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是找到了,但她既不要钱,又不承认是她举报的,而且死胖子又正在被审查,不知道这死胖子能撑多久,就死胖子这德行,一旦撑不住了,把我老婆给供出来,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咋搞呢?眼看着我的娇妻一只脚就踏进大牢里去了,我这个当老公的却无能为力,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这个玩意儿虽然大,胸肌也还不赖,腹肌也还蛮诱人的,却显得如此的无能啊。
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冬月的老爹到底是混□□的还是做大生意的,可在这种时候,人家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虽然人家已经年老体衰,什么玩意儿啊腹肌胸肌之类的是跟我无法相提并论,可人家才是可以真正依靠的男人。哎呀,我啥时候能有人家那本事就好了,我老婆也不用为了拿点钱跟着那个死胖子混日子,更不用天天儿地在外面拼打,就是为了那点钱犯事儿了,有我这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谁敢动我老婆一指头啊?
哎呀,我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怎么就能无能为力呢?实在不行了,就去找找梁叔,哪怕是跪在地上求他,只要能抱住老婆不蹲大牢,抱住孩子正在成长的时候没有了母爱,我这个男人丢人是有点丢人,可也算是体现了一点男人的价值啊。
我点上一支烟,先抽着,别慌,遇上事儿了,大男人再一慌张,这个家不就毁了吗?
可是,就算我跪在地上求梁叔,梁叔又会不会答应帮我呢?就算梁叔答应帮我了,欠了人家这么大一人情,以后我又怎么还呢?
我猛抽了几口烟,说实话,我心里这时候真是有些乱糟糟的,不慌啊,不慌,再想想,啊,再想想。
只要梁叔能帮我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大不了,梁叔需要我卖命的时候,我龙擎天就这么一条贱命,还给你就是了,港片里不是经常演吗,老大救了我的江湖之急,到老大需要人去砍人的时候,我再去帮他砍就是了,我受苦受难总比老婆一个女人家受苦受难的好吧。行,就这么办吧。
我又抽了几口烟,自己对自己说,再想想啊,再想想吧。
靠他个爹,死胖子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招架不住了,那个软蛋,说不定已经在一五一十地交代他的问题了,没准儿这个时候正在说我老婆他的总经理助理从中拿了多少好处了,没准儿这个时候传话要我老婆前去接受调查的人已经动身了……
靠他爹,大男人办事,怎么能这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呢?搞,既然就认识这么一个有钱权势的人,既然就这么一条路可以走,那就大踏步地去走吧。
想到这里,我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扔了一百元前在桌子上,起身就出了咖啡馆,开着车,就直奔梁叔的别墅去了。
到别墅外面,正准备进去,一个小伙子拦着我,问我有什么事儿,我说找梁叔,他就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那小伙子出来了,带着我来到了梁叔的办公室门口。
推开门,我走进了梁叔的办公室。梁叔正坐在玻璃窗边喝着茶,抽着烟,眼睛一直望着远处的山林。
我慢慢走到梁叔的跟前,梁叔依旧眼望着远处的山林。
“梁叔!”我喊道。
“坐吧,桌子上有烟。”梁叔头也没回地说。
我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事儿吧。”梁叔说。
“嗯。”我答应了一声。
“做男人的,遇上了事儿,别慌!”梁叔很沉稳地说。
“哦。”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发抖了。
“说吧,需要梁叔帮你做什么?”梁叔转过身子,给我倒了三小杯茶。
“我老婆她……”我吞吞吐吐的。
“人这辈子,谁不会遇上难事儿呢?遇上了事儿,就解决事儿,怕字,就不应该写在男人的头上,爽快点儿,说!”梁叔喝了一杯茶。
“我老婆他们赵总被人举报了……”
“中石油的?”梁叔打断了我的话。
“是的,我老婆是……”
“王助理吧。”
“是的,她……”
“黑子,进来一下!”梁叔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带我进来的那个小伙子快步走到梁叔跟前,说:“董事长!”
“中石油的那个顾玲玲的事儿,你去找她谈谈,马上给我回话。”梁叔说。
“好的,我这就去。”黑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梁叔,您……”
“抽烟的时候,得慢慢吸,得慢慢品,做事的时候,得早作准备,及时出手。”梁叔似乎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梁叔说得是!”我慢慢吸着烟,看样子,一切都在梁叔的掌握之中,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吸烟,喝茶,等消息。
“来,喝了这杯茶,得给你爱人打个电话了,别让自己的阵脚乱了。”梁叔说着,端起一杯茶。
我也端起一杯,敬了梁叔,喝下。
“梁叔,我出去打个电话。”我说。
“就在这儿吧。”梁叔说。
看样子,梁叔是想知道我怎么安顿老婆的事。
“好的。”我拨通了电话,老婆立刻就接了。
“老公,她怎么说啊?”老婆急得不行了。
“没事儿了,你跟孩子先在家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真的没事儿了?”老婆有些不放心。
“别急,照我说的做,我一会儿给你电话。”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见了那个墓碑吗?”梁叔又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山林。
“看见了,梁叔。”我说。
“那是月月她妈妈的墓。”梁叔说着,慢慢抽了口烟。
“听说冬月还不到十岁,她妈妈就走了。”我也望着远处的墓碑。
“是啊,那时候,我还不到四十岁,唉,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他就不配做一个男人。”梁叔似乎是在说我,又似乎是在说他自己。
“冬月她妈妈是身体不好吗?”我问。
“不,她妈妈身体很好。”梁叔说。
“那……”
“她妈妈是被人砍死的。”梁叔说完这话,人似乎就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多问,只好端起一杯茶,慢慢喝着。
可是,我心里却一直想问,冬月的妈妈怎么会被人砍死呢?一个女人,又会得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