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不敢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周梧的下一步指示。
周梧自顾自地又灌了几碗酒,突然站起身,一把逮住了她的手臂:“跟我走!”
温茹无奈劝道:“公子,天黑了,您还要上哪去?”
“上哪去?”周梧嘿嘿笑道,“当然是去睡觉啦!”
温茹很快意识到,周梧所说的睡觉,意味着什么。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公子,奴婢……奴婢不舒服,您就饶过奴婢吧。”
“什么?你竟不愿意?”周梧幽深的眸子中布满了红丝,“你昨夜说的那些话,都被狗吃了吗?”
温茹哪里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她是今早才穿过来的。
然,周梧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拦腰一抱,随即便扛到了肩上。
这间屋子比温茹那间更大,床榻倒是差不多,也是六丈宽的样子。
温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周梧的手臂,但实力太过悬殊,她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周梧将她随意一抛,抛到了地上。然后转身取下墙上的马鞭,一鞭接着一鞭地抽打她,将她的衣物全都抽得破烂不堪。
只要温茹喊叫一声,他便愈加亢奋,抽打得更加疯狂。
不过还好,温茹竟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想来作者并未过多描述这些具体的感观。
周梧打够了,他丢下马鞭,将温茹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丢到了床榻上。
又找来几根麻绳,将她的手和脚绑起来,悬空吊在床架上。
随后,他自行脱了外袍,如庞然大物般朝着她扑过来。
温茹心知自己这下是躲不过了,便眼一闭,心一横,准备接受命运的安排。
那暴风骤雨般的吻令人窒息,似乎要将她整个儿吞下去。
而那手也四处游走了起来。
便在此时,烛火骤然熄灭。
房间立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然,说来奇怪,随着烛火的熄灭,温茹也顷刻间昏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实际上,因为脖子以下不能写,作者写的那一章被封了。
所以接下来,温茹连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事后,周梧沉沉睡去,而温茹则突然又恢复了知觉。
她蜷缩在角落,那碗烈酒带来的醉意早已散尽,她心里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和已知的悲伤。
然而,生活还得继续。
她挣扎着起身,点燃烛火,回去找了身干净衣裳,随后来到浴房。
她拼命地洗刷着自己,那被马鞭抽出的血痕与两臂及肩膀的牙印处终于传来了一丝疼痛。
但她却毫不在意。
她将全身刷得通红,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照在温茹疲惫而苍白的脸上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中没有昨夜的惊恐与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必须寻找出路。
起床后,温茹细心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尽管身体上的伤痕难以遮掩,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这时,外面传来了周梧练剑的声音。
温茹缓缓推开窗,朝庭院望去。
周梧衣冠齐整,发髻亦是梳理得一丝不乱。
他又恢复到了那个看起来正常的状况。甚至比昨日还要正常。
温茹暗忖,他如果身体没有那样的毛病,其实还是不错的。
岂止是不错,简直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了。
“不行!”她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这个男人他有暴力倾向,绝对不能对他产生那种感情!
可是,他真的好帅!而且还多金。
再者说,他只是病了,只要把他的病治好,就不会再对她施暴了。
天人交战间,外面练剑的周梧已经注意到了她。
“阿茹,出来吧!”
周梧语调温和,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未曾真实发生过。
温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出房间,去面对他。
她缓步走到庭院,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周梧停下练剑,转过身来,阳光在他脸上勾勒出分明且流畅的轮廓,那一刻,温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让人心动的魅力。
“公子,饿了吗?”温茹问道。
“你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走,去用早膳吧。”
膳厅里,周梧与温茹对面而坐。
温茹的面前依然摆着一碗避子汤。
不等周梧开口,她便端起那碗汤,“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她便开始拿起筷子,吃起了早点。
早膳过后,有红娘过来为周梧做媒。
红娘长得一张红狐狸的脸,嘴角很经典地生了一颗媒婆痣。
她满脸堆笑,手中拿着一叠庚帖,缓步走到了周梧的面前,仰着脖子道:“周公子,今日阳光明媚,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日子啊。”
周梧微微挑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红娘,你这是?”
红娘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庚帖摊开,逐一介绍起各家小姐的才情家世。
“这位是城东李员外的千金,长得眉是眉眼是眼,尤其精通乐器,比如打退堂鼓,吹牛皮;这位呢,是城南赵知府的长女,生得那是有鼻子有眼,一手刺绣更是别出心裁无与伦比,牡丹能绣出白菜的清雅,鸳鸯能绣成水鸭那么雄壮,她针下的鸟雀,也都是四条腿的稀罕物……”
红娘甚至连哪位小姐是嫡出;哪位是庶出,哪位善翻墙;哪位能戈善武;哪位胸有波涛;哪位平平无奇,都了如指掌。
温茹在一旁默默站着,两手搅着衣角,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红娘说了什么,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突然,周梧打断了红娘的话:“红娘,别的不必多说,你就直接讲,哪几位比我这丫鬟长得好看,我肤浅,就要好看的。至于别的本事,好看的也可以慢慢学,学个十年八载,别说是人,连个猴也能学会了。”
红娘咳了一声,笑道:“周公子真是风趣,这选妻怎能只看相貌呢?才情、家世、品德,哪一样不是重要的?”
周梧道:“在我看来,眼缘最重要。若第一眼不喜欢,纵有万般才情,也不过是徒劳。红娘,你说呢?”
红娘神色复杂地瞅了一眼温茹,随后从那一叠庚帖中抽出三张来,道:“周公子想要找的人,老身这里就有三位。”
说着,红娘将三张庚帖递到了周梧面前,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位是城西王员外家的三小姐,那生得,就跟朵丝瓜花似的,只是出身商户,家世或许稍显单薄。”
周梧接过庚帖,只是匆匆一瞥,便放在了桌上。他又看向另外两张庚帖,问道:“那这两位呢?”
红娘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城北林学士的千金,一脸美人痣,且财情出众,有人说她是个哑女,您不必当真,她就是性子稍微清冷了些,十年八载不想与人交流而已。还有这位,是城东李将军的独女,飞檐走壁,来去无踪,娶回来有可能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不见人,甚至都不用吃你家的饭。”
周梧听罢,摆了摆手。
“本公子还有一个要求,非常重要的要求……”
说到这里,周梧抓住温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往上一掀,马鞭抽打的鞭痕与被咬过的牙印立时显现了出来。
周梧冲红娘戏谑一笑,“我说的这个要求,相信你已经看明白了吧?”
红娘的目光落在温茹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和牙印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明白了周梧的言下之意,这是要找一个能容忍他某种不为人知习性的人。
“周公子,这……”红娘欲言又止,她深知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更不愿促成一段不幸的姻缘。但周梧的权势和地位,又让她不敢轻易得罪。
周梧的眼神变得冷冽,“你只需告诉我,这三位小姐之中,有没有谁能接受我这样的‘特别之处’。”
红娘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但又不得不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那些小姐们的性情,最终摇了摇头。
“周公子,这些小姐身娇体贵,恐怕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红娘说得委婉,但意思已十分明确。
周梧冷笑一声,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红娘面前,将庚帖全部塞到了她手上。横七竖八的,她拿不下,便塞入她口中。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婚姻大事,强求不得。红娘,你回去告诉那些人家,就说周某无福消受。”
红娘接下那些庚帖,意味深长地瞅了周梧一眼,最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庭院中,只剩下周梧和温茹两人。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重。
周梧拍了拍温茹的手臂,温声道:“阿茹,你也不必过于惶恐,我已派人去找能为我治病的大夫,到那时,我便不会再伤害你。”
但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嫁他的女子,恐怕会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这句话,温茹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在心里盘桓。
周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