑走了。”
商穆阳,“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找谁说理去。”
不知道为什么梁以秋的关注点有点儿偏,“你才20岁?”
他想过对方年纪可能不大,毕竟他的受众群体在那儿。
但是没想到对方的年纪居然这么小。
若是年份小一点的话岂不是刚成年没多久。
操
造孽啊。
“二十岁怎么了?你别小看这个年纪的男生。”商穆阳说:“他们认准了就是一辈子。”
梁以秋才不会听他胡扯。
他也刚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就没有想过一辈子的事情。
那玩意儿太虚。
梁以秋没接话,转头就问:“你哭好了吗?哭好了就把手松开。”
抱太紧勒的我难受。
商穆阳抽抽鼻子看了眼窗外的日头,耷拉着脑袋,“我去做饭。”
夜色渐起,周遭格外的寂静,梁以秋突然很想念自己小区附近的美食一条街。
以前他总是害怕自己会被认出来,又担心自己吃夜宵会胖,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如果他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他一定要去尝尝自己渴望已久的街边文化。
晚饭很丰盛,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有。
梁以秋坐在椅子上双手环住对方的小腿,仍由着对面的人一口一口的喂着饭,拖这个流氓小绑匪的福,他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除了上厕所要人扶和擦之外。
其余都好。
他到现在都搞不懂这人到底想要干嘛。
既没有虐待他也没有精神控制他,反倒是很害怕自己陷入自闭的情绪。
客厅里的闹钟一小时播报一次,电影,新闻联播,音乐轮番轰炸,微风阳光每日也如约而至,还会变着法儿的给自己做好吃的。
除了手腕不自由,眼睛不方便之外,他居然找不出一丝不好的地方。
比起其他绑匪的虐待,恐吓,强上,他可好太多了。
吃完饭后,商穆阳又喂梁以秋吃了好几样小分量的水果之后抱着他去了浴室。
这次进来梁以秋倒是没有反抗,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反正都已经被看光了与其扭扭捏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躺那儿伺候。
洗个澡而已,能翻出什么水花。
事实上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商穆阳用洗澡刷把人翻来覆去刷干净之后将人抱出来坐在洗脸台上用浴巾擦干净。
正当以为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眼前的人忽然后退一步猫腰埋了下去。
梁以秋整个人都呆住了,热意霸道且强势的席卷全身,他拽着商穆阳的头发可劲儿的往后退,直到被人堵在角落里退不可退。
“王八蛋,你给老子松口。”
“啊啊啊啊,我特么杀了你。”
“死流氓,臭流氓,再不松开我......”
“操,收牙收牙收牙。”
“你特么会不会。”
“呜呜呜呜~~~”
蓝瘦,香菇。
商穆阳拽着链子的手搭在梁以秋的腰上,将人紧紧禁锢住库库一顿狂炫,链条撞击在洗脸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指尖用力到泛白唇齿却格外的温柔。
后来他像开了窍似的几乎无师自通,甚至还会变花活。
没过多久。
他抓住梁以秋按在他头发上的手用力按下去,头顶上方传来满足的叹慰声。
商穆阳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抬头凑到梁以秋的嘴边嗅了嗅趁对方骂人之前将脏话悉数堵回嘴里。
王八蛋也好,臭流氓也好,只要能让梁以秋记住他怎么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