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智商减一 第15章 两个人好像渐行渐远

@缺水的杭：同学聚会，见到了很多老同学，开心~

【图片】【图片】【图片】

@酒吧老板莫君尧：是因为见到所有人开心，还是因为见到某个人开心~~~

网上冲浪的沈杭第一时间回复了这条评论。

言简意赅的一个“滚”字。

莫君尧受伤地敲开了和沈杭的对话框，发送微博截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小狗狗伤心.GIF”

“抱抱.GIF”

沈杭会完消息后在床上笑的打滚，但很快，另一种淡淡的怅然若失占据了他的内心。

除了莫君尧的消息外，聊天页面干干净净，公众号的消息都没有。

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就连城市外的路灯都熄灭了大半。

大家都睡觉了，沈杭这样安慰自己。

他放下手机，盖好被子，把手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在黑暗里说，“哥哥，晚安。”

第二天的沈杭坐在工位上，哈欠连天。

“这么困，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薛天玉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给你了，正好楼下咖啡买一送一，我还担心喝不完。”

“三点多。”

沈杭扬了扬手里的咖啡，“谢谢薛姐，一会儿请你喝奶茶。”

薛天玉把电脑从包里掏出来，一边开机，一边同沈杭说，“奶茶就不用了，最近在控糖。如果真要感谢我，帮我确认下技术设计。”

“什么设计？”沈杭咬着吸管。

“和外部系统对接的方式，林总也会参加。”

一听到林澈的名字，沈杭下意识地就想拒绝。毕竟让他失眠这件事，对方就是罪魁祸首。

不给他发消息，就连他夜不归宿也答应了。

平日里被对方管着，沈杭借着“反抗”的名义恃宠而骄。

现在林澈不管了，他反而有些失落。

沈杭抱拳，满脸写着抗拒，“薛姐，求放过，我怵林总啊。”

“哈哈哈哈。”薛天玉安慰他，“其实我也有点害怕。”

拎着豆浆的王海也进了办公室，他笑了笑，问，“你们害怕什么？”

“没什么。”薛天玉站了起来，拿着电脑往王海那边走，“王经理，有个细节想确认下。”

“嗯，你说。”

随着两个人的讨论声响起，正式进入了工作时间。

沈杭到底还是跟着薛天玉去开会了，王康没有定会议室，两个人直接去了林澈的办公室。

主讲人是薛天玉，她坐在林澈的对面，用电脑投屏。

“打酱油”的沈杭听不懂技术层面的问题，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看似认证工作，实则用余光偷偷观察林澈。

对方难得没有打扮的西装革履，身上套了件印着远明logo的深蓝色POLO衫，简单，不讲究设计的款式，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好看。

沈杭扣了扣手指，觉得自己没救了。

但让他更难过的是，从林澈的办公室出来时，对方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

“沈杭，今天约一下技术的时间，我们碰一下。”

茶水间里，喝水的薛天玉脑子里过了下刚才的会议内容，见沈杭没有回她，便看了过去。

对方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一手托腮，看起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沈杭回过神来，“没事，薛姐，你们讲的我不太懂。”

“很正常，时间长了就会了。”

沈杭点头，“说好我今天给你打下手，但什么都没有做。”

薛天玉安慰他，“你帮我约下技术的时间，然后再帮忙找个会议室。”

她看了下手机时间，拍了拍沈杭的肩膀，“下午两点后我都有时间，我现在得去另一个会。”

“好的。”

薛天玉走后，沈杭揪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一个林澈吗，还是工作最重要。

而另一边。

“王康，一会儿去刻度尺买点甜品给CI办公室送去。”林澈说着，看文件的动作却没有停。

“好的。”

自从CI项目组驻场以来，王康已经对自家老板这种格外关照的做法习以为常，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多嘴问了一句，“需要给其他项目组带一份吗？”

说完又觉不妥，偌大的远明能源，大大小小的项目组加起来有十几个，刻度尺的东西不算便宜，如果每个都买，岂不是要让林澈大出血了。

“林总，需要走部门预算吗？”

“不用。”林澈抬起头，“都走我的私人账户。”

王康应了声，他担任林澈的助理已有几年时间，对方一向公私分明，他一直知道林澈有个被他惯到大的弟弟，直到见到沈杭，他才知道别人的说法有些保守。

哪里是惯，简直是溺爱。

就连买蛋糕这件小事情，林澈都得让他这位金牌助理亲自去，简直是大材小用。

但他也只敢心里想想。

远明能源开放给外部人员的会议室权限很少，等沈杭预定时，已经都被占满了。

本来想直接找林澈，沈杭把手放在键盘的回车键上许久，还是没有发出去。

【王助，可以麻烦帮忙协调一下会议室吗，今天下午三点的。】

王康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顶着烈日炎炎，排长队买蛋糕。

他一手拿着手持风扇，单手打字。

【好的，我找人协调下。】

挂断电话，直接打给了行政。

“你好，我是IT部门的王康，能麻烦给一个今天下午三点的会议室吗？”

甜美的声音拒绝了他，“抱歉，我这边查询后发现所有会议室都已预定。”

“会议室之前没有这么紧张啊。”

“各部门开始了年中汇报，所有会议室都资源紧张。”

“这样啊，主要是林总下午有个临时会议，必须得找个会议室。”

“我这边先帮您协调下，一会儿会议地点发送至您的邮箱。”

挂断电话后，王康有感而发，还是林澈的名头好使。

拎着沉甸甸的几大袋子回到公司时，正好赶上了饭点，电梯里人满为患，他根本挤不上去。

本着为林澈服务的原则，王康一个人享受了高层的专用电梯。

等把东西挨个分到各个项目组手上，他已经彻底累瘫了。

后悔没有找个人帮他。

结果等看到工作邮箱收到的邮件后，他更是两眼一抹黑。

那边直接给他安排了董事长私人会议室。

回到林澈的办公室，林澈正在吃饭，他低头认错，“林总，对不起。”

“怎么了？”

王康把事情的缘由给他讲了一遍，同时心里跟明镜一样，林澈根本不可能骂他。

往大了说，他这是按照合同约定，为乙方提供必要的支持。

更何况，他这是为了帮沈杭。

王康想，如果沈杭直接找林澈，对方都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给沈杭开会。

果不其然，林澈不但没有说他，还夸他做的好。

王康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林澈后脚就给林江，那个大名鼎鼎让人胆战心惊的董事长打了个电话。

“爸，最近会议室紧张，沈杭经常找不到会议室开会，我想把你的私人会议室给他们用。”

林江“嗯”了声，沈杭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滨江那边的楼快建好了，到时候一部分人会搬过去，问题就能解决了。”

父子俩又聊了会儿工作，等结束后，林澈面前的饭也凉了大半。

他让人把饭撤走，打开微信。

【小杭，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沈杭正在吃饭，看到林澈的消息后，却退出页面，没有回。

“真好吃。”刘正摸了摸肚皮，“吃饱了，回去干活。”

“先午休。”沈杭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升天了。

林澈一直等到下午上班，都没有收到沈杭的回复。

本想再发一条，王康进来说有客户拜访，等接待完，他就看到了沈杭的消息。

【不想吃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

林澈看了直皱眉。

想给沈杭打电话，就想起王家昊说的话。

【先吃完饭再睡。】

就这？

沈杭收到消息浑身都难受，一点也不符合林澈的风格。

按照以往经验，林澈应该先教育他，然后让他乖一点，晚上早点睡觉。

这样的林澈，只让沈杭察觉到了距离感。

好像从昨天晚上他说夜不归宿后，他们两个人就变得渐行渐远。

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好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沈杭的脑海里，该不会，是林澈发现了自己喜欢他吧！

意识到这点的沈杭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王海一说下班，他就第一时间冲到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直奔莫君尧家里。

莫君尧的生活从晚上八点开始，沈杭用密码解锁的时候，和正准备出门的他装了个满怀。

“我靠，你干嘛？”

莫君尧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的龇牙咧嘴。

“江湖救急。”沈杭把包随意地扔到玄关，拉着莫君尧的胳膊，进了屋。

“不是，你不回锦华万代了，林澈不是给你设了门禁吗？”

沈杭坐在沙发上下，摇头，“不想回去。”

莫君尧笑逐颜开，“哥们，你想通了，是不是打算从他家搬走。”

“我给你讲，你赶紧回四季公馆住，这样我还能和以前一样，没事去你家打游戏。”

“你就没有发现，林澈就是个坏蛋，只要他一出现，咱俩就像对‘苦命鸳鸯’，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

……

一提起林澈，莫君尧就像打开了开关，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门铃突然响了两声，莫君尧一边打开门，一边问，“谁啊？”

“碰”的一声，门又被关了。

沈杭问，“谁啊？”

莫君尧面露惊恐，“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