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鸟啊?我还以为那个黑色的小鸟就是你真神呢!”
左斯稀奇地来到玄鸟的旁边,好奇地用手多米玄鸟的翅膀,左斯感觉明怀安能把自己一脚踩死。
玄鸟化回明怀安,众人都来到飘香楼门口前,等着明怀安下一步指挥。
明怀安向池盛卓道谢,池盛卓眼中尽是担忧,明怀安对众人道:“以我的力量恐怕不足以打败他。”
池州明道:“既然已经成鬼了,我也就不在乎什么了,如果我能够提供你所需要的力量,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葛柔娜和席章云在一旁点头附和,他们齐齐看向明怀安,明怀安却看向了池盛卓,池盛卓看着葛柔娜和池州明,听到池盛卓说了句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眼里透露着不可思议,他深呼吸两下,忍住心中的疼痛,重复着池州明的这句话。
明怀安先是向几位道谢,随后对池盛卓说:“你先去我房间里等我吧。”
池盛卓点头,低头沉默着进了飘香楼。
明怀安对池州明夫妻两人道:“你们说错话了,别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你们有孩子,有了池盛卓,你就应该想想他。”
说完,明怀安也进了飘香楼,池州明和葛柔娜相视一眼,叹息,葛柔娜从口袋里掏出池盛卓小时候的照片,眼眶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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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明怀安换上笑脸,将池盛卓的小脸托起来。
池盛卓眼睛有些湿润,他僵硬地偏头:“没有。”
明怀安蹲下来,与池盛卓平视:“等事情结束,你们好好谈谈,好吗?”
池盛卓犹豫点头,明怀安轻笑,抬头亲了下池盛卓的侧脸,趴在他耳边黏糊道:“真乖。”
池盛卓耳朵通红,明怀安起来后,池盛卓就抱着明怀安的腰不撒手,哑声问道:“你让我进来做什么?”
明怀安把池盛卓从椅子上拉起来,明怀安开始解池盛卓白衬衫上的纽扣,池盛卓又惊又喜,有些不知所措,但又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期待。
明怀安抓着池盛卓的两个肩膀让他背过身去,背过去的池盛卓身体更加紧绷,等待着明怀安下一步动作。
明怀安慢慢蹲下来,纤细的手指描绘明怀安后腰鸟纹的轮廓,池盛卓喘着粗气道:“这个就是我和你是伴侣的证明吗?”
“嗯。”明怀安道。
池盛卓道:“那如果这个东西,它消失了呢?”
明怀安看着鸟纹,过了两三秒后回答说:“我爱你,不会因为它消失而改变。”
池盛卓的耳朵更红了,磕巴道:“我……我也一样。”
明怀安轻笑,喷洒出来的气让池盛卓后腰发痒,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怀安缓缓爱上眼睛,吻上这个鸟纹,池盛卓忍不住闷哼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
明怀安的嘴唇离开鸟纹,鸟纹闪过刺眼的金光,明怀安又把池盛卓转过来,给他扣上扣子,扣上最后一颗的时候,明怀安凑近了些:“谢谢你,小池。”
池盛卓眸中流转,捧起明怀安的脸,又着急又凶狠地吻上去,屋内啧啧声不停,许久后,池盛卓才恋恋不舍地和明怀安的嘴唇分开。
等两人再次来到飘香楼外,苗袁和席章云师徒两人已经在地面上画好了阵法。
两个人是牵着手出来的,席谈舒翻了个白眼后转过身去不看他们。
席章云让池州明和葛柔娜分别站在两角上,让池盛卓坐到阵法的中央,苗袁手上拿着黄符已经桃木剑,同席章云一起站在这群人身后。
池盛卓看向明怀安,眸中是抹不掉的担忧,明怀安给了他个安慰的笑容。
整个街道上,只有他们几个站在外面,也许是知道今夜必定有场大战的原因,整个街道格外寂静。
周围挂起大风,路两侧的路灯被吹得来回摇摆,明怀安闭上眼睛在风中化作玄鸟,抬头看向天空。
黑暗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这是黑鸟咆哮的声音,黑鸟的翅膀飘动的声音在场的人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玄鸟飞冲上天空,阻拦黑鸟,黑鸟头上的枪口已经愈合,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长出来的獠牙正往下流着粘稠的口水,在见到玄武的那一刻它就忍不住扑上来。
明怀安知道以鸟的形态自己肯定打不过福安神,他得想办法把他到地下,这样也能成功让苗袁他们给自己输力。
玄鸟与黑鸟拉开一段距离,玄鸟心中有些不确定,不过他愿意试一试,玄鸟闭上眼睛,挥动着翅膀,体内的能量化作金色的沙粒,在玄鸟的控制下飘向黑鸟。
陆地上的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场景,苗袁和席章云心里最清楚明怀安要干什么,他是想释放自己体内的能量,把黑鸟吸引过来。
但如果一旦掌握不好力度,很有可能体内的能量就会在片刻间全部转移到黑鸟的体内。
黑鸟发动攻击的动作停顿,明显是被能量所吸引,明怀安瞅准时机向下俯冲,黑鸟穷追不舍,玄鸟释放的丝丝能量对于黑鸟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玄鸟脚刚碰地,一阵白烟炸开,化成明怀安的模样,黑鸟朝着明怀安这边飞过来,明怀安从袖子里掏出长剑和莲花毽子,右手拿剑,左手拿毽,挥动右手发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黑鸟受惊,在距离明怀安不远处落地变成人。
虽然几人早已从明怀安那里听过这福安神的模样和明怀安完全相同,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震惊。
福安神见自己被骗了,脸色阴沉,嘴角勾起凶狠的笑容,他那双和明怀安一模一样的眼睛却藏着和明怀安截然不同的情绪。
福安神背后生出翅膀,像是电钻一样朝着明怀安冲过去,旋转的速度快到足以看到残影,明怀安大喊一声让其他人回到屋子里去,外面只剩下在阵法里的几个人。
明怀安掏出长剑,拔剑出鞘,抵在自己面前,承受着黑鸟的攻击,陆地上的东西被这阵风带起来,非到半空中。
就连在阵法里的葛柔娜都差点被吹上去,还是池盛卓眼疾手快拉住了葛柔娜的衣服下摆,葛柔娜心里激动导致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木讷,她道:“谢谢你,小池。”
池盛卓冷冷的给了她个眼神,微微点头,转头问苗袁:“为什么还不开始?怀安他快撑不住了!”
苗袁皱眉看向明怀安,回答道:“他还在硬撑!他不发动,我们只能站在这里!”
明怀安手上青筋暴起,双手握在剑柄上无力抵抗,他将另一只手移上剑刃,才勉强能够支撑,手掌心被刀刃划破,鲜血如珠子般往下滴。
明怀安被周围被刮起来的东西差点划伤了眼睛,他奋力偏头才幸免于难,脸因此被划开一道渗人的口子,正往外渗血。
明怀安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的压力小了些,福安神也停下了旋转的动作,他后空翻与明怀安拉开差距,正当明怀安疑惑的时候,原本在半空中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从天上掉落下来,明怀安好几次险些被砸中。
明怀安额上生出冷汗,手指冰凉,穿着粗气看着对面安然无恙,甚至还有力气去嘲笑明怀安的福安神。
明怀安站直身子,福安神道:“我玩儿够了,来进行最后的决胜时刻吧,福瑞鸢神。”
明怀安将莲花毽子变了出来,拖在手掌心里,轻声嗯了一下。
明怀安缓缓闭上眼睛,脚边微风旋转而起,吹明怀安衣服下摆,额上莲花纹样金光骤然亮起,池盛卓后腰鸟纹感觉一阵温暖。
苗袁和席章云师徒二人相视一眼,闭上眼睛,将黄符抛到半空中,紧接着念起咒语,黄符停在半空中,闪耀金光。
师徒二人咒语结束,空气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两三秒后,两道黄纸发射出足以照亮整个富人区的光芒,池盛卓后腰上的鸟纹隐隐作痛。
脚下的地抖动三分,明怀安身后出来玄鸟的金色虚影,将明怀安保护在羽翼之下。
福安神背后的黑鸟散发着黑色烟雾,嘶吼着朝着玄鸟旋转着飞过去。
明怀安亮莲花毽子抛向天空,刹那间,莲花毽子的花瓣在空中发着金光排列整齐,明怀安道:“愿汝同我消除这世间淤泥!!”
莲花毽子朝着福安神的肉身冲过去,被福安神前面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断,福安神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但很快下一秒,他眼神呆滞,花瓣形的飞镖如同雨滴一样不断朝着屏障打过来,原本仅有几个的飞镖,此时分身成无数个。
屏障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缝,可花瓣飞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屏障彻底破碎。
明怀安提剑跃起同万个飞镖朝着福安神的□□飞过去,银剑上的祥鹤纹仿佛会动,从明怀安手中出现的绿光交替缠绕着剑,随着福安神的一声闷哼,黑色的淤泥从福安神的心脏流出来。
明怀安眼中有了杀死,他想到了明常生,将剑拔出来,挥向福安神的脖子,黑鸟随风飘走,只留下最后一声哀嚎,明怀安嘴角流出股股鲜血,提着福安神的头缓缓转身。
墨绿色的大袖衣裳该破的地方都破了,没有破的地方被染成大红色,明怀安用剑撑着地,眼前一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明怀安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池盛卓叫他名字的声音,在感受到池盛卓将自己抱起来后,放心地彻底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