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温祁带着祝桑来了祝府。
祝桑一脸疑惑,“来祝府做什么?”
“来给你报仇。”温祁拉着祝桑的手,进了祝府。
“就这么进去?”祝桑赶忙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温祁依旧笑的温柔。
祝桑抿了抿唇,祝桑在外人眼里,腹黑、阴郁,但在温祁眼里,祝桑傲娇,敏感。
“温祁,谢谢你。”祝桑抿了抿唇,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温祁愣了愣,还是笑着开口,“你我既拜了天地,我自当要为你报仇,我要把你以前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祝桑跟在温祁身后,发觉祝府异常的安静。
“祝府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但祝家梁,林雪柔和祝年,我想应该交给你来处理。”温祁解释道,“祝家的牌匾,内外所有的装饰,我都是按照咱俩的喜好重装的,你若不喜欢,大不再装一次。”
“他们在哪?”祝桑问道,祝桑现在只想手刃了这对狗男女和祝年。
“柴房,我带你过去。”温祁带着祝桑去了柴房。
祝桑推开门,祝年愣愣了一瞬,随即骂出声道:“祝桑!你个畜牲!”
林雪柔在见来人是祝桑时,心里瞬间慌乱,林雪柔浑身颤抖,不敢直视祝桑,“你,你居然没死!”
祝桑挑了挑眉,轻笑道,“让你失望了。”
“祝桑,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当年怎么生下了你这么个孽种。”祝家梁骂道。
祝桑没说话,来到了祝年的身边,割了祝年的舌头。
祝年愣了愣,舌头落地时,祝年呜呜的哭出声。
林雪柔和祝家梁都愣了愣,“祝桑,你不得好死!”林雪柔尖声叫骂道。
祝桑下一刀,捅向了祝年的命根子。
祝家梁反应过来也骂道:“祝桑,你个畜牲!”
祝桑闻言笑了笑,将带血的匕首,捅入了祝年的喉咙。
祝年死了。
祝桑看向祝家梁,笑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祝桑看向祝家梁,“当年若不是你强迫我娘,那里会落的这么个下场?”祝桑笑道。
祝桑来到祝家梁的身边,同样的,祝桑用匕首捅向了祝家梁的命根子,祝桑看向祝家梁痛刀抽搐的脸,笑的更大声了。
“温祁,把她送去怡红院,好不好?”祝桑指了指林雪柔,看向温祁。
温祁走过来,擦了擦祝桑脸上的血,“都听你的。”
“不,不要,我人老珠黄,配不上怡红院的。”林雪柔慌张道。
祝桑闻言笑出了声,“姨娘是不是忘了,你才二十出头。”
是了,林雪柔今年才二十,她本是祝家梁养在外面的妾室,盼着早点进府。便给林念雪,自己的亲姐姐下了毒。林雪柔入府第一件事就是将祝桑卖给了人牙子,来给府里的人一个下马威。
“有些大人,就是喜欢人妻的。”祝桑掩面轻笑道。
“祝桑!你大逆不道!”祝家梁咬牙切齿道。
“我大逆不道?我还有更大逆不道的。”祝桑轻嗤一声。
“来人。”温祁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祝桑看了眼来人,“把她卖去怡红院,至于他,她接客的时候,让他看着。”祝桑指了指两人。
“祝桑!你敢!”祝家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都敢发卖我,我为什么不敢”祝桑笑道。
“你,你,你。”祝家梁连说三个你字。
祝桑抱臂看着祝家梁,轻蔑的笑了笑,“祝家梁,这是你欠我娘的。”
“祝桑!你就不怕遭报应!”林雪柔尖声喊道。
“报应?我遭报应?”祝桑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祝桑笑弯了腰,似是想起了已故的娘亲,红了眼眶。“那你们呢,你们就不怕我娘和林雪念来向你们追魂索命!”祝桑瞪着两人怒道。
祝家梁和林雪柔被下人拖了下去。
祝桑卸了力,向后倒去,好在温祁眼疾手快接过了祝桑。
“桑桑,怎么了?”温祁心急道。
“没事,累了。”祝桑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
“我带你去休息。”温祁一把将祝桑打横抱起,惊的祝桑下意识环上了温祁的脖子,温祁抱着祝桑离开了柴房。
“那我们今后就要在祝府住下了吗。”祝桑问道。
“看二殿下和裴翊的安排。”温祁抱着祝桑回了卧房“对外我会宣称,祝桑回京,祝家梁恐遭报复携家眷,逃往金陵。”
温祁单手抱着祝桑,伸手推开了门,又单手将门关上。
“桑桑。”温祁唤了一声祝桑,便准备起身离开。
“温祁,别走。”祝桑抓住温祁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祁。
温祁俯身蹲下时,祝桑吻上了温祁的唇,含糊不清道:“温祁,别走。”
“靠”温祁在心里骂道。
温祁含糊不清道:“好,我不走。”
端王府。
陆子业今日心情极好,便来了周恒的院子,与周恒一起用晚膳。
周恒早知陆子业会来,早早准备好了饭菜,毒下在陆子业的杯子里。
“你知我会来?”陆子业推开门诧异道。
周恒点了点头,给陆子业倒了杯酒,“不知王爷前些日子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你答应了?”陆子业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惊讶。
陆子业带周回来时就说过,想让周恒和他在一起。
周恒虽为质子,但好歹也是太子,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
陆子业也是个暴脾气,见有人第一次拒绝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强要了周恒。
也是这时起,陆子业找到了拿捏周恒的办法,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周恒点了点头。
陆子业快步走来,兴奋道:“当真?”
“当真,千真万确。”周恒笑笑。
“好,好,好。”陆子业高兴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连忙拿过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恒连忙拿起酒盅,给陆子业续满了酒。
“王爷莫急。”周恒劝道。
陆子业将第二杯酒也一饮而尽,“我马上就去请皇兄赐婚。”
“啊?”周恒愣了愣。
毒发的很快,陆子业呕出一口血来,陆子业看着溅到自己手上的点点血迹时,愣了愣。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恒,似是明白了一切,为什么今日周恒好有这么好心,“你到底是有多厌恶我,竟不惜一切代价要给我下毒。”
“陆子业,从你一开始将我抢来,就应该想到这个下场。”周恒拿过陆子业手里的杯子,换上了个新杯子。
亦星敲了敲门,“怎么样了?”亦星问道。
“好了。”周恒道。
“行,府外有马车接应你。”亦星推开门说道。
周恒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陆子业,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端王府。
端王府外的马车里,陆宴竹撑手倚靠在车里等待着周恒。
裴翊抱剑守在马车外。
周恒见到裴翊也是一愣,“裴,裴将军?”
“不必紧张,殿下在马车里等你。”裴翊道。
“啊,哦。”周恒上了马车。
裴翊也跟着上了马车。
“回府。”陆宴竹依旧闭着眼睛。
“亦星呢?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周恒问道。
“不用管他,这小子最擅长逃跑了。”裴翊笑出声道。
下马车时,陆宴竹说了第二句话,“从今往后,你的身份是二皇子府的门客,周子沭。”
周恒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谢殿下。”
陆宴竹亲自扶起周子沭,“不必客气,陆子业是脾气,我比你更清楚。”陆宴竹叹了口气。
不多时亦星也回来了。
“处理的怎么样了?”裴翊问道。
“一把火烧了端王府。”亦星一本正经道。
“啊?”周子沭有些意外。
“子沭可是对陆子业有感情了?”陆宴竹坐在上首,手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周子沭。
周子沭立马跪下道,“我既然选择了殿下,便不会再有二心。”
陆宴竹笑出了声,“子沭言重。”眼神示意亦星。
亦星心领神会,扶起了周子沭。“子沭客气了,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你。”
陆宴竹勾了勾唇,猎物上勾了。
“奕星,带子沭下去吧,房间已经收拾出来,在你们的旁边。”陆宴竹嘱咐道。
亦星行了一礼,“谢殿下。”
待亦星离开后,陆宴竹才猛烈的的咳嗽起来,甚至吐出口血来。
“殿下!”裴翊紧张道。
“无事。”陆宴竹摆了摆手道。
裴翊担忧的看向陆宴竹,给陆宴竹轻拍着背,“要不要唤医师过来?”
“可能是冻着了,不用麻烦他们了。”陆宴竹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看向裴翊解释道。
裴翊二话不说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下,披在陆宴竹的身上。
“我带你回去。”裴翊说完将陆宴竹打横抱起。
陆宴竹惊呼一声,环住了裴翊的脖子。
“冒犯了殿下。”裴翊道。
陆宴竹笑出了声音,“这算是先斩后奏吗?”
裴翊也跟着笑出了声,“殿下想怎么罚臣?”裴翊反问道。
“罚你给本宫去买橘子。”陆宴竹笑道。
“明日殿下定能吃上。”裴翊摇摇头,又问了一次,“殿下就想吃这些?”
“城南有家卖肉包子的,我想吃。”陆宴竹笑道。
“行,明日殿下醒时,这些便能出现在眼前。”裴翊用脚打开了门,又用脚关上了门。
给陆宴竹盖好了被子,“殿下,早些休息。”裴翊道。
“裴翊,你也是,早些休息。”陆宴竹笑道。
裴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