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格尔趁着混乱逃离后,发现被耍了的吉普赛人马上派人守住小镇的两个进出口,至于满镇搜寻,暂时还做不到。阿贝格尔离开前抓的屁股中有一个属于一个中年大叔,他不能接受被男人摸了屁股,一直不依不饶的,比妇人还能闹腾。
他们一再解释是那个不见了的小姑娘干的,不是他们干的,就是没人相信。人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反倒是被冤枉的那位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所以说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会有以貌取人的情况发生。
好一阵拉拉扯扯后,被冤枉的男人指天发誓不是他干的,不然就让上帝惩罚他。他还信誓旦旦的说阿贝格尔和他的弟弟就是两个可耻的小偷,他们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姐弟俩,谁知道收进了两条白眼狼,两人还卷走了他们的所有财物。
过度夸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本来已经半信半疑的群众听到卷走所有财物,立马有疑问了,指责他谎话连篇,质问他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和半大孩子如何能卷走他们的所有财物。而且,这个时候又有人提出了吉普赛人根本就不信奉上帝,这下场面更是混乱了。
有同伴见势不妙立马转移话题,问如果小偷不是阿贝格尔和她弟弟,那为什么之前没有财物丢失的情况,反而在他们姐弟俩消失的前两天开始频繁出现呢?听到这一质问,人群开始摇摆不定了,因为最近确实有不少人家出现了财物遗失的情况。
经过好一番拉扯,等这段骚乱平息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群人这才能腾出手来,火速分派人手去寻找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重点搜擦艾瑞克消失的地方。
这俩人他们已经找到买主了,特别是那个漂亮妞很值钱,不能丢了。这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最值钱的那袋宝石已经不见了,而且小艾瑞克消失的地方和他们躲藏的地方南辕北辙。他又不傻,怎么会就近躲藏在自己消失的地方。
另一边,随着天色渐晚,气温也降了下来,阿贝格尔身上剧烈运动产生的那点热量也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她现在冷的直哆嗦,小艾瑞克用毛毯裹着她,又解开自己的小斗篷试图把她也裹进去。阿贝格尔紧紧的抱住他,从他身上汲取热量,电视上人快冻僵的时候不都是拥抱取暖的吗?
吉普赛人的搜索工作并不顺利,他们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主人家有没有见过这两个小偷。并不是每个人都见到过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他们还得一一解释,所以进展非常慢。而且在得到否定回答后,他们还想进门查看,这种无礼的要求自然被拒绝了。
等这群人搜到教堂附近的时候,阿贝格尔特别紧张,不自觉就会屏住呼吸,特别是当三四个男人举着火把就站在树下交谈的时候,她更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紧张的把小艾瑞克按在怀里,她真担心这群人再不离开,她的心会从胸腔跳出来了或是因为紧张过度而昏厥。
好在他们搜完后没找到人就离开了,不幸的是她听到他们说要加派人守,守住小镇出入口。
好不容易等人离开了,阿贝格尔大口大口的喘气。她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太紧张了,把小艾瑞克抱的太紧了,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胸口。于是她赶忙把人拉开,让他快点大口吸气。
“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下面有人,太紧张了,你没事吧!”阿贝格尔非常内疚,差点把人给闷死了,这种死法好丢人的!
而事实上小艾瑞克对刚才的情形一点都不紧张,他好像天生缺乏害怕这种情绪,反而他很开心能和阿贝格尔靠这么近,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亲近。这是第一个拥抱他的人,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感觉。
等确定几人不会再返回后,阿贝格尔和小艾瑞克从树上滑下来,溜到教堂里过了一夜,起码比树上要暖和一点。两人就这样树上和教堂里轮换着躲了两天。期间听来往教堂的信众之间的谈论,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俩现在成了偷盗大家财物的小偷。
“我们怎么就成了小偷了呢!那群吉普赛人不是更可疑?他们的名声可不怎么样!”阿贝格尔很不服气,凭什么让他们俩背这个黑锅。
“也许是因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会朝和他们一样路过的人下手,对本地人只做踩点,等离开前才会大干一笔。”小艾瑞克若有所思的给阿贝格尔解释。阿贝格尔听完连声骂他们好狡猾。
两人已经躲了两天了,按时间那群吉普赛人早该离开了。小镇就这么大,市场有限,一个星期是极限了,再待下去是挣不到钱的,虽然他们的主要收入其实也不在明面上。
两人决定往回走,因为吉普赛人在一个地方从来只干一票,这样风险最小。第三天天擦亮的时候,两人分着吃完最后一块黑面包,决定趁着天色还早,路上没人的时候出镇。
两人一路小跑出镇后,忍不住相视一笑,他们好像逃出来了。还来不及得意,就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阿贝格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好,马上的男人手上甩动的绳索好像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旁遮普拉索,这可是会要人脑袋的!
阿贝格尔拉着小艾瑞克就往前跑,嘴里还哆嗦着给他科普这个旁遮普拉索的厉害性。结果那个男人甩了好几次都没套中他们,此时此刻,那条索命绳索在阿贝格尔眼里犹如神话破灭,原来不过就是西部牛仔的套马绳啊,还害她怕的要死,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勇气就这样突然之间回归了。
人到底跑不过马,在下一次绳索甩过来的时候,阿贝格尔迅速按着小艾瑞克趴在地上。那绳索将将落在她的头顶,还好没有站着,不然即使是套马绳也少不得受一番苦。她一手按住绳索一手迅速的抽出短刀,试图割断套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看样子跑是跑不掉的,不如趁对方暂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她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娇气,可也从小跟着林叔叔练拳,胆量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她快速把匕首插回鞘里,一手拉着套索一手拉着小艾瑞克站了起来。她把套索抓着,它就不能再被用来套他们了,她不想像牲口一样被套住。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我弟弟。我想你们是想把我卖给什么人吧,破相了可就不值钱了。”阿贝格尔试图讨价还价,她身上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了,估计他们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马上的男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人都在他手上了,他不认为阿贝格尔还有跟他讨价还价的筹码。
阿贝格尔好像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说,“有本事你就载着我们俩回去吧,反正我们是走不动了。”说完拉着小艾瑞克耍赖似的,真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马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把他们俩人一个个提着放到马上,阿贝格尔吓得不停尖叫“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骑马,我愿意走回去”之类的。
男人不理他,自己也翻身上马。正准备策马回去的时候,一直趴在小艾瑞克身上尖叫的阿贝格尔突然回身狠狠的刺了他的胳膊一刀,趁他吃痛没有防备的间隙,一个用力把他给推下了马。
成功抢了马的阿贝格尔拉着缰绳就开始策马狂奔,一面叮嘱小艾瑞克抱紧她。她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主意,不成功便成人,她可是从小骑马的好不好。
然而就在她觉得他们快要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只冷箭从背后射来,直入阿贝格尔的后背。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只差一点就逃脱了,阿贝格尔一边吐血一边愤恨的想。
小艾瑞克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他虽然面对阿贝格尔坐着,可是他人小,整个人被她遮的严严实实的。他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身上,怀里的阿贝格尔慢慢的涣散成金光消失了,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