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警察那边挪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夙夜。
他不是夙夜!
他整个人伪装的很好,他知道模仿夙夜的声音和衣品,也知道带上一张跟夙夜一样的脸,甚至模仿了夙夜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还细心的掺杂了一些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但,假的就是假的,因为夙夜不抽烟!
“夙先生,你弟弟找到了,还有什么事吗。”站在最前面的警察跟这个伪装者说到。
“没有了。”夙夜低头一笑,“我弟弟前两个月因为一点意外忘记了我,现在有些怕生,打扰你们警察办案了。”
“既然这样,夙先生在这把字签了……”
“他不是夙夜!”我嘶吼着,由于酒精的麻痹,此时看上去有点不靠谱,摇摇晃晃的,警察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夙夜什么都没说,他绕过我把字签了,并且笑着送两位警察离开酒吧。
我冲上去要去撕掉那张纸,却被这一众人死死摁住。
警车渐渐离去,“夙夜”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他自己的车。
我被这些人压上了他前面的车。
我知道,我可能小命不保。
没等我在脑中筹划好怎么逃跑呢,就被一个人捂住口鼻,我赶紧屏住呼吸,但显然晚了一步,失去意识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我双手双脚被束缚在手术台上,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老大,醒了。”
“行,动手吧。”那个模仿夙夜的声音的人在监控外冷漠的注视着,“记得让他时刻保持清醒,雇主要看直播过程。”
“好嘞,老大。”那人笑的贱兮兮的,拿着一些手术用具就往我这走来,然后开始薄我身上的衣服。
“小弟弟,知道吗,有人在黑网挂你的腺体和生殖腔………哦,差点忘了,还有眼睛。”那人笑到,“你知道你自己值多少钱嘛,七十九个亿啊!你可真不便宜啊!”
我啐了他一口:“滚蛋!小爷的腺体也是你说要就要的?!”
那人笑的更加猖狂:“那你挣扎啊!我最喜欢看omega垂死挣扎了,那些不自量力的东西总是妄图站在最高峰,这怎么可能!世界是属于我们alpha的!”
“而你,也注定是这场博弈的牺牲品。”那人拿着一管注射剂,扎进我的侧颈,“放心,你哥哥也会下去陪你的。”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爆发似的拽开束缚我的绳子,然后一把抓起身边的手术刀,将束缚双脚的绳子割开,一骨碌下了手术台。
“艹你妈。”我听到那人骂骂咧咧的说,然后发狂似的向我冲过来。
还好小爷我学过飞镖,直接扎进他的眼睛,随后将手术刀拔出,根本没给他哀嚎的时间,干脆利落的割破这个人的侧颈,最后划开他的后脖颈,把腺体挖了出来。
“不是要挖我腺体吗,你自找的。”
我炫耀似的将踩在脚下,然后像踢足球一样踢到一边去了。
看监控的人似乎不怎么开心了,他冷着声音跟我说:“你以为你是你哥吗,说走就走?”
“太天真了。”
整个屋子开始弥漫一种迷药,阻隔贴在此时也不管用,我四处去寻找出口,可惜并没有找到。
刚才被打进去的麻醉药起作用了。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醒了!”
“醒了更好,雇主加价了,如果在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把他生殖腔摘出来,加价五个亿!”
“哈哈哈……小弟弟,这要怪,就怪你哥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
那个雨天的雨很大,针扎进腺体的时候也很痛,外边的雷电配合着屋内的狂欢,混乱的信息素充斥在我的周围,我整个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犯了耳鸣,双目失神的看着漆黑的夜色。
肾上腺素被耗尽的代价就是放弃抵抗。
都会过去的吧。
手术台的光晃的刺眼,手术刀的刀尖也晃着光,我也没了力气,昏死了过去。
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可能是被人扛起来了,而后又被重重的摔下,冰冷的水溅了一脸,我能从一片混沌的意识当中找到一个刺眼的光点,然后就是那些不堪受辱的言语。
我这是死老临头了?
大概是发起了高烧,我又在一起感觉到四周的寒冷,没那份里气去打战栗。
我又昏在那篇片泥泞的土沟里,似乎这样这片土地才能以最大力度的保护到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是被别人晃的头疼才睁开眼睛的。
我看见夙夜了,他打着黑伞,几乎是用跑的,一把把我捞了起来。
“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冻着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受伤了,给我看看。”
“怎么身上这么多划痕?”
他的手突然一顿,可能是摸到了那个已经凹陷下去的地方,然后又看了一眼我的腹部和眼眶。
“哥。”我我看着逐渐变成老妈子的夙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量拿出我神清气爽的语气跟他说话,“你来啦。”
我看见我哥给我的那个手环了,黯淡无光的躺在泥泞的土里。
“哥在。”夙夜紧紧搂着我,“抱歉,我来晚了。”
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抖,给我抱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而且即便有伞遮着,我仍然能感觉到我的后背有些湿润。
哎,这么大的个子说哭就哭。
我轻声说,像自言自语一样:“我脏了,别抱我了。”
至于他听没听到我就记不得了,反正冷风灌进鼻腔,是真的堵在我的心脏上了。
我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