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有渣 第16章 礼物

顾安多先低头看自己的平坦，再看方艾引以为傲的丰满，慢慢靠近，仔细盯着，期间还多眨了几眼。

“我可以摸一摸吗？”

“啊？”

一双纤长白皙的小手直接抓住方艾的丰满，似乎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好奇捏了一下。

方艾惊了，自她青春期发育完成后，因为相当壮硕的身躯使得所有人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在掂量过后放下心思，如今她竟然被一个十岁小学生袭胸。

恰好这时，厨师把饭菜端上来，大门打开，房间内两人齐齐看向来人，静默的空间如同被定格。放在厨师的角度，粉色公主房内，自家小主人正在对那个大胸女的做不可描述之事。

放下三菜一汤和碗筷，厨师微笑着退出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一出门，厨子立马变脸，掏出手机打给雇主。

顾安多放手，虽然纯粹就是因为好奇加手□□这种事，但也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完午餐。

不久，林泽打来电话，讨论刚刚的事情：“方同学，不愧是学霸，教学生还亲自上阵让学生摸，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涨工资？”

听出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方艾也不高兴，对着监控微微一笑，放下手机转头问顾安多：“你要不要摸个够？”

等小姑娘好奇继续先前操作时，把手机放到耳边，只听里面传来怒吼：“你在干嘛？”

“老师，我可是收了钱，当然会好好教，老师你都是妇产科医生了，生理教育这方面，我觉得堵不如疏，遮遮掩掩小孩子更容易好奇，倒不如大大方方好好教育，人体就是这么回事。”好不容易怼回去，心情舒畅的方艾轻轻捏了捏顾安多的脸蛋，“您的外甥女既漂亮又有钱，还是个独生女，等青春期一到，搞不好就有心怀不轨的臭男人借着谈恋爱的名义吃绝户，你就一点没准备？”

听到吃绝户这词，林泽那边沉默，顾安多却有反应了，手上一用力，方艾吃痛，后退几步，暗暗腹诽，小姑娘手劲挺大。

随即又想起，这可是在遇到危机时，直接反杀戳瞎一个成年男子，有着超越常人的勇气与力量的小女孩。

拿起一只粉红色小熊递给顾安多，方艾继续跟林泽通电话：“老师，你都让小安多学拳击了，也让心理医师天天来，为什么不试试以毒攻毒，让她变得不好惹，谁敢起坏心思就让安多自己把人剁了，玫瑰本就该长刺。”

对面长长的沉默后，传来忙音。

这算是默认？

顾安多一脸惊叹看着方艾：“我很少看到有人能说服我舅舅的，只有他说服别人的份。”

说完看着手里的粉红色小熊，“我不喜欢粉红色，但是舅舅说别的女孩子都喜欢，不要表现出跟别人不一样，不要炫富，不要特殊，不要表现的太奇怪，对我不好……”

顿了一下，顾安多盯着小熊，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小熊的脑袋拧下来，布料扯裂的声音进入耳膜，随手丢进垃圾桶：“你看起来和我舅舅不一样，但好像有时看起来又觉得很像，我很喜欢你哦！”

这话如果是说给孙玲玲听，她一定很高兴，但方艾总感觉话里有话，好像是林泽默许了什么，眼前这个十岁小女孩也开始显现出她的掩藏的一面。

顾安多又拿了一个棕色玩偶，微笑着扯掉四肢，还是不满意，最后把头扯掉后才开心起来，继续下一个玩偶，兴奋之中开始有点癫狂。

一连扯坏七个玩偶后，顾安多咧着嘴，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方艾：“你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至少惊讶一下吧？”

方艾挠挠头：“有什么好惊讶的，我高考完之后可是撕了所有习题和试卷，压力大时发泄一下很正常。”

顾安多眼睛转了几圈，笑着说：“方老师，我送你一件礼物，你先回去给我备课吧，我很期待明天的课！”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大门口，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奢侈品柜姐，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礼物，看起来就不便宜，轻轻放在门口后，深深一鞠躬，上车离开。

这架势，还真有上流社会那味了。

下楼，走到门口，拿起礼盒，转身挥手，顾安多从二楼窗探出身子口挥手，脸上已经看不出阴郁。

方艾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一回到寝室，放下礼盒就开始在电脑上工作，下载了一堆资料，开始制作PPT。

等到太阳下山，四人齐聚寝室，完善课程后开始八卦。其余三人本就等着方艾开眼界，听她讲跟小富婆相遇后的点滴事情。当听到小富婆躲在洗手间看和谐片，还是男男，一下子感觉接地气了；然后被舅舅发现的社死经历，普通人的遭遇；而最后因为吹嘘被袭胸时，没人同情方艾。

“你被一个十岁小女孩袭胸！”

黄夏月盯着方艾的胸看了一会儿，也伸出手摸了一把，末了点评：“手感不错！”

之后是白韵，摸完后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试试！”

孙玲玲也伸手，方艾头冒青筋，后退双手护胸：“人家十岁，在上课，加上好奇，你们这样，好变态！”

“大家都是女人，我们也都是医学生，我们这是探索人体。”

“多年好友，一个寝室，我竟然没想到能摸你胸，让一个十岁小女孩领先，大意了！”

“我要是增重五十斤，能不能有你这胸的一半？”

嘻嘻哈哈间，孙玲玲指着床上的黑色礼盒问道：“这是什么？”

白韵上前，指着上面的LOGO说：“小艾，这可是奢侈品，好像是真的，你终于打算对自己好一点了！”

当方艾说是顾安多送的，所有人都很好奇外加兴奋。

“果然是超级大富婆，一出手就不凡。”

方艾想了一下，摇头：“看起来是挺有钱的，但是超级有钱看不出来，只是一般有钱人的房子，设备和员工，不是说那种超级富豪都是住庄园，有管家，有秘书什么的，这些我都没看到！”

“也许这只是她其中一个房子呢，有钱人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

方艾点点头，打开礼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孙玲玲见方艾僵在一边不懂，迫不及待上前查看，瞪大了眼睛，从里面拿出一个超级闪亮的“胸罩”。

白色胸罩上面镶满了水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四人齐齐围着这件礼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韵拍下照片上网搜，看到上面的数字后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把手机递给其余三人看，方艾忍不住惊呼：“２９９９９９.９９元，原来她真的是富婆！”

有钱人送人奢侈品可能只是她生活中的常规操作，毕竟这点钱人家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但是送人一个胸罩，这分明是想要潜规则的节奏，问题是，对方是一个女的，还是十岁小女孩，无意还是恶作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欣赏完价值３０万的奢侈品后，所有人齐齐盯着方艾，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艾突然有些心虚，这不会是什么封口费吧，要她不要把在房间里看黄片，袭胸的事情说出去，可是她已经大嘴巴说出去了。

黄夏月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歪着头打量方艾：“小艾，你是不是……把人小女孩……掰弯了？”

“……”

“啊……”

方艾满头问号：“什么叫把人家掰弯了？”

黄夏月一一指出：“小艾，我记得你好像是腐女，平时喜欢**小说，磕男男CP！”

白韵点头：“而且你说过，林老师是个弯的！”

孙玲玲也不淡定了：“小艾，你好像没有喜欢的男生，连喜欢的爱豆明星也没有一个。”

眼见着情况不对，再说下去就要传出自己是百合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方艾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不得已，方艾急忙为自己辩解：“你们就不能换个想法，也许我受过男人的伤害，从此封心锁爱，对人世间再无凡尘**！”

三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个选项，迅速变了脸色，齐刷刷凑近方艾，一脸吃瓜的心态：“快说！”

“我们帮你一起骂那个渣男！”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发誓！”

方艾眯眼，这种誓言跟男生表白时说的那句“我爱你”一样，狗屁不如，老天爷听到就会天打五雷轰劈死丫的。

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直男，爱好男，属实不会把年少时的糗事说给人听。

方艾清清嗓子：“那年我六岁，要上小学……”

“你六岁就遇到人渣了？”白韵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引来其余两人的怒瞪，吃瓜最忌被打断。

白韵捂嘴低头，表示不会再插嘴。

方艾的父亲姓方，母亲姓艾，就是普普通通勤勤恳恳工作的一对小夫妻。父母恩爱，生了个女儿就起名叫方艾，生活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水深火热，一家人住在小镇上。

小时候的方艾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属于大人见了都会夸赞一下漂亮可爱的那种，至于哪些是恭维，哪些是真心的，方艾自己也分不清了。

转折点是六岁那年，因为要上小学了，方艾妈妈特地带着小方艾去城里去了一家新开的理发店，寓意从头开始，以后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时候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开始褪色消失，可方艾至今还记得那时自己初见到那个年轻理发师的惊艳，原来那就叫一见钟情。

“看不出来小艾的初恋是托尼老师！”

“他长什么样？”

方艾深掘那段记忆：“他染了一头黄发，长得挺英俊的，笑起来很阳光，主要是当时见第一面时，有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打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好像西方神话里的那个太阳神阿波罗……重要的不是他长得怎么样，就是那种惊艳的感觉，能让人记一辈子……”

孙玲玲狂点头表示赞同：“我知道那种感觉，跟他长得怎么样无关，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的眼睛再离不开他身上，就是那个时候林老师挡在我面前……”

“停……”黄夏月抬手阻止孙玲玲，无视对方不高兴噘嘴，“后来呢？”

方艾摊手：“半年后我求着我妈再带我去理发，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