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要便要了,女人只需按照要求做就行,没必要替朕操这么多的心。”
“我不喜欢。”凝霜直接回他,“男女之事本就该你情我愿。”
秦墨今日并不打算真对她做什么,无非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训下她不负管教的脾气。
可当下却被她的抗议激了些不快。
她的话简直就是在说自己是个流氓。
“没什么你情我愿的。”秦墨纠正他,“朕说了算。”
他是太子的时候,便有过床笫之欢了。
这些东西像是无师自通一样,没有人教,也没有人敢教给他。
看着宫里私密的春图,到了年纪先帝便赐她美婢,让他初尝人事。
那些美婢都是清白之身,他要也便要了,从未觉得女人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先帝也是有意这么教他的,告诫他不要被女人昏了头,告诫它女人不过是帝王权力中的一个物件而已。
要用的时候便用,用完了搁置着就好,不要对女人有什么迷恋。
他按照父亲的话做了,从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秦墨碰到的女人都是清白之身,都是温驯的美物,不会让他生气,有些也会刻意讨好自己,像养在笼里的鸟雀一样,会讨主子欢心。
可教他这事的父亲,却还是被女人弄昏了头。宠着她,爱着她,死了也牵挂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秦墨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也不想被一个女子弄昏了头,何况是那妃子的女儿。
虽然她的命格他始终存疑,但她的记忆又说明了她确实是宣妃的女儿。
宣妃的女儿,失了清白的女人,无论哪一条都是自己照理来说不想碰的,可他确实有过想碰她的心思。
秦墨不愿给自己什么多余的理由,看着凝霜的脸,只有一条也觉得够了。
她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
她失了清白,也不知道跟那个温子修到底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可这些现在在他眼里都不要紧了。
他脑海里是她落水后盈盈一握的腰线,是她在自己眼前,倔强却又美的不可方物的样子。
不温顺的美物,似乎更有乐趣些。
他知道,自己此刻真的动了要她的心思。
秦墨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刚想吻上她的唇,却没想被凝霜一手按住了嘴。
天子想要发火了,毕竟从未有人对自己这样。
眼前女子神情懒散,皱眉叹气的说:“行,你想要就赶紧要,别整这些没用的。”
秦墨:“......”
凝霜抬眼瞅着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她耸拉着肩,翻着白眼,神色里毫无女子的娇羞。
凝霜松开按住他嘴唇的手,看秦墨一脸震惊的样子,眼里刚才出现的欲色也少了些。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就这么继续倒他兴致,倒他胃口就行了。
“陛下说的对,凝霜顺从着呢。”她无奈的继续叹口气,“那咱就赶紧直接进入正题吧,您完事了我也回去休息。”
秦墨:“......”
凝霜看他瞅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乐,脸上却依旧展现出不解神色:“怎么,陛下又不乐意了?”
“不乐意的是你吧。”秦墨忍不住说了句,“女人家都说的什么话。”
“我乐不乐意不重要,顺从陛下的意思才是为陛下着想。”凝霜重复着他的话,又喃喃自语道,“我就搞不懂,到底有什么乐子在里面,就男人一哆嗦的事。”
凝霜虽是故意败他兴致,但她对自己的初次毫无兴致也是真的,觉得女人受罪也是真的,觉得不如自娱自乐也是真的。
这事,她真没品出有啥好的。
即使现在喜欢贺欢了,对初次的评价也不会有什么改善。
她等着秦墨发火,然后让自己滚,却看他神色里的不满弱了下来。
“许凝霜。”秦墨感知到了她的把戏,也故意激着她,“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哼笑了下:“朕虽没去过下三滥的窑子,但不会服侍男人,说着粗鄙之话的娼妓,便是你刚才那个样子吧。”
他的话果然惹对方不快了。
凝霜受不了他这么侮辱,一时间没收住脾气,气急败坏的将手边的酒壶甩开,怒意冲冲的看着他。
“生气了?”他很高兴自己惹恼了她,语气里也多了训诫的意思,“那以后就不要说这些粗鄙的话,好好做个温婉的女人。”
凝霜生气的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压了下来。
“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却逃不过他搂着腰的手。
“朕今天还是要纠正你一个想法的。”秦墨在她耳边不依不饶的说,“男女之事,女人还是会有些乐趣的。”
“秦墨。”她忍不住喊了他的名讳,“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是个粗俗无礼的臭流氓。”
“朕今日不跟你计较,以后别叫朕的名字。”他笑了下,“朕觉得你挺可怜的。”
“你松开。”
她懒得听他说话,却挣扎不出来。
“你体会不到床第之乐,知道什么原因吗?”秦墨继续在她耳边轻语,“要么是你遇到的男人不行,要么是你还不行。”
凝霜耳朵红了起来,却下意识的觉得一定是前者,一定是贺欢的原因。
秦墨看她似乎沉思一下,便问出了那个他想问的问题。
“告诉朕,你有过几个男人?”
凝霜回过神来,脸上也带了怒气:“我干嘛要回答你啊!”
“你可以不回答,但今天别想糊弄过去。”秦墨给了她一个选择,“朕今日不要你,但也不想什么都不做。”
凝霜缩了下身子。
“把你刚才那副粗鲁做派的收起来。”他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朕想尝下这里的味道。”
凝霜知道逃不过了,便用视死如归的样子闭眼等着秦墨。
“朕说要吻你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
她不解的睁开眼。
“排斥朕的女人,主动起来才有趣。”他松开搂着她的腰,示意道:“搂着朕的脖子,主动一次吧。”
凝霜正犹豫着,就被天子循循善诱。
“一次就好,主动像个讨人喜欢的女人一样,朕就放了你。”
秦墨知道自己撒谎了,但他对自己又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她愿意吻自己,他便会反客为主,让她感受到接吻的乐趣,让她一步步沉沦。
凝霜知道眼下自己逃不过,也不想再与他白费力气。
天子威严,她反抗不了。
想明白了,凝霜也便硬着头皮做了。
秦墨没有想到,她是会主动的。
稍微一主动,便显得异常勾人。
她在他怀里倾身向前,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没有了之前生硬的抵抗。
女人身体的曲线,即使在冬日里也被他尽收眼底。
秦墨没有什么动作,就看她环绕双臂,搂着自己的脖子,还对自己叮嘱着:“说话算话,吻上就算一次了。”
他笑着却没有回答,就看她犹豫了下,唇慢慢贴了过来。
“贺大人!”门外小李子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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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欢今日是想去宅邸见凝霜的。
听她府里的小厮说,对方去了云梦楼,他便又来了这里。
他明日便要去军营,再次回府怕是要一个月以后了。
贺欢是记得她的抱怨的。
虽是玩笑,也是说他离开前很少主动打招呼,很少过来看她。
他今日便主动了这么一次,可到了云梦楼,没想到会看到李公公,还有几个天子身边的侍卫。
“陛下跟乡君在里面,许是再说些事情。”
小李子说的含蓄,他不敢揣测天子的想法,却也知道陛下此时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房内突然传来物件碎掉的声音,小李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也心生疑虑。
贺欢怕凝霜惹怒陛下出了什么事情,便想直接进去,结果被皇帝的侍卫拦了下来。
“还请大人见谅,陛下有令,不可打扰。”侍卫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贺欢也知直接冲进去便是违抗圣意,只能在门口等着。
可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凝霜的声音。
贺欢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却感觉她似乎脾气大了些。
小李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边不敢贸然进去,一边又担心乡君得罪了陛下吃了苦头。
贺欢也怕她收不住脾气,做出之前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闯进去。
侍卫打算阻拦,就听贺欢义正言辞的说了句:“我有要事禀告陛下。”
对方有了些犹豫,小李子还是赶紧过来想劝劝他。
贺欢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后,小李子脸上的神情也有了些变化,侍卫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放贺欢进去,贺欢便趁机进了雅室。
“贺大人!”
小李子赶紧喊了一声,虽知道阻止不了对方,却也预先让雅室的人知道有什么情况。
贺欢进入雅室后,眼前的场景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他以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看到凝霜穿着那件白色狐裘,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对天子投怀送抱,正主动吻上去的场面。
贺欢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猛地凉了下来。
凝霜回神望着自己时,贺欢看到了她眼里的慌乱。
他心里自嘲了下。
是他耽误她的事情了。
凝霜正准备吻上秦墨,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惊讶的望向来人。
看到贺欢望向自己时眼里的冷淡,凝霜也有了些无所适从。
她突然想对他解释两句,理智又让自己忍了下来。
事情确实是她做的,又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只是自己的表哥,何必给他解释这么多。
反正他心里也没自己。
她故意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从秦墨的怀里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突然意识到,这狐裘是他送自己的。
凝霜不由再次望向贺欢,他却再也不看自己,低头冲天子跪下:“臣有要事禀报。”
秦墨没想到贺欢会闯进来,坏了自己的兴致,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说吧。”
凝霜趁机主动退出去,却在离开雅室前听贺欢说:“鲜缅族的乌尔死了,图德任新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