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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直上九万里 第216章 明镜台白衣拜相1

作者:佛罗伦刹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5 02:34:59 来源:文学城

李凭云最懂赵鸢的身体,她不喜没有亲吻的触碰,又不喜过多缠绵,挑剔的很,可偏偏他就喜欢挑战那些看起来不可能得事,他看着她因她意乱神迷,因他颤抖不已...

他住在妓馆隔壁的那些年,不懂女子为何要放下尊严去取悦一个人,如今这把年纪终于懂了,生存远在尊严之上。

没了赵鸢,他不知自己该如何活。

最是刚强的人,也最是脆弱,他怕自己欺负的狠了,赵鸢疼,又怕不用力,赵鸢不在乎他。

一场风月下来,李凭云的禅衣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肌肤的光泽似一段朦胧的美玉。他温柔地含住赵鸢的耳垂:“我有长进么?赵大人。”

赵鸢很想口是心非,但不争气的身体出卖了她。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长安的时候,找别的娘子取经了?”

李凭云直接咬了口她的耳垂,赵鸢痛叫:“松口!”

她的耳垂脆弱又敏感,被李凭云咬得满脸充血,李凭云掐住她的脸:“还敢冤枉我么?”

赵鸢胡乱挥着手挣扎,李凭云笑着把她的手按下去,在她身边躺下后,就变成了和她十指相扣。

赵鸢痴痴望着床帏上晃动的穗子,“你爱我从来不像我爱你那样多,我从没求过你为我守身。”

“有精力胡说八道,不如再来一回。”

“...那你...当年爱过我么?”

这难住李凭云了。和赵鸢的一开始就纯真热烈的爱意不同,当年他对她的情愫夹杂着太多其它欢喜,若单说爱意,或许有,可那时他更爱自己。

真正让他离不开赵鸢的,恰是赵鸢脱离他的那十年。

赵鸢其实早已不需要他的答案了。在她的自我尚不稳固时,需要男子的爱意来成全自己的完整,而现她的自我已经完成,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爱来成就自己,她既是自己,又是他。

看到李凭云久久不回答,赵鸢嗤笑:“你说你这人,平时把我当傻子一样骗,这会儿反倒连骗我一句都不愿意。”

赵鸢笑着笑着,笑容便从脸上消失了。她侧过身,发现李凭云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如今的她不擅流泪,更不擅哄流泪中的人,赵鸢手足无措:“你...该不会是为了救礼部的大臣们,答应了我舅父过分的条件吧。”

“我答应了他迎娶工部徐尚书的孙女,待你父亲还乡,我会接替你父亲之位。。”

世族权贵操控无家族依靠的读书人上位,借他们的身份诓骗其它读书人为他们的金屋添砖加瓦,父亲不愿再做这样的人,他们自然会挑选别人。

自古以来如此,赵鸢并不惊讶,反而调笑道:“李大人的眼泪,不会是因升官娶妻而喜极而泣吧。”

“是啊,你后悔离开我了么?”

“从未。”

李凭云覆到赵鸢身上,单臂撑在她耳侧,狠声道:“既然不后悔,来找我做什么?”

“寻风问月,露水情缘。”

“赵大人,你无耻。”

“那也是跟你学的。”

李凭云踢开被子,二人交缠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像两株共生的藤蔓。他身体向后弓去,赵鸢双腿被猛然抬起,只听李凭云悠悠道:“你只学去了皮毛,今日我教你何谓真正的无耻。”

“来啊,李大人。”

一夜近乎彼此折磨的交缠过后,赵鸢心力不足,去浴房洗尽身上的欢愉后,双目无神地走回屋,却正好撞见李凭云在擦拭自己身上的汗。

他褪去了身上薄衫,右臂的断肢无处遁形。

赵鸢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断肢,除却那戛然而止之处,短短一截残肢上也遍布砍伤的痕迹。

她似个被操控的傀儡,梦呓般说道:“谁干的?我将他碎尸万段。”

李凭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倏地拉起衣衫,冷漠说了句:“这与你无关。”

赵鸢扬了扬眉,无所谓道:“是啊,你的事,从来与我无关。”

欢好后,赵鸢的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她无忧无虑地睡在李凭云身旁,熹微时李凭云起身,她朦胧睁开眼,看到他用一只手缓慢地穿着官袍。

许多事催着她往前走,赵鸢很难回首,在这个亦真亦幻的瞬间,她才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如果那年国子监问审,她答应了嫁给李凭云,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

可他们命是如此,一个心比天高,一个志如磐石,永远不能为对方舍弃自己的尊严。没有如果,若有如果,结局只能比现在更坏。

李凭云走后不久,赵鸢回了家。

虽说她自立门户多年,可在自己家里彻夜未归,仍会做贼心虚,赵鸢蹑手蹑脚绕过父亲书房,打算装作昨夜一直待在家中,身后却传来忠叔中气十足的呼唤:“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赵鸢回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吵醒父亲。”

“今日礼部宣诏,老爷上朝去了。”

昨天礼部才离开太庙,今日就宣诏,看来这诏书一早就准备好了。赵鸢问:“父亲不是已经辞表么?为何还会去上朝?”

“小姐你先别管老爷的安排了,皇...茹夫人和嘉贤世子正在咱们府上,茹夫人说不见陛...肃王遗体,就不肯吃饭。”

赵鸢猜到是昨夜自己去找李凭云时,父亲和梁国公之间发生了谈判。至于究竟做了什么交易,等父亲回来再问,当务之急是去劝皇后。

茹娘母子被安排在上厢房里,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茹娘草木皆兵地抱紧嘉贤。片刻后,赵鸢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是我。”

茹娘戒备道:“你一个人来的么?”

“是我。”

茹娘从屋内打开门,看到赵鸢,一把将她扯进屋中,质问道:“陛下遗躯呢?”

赵鸢在将张口诉说真相的那刻,生出了恻隐心。她想到那年六子带来李凭云的死讯,仿佛天与地都付诸一炬,因她经历过残忍,所以不愿把这份残忍带给别人。

刘颉的遗躯已被损毁,若茹娘知道真相,只怕难以接受打击。赵鸢编造道:“我舅父接走了陛下遗躯,尚不知带去何处,皇后娘娘放心,我和李大人会尽全力找到陛下遗躯。”

茹娘两眼空洞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陛下十几年相守,已有百年恩情,若非为了我儿子,我应该下去陪他的。”

赵鸢道:“娘娘,太子殿下已被我的人平安带去了益州,您若不嫌益州偏远,可以同我和父亲一起还乡。”

茹娘冷笑:“我儿都在你手上,我能不跟你走么?”

赵鸢保证道:“太子殿下在我身边,绝不会出事。”

茹娘道:“你唤我夫君陛下,唤我儿太子,可否说明了你的立场?”

赵鸢道:“皇权与我无关,我只在乎生死。”

茹娘忽然大笑道:“连你赵鸢也学会了圆滑世故那一套,这世道上,究竟还有什么是真!”

赵鸢心道,东宫老臣气节是真,礼部坚守宗法是真,书生舍身取义是真,只是真的东西,从来难以在这个世道存活下去。

她回答道:“您和二位殿下的平安,都是真的。”

皇后道:“若去了益州,他们仍不放过我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赵鸢已不在乎多一个恨她之人,这条路自一开始就充斥着鲜血和利刺,时至今日,她早已麻木。还能如何?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她怕什么。

她拂开衣摆下跪道:“臣赵鸢以性命起誓,从今往后誓死效忠皇后与太子殿下。”

赵鸢的信守承诺,所有人有目共睹。她没有背叛过提拔她的女皇,没有背叛过与她年少想知的李凭云,没有背叛过她的家族,甚至没有背叛过她的刘颉。天下若要评聪明人,赵鸢难以登榜,但若有一个人能守信到底,必是她。在绝境里,美好的皮囊和盖世才华都只是徒添质疑,唯有诚与忠,能抬起千军万马的力量。

茹娘道:“我信你这一次,不是因为相信你赵鸢的能耐,而是因为如今的天底下除了你赵鸢,没有人会在乎我这个贱民出身的女人。”

好不容易说服了茹娘,赵鸢心里的石头却还没完全落下。她坐在窗前怔怔发呆,眼前恍然出现幻觉,仿佛那时年少,李凭云深夜翻墙而入,只为与她短暂一会。

他并非一个没有真心的人,只是擅长将自己掩藏在清高的皮囊下。他若留在长安,便是明晃晃地背叛东宫,这不是他该遭受的。

忠叔带来坊间书生声讨李凭云的消息,据说,凤凰台下张贴了一篇针对李凭云的檄文,骂他失士人风骨,是沽名钓誉的叛徒。赵鸢穿上外袍,驾马前往凤凰台。张贴檄文的墙壁前,围满了读书人。

有人感叹:“此檄文直戳要害,通篇无一废字,好一篇檄文楷模。”

赵鸢一听,心中笑道,骂人这种事儿,还需要楷模么?她倒要看看这檄文写得有多精彩。

赵鸢让家丁赶走围观看热闹的读书人,清净以后,她回到檄文前,一字一字地看罢,心中怒火腾升,家丁只见自家威名远扬的小姐一把撕下那片檄文捏在手中,翻身上马,命令道:“不准跟着。”

一匹白马疾驰在长安坊市,马背之人黑发如流云,广袖似白鹤。

赵鸢手握着那篇檄文直冲李凭云府上。

自刘颉出事后,李凭云传信回来,遣散府中为数不多的家丁,现在府上只剩朱婶一个做饭的婆子,再无他人。

朱婶见赵鸢回来,“夫人”二字哽在喉间,不知当不当叫。赵鸢先问道:“李大人呢?”

朱婶道:“今夜梁国公宴请六部尚书,老爷受邀赴宴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鸢道:“我等他。”

朱婶福了福身,“我去给您沏茶。”

朱婶刚把茶送入亭中,一场暴雨毫无征兆来临。她仰头看天,哝哝而语:“这老天爷一天一个样,罪全让人遭了。”

赵鸢被暴雨困在亭中,雷暴不断,她趴在石桌上睡着,湿气和手心汗水晕开了檄文上的字,墨染黑了她的手心。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急雨转成小雨,有人踏雨而来,脚步踩着雨水,声似碎玉坠地。赵鸢倏地从梦中惊醒,抬首起身,模糊的视线里,一盏竹灯靠近她的脸颊。

赵鸢手心的墨粘在了脸颊上,端庄冷肃的面容立刻变得滑稽。

持灯的人一身醉意,瞧见她脸上的墨渍,笑得风流无耻:“不舍我令娶他人,来投怀送抱了么?”

话音未落,赵鸢已紧紧抱上他的腰,似在孤独中游离太久的幼兽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李凭云知道她必是做了噩梦,若不然,以她的脾气,怎肯如此信赖地抱住自己?

他有几分残忍地推开赵鸢,调侃道:“赵大人,我李凭云不是令你随意玩弄的男人。”

赵鸢想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正襟危坐,将手中檄文摊开,“为何要写这篇檄文?”

李凭云写檄文声讨自己,特意换了笔法,赵鸢若非太熟悉他,恐怕也要被他骗了。她如此严肃,脸上的墨迹更加显得可笑。

李凭云放下灯,伸手去擦拭她脸颊的磨痕,赵鸢下意识往后躲。他强势地扳起她的脸,拇指擦着她的脸颊,漠然道:“与其让别人来骂我,不如我自己先骂了。”

“我以为...李大人不在意世人之言。”

李凭云也曾以为自己不在乎,可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哪能不受伤?

“赵大人,只有我脏了,才能成就东宫的清白,你们赵家护东宫有功,东宫的清白,亦是你和你父亲的清白,这是为还当年国子监问审赵太傅帮我的恩情。”

“...那我对你的恩情呢?”

李凭云突然收回手:“我给你的你从来不要,你还想我如何偿还?”

“跟我回益州,离开长安,以后我做你靠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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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明镜台白衣拜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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