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卓决定跟着定位器去找那个女人,明怀安提议自己跟着去,但又放心不下明常生,明常生让他尽管去,不用担心自己,席谈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怀安会担心明常生,却也道了句自己在这里,他们成管放心。
明怀安暂时放下心,跟着池盛卓去找女人。
这件事儿一出,除了双胞胎以外,其他几人睡意全无,几人坐在大厅里,席谈舒组局打扑克牌,明常生不会,席谈舒只能和左斯,苗袁他们玩。
几人玩的正投入,楼梯上宣梅穿着旗袍从三楼下来,拢了拢披肩道:“席先生玩儿牌呢?”
席谈舒头不抬,淡淡嗯了声,问道:“大半夜不睡觉下来做什么?”
宣梅笑笑:“有点儿渴了,房间里又恰巧没水了,下来寻点儿水喝。”
明常生靠近了些席谈舒,席谈舒面上没什么,内心乐开了花,不动声色地也往明常生那边移了移,明常生眼睛追随着宣梅的身影,看着宣梅喝水,冷不丁道:“鬼也需要喝水吗?”
宣梅水杯中的水泛起涟漪,宣梅道:“鬼就不需要喝水了吗?”
宣梅放下被子,慢慢走到茶几边看着他们打牌,她慢慢摸上明常生的肩膀,嘴里轻吐凉气,瞳孔如同蟒蛇般缓缓收缩,趴在明常生耳边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明常生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打下来,对上宣梅的眸子浅笑道:“是吗?可能是在某个神仙庙里见过吧?毕竟鬼魂不都喜欢在庙里歇脚吗?”
宣梅眼底划过阴狠,她装出来的笑容有些破碎,她道:“应该是吧。”
宣梅还想接着说下去,可这边的席谈舒早就感觉到了明常生身体的紧绷,开口催促宣梅:“不要再进行没有必要的话题了,明天还有客人,你早点上去休息。”
宣梅点头应下,身体往前走,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明常生身上,直到席谈舒又催促了一遍,宣梅收回视线。
左斯打牌时不时走神,苗袁嫌他墨迹,踢了他一脚,左斯回神问打到哪里了,苗袁蛋白蛋道:“到你了,傻逼。”
左斯短哦两声,出牌后又恢复了走神的样子,苗袁不禁问:“你寻思啥呢?还能不能玩儿了?”
左斯道:“我有点儿担心池哥。”
苗袁用一副轮得着你多管闲事儿了的表情看着左斯,斜眼冷哼:“哼,用得着你担心了?人家小夫妻两个,携手同行,给你急得不善。”
席谈舒和左斯:“啊?!!!!!”
明常生和苗袁:“…………”
苗袁疑惑:“你们都不知道?”
明常生撇清:“我知道。”
左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明常生淡淡:“我们认识的时候,你给没影子呢。”
苗袁向另外两个人解释一通,两人呈静止状态,席谈舒把对池盛卓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全都回忆了一遍,忍不住想吐,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差点硬上池盛卓,明怀安不得削了自己?
不行,自己得去拜拜福瑞鸢神的雕像。
左斯摇头肯定道:“他俩成不了,首先我池哥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个档子事儿,其次我池哥根本看不惯明怀安。”
苗袁道:“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了?我倒是觉得他俩的感情这段时间前进了不少,还有,就鸟纹那个事儿,他迟早会知道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左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苗袁撇嘴看着左斯痛苦的表情,也不打算让他接受了,催促着继续玩儿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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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盛卓骑着摩托车带着明怀安来到了富人区一个比较偏僻的筒子楼里,定位到这里就停止了。
明怀安把头盔摘下来,头一次坐摩托车的体验感相当不错,比自己飞省事儿多了,他拍拍摩托车的后座:“行,看着不大,速度还挺快。”
池盛卓从皮衣里掏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带着明怀安开始搜寻。
住户都在睡觉,因此筒子楼里很安静,唯有几声电视的响声,是夜猫子在看电视。
池盛卓和明怀安两人走进了某栋楼内,楼道充斥着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周围堆放杂乱的物品让两个健壮的成年男性走的小心。
“就在这里。”
两个人停在某个破烂的门口,池盛卓手上的圆盘发出急促的滴滴答答的声音,池盛卓关上圆盘,对明怀安说:“你得换身衣服。”
“怎么换?”
“换成联邦警卫的衣服,如果你有能力的话,麻烦也帮我换上。”
“瞧不起谁呢?”明怀安道,“不过我的衣服倒是换不了,我只能变。”
说着,明怀安轻轻拍手,一阵烟雾从两人身上炸开,两个人换成总统府警卫的黑色衬衫,池盛卓整理袖口:“为什么不能换衣服?”
明怀安道:“这身衣裳是我的羽毛变得,能说换就换吗,我这身羽毛……”
“嘘!不要说话了。”池盛卓捂住明怀安喋喋不休的嘴。
明怀安闭上嘴,池盛卓伸手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问了声谁,池盛卓道:“总统府的警卫,做下生活调查。”
“人家都在睡觉,你说生活调查,人家能信吗?”明怀安小声道。
池盛卓勾起嘴角:“你说他们这里能不能分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也是,世界陷入黑暗后,整个国家都指着富人区中央的那块时钟判断时间,筒子楼里市中心偏远,根本看不着时钟,更不用说能不能分清时间了。
屋内的人喊了句稍等,推开门,对上池盛卓的眼睛,女人吓得把刚推开半分米的门用力关上,池盛卓眼疾手快用手挡住,向前迈进房内一步,整个身体挤了进去。
女人吹口哨,从房间内飞出来猫头鹰伸着锋利的爪子向池盛卓冲过来,屋外看着这副景象的明怀安纳闷,怎么这里还有猫头鹰呢?
明怀安进屋,化成穿着绿色大袖衣裳的模样,猫头鹰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明怀安吸引了过去,身体止不住地想让明怀安的肩膀上落。
女人见猫头鹰落到明怀安的肩膀上,从大腿的绑带上掏出短匕首朝着池盛卓刺过去,池盛卓用手稳稳抓住女人的手腕,扭了一圈,女人吃疼,顺着池盛卓的动作移动。
女人瞅准时机,用脚踹了一下桌子,助力跃起,在半空中用脚踢上池盛卓的脸,池盛卓闪开,抓住女人的脚腕让她摔倒在地,顺势压在她的身上,从背后掏出绳子牢牢捆住女人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女人大叫着,挣扎着,嘴里道:“你放开我!明怀安!!”
明怀安:“?”
池盛卓:“?”
明怀安走上前,疑惑:“你找我做什么?”
女人不可思议的勉强抬头看着明怀安的眼睛,又看了看压住自己的人,问道:“你不是明怀安?”
池盛卓冷漠:“我是池盛卓。”
女人看向明怀安:“你才是明怀安?”
明怀安:“昂。”
在懵逼之中,女人被两个人带回到了飘香楼。
迎接池盛卓回来的时候,左斯表情呆滞,苗袁为了防止池盛卓察觉到什么,给了左斯小腿轻轻一脚,低声提醒左斯让他精神点儿,他可不想惹着池盛卓。
池盛卓心思不在左斯身上,把女人送开,女人瞅准时机准备逃跑,被池盛卓拦下来,女人被左斯压倒跪地,头发凌乱。
“你要抓呢人是谁?”池盛卓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点儿水递给明怀安。
明怀安受宠若惊,接过来喝了口,说了声谢谢。
女人道:“明怀安。”
池盛卓道:“那为什么能去了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女人看向还站在明怀安肩膀上的猫头鹰,“我养它就是为了给我带路,没想到能找错了人。”
明怀安把猫头鹰放到桌子上:“你抓我干什么?”
女人道:“奖金,因为抓到你可以拿到将近一千万的奖金。”
池盛卓问:“你要奖金做什么?”
“有用。”
“有什么用?说明白点儿。”
女人支支吾吾,眼泪从眼角滑落:“我……我要去救我妹妹!”
池盛卓道:“你妹妹怎么了?”
女人痛哭流涕:“我妹妹被家里人嫁给一五十多岁的老头!每天被那老头打得不成样子!那老头说如果我给他五百万,他就把我妹妹还给我!”
池盛卓道:“我国推崇自由婚姻,像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去报警。”
“呸!”女人恶狠狠道,“警卫有个屁用!你以为我想这么铤而走险吗?!我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我才干这档子事儿的!!”
女人越说越激动,在旁边看着的明常生递了块纸上去,女人接下来擦了擦眼泪。
池盛卓道:“我可以帮你。”
女人抬走,眼睛颤抖,嘴边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池盛卓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们会把你妹妹救出来,但你也必须要去接受总统府的考核,如果特殊任务军人考核通过,那你必须效忠国家,听总统府的安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