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无双 GL 第9章 西施收女名凤行

“师父，是不是走错了方向？”当我与师父驻足后我才发现我们又来到了山脚下。

只见师父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今日不上山了，我们去村民家投宿一晚。”

我们在附近寻到一个猎户人家。峨嵋弟子在附近村民中十分受人尊敬，尽管师父并不识得附近的村民。但这猎户却识得师父，主动腾出了一间干净的木屋。

“咦，白道长怎么把这野孩子也带来了？”这猎户瞥了一眼师父怀中的孩童。

“你识得她吗？”师父疑惑地问。

“她本是个弃婴，从小被豹子养大。我在山中打猎经常见到她，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个野孩子。”这猎户漫不经心地说，“您不会是第一次遇到吧？”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平时不常在险地走动。”师父皱着眉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抛弃。难道她身患重疾？也不像啊！”

“她是个女娃。农户家中若是生了女娃就经常扔到荒山野岭去喂财狼虎豹了。明知是赔钱货就不想再费劲养大了。”这猎户说得倒十分轻巧，可我却听得一身冷汗。

“简直混账。”我不禁骂了一声，“生女孩就送去给财狼虎豹果腹了？这哪里还有人性？”

我在家中就时常对爹娘男贵女贱的态度不满，但那还是我能接受的程度，此刻闻听猎户之言，我真是又见识了这个年代女子到底有多卑微。

我心中怒火中烧，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置气，伸手从师父怀中抱过了这孩子，将她紧紧搂住。当然，气恼之余，我对这孩子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那猎户见我生气也不再说话，师父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偷笑。

“那这孩子还有亲人尚在吗？”见猎户不再说话，师父觉得场面有些冷，于是主动开了口。

“不晓得。既然是弃婴，就算有父母也无从知晓，她爹娘既然不想要她，就算寻到她亲人又能怎样？”

“哼!”我不由得冷哼一声。

“对了，之前村里有个无子无女的孙婆婆见她可怜，时常在上山砍柴时给她带些吃食，与她讲话。她好像能听懂孙婆婆讲话，但是从来没听她说过话。前几年，孙婆婆患重疾死了，就再也没见过她与人接近过。村里的人也都觉得她不祥，见了她就离她远远的...”这猎户顿了一下，似乎怕我再生气，“不过我不烦感这孩子，这孩子本就可怜，我们不能再对她不仁慈了。”

师父掏出一个银锭递给了那猎户。

那猎户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一间寒舍，白道长要住便住就是，怎能收白道长的银两？”

师父笑着说：“我们在此讨扰，麻烦小哥准备些吃食和热水。留下点银两是应该的。”

“我们附近村民哪个没受过峨嵋的恩惠。讨扰几日又算得上什么？白道长要住几日便住几日，我去给您准备饭菜。”说着这猎户转身欲出门，却被师父拦住了。

“峨嵋弟子为村民造福是理所应当的，这银钱你不收下，我们可是住得不安心的。这么晚了你不想赶我师徒二人离开吧？”说着师父将银锭子塞进了猎户手中。

这猎户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师父不容他再推脱。

或许是对这孩子心生怜悯，猎户送来热水后，我便替这孩子擦拭了身子。平日里，连我自己洗漱都是可儿打好热水的。此时，我竟然服侍起这小人儿来。

师父在一旁静静看着我摆弄这小人儿,好似在思忖什么。

“师父，咱们也把她一起带回峨嵋吧！”我小声询问着师父的意思。

师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难道师父还想把她送回山林？回头被群狼吃了怎么办？”看到师父摇头我有些急了。

师父见我着急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笑了，她走到这小人儿身边，伸手摸了摸她道：“这孩子根骨奇特，倒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我才明白师父一直在看什么。

“那师父就收下她吧！”我赶紧应声道。

“我不收下她恐怕连你都不答应吧？”师父噙笑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师父应允了。

将这小人儿擦净之后，我才发觉这孩子生得格外好看。只见她五官精致犹如精雕细琢，眉目如画犹如妙笔生花。

这么漂亮的孩子，她爹娘怎么就忍心将她扔了。我心中这样想着，手指不由得在她脸上轻抚着。

“师父不如就收这孩子做个女儿吧！让她随您姓白如何？”我说着瞟了一眼师父。

“收个徒弟就够我麻烦的了，还收个女儿？”师父笑然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师父若是不愿意收她，那我就收下她，让她随我姓赵好了，反正她也是个弃婴，没人要的，以后归我便是了。”

“你才十二岁，就想收个女娃来养，你以为你能养得活她啊？还随你姓赵？亏你说得出口。不怕别人耻笑啊？”师父含嗔道。

“不怕。”我应声说道，“师父不愿意让她随您姓白大概是怕坏了名声，双儿不怕，我才不管别人如何看呢？我自己都不舒服的时候才不管别人看着舒不舒服呢！”

“你...你真是邪的...邪的...”师父点指了我几下。

感觉师父要发怒了，我赶紧低眉缄口。

出乎意料，师父没有气恼，脸上突然露出来邪魅的一笑，我猜想大概是被我气笑的。

“你真是邪得可爱。我就是喜欢赵小太岁身上的三分邪气，像极了我年轻时候，不然凭你的资质才做不了我徒弟呢！”师父说着瞥了一眼那孩子，“就让她随我姓白，我收下这女儿了。你这丫头休想将我一军。”

我忍俊不禁，知道师父的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于是，我又故意逗师父道：“既然师父以后有女儿了，那就要好好做个娘亲了。不能总是独步江湖，游山玩水的。”

“呃...”师父表情突然又僵住了，“那我还是收个徒儿吧！不过她还是可以随我姓白的。”

看着这老顽童可爱的模样，我不禁笑出了声来。

“好了好了，师父愿意收她做女儿就做女儿，愿意收她做徒儿就做徒儿。总之以后双儿替您照顾这小人儿，您放心去独步江湖便是了。”

活到师父这个年纪还能这般可爱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比起姑姑的严肃来，师父可着实有趣多了。

“世人皆重男轻女，我白雲桥偏偏重女轻男。无论徒儿还是女儿，以后我都要让她尊贵地行走在世间。”师父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得给她好好取个名字...叫...”说着师父蹙眉思量起来。

“男尊喻为龙，女尊喻为凤。师父既然想让她尊贵地行走在世间，不如就唤她“凤行”如何？”我思忖片刻应道。

“凤行...白凤行....”师父展颜笑了起来，“好名字，深得我心意，就唤她白凤行。”

“呃...”床上的小人儿开始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与师父讲话声音有点大，将她吵醒了。这小人儿睁着大眼睛扫了一下眼前的我和师父。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我伸手要去摸她，却被她用手挡开了。

师父摆了摆手示意我躲开，自己却坐到了床前。

“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孩子看着师父，眼神竟然变得柔和起来。

“孩子，你能听懂我讲话吗？”师父又柔声问道。

这孩子呆呆看了一会师父，然后竟然点了点头。

师父伸手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这小人儿竟然又变得乖巧了许多。

嘿，我心中真是有点气恼，方才服侍了这孩子半天，她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师父对她柔声细语几句就将她降服了。难道师父的美貌比她的武功更具威慑力？可这兽性未除的小人儿也能分辨出美貌高低吗？那大概是我与师父差得太多了，任凭谁都能一眼辩出的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得门外几声野兽呼啸之声。我心中一紧，正待去取兵器，只见那孩子赤着脚跳下了床，推门跑了出去。

“你干嘛去？”我边呼唤着边跟着她出去。

只见不远处趴着两只小豹，正是那两只在狼群中逃走的小豹。这小人儿跑到它俩跟前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它们。

次日，师父向那猎户讨了一件孩童穿的旧衣给凤行换了，然后师父又帮她梳理好了头发。这下这小人儿身上的野性便褪去了不少。加上这孩子本就生得俊俏，此时的她看着着实惹人怜爱。我们按她的名字给她取了个乳名唤做“凤儿”。光看这漂亮的小脸，若说她是师父的女儿，估计别人也不会质疑。

用过早饭后，我们向猎户辞了行。师父带着我和凤儿，还有两只小豹子准备上山去。

就在快行到半山腰处，师父突然停了下来。

“不去峨嵋了。”师父自言自语道。

昨日师父说不上山大概因为时间太晚了，心想着今日这又是何故，我不禁问了一句：“为何？”

“你们跟我去后山吧！”师父没有回答我，而是带着我们改变了路线。

穿过了一片树林，我们在山峰之中发现了个洞口，下面正是河流的一个急弯，河的两边绿树成林。

这里的景色当真很美，站在这时我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美景。

“以后住在这里如何？”师父突然开口道。

“啊？”我回头看着师父，“住…这里 ”

“这是龙门洞，下面就是峨嵋河。夏季这里特别凉爽，我和你姑姑学艺时经常偷偷跑来这里玩的。”师父回忆着过往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身边的小人儿好似很喜欢这里，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是新鲜。

“洞里被我和你姑姑收拾过的，里面的天然石板早就被我们布置成床榻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啊”我饶有兴趣地跟着师父入了洞。

龙门洞里面还有几处洞穴，但是看似整齐的只有两个。

“这间是我习惯住的，里面的是你姑姑的。”

听了师父的介绍，我才发现她们把两个洞穴变成了两间石室。不过感觉真得挺好。住在美景之中，犹如住在仙界。凤儿更是好奇地将各个洞穴都要看上一遍。

“师父，想住这里？”我好奇地问着。

“嗯！”师父在石室中寻了角落坐了下来，看她舒服的姿势想必那是她熟悉的位置。

“带着凤儿和两只小豹子回山门却有不便。”我也在师父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两只小豹子倒是小事，只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所以我决定不将你们带回山门了。”师父突然有些神秘，“你们是我的徒儿，我以后要亲自教你们。”

“师父想起何事了？”看着师父神秘的样子，我甚是好奇。

师父将视线移向了远方，开始讲述起陈年往事。

“我诨号辣手西施，因为当年我年轻气盛，武功也着实不弱。在与江湖人士交手时我总是出手狠辣，常常出手即是杀招。数招内或将对手致残或直接将对方毙命。但所伤所杀之人也大多是江湖上为非作恶的奸险之徒。所以，尽管是惩奸除恶，但我的行事风格也被大多数正道人士颇为憎恶。若不是我生得极为顺眼，恐怕江湖上也会送我个魔女、妖女之类的绰号了。”

师父也当真够谦逊了，她称自己为“顺眼”，那寻常人与她相比又情何以堪啊！

“我…”说着，师父突然顿了顿，好似在想着如何措辞，“我年轻时曾有过一段情，可惜后来无疾而终了，我也就放下了。那时我已是峨嵋一派掌门，了无牵挂之后，我将光大峨嵋视为余生大任，勤习武功，带领峨嵋派参加各种武林大会，与多方高手比武。”

“隐仙派和少林派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并驾齐驱。挑战隐仙派和少林派自然也在我光大峨嵋的计划之内。隐仙和峨嵋同以道家思想为根本，主修内家玄功。隐仙派武功遵循天地自然之道，讲究天人合一。而峨嵋派武功也是从天地万物中悟得真谛的。比如峨嵋的通背拳，是创派祖师司徒玄越根据猿猴的行动习惯所创的拳法。再如峨嵋的越女剑，相传是祖师与白猿长期以树枝对练后所研究出来的剑术，后以祖师名字命名。所以，峨嵋武学与隐仙派武学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当时就选择了先挑战隐仙派的火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