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景城夜生活刚刚降临,世贸中心最繁华的一条街,尤为热闹,人流熙攘,霓虹灯璀璨。各类娱乐场所,酒吧内歌舞升平,弥漫着欢声笑语。
昏黄深悠的街道巷口,魁梧的老外诱拐一名小鲜肉,靠着一棵树下热情接吻。
登时,被几名身材壮硕的黑衣壮汉团团围着,将人拉开,致晕掳走,小鲜肉吓得双腿发抖,竟不知所措。
李滔沅醒来,手脚被捆,嘴巴堵住。慌乱的神色四周张望,发现身处清幽的包厢,才敢静下心来。
面前坐着一言不发的男人,他不怒自威,矜贵中透露出倨傲,浑身慑人的气势骤然放开,无法抗拒,充斥着整间包厢。他身边站着几名魁梧的保镖,还有一排绑着纱布的打手。
大佬嘴角噙着含义不明的笑,“帮他松绑。”
郝助理照做。
李滔沅“呸”了一口,揉了揉手腕,脸上特别难看,“温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挺好奇的。”温泽薄唇轻启,语气兴味。
“什么意思,你是gay?”李滔沅错愕后,眼中带有兴奋又朝他看来,“你对我有意思,也不用这样对我,偶尔玩点捆绑play,我还是可以接受,但是…我很讨厌,最好不要经常使用。”
自恋的话让人起鸡皮疙瘩,身边的保镖干脆利落地给他一拳。
郝助理替老板逼问,“谁派你来接近严域?”
“严域?”
郝助理给他一耳刮子,“废什么话,好端端你为什么要认识严域。”
李滔沅用舌头舔了一下流血的嘴角,满脸愤恨又不怕死瞪着温泽,“不知道你说什么?”
大佬冷凝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身上,笑了:“嘴这么硬,连我的人都敢觊觎,先把他收拾一顿,用点技巧,不要有外伤。再不济,送给刘贺的人玩玩,我正欠他一个人情。”
李滔沅:“…”
刘贺?!
景城道上恶势力,是个男女通吃的人渣,经常耀武扬威,带人在酒吧混迹。他玩得开,贺爷的传闻名不经传,有所耳闻。
几名保镖向李滔沅走来,他缩着身子,脸色铁青,完全是吃软怕硬的窝囊废,“等一下…我老实交代。”
“温总,Joan委托我的,他是受他女朋友的指示,要我接近严域,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实质的行动,也没得手!单纯认识认识!”
温泽敛目低眉,沉思默想。
严珂,也就是严域的二姐,掌管景城严氏娱乐分公司。
于他而言,彼此都是第一次见。
她这么处心积虑算计亲弟,不惜用gay来,是因为严域在他身边,而他的取向貌似不是秘密。
为了杜绝严域喜欢男人,派gay来恶心他,真是处心积虑。
温泽心下了然。
他沉着脸,“你们都出去。”
只留下李滔沅,他战战兢兢地问,“你想干什么,杀人犯法的。”
“别紧张,我是商人只做生意,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我要你继续打扰严域,以我的方式,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兑现。”
李滔沅一时紧张,被口水呛到,“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严域口口声声说是直男,却对我有感觉,还一副不知者无畏的样子挑逗我,若想他彻底成为我的人,势必要借助外力,而你不错,特别合适!”
“掰弯直男?”李滔沅高兴不起来,还被他一脸严肃吓得脸色发白,“温总,我是gay,我做人有原则,谁都可以撩,就是不待见直男。你是不知道,直男不解风情,特别没意思。”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温泽语气沉了几分,警告道。
“你只管履行严小姐下达的指示,并且告知我,不需要你背叛谁。尽管放心,该得的报酬一样不会少。”
李滔沅心底里精打细算,这大佬一看不差钱,耍个人而已,谁给的多,自然愿意听说的,起码比一场走秀来钱快。
他郑重点头,“好的、温总。”
并将Joan接下来的打算告诉温泽。
半小时后。
李滔沅收钱离开。
温泽沉默着,拨通严域的电话。
约上他运动,进行身材管理。
严域提前来到健身俱乐部,对于温泽的请求,他没法反驳,还不得不从。
见到温泽的面,始终不敢看他。
好在大老板心里只有运动,没事人似的请教他锻炼的要点,严域心中悬着的石头,渐渐下落。
一小时不到,严域接收到一通电话,是二姐的。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要回沿城,来找他去酒吧玩。
严域握着手机,静静听着还没有回复,温泽深深地看他一眼,“你若有事?你可以先走!”
“我姐找我有事,谢谢温总!”
严域道了一声谢,他走后,温泽脸色突变,没过多久,他也离开俱乐部。
欢腾酒吧,噌杂震耳的音乐响彻每个角落,群魔乱舞,令人眼花缭乱。
严域根据消息里的提示,来到包场的雅座,严珂扯他入坐,给他倒酒,“小域,今晚喝点!自从你上大学,我们好久没这么聚过。”
“你去玩吧,别管我。”
严域喝了一口,将酒一放,嫌弃地抽回手。
“好吧,你先坐着,我去跳舞。”严珂并不强求,扭着细腰去找男朋友。
李滔沅在舞池里放纵一回,回到雅座。
严域当他是空气,不打招呼,倚在沙发里玩手机。
李滔沅表面上看不出情绪,心里偷着乐,这小子,还在装模作样,等下就有苦头吃。
严珂真实的计划是,让他弟弟晕倒,然后在酒店休息,而身为同性恋的李滔沅正好出现,躺在他身边,这一幕又被温泽看见,从而达到预期效果。
待严域醒来,他本人不知道,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温泽这人有洁癖,厌恶关系不正当的人,不再缠着严域。
李滔沅把消息透露给大佬,声称会给他惊喜。
没错,他偷偷把严珂给的**药,换成助兴的好玩意,悄然倒在果汁里。
李滔沅将果汁递到他面前,“哥们,不好意思那样对你!”
严域态度明确,并不领情,“谢谢,不需要!”
“帅哥,请你相信我,当时是温先生脚下打滑,我正好扶着他,我虽然取向是男的,我也分人的,对你的朋友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我不知道你怎么对我敌意那么大。”
“我嘴贱,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口出狂言,抹黑你和温先生!祈求你的原谅!我先干为敬!”
李滔沅猛喝一口酒,解释了一大串。
“真的?”严域怀疑的眼神看他,李滔沅一脸诚恳,“当然,如果我讲假话,我这玩意被人割!”
“你也没必要发这种毒誓。”严域半信半疑,念在他是二姐的朋友,取过桌面上的果汁,仰头喝完。
李滔沅盯着他滑滚的喉结,暗暗笑了一声。
这事成了,可惜这么好的玩物,被人抢走。
比起凶狠有心计的大佬,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阴险的小人,才能享受荣华富贵。
严域玩着手机,眼前一片模糊,等他缓缓神,方才觉得好受一些,顷刻间,身上好似数万只蝼蚁在撕咬,心跳加速,说不出来的难受。
身上的衣服好像是累赘,他想解开,李滔沅控制他的行为,“你干什么?喝醉了吗?”
“我…不舒服?”严域仅有的理智,操控着过分放纵的自身。
“你这酒量太差了!我送你回酒店。”李滔沅扶着他走。
两人走出酒吧,李滔沅将人带到一辆奢华的SUV前,严域被人搀扶放进车内。
“他怎么回事?”温泽神色慌张,急忙问道。
“哦,有点不适!可能喝多了。”李滔沅有所隐瞒,“温总您带他走吧,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出现。”
“…”
纵然有疑惑,温泽也没多想,吩咐司机开车。
严域坐在狭隘的车里,热得很焦躁,他视线模糊,神志不清,去扯衣扣,温泽琢磨不透,探一只手来,冰凉的触感,让严域很舒服,将他的手抚过脸颊,五感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
他觉得不够,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动情,盯着温泽娇艳欲滴的唇,亲了上去。
温泽觉得他很不对劲,双手抓住严域的手,“你放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我特别难受,你先帮帮我!”靠近他时,严域内心深处的原始冲动,如海潮来袭,再也控制不了。
回到总统套房。
温泽身上,反复撩着了火,跟着一并燃烧,喜欢一个人的心泛着涟漪,跟着严域沉沦在鱼水之欢中。
次日大早。
严域自然清醒,伸着懒腰,当他看到身边同时入睡的李滔沅,嗓门如洪钟,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滔沅慢慢醒来,揉着眼睛,嗓音无辜,“昨天你抱我,然后带我进房间。”
“你TMD胡说八道!”严域音贝提了一个更高的档次,“我怎么可能,对你…”
接下来的话,他难以启齿,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享受了这辈子曾期盼过的欢愉。
“你上我,你不认账,你真是渣男。”李滔沅怒不可遏,“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
“不是,这根本就不是。”严域捧着疼痛的脑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这时,房间门被人打开,郝政走了进来,“严域,总裁马上要去机场,你收拾好了没有?”
“等等…”他还没有将人挡住,郝政激动地大吼大叫,“总裁,你快来!他们居然…居然…”
“不许进来!”
洪声一出,事与愿违,温泽穿搭整齐,出现在严域面前,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诧异冷峻的眼睛,既惊艳又疏离,让人望而生畏。
“严域,你可真行!”
他刚一说完,眼中布满厌恶,走出房间。
严域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温泽一走了之。
他掐住李滔沅的脖子,戾气横生,眸底一片猩红,“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松开。”他翻着白眼,无法挣扎,口中还有一口气吊着。
严域放出狠话,“如果你不讲实话,老子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