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为研磨学幻术头疼中 第2章 第 2 章

孤爪研磨试图去理解纲吉的脑回路：“你这算什么？打不过就加入 ？”

纲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蓬松的头发，说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想要变成巨大的机器人来着……话说幻术应该可以做到这点吧？”

孤爪研磨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别想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幻术师，这一行是需要天赋的，像你这种对幻术的抗性这么强的人，能做幻术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幻想破碎，纲吉沮丧的低下了头：“唉——可是幻术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孤爪研磨闻言看了看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游戏，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打算，眼底浮现出了一个一抹笑意，说道：

“虽然纲吉你应该学不了幻术，但是……我以后会做一个由幻术打造的全息游戏，到时候，你一些现实里做不到的想法就可以到游戏里面去完成了。”

幻术打造的全息游戏！

纲吉惊讶地睁大的双眼：“真的吗？研磨你好厉害！”

孤爪研磨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解释道：“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我很多东西都没有完成。不过，就算我完成了……”

他看了一眼纲吉，声音放的更小了：“你这个对幻术抗性这么强的体质，说不定只能玩阉割版的。”

纲吉的笑容瞬间僵硬，觉得天都塌了。

——

沢田纲吉，16岁，目前正在参加音驹高校排球部的社团合宿训练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也是第一次和同龄人一起住。

纲吉从小体育就不行，成绩也是吊车尾，直到初中毕业离开自幼生长的那个小镇时也没有朋友。

他的运气也不太好，出生在一个爸爸活着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的家庭里，把他养大的妈妈是一个与人和善，从来不愿意和他人发生冲突的家庭主妇。

于是纲吉在能够出门玩耍的年纪开始就承受他人的恶意。

在他很小的时候，被人推到，摔了一身泥回家，哭着和妈妈告状，却被妈妈皱着眉呵斥，说是他自己没站稳摔跤了，不要把责任推到他人身上时，纲吉潜意识里便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帮他。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纲吉跌跌撞撞的长大了。

因为成绩不好，纲吉本来没打算念高中的，但他妈妈不知道从哪给他找了个家庭教师。那个老师虽然人很怪，浑身都缠着绷带跟个木乃伊一样，还老是吐黑泥，爱好自杀，但他确实很厉害，在初三那年硬生生把纲吉的成绩提上去了。

即使没有到最顶尖的那一批，但能把一个常年吊车尾的成绩，在短短一年的世界里硬生生拉到上游的水准，也是堪称奇迹的教学水平了。

再选择高中的学校时，纲吉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个心情，选择了去远离并盛町的东京念书。

或许是想换个新的地方转换心情，又或者只是想逃离那个充满了不好记忆的小镇，他来到了座落于东京的音驹高校。

纲吉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家究竟是有钱还是没钱。

说有钱吧，家里的房贷还了十几年了还没还完，妈妈经常会去抢打折的蔬菜，自己的零花钱也只是正常水准。

但说没钱吧，却能给自己请一看就很贵的厉害家庭教师，甚至能给自己在东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找个高档小区，还一口气付了三年的租金。

纲吉在1027次思考自己那个从出生到现在回家次数也没超过10次，每次待在家不超过三天的爸爸究竟做的什么工作。

反正肯定不是在南极挖石油。

不过这些暂时和纲吉无关了，脱离了原生环境，进入音驹之后，纲吉勉强算是有了点想改变自己的念头。

于是在某次机缘巧合之下，纲吉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气询问了自己的同桌愿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他的同桌，也就是孤爪研磨的回答是：“……嗯，不过我一会要去排球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纲吉被自己交到了第一个朋友的消息砸的晕头转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他本来最不想进的运动类社团。

研磨本人并没有让他加入排球部的意思，但纲吉思来想去，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要改变就改变更彻底，所以最后还是申请进入了排球部。

但他进入排球部后并不是一帆风顺。

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小到大的霉运还没有消散干净 。即使这个学校并没有出现像他初中时候霸凌他人的小团体，但唯独这个他加入社团有着一群仗着自己前辈身份欺压后辈的三年级混蛋。

纲吉其实都已经认命了，因为从小被欺负到大，他对这种事情的接受速度意料之外的快。

可是孤爪研磨不愿意。

在原本的命运轨迹里，研磨在黑尾铁朗的劝说下，忍到了那群混蛋前辈毕业退出社团。可是现在，有一个人因为他的缘故进入了社团，却被呼来喝去，被使唤的团团转，研磨忍不下去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孤爪研磨会和纲吉一起退部，直到三年级全部退团才重新回来。

在孤爪研磨下定决心的那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遇见了一个自称为六道骸的“幻术师”。

他自此以后学会了一种名叫幻术的超自然能力。

幻术。无中生有，信则有不信则无。

一旦有人相信直接作用于大脑的幻术是真实的，那么幻术对于他而言就真的是现实了。

飞翔，隐匿，精神控制，变化形态……等等等等，都属于幻术的范畴。

孤爪研磨的幻术天赋很好，他的想象力足够丰富，又肯钻研。于是没过多久，他就利用幻术让那些前辈主动退出社团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遇见六道骸的时间太晚了，在那些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排球的前辈们退部以后，距离全国ih预选赛已经很近了，他们的磨合时间太短，成绩很不理想。

音驹排球部目前正在进行春高预选赛前的合宿训练。

音驹排球部的主心骨人物，猫又育史教练还在病休中，目前的教练水平一般，能给他们的建议有限。

因此这次的多校合宿训练中，二年级的前辈们都在很努力的想要在这次的合宿练习中，汲取其他学校的的练习方法。

但现在的最大的问题其实还不在教练身上，现在的教练水平肯定没法和猫又教练相比，可至少是有的。

但他们完全没有替补。

在三年级的人全部退部后，音驹排球部目前剩下的人数只有10个了。

减去首发的6人加自由人的7人后，剩下的三人全是高中才开始接触排球的新人，其中就包括了纲吉。

在队内6v6都凑不齐的这个情况下，他们这些新人被盯得格外的严，特别是纲吉在升入高中后开始猛涨个子，身高很快来到了175，还在持续长个中，成为了前辈和教练的重点关注对象。

因此在合宿最后一天的现在，纲吉第一次首发上了场。

哪怕他明知只是在打练习赛，却仍旧紧张的不行。

以前他都只不过是中间上去打几球而已，其他替补也会被安排上场，输赢都不影响最终结果，所以他觉得还好。

但现在这可是首发唉！他第一次首发唉！

纲吉都要紧张的晕倒了。

然后完全不在状态的他毫无悬念的被对网的学校打爆，灰溜溜的下了场挨教练的骂。

唉。

纲吉沮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打起精神看着比赛，争取下次被派上场的时候可以在场上待的久一点。

现在他也就这点追求了。

一直到了黄昏，训练全部结束，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陆陆续续撤出了体育馆，乘坐着学校的车离开了。

因为和提前说好了要去研磨家里玩，加上去合宿时带的东西也不多，纲吉下车后就直接跟着孤爪研磨一起去他家里了，顺便还能蹭个饭。

纲吉不太愿意回忆自己做出来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他厨艺不好还笨手笨脚，为了不炸厨房，他平常的食物都是水煮蔬菜水煮肉水煮蛋。虽然配上家里带来的调味料，吃起来味道也算不错，还保证了营养均衡。

但天天吃，谁吃谁知道，一吃一个不吱声。

怀着虔诚的心，纲吉在孤爪研磨家享用完了晚餐。

然后他跟着孤爪研磨来到了他的房间，站在了一个黑色三叉戟面前。

看着这个黑乎乎，还隐隐散发着靛青色雾气的三叉戟，纲吉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研磨，你房间里为什么要放一个……鱼叉？”

鱼叉？

孤爪研磨闻言好险没憋住笑出了声，赶忙背过身去干咳了好几声才控制住情绪，解释道：“不是鱼叉，这是三叉戟，是师傅的武器。”

孤爪研磨当时在梦境中偶遇了六道骸，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神奇的梦而已。

结果六道骸凭借刚刚才和孤爪研磨在梦境里签订的契约，在他面前水灵灵的幻化出了一把有实体的三叉戟。

孤爪研磨当时绕着三叉戟转了好几圈，看了又看，才终于相信了自己昨晚做的梦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现实。

而现在，即使他已经和六道骸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幻术了，可他对六道骸了解的也算不上多。

他只知道六道骸可以通过契约观测到他这边的情况，并且晚上自己可以通过梦境和六道骸学习幻术。

但六道骸并不会每天都来他的梦里教他，白天出现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孤爪研磨想要主动联系六道骸的话，就需要用到这个三叉戟了。

在这把六道骸用自己的能力幻化出来的三叉戟面前，他们之间契约的能力会得到加强。

类比一下，这个三叉戟约等于魔法师的法杖，是能够让研磨自身幻术增幅的媒介。

如果不是因为三叉戟拿出去太过引人瞩目，研磨甚至会把它一直绑定在自己身上。

幻术的本质是弄假成真，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相信这个全息游戏真实存在，那么它就真的会化为现实并且永久存在，直到所有人都将这个游戏忘却，幻术才会消失。

但哪怕是用幻术制造全息游戏，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是非常繁重的，孤爪研磨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好了，最后却有一堆人看不见自己的游戏。

孤爪研磨自从知道了幻术了理论之后就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个念头。

如果幻术的运行的规则是信则有不信则无，那和传说中靠信仰存在的神灵也有相同之处。

那么，如果他用幻术创造出来了一个游戏世界，而在真切的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人达到一个量值之后，会发生什么？作为造物主的他会像传说中的那样成神吗？

实际上，研磨对成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执念，作为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永生吸引不了他，他只是对神的概念感到好奇。

“研磨？”纲吉伸手在研磨的眼前晃了晃，说道：“你最近好像经常走神？”

孤爪研磨回过神来，看着纲吉担忧的眼神，他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不过一直会忍不住去想，怎样才能够更好地使用幻术。”

他说着，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我新买了一款音乐游戏，我记得你对这类游戏很感兴趣，要一起玩吗？有竞技模式。”

纲吉很感兴趣的点了点头。

孤爪研磨说道：“那我现在去拿游戏光碟，你在这里等我，现在需要你独自和三叉戟在一块，这样师傅才方便施展幻术。

放心，很快的，估计等我拿完光碟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听到他这么说，纲吉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那把三叉戟，但还是点了点头。

孤爪研磨离开了房间。

此时只剩纲吉一个人呆着房间里，他的注意力情不自禁地又落到了那个三叉戟身上。

他打量三叉戟，看着看着注意力慢慢跑偏到了三叉戟的刺尖上，觉得这个尖端看起来太过锋利了。

一般来说，为了安全考虑，这种东西是不被允许开刃的，但一旦涉及到超自然事件之后，又觉得开刃也是正常的了。

“不会真的开刃了吧？”

纲吉的手有点蠢蠢欲动，他想碰一下三叉戟的尖角确认它是否开刃了。

但他升起这个念头时，他的直觉便存在感超强的跳了出来，警铃大作，似乎碰了以后绝对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犹豫片刻，纲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去想孤爪研磨的师傅，要怎么样通过这个三叉戟对他施展幻术？

他刚升起这个念头，耳边就传来了一种诡异的笑声。

“kufufufu，沢田纲吉……”

纲吉一惊，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没发现周围还有什么人在，他惊疑不定的缩了缩脖子，暗道，鬼吗？

他咽了咽口水，朝着门的方向后退了几步，祈祷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保持着这个姿势了好一会，没在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纲吉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这个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了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这个房间的门和窗户都是关着的，之前进门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这只猫头鹰，个头这么大，还是白色的，原本就在的话不可能注意不到才对……它，它究竟是怎么进的这个房间？

还有，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它发出的吗？

猫头鹰会说话？别开玩笑了！

纲吉当机立断，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了房间门口企图逃出这个房间，可当他跑到门口，正伸手去抓门把手的时候，却发现门把手不见了。

他一愣，抬头一看，发现原本的房门也不见了，只剩下惨白的墙面。

纲吉瞬间毛骨悚然，冷汗狂冒。

不，不会吧，灵异事件？！

他最怕这种东西了！！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整凉风打在了他的侧脸上。

纲吉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身体慢慢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