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方向 第7章 第 7 章

人要走的理由，除了要走的人之外，其他的人谁也不会清楚，韩杨只能摇了摇头，

“不知道，大抵是她知道了点什么吧。”

“你别说你没告诉彭芳你其实已经是结婚了。”

果真，面前人继续摇了摇头这样的动作看得韩渊猛地拍了一下额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

口气中尽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韩杨没有回应，而韩渊则接着问道，

“你以前最讨厌自己做一个渣男，可你如今不正是在走你自已最厌恶的那条路么?”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的一切作为，但我很害怕突然间失去了她，就像现在。”

“那你最后不还是一样失去了她，这有什么区别?”

答案无非两个选择，两个选择背后的答案并未有太大的差别，选择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失去，甚至相反是为了防止失去什么，只是最终就因为瞒着不让失去的选择，到底什么都失去了，仅留下空空的一双手，以及同样空荡荡的视线，看着一处空洞的内心，无比疼痛的恨与爱，他能恨谁?只能恨自己。

韩杨便责怪自己着说，

“都是我自己的错啊。”

韩渊无奈，唯有开口劝了一句，算是作为朋友的宽慰，

“你也别想大多了，找得到就找得到吧，找不到也就算了，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唯独人不缺，不管是男人女人，温柔的，还是感性的，亦或者是给你无比压抑的。你既然能和彭芳相遇，是不是也能和另一个彭芳再相遇，好的女人这个人间到处都有，你应该睁开眼睛去看看。”

韩杨听完就笑了，

“你这话别让你老婆听到，不然你老婆肯定会骂你。”

对方也笑，笑着道，

“你明白就好，我为了你都做到什么地步，希望你也能移理解一下我的苦心。”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情，我们两现在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彼此都有故事，带着各自的秘密，秘密不同，可又差不了多少，不还是些不能让家里另一个人知道的东西，无论关于性，亦或者是自已做错了的**，不过等韩杨话音一落，面前人推了摊手表达他的无所谓，

“反正我没出轨，谈何来的五十步笑一百步，我一直洁身自好，哪里像你。”

韩杨清楚对方是在开玩笑，所以自己就没怎么生气，

“只要是有瞒着者婆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在，那都是一样的，都属于一种出轨，出轨也不一定是身体上的出轨，还有精神方面，以及其他的东西，......，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

“既然说不清楚，你就别再说了，我也同样没打算去弄清楚你的那些话里的意思，但我唯独就想问你一句，你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夫妻之间难道真的能做到完全的坦诚么，互相什么秘密都没瞒着各自，什么话都说给彼此听了这样的大妻会存在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周琴不是，你和阿丽也也不是，”

“是啊，都不是，我如今反倒能理解你的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韩渊看了看那杯水，韩杨一直都没喝，水是热的，水面散在空气中腾起一阵又一阵的雾气，仿佛是弥漫在两个人中间的一场模糊，却让对话变得更加清晰和直接，是啊，时代上的直接，还有人与人的直白，作为朋友，韩杨平时太委婉了，也大虚伪了，很难得能在如此时间里说出自己很多的心里话，那些话随着自已口中一张一合得被讲出去，未尝也并非不是他的一种发泄，最终换得韩杨的片刻轻松。

“韩渊，假如你是我，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我?我才不是你，我也不想是你坐得位置这么高，你战战兢兢，害怕各方面，紧张所有的关系，我随性一点，喜欢每天家里长短，柴米油盐的，所以我不愿意代入你的角度去给你一个答案除非你能做到我的位置。”

“柴米油盐啊你这句话，这个词语已经提起来好多回了。”

“可你不还是不打算听进去么?我提起几百次想必也没多大的用处。”

“哎，～，”

他还能怎么说，回答不了一字，韩杨便俯身端起那杯水，装作喝一口的动作来掩盖自己的无话可说，最终等放下的时候，话题被换到了另一处，

“你知道么，今天听我老丈人讲他要退下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个点的害怕，甚至是有了一种欣喜，很莫名其妙的欣喜，仿佛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少了似的。”

那是一句大实话，同样是自己的真实感受，韩杨都说了出来，完全不避讳着面前人，韩渊则点了点头，似乎在理解面前人的心情，

“以前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有三座大山、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官惊资本主义，而我看你现在也一样是有三座大山，你去了一座大山，其实压力并没有减少，你知道么，你最大的那座山，是什么?”

“我想了想，应该还是周琴吧?”

然而答案却并不是这样的，韩渊一个一个字，慢慢得解释道，

“你错了，你身上的三座大山，其实是你老丈人，你老婆，最后一座也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给你自己太大的压力，这种压力远远超过了前面两座大山，......，韩杨，我看你那么多年过来，真的替你很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连感情都能拿出来做交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清啊，你对你自己还真是够心狠的。我也一直都理解不能你又不是那种过惯了苦日子的孩子，为什么就这么拼?你认为现在得到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值得的么?.......，值得么?”

韩杨更加难以回答，其至连自已都找不到一个答案来自问自答，

“值得这个问题，我很少去那么想，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只清楚自己现在不去得到，以后会后悔，毕竟我面临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去把握，你让我未来怎么去看待如今的自己?”

“所以没有后悔和不后悔?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么我也同样是说对了，你自已在作践你自己，你让你变得这么累。”

“是啊，我在我作践我自己，不管是感情上，亦或者是工作中。”

“那我仍然是想问，你还觉得值得么?......，哪怕是为了你所谓的后悔和现在很多的机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