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奔家走出来两个男子,一个年纪约莫四五十岁,下巴长着约莫半寸的黑胡子,眼睛如一条缝隙,往外射出精光。
另一个年纪看着约莫而二三十岁,脸色发白,有着乌青的眼圈,他送年纪稍大的男子,走到篱笆外,道:“齐岚兄,等我一下,我再去劝一劝刘奔”。
齐岚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我先去梨华小院等着”。
那年轻男子客气应下,目送齐岚走远。
苏罗,没听说过什么梨华小院,不过,一会儿,刘奔随后而出,来到那年轻男子身旁,道:“刘且,你怎么没和齐岚一起去?”
刘且笑了笑,拉着刘奔过来,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把你当朋友,你真要不给面子?”
刘奔不留痕迹地缩回身子,看着刘且的手落了空,他心里才好受了些,他解释道:“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确实有事,那钱我也还没凑齐,等会还要找人去借”。
刘且眯了眯眼,道:“这么多天了,还没凑齐?”语气明显不信。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也住在我家一段时日,难道我家的底细还不清楚吗?”刘奔语气有些生硬,声音不自觉得高了起来。
刘且笑道:“哎呀,你去忙,这钱明日务必凑齐了”。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大路上去,看样子要去赴约了。
刘奔转身正欲回去,这时,苏罗看刘且走远,环顾四周无人,便小声唤刘奔。
他往声音来处寻去,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站起走出灌木丛的苏罗,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罗道:“计划有变,村长不在家,我在这监视那刘且,对了,梨华小院在哪里?”
刘奔看了看苏罗,脸色一变,道:“那是个暗娼的家,起了个风雅的名字罢了”。
“哦。你带我去,等会见机行事”,苏罗不假思索道。
刘奔瞬间黑下脸,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非得去吗?”
苏罗点了点头,“现在可不能在耽误时间了,我们得抓紧了,相信我,好嘛?”
刘奔不再多说,他往前走去,苏罗便跟在她身后,他们走得很快,当他们来到所谓的“梨华小院”,看到刘且站在院门前,用力砸了一下门。
院门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着“含月”。
一个打扮艳丽的姑娘站在院门里面,打开门看到刘且来了,便媚笑着迎人入门,之后门就合上了。
苏罗对刘奔道:“你先进去,多灌他喝酒”。
刘奔虽然不知道苏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听她的安排,往那院子走去。
而苏罗则走到远处,趁着没人,蹲下来,把头发解开弄得乱糟糟,脱下外套丢了,还往身上抹了抹地上的土,撕烂裙摆,如此收拾好自己。
她便来到梨华小院门口,敲了敲门。
这会开门的人,还是那打扮艳丽的姑娘,她看到苏罗,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拿手一挥,嫌恶道:“哪里来的乞丐,滚远点”。
苏罗低着头乞求道:“好心人,给口饭吃,我什么活都可以干”,说着,她跪倒在那姑娘脚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那女子看清苏罗的脸后,眼珠子从上到下将苏罗扫了几下,突然改变了态度,笑盈盈地扶她起来,道:“多好看的姑娘,哎,你遇到我,便是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