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隔壁有个酒屋,名叫‘蓝颜’,里面是可以带宠物进入的,但它却是个会员制的高档酒屋,里面的酒都是上等好酒,价格相当之昂贵。这家酒屋也有季言朝的股份。哪能是区区五百就能喝得起的,明显了容易就是借酒消愁。
“你这五百够用吗,一口估计都悬”季言朝打趣道
“不够就把你压这”
“我谢谢你”
“不用谢”
卡座坐下“火药炸弹坐好了”“服务员先来个水果,记你们老板账上”
季言朝瞪圆了眼珠子:“不是你请客吗,怎么就记我账上了”
“这是给火药炸弹的饭后水果,酒才是我请”
季言朝懂了,刚刚掏她狗粮做狗情的事又记上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报还一报,咱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好吗”
“罗曼尼康帝,她账上”季言朝对着服务员漫不经心到地下单道
“切”容易不在乎地小切一声:“路易十三”
好酒需要细品,在容易这却喝酒如喝水,直接一饮而尽
季言朝急忙拦下:“你少喝点,这酒烈的很,伤胃,喝猛了容易醉”
拦再快也没容易的动作快,一杯已见底:“竟然还有不让客人消费的老板,头一次见”容易意味深长道,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
要是换做别人他绝对不拦,但要是容易,他必须拦一下。不是替她省钱,她家穷的就剩钱了,几辈子都花不完,只为她酒品不好。
爱喝还菜,喝多了容易发酒疯,要是在这醉了他一个人真的招架不住,身边还带了火药和炸弹,更加招不住。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不管你了”
季言朝只是想小小的用一下激将法,没想到容易不上他的道,渐渐上头。
没过一会儿就开始东倒西歪坐不住了,眼神开始迷离涣散:“敷衍我,都在敷衍我,都是假的,反正我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了,忙,他们都忙,忙的连给我取名字都是很随便,还叫什么容易,直接叫随便好了”
“什么一个人,我不是人吗”季言朝趁机拿走桌上的路易十三
“对”容易一个抬头:“还有你,季言朝,我的好兄弟”咧着傻笑,指着季言朝,眸眼:“怎么有两个季言朝”晃晃头:“不对,不止两个,有三个”
“什么两个三个的,酒鬼”轻拍容易的脑子,试图让她清醒清醒
“嘿嘿”傻笑着举起酒杯:“嗯?怎么空了,酒呢,我的酒呢”
扬手:“服务员,给我再来一瓶,我有钱,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酒不是在呢嘛,你看看你,还说没喝多,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酒早就被季言朝拿走了,酒杯也被他换成了空杯
容易把酒杯往自己的眼睛上罩着:“你骗我,明明就是空的”
“骗你什么,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就是你喝多了”季言朝觉得好笑,憋笑着把容易眼睛上的酒杯拿下,扶着她坐好
“不信,你就是骗我,你是不是偷我酒了”“咯”容易打了个酒咯:“大胆刁民,竟敢偷我酒,小心我让火药炸弹咬你”
在一旁吃饱喝足趴着休息的火药和炸弹一听妈妈在叫自己的名字立马坐起准备作战
“趴下,别听你们妈妈的胡言乱语,乖,回去给你们吃罐罐”
一听有罐罐,两狗又安静得趴下
季言朝长舒一口气:好险,幸好自己平时对两狗不薄,还算听自己的话,不然真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走了,回去了”现在这情况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起身准备拉着容易打回
半拉着容易刚站起来,又给一屁股坐下了:“不回,我不回去,在哪都一样,没人关心我,更加没人懂我,他们都不知道我要什么,整天就是用钱来解决,谁稀罕,我自己也有本事赚”
一把拽住季言朝的胳膊:“你说,既然没感情为什么要结婚,感情果然廉价,可有可无,我劝你也别谈恋爱,直接找个人结了算了。但是为什么结了又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了我又为什么不管我,我跟西瓜在一起的时间都比他两多,说出去你信吗,是西瓜陪我长大的,可是它不在了”
其实容易是个非常渴望亲情的人,父母的婚姻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笑话。两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结婚全因爷爷跟外公认识,觉得各自都不错,强制让两人结了这婚。结婚后都各自过各自的,好像这婚就像没结过一样,比陌生人还陌生,生容易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好在两人有一点做的很好,都没有出轨,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就是,真是可恶”季言朝顺着容易恶狠狠道
“嘿嘿,你好搞笑啊”
“搞笑,搞笑,你开心就行,这回能走了吧”顺势又拉起
“不能”又一屁股坐下
“我的小祖宗,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季言朝觉得庆幸的是今天容易还算安分
容易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你又骗我,才十点不到”“火药炸弹”
还没等容易说完,季言朝就捂住了容易的嘴,赶紧的闭麦吧。
“唔唔唔~”容易奋力地扒开
这是祁曦碰巧走进,一眼就看到了容易跟季言朝。他是被自己的老同学突然叫出来喝酒的,没想到晚饭的时候刚见完这回儿又碰上了,这有缘再见来的可真够快的。
“季言朝”祁曦让老同学们先去包间,独自来到容易面前
“祁总”季言朝一边努力搀扶着容易,一边还要保持儒雅真是难为他了:都吃什么了,力气这么大。
“嗯?是个帅哥啊,帅哥,来陪姐姐喝一杯”容易迷糊地望着眼前俊俏的美男子
“她这......”祁曦上下打量着容易
“不好意思祁总,我朋友她喝多了,我们先走了,您要喝什么记我账上就行了”
“为什么他能记你账上我就不能,你鬼迷心窍,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点”容易一听直接不爽,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迷惑了季言朝
踮起脚直往祁曦脸上怼: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垫脚都费劲
“是你啊,祁....祁.....祁什么来着”喝懵了的容易脑子开始宕机,到嘴的名字就是叫不出
“祁曦,小酒鬼”祁曦微微往后倒了倒,这是喝了多少,嘴里全是酒味
“对,祁曦”容易晃悠着身体满意地笑了笑:“真帅,可惜了,可惜了”转念一想,开始扯祁曦的耳朵:“渣男,死渣男,臭渣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受我一死”竟然敢绿我兄弟
季言朝吓得赶紧拉开: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真勇,敢在太子爷头上动土
“拉我干什么,我给你报仇呢,你应该谢谢我”容易委屈吧啦得道
“报什么仇,成天就想着有些没的,女孩子家家的应该文雅一点”
“你凶我,你竟然为了他连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兄弟都凶,呜呜呜~我好难过”说哭就哭,竟然见色忘友,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众人被这边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投来看戏的目光
季言朝还得圆场:“喝多了,喝多了,撒酒疯,没事,都别看了”真是丢死人了
祁曦的头发在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鸡窝头,耳朵被扯的通红,可见容易的力气有多大,厉声道:“站好了,哭什么哭”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倒好先哭了起来,还被莫名其妙得骂渣男,他找谁说理去,找这个小酒鬼吗?
“你也凶我”容易哭得更大声了,都欺负她:“你就是妲己,魅惑君心,祸国妖民,该杀,来人,拖出去宰了!”
要是能给季言朝一把刀,他必先行了断,早知道就不跟她来喝酒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上手准备抗走:“回去了,回去睡觉了”
“睡觉,回去睡觉”哭也是要体力的,明显的,容易是哭累了
一见容易要被抗走,火药跟炸弹不乐意了,冲着季言朝直叫:放开我们的妈妈,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们咬你。
现在季言朝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听见狗叫,祁曦这才意识到这还有两只狗,还是两只大狗,吓得往后倒退一步。
见季言朝又要顾着容易,又要训着两只狗,略显慌张道:“我来弄她,你去弄狗”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季言朝也不推辞了,帮着把容易扶上了祁曦的后背上,火药跟炸弹见自己的妈妈被陌生人背着叫的更欢了。
“别叫了,你们的妈妈喝多了,要回去睡觉了,我们现在回家了,再叫会打扰她休息的”季言朝赶紧牵着绳带路
“祁总,实在抱歉,我们就住在隔壁的小区里,走的来的,还得劳烦祁总背一段路”
单纯背她还好,他担心的是别在他背上整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安静了一会儿的容易体力明显恢复又哭了起来:“呜呜呜~爸爸”眼泪没地方擦,直接往祁曦昂贵的大衣上擦
有严重洁癖的祁曦强忍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扔了她,故意的把容易往上巅了一下
“嗯?怎么这么晃,别晃了,再晃要吐了,好难受”
祁曦侧头看了一眼,满意地嘴角上扬
听见妈妈说难受,两狗又开始汪:妈妈难受了,快放开我们妈妈,你是坏人
“嘘~妈妈被你们吵醒了”季言朝控制着火药和炸弹,果然这招是管用的,立马安静不叫了
“生日快乐!”容易又默默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但是这生日快乐是说给爸爸的
祁曦微楞却以为是对他说的:算你有良心
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
还没等祁曦享受完,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感:“你干嘛咬我,你是属狗的吗”
是容易咬住了他的脖子,疼的祁曦赶紧偏头躲开,手气愤地用力捏了一下容易的大腿
“嘶,好痛”蹭了蹭祁曦的脖子委屈道
“祁总,没事吧,要不还是我来吧”季言朝一身冷汗,真服了她了,一会儿扯祁曦耳朵,一会儿咬祁曦脖子,指不定等下又要干出什么事来,而且也快到家了。
祁曦看了看两只狗,吞咽了一下口水:“你管好两只狗就行了”
“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香水,我喜欢这个味道”说着又蹭了蹭,祁曦的大衣上全是容易的眼泪和鼻涕
“香你就咬我”祁曦低声呵斥着
容易小声呢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