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 Estrellas的经历像一场噩梦,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但她也明白,那段痛苦的经历会让她更加坚强、更加勇敢。
但现在,她不知道是因为对眼前人的讨厌,不想让他得寸进尺,还是因为他真的太大了,害怕未知的疼痛,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意识模糊的她,已经分不清这些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究竟哪一个才是她最真实的恐惧。
窗外,雨声嗒啦嗒啦,雷声轰隆轰隆。
室内,低软、呜咽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直击人心,让人心碎。
霍枭的眼眶也跟着泛红,声音低哑又温柔地哄着她,“BB,一会退出去行吗?”
火势太大,他根本退不出来。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像一只失控的野兽,让她心生畏惧,但他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
怕火焰会持续深入,两片花瓣不断紧缩,竭力抵御未知的痛楚侵袭。
“不要……。”气音越来越小。
几颗珍珠大的眼泪落入他的掌心,触感湿润微凉,一路烫到他的心底,让他彻底慌了神。
他猛地一怔,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从迷乱中惊醒。
霍枭低喘着粗气,呼吸紊乱,他拼力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欲、火。
最终,他俯下身来,轻拨开她额前被细碎汗水浸湿的头发,洒在耳畔的音线又低又沉:“别哭了,不碰你了,宝宝。”
他是真见不得她落泪,他可以任由她欺负,也可以欺负她,但唯独不能忍受她的眼泪。现在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碎了。
今晚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丝毫预兆,令她完全措手不及,他现在真的后悔了。
他双拳紧握,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涌,深吸气才使自己不至于失控。
他的自控力一向都很好,但在池漫面前就会荡然无存,但这仅限于她不落泪的情况下,他对她的眼泪太敏感了。
这一刻,所有的欲.望和杂念都不复存在,只剩冷静和理智在黑夜中屹立。
察觉到底下的一片火热退出去后,池漫紧贴着他的身体才停止颤抖与哭泣。
鼻腔内发出呢喃的气息:
“热……”
她低声抱怨,想要竭力摆脱这种不正常的热感。
霍枭意味不明,卧室的空调温度已调到冰点般的十度,冷冽的气息几乎要穿透衣衫。
他刚才进卧室时,还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卧室的空间本就比客厅狭小很多,之前在客厅里没觉得很冷,但一进入卧室,才知道进冰窖的滋味。
之前池漫提及过,他们两人对温度的感知有天壤之别,彼时他还半信半疑,但现在那丝疑虑烟消云散。
方才他被欲.火燃烧得理智全失,心思全在做上,丝毫没察觉到周遭的冷意,现在欲.火压下去,背后袭来阵阵刺骨凉意。
结果身下的人轻声呢喃着“热”。
“池漫小姐,温度已经很低了,会感冒的。”
刚才的狂热与欲.火荡然无存,霍枭的音色又恢复往日的冷漠和礼貌。
池漫轻轻推搡着他,声调揉着几丝恳求: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了,在我身边好好躺下。”她是真的热,被他紧紧压在身下,一动也不能动。
“可是我还没啃够呢,怎么办,池漫小姐?”
“你就是个滚蛋骗子,你说好不碰我了。”触及到敏感词,眼泪又成线地滚落下来。
霍枭彻底没了脾气,但不打算放过她:
“不啃也行,池漫小姐你告诉我,你这三年到底跑哪去了?”
空气安静,她沉默一分钟,开口妥协:
“你啃吧。”
她现在还没到把一切都告诉他的时候,而且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不愿再去触碰,更不愿将它们说出来,告诉给任何人,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告诉我一个字,就真的这么难吗?”霍枭的眉骨凸着棱角,他在她的脖颈处轻噌,深吸。
让她开口说一个字,比登天还难。
“嗯。”她单音一个字,音波有些疲惫。
夜色渐深,雨声依旧淅沥,这间小小的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耳边交织、回荡。
最后霍枭还是选择放弃追问,他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等待合适时机去揭开真相。
他愿意等待,等待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到时候,他自然会认真去听她讲。
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霍枭就开始四处查询她的行踪。
但线索在中途中断,像池漫精心布置的迷局一样,让他无处寻觅答案。
霍枭在她身侧躺下,顺手扯起床尾的毛毯,轻柔覆盖在两人身上。
他是真冷。
身侧人没感觉一样,身体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
“要是你冷得受不了,可以去客房睡,或者回你自己家睡。”声音还是平日的疏离和客气。
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今晚他还没碰过这里,只是对其他地方又啃又咬。
喉骨一滚,他发问:“抱着你睡可以吗?”
“你太热了,我难受。”
她是实话实说,也是委婉拒绝。
两人静默躺在床上,黑暗中他们的眼眸在各自视野中闪着光,两颗跃动的心也在寂静中默默舔舐着各自的伤口。
半夜三点,夜色最浓沉时,霍枭才将人捞进怀里。
他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像在呵护一个易碎的宝贝。
真软,真乖。
但她身上是真凉,和抱着一块寒冰没什么区别。
确实,他们彼此的身体温度存在着极大反差,一个火热滚烫,一个冰冰凉凉。
但这份差异没有让霍枭感到丝毫不适或不满,反而让他将人搂得更紧些。
窗外,雨声、雷声、风声,在这一刻都销声匿迹,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在交织缠绵,相互依偎。
*
次日清晨,池漫睁开双眸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她慵懒地眨巴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梦醒的朦胧与迷离。
片刻迷蒙后,她伸出手指,从枕头下摸索出手机。
屏幕亮起,时间已是上午10:00。
昨天和沈淮约定好,中午十一点半在餐厅见面。
打开微信,一连串的消息突兀撞进视网膜,是霍枭在清晨八点多发来的。
[饮料全买回来了,已经排好放冰箱了。]
[你家的冰箱太小,放不开所有的饮料,我就将一部分放在了我家的冰箱里,想喝什么,你自己去拿就行。]
[橱柜里,我给你买了一些零食,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去出差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回来给你带礼物。]
池漫强撑着困倦的眼皮,草草浏览完这些消息,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她没有回复,也根本不打算回复。
一想到昨晚霍枭的狂野行为,弯弯的眉尾褶皱隐现,腰间的酸痛以及身上的斑斑印记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沐浴过后,池漫咬着下唇,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忽而生出几分怒气。
昨晚霍枭抱着她又啃又咬,除了这张朱唇没被他碰,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肌肤能够幸免,留下了不少各色印记。
他属狗的吧,混蛋玩意!
她一会儿还怎么去见人?后天还怎么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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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枭只说要去出差,没说何时回来。
两人再见面是在一个月以后,虽然霍枭出差了,但每天还是有司机雷打不动地接送池漫。
池漫一开始是拒绝的,她觉得既然霍枭不在,自己的生活应该可以重回正轨,但司机每次都准时守候。
池漫如果不上车,司机便声称自己会被霍枭扣工资,甚至失去这份工作。
池漫无奈妥协,只能每天由司机接送上下班。
*
绯红晚霞渲染云层,万物陷入无边无际的深沉蓝调。
池漫结束一天的工作,与沈淮并肩走出医院大门。
一眼望去,那辆熟悉的黑色布加迪静候在路边。
她没多想,向沈淮简短道别后,便径直走向前去。
动作娴熟地拉开车门,正准备钻进去入座,一股清淡的乌木沉香率先侵入感官,紧接着,一双深黑眸子映入瞳孔,和她的目光相接。
纤浓的睫毛颤巍巍,池漫面无表情地沉入座位,声音冷淡地抛出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一个月没见面,两人之间的冷漠与距离感被无声拉长,她甚至连一个多余眼神都不愿给身旁人,只是冷漠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霍枭没立即回应她,也没侧脸看她,他的目光穿透后视镜,紧紧锁定在一抹逐渐模糊的男人身影上——沈淮。
方才在医院门口,池漫与沈淮分别的画面,毫无遮掩地映入他眼帘。
她对待其他男人总是笑容可掬,言语温柔,唯独面对他时,吝啬得连一丝多余目光都不肯施舍。
等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后,他低头整理下衬衫的领口。
霍枭薄唇微启,扬起一抹淡笑,“我怕我再不回来,池漫小姐就已经将我彻底遗忘了。”
但笑意背后,藏着丝丝苦涩与无奈。
池漫这才侧头看他,“哦,所以呢?”,眼神依旧平淡无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忘了就忘了呗,还能怎么办?
霍枭的回来,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无足轻重。
从这个角度审视霍枭,他侧脸的轮廓分明立体,带着点漫不经心,别有一番矜贵禁欲的气质。
霍枭黯淡的眼眸落在她脸上,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他喉结无意识滑动。
出差的这一个月内,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乃至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想她想到发疯,想到差点失控,无数次他想要不顾一切飞回来,只为见她一面。
但现在面对她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他的心顿时跌入冰点。
“回来刷存在感。”他半眯起眸子 ,一本正经地开腔,嗓音里满是自嘲。
“……” 池漫唇角扬起淡弧,她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给他保留了一丝尊严,没有当场揭开他那层薄薄的伪装。
他需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吗?
高中时,他一次又一次找她的茬,欺负她,那时怎么不说是在刷存在感?
“枭爷可以不用在我这里刷存在感,我也能记住的。”她歪着头,冲他眨巴眼睫,模样格外认真。
宝宝们,咱就是说,枭爷的欲、火在池漫的眼泪面前一文不值。
回忆会慢慢渗透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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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