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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零意识道自己的状态十分反常。
只是三个安保员而已，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比这更凶险的，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甚至到有些害怕的程度。
“不对，有哪里不对……”姜零立刻深吸三口气，将自己平复下来。
下到一楼，遭遇医生躲进空病房，发现希斯特三人的尸体，检查完趁着空隙下到地下三层，开锁，与怪物打架，捡垃圾，回程。
不对，她为什么会想到是特殊实验室将实验品放在冷冻库！
她从未接触过特殊实验室，唯一知道的也只有这个机构是精神病院的大靠山，所以，那么详细的信息为什么会被她知道。
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接受怪物的存在？因为她的“重生”？
那她为什么要去捡那颗脑袋？因为它是她的战利品？那她捡回去有什么用？
她又不知道具体什么鼓点能操纵身体，也不知道尸首分离两地还能不能“连上蓝牙”。
姜零拎起那颗脑袋，目光沉沉。只见那颗脑袋平平无奇，透过脸皮，清晰可见里面的骨头。
只是，里面的脑花呢？一个肉球，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之前，她可以解释为特殊实验室的工作成果，不开瓢取脑花。但是直到上一世终结时，她都可以确定自己站在研究的顶峰——她都做不出来的技术，他们怎么会有？
如果他们有了，又怎么会不拿出来捞钱？这只能证明他们没有。
她对这一切的高接受度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姜零想，她为什么要跑呢？她合该回去“好好”探索一下冷冻库，那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姜零没有丝毫顾忌，大摇大摆地走回地下三层。
冷冻库的样子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可见从电梯那边下来的安保员并没有深入这里进行调查。
她继续向内走去，路过怪物身体时，还拎着脑袋对比了一下——这个人生前可能是个蠢货，光长个不长脑袋，以至于长出个狗脑袋，死后可能身体和脑子终于同步了一回，都变成狗了。
越过电子锁旁边闪烁着蓝色弧光，裸漏在外的电线和碎成一块块的硅晶板，姜零发出一声冷笑。
她手起刀落，将包裹着头骨的脸皮完整剥了下来，一坨烂泥似的皮脱落在电线上，没有引起任何后果。
姜零扒开头骨的口腔，改成将手伸进空隙的拎法。说实话，这个人的牙长得不太齐，姜零觉得有点硌手。
冷冻库是五面严丝合缝的建筑，好像没有给姜零留有一丝一毫作用的地方。
但正所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姜零随机选了一面墙，将头骨抛沙包似的抛上去。
“嘭”，头骨滑落，一个抽屉弹了出来，而怪物身体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欺软怕硬啊？姜零盯着那个头骨，希望它可以继续蹦跶两下，那样她走过来时捡的半截铁棍就没有白捡。
只可惜，小东西让她失望了。姜零只能暂时转移视线，拽出抽屉里存放着的尸体。
尸体还很新鲜，冒着白森森的凉气，眼眶和口腔处结着雪白的冰晶。只可惜，又是一个没脑子的货，浪费了一颗长得这么饱满圆润的头骨。
姜零为了预防这具尸体也异变成怪物，决定先发制人，实行斩首活动。这次就不能用水果刀了，应该用铁棍。
姜零掂量了一下手中铁棍的重量，下一瞬，震地的响声嗡鸣，衬得破空声都好像慢了几拍。
姜零想，还没有人来？那就继续破坏。她将两颗脑袋扔会抽屉，并怼回墙内。然后敲开了下一具倒霉尸体的家。
一个，两个……姜零白天睡得好，晚上精力更是充沛得可怕，一连敲了十六个，她都未觉得累。
只可惜，她想象中，那个迟迟未出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难道她想错了？不是那个秃子院长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
就在姜零正想敲开十七号“家门”的时候，一道紧赶慢赶的提示声终于降临。
“叮！检测到玩家行为完全脱离新手模式，新手模式结束。”
一块鸦青色的面板自姜零眼前慢慢展开。
{玩家游戏身份：【预言师】
玩家身份技能：【预言】他们窥探死者，他们敬告生者，他们于现世窥探维度，只有时间才能定位他们。
玩家本源天赋：【分子世界】世界是分子时，它就在你手中。}
“请玩家继续探索游戏！”
“你是什么人？”
“玩家，我是游戏系统。”
“什么狗屁游戏。”
“一款能救玩家性命的游戏。比如，让一个死去的灵魂回到过去。”
姜零说：“那我谢谢你。”
“不客气。”游戏系统，不知道从哪里发声道。
姜零敲开十六号的门，指着那颗锃亮的脑壳问：“它是什么东西？”
“玩家，他不是东西，他是白痴。”
“我不想知道它生前是什么，”姜零一噎，“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
“白痴啊！”
姜零有些无语，但很快就意识到，白痴是代表身份的名词，难不成它们和她一样，是个游戏玩家。
“白痴是它们的身份？”
“没错。”
像是为了鼓励姜零猜对了这个问题，鸦青色的面板上飘起红红绿绿的电子烟花和彩带。
“玩家，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见姜零久久不出声，游戏系统主动问道。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那得分情况，你触发了我就能跟你说，你要是没触发那我就等你触发了再跟你说。”游戏系统应该是个话痨，“就比如这些白痴虽然没有人类的认知能力，但可以觉醒本源天赋。”
“所以，我接下来要探索的就是这里这些白痴？”
“嗯……不是啦，外面有好大一片地图，你去跑图啊！”
“这里是精神病院，我直接跑出去是要被枪毙的。”姜零嘲讽一笑。
“啊！你没意识到这里不是现实吗？没有意识到，你是怎么打穿这些白痴的？啊？”游戏系统十分震惊的样子，短短一句话破了三次音。
“所以，这里是哪里？”姜零嗓子突然沙哑，顺着系统的回答问道。
“这里是梦境！而我就是伟大的无限梦境游戏系统！所有梦境的管理员！厉害吧？”
“厉害厉害。”姜零敷衍道，只想从这个看起来十分傻白甜的系统口中多挖出些信息，“只是作为管理员，你没想实现考虑到我这种情况吗？那看起来你的管理员似乎当得很失职。”
“才不是，你，你这次进得是测试服，等你出去我就开新服正式服，到时候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BUG。”
“那怎么偏偏我一进来就遇到了BUG。”姜零死不松口。
“……那你想怎么样？”系统带着啜泣声说。
“补偿。”
“补偿？”系统啜泣声瞬间消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祂做贼似地小声道，“只要补偿就可以吗？”
“嗯。”姜零想，反正是白坑来的。
“玩家，你真是个好人！”系统在姜零的面板上显示出开花的样子。“玩家，你想要什么补偿？”
“你先介绍游戏，我需要时间思考一下。”姜零继续试探系统的底线。
“这个等你出了这个模块，面板上就会自动介绍。你没有玩过游戏吗？你好low哦。”
姜·没玩过游戏·零：“所以我才更需要你，不是吗？”
“那好吧！你现在可以再看看面板了。”
姜零抬头，鸦青色的面板上信息更新。
{玩家主线任务一：根据玩家游戏身份进行扮演，并杀死至少十个白痴。
玩家主线任务二：待解锁……
玩家主线任务三：待解锁……}
“这些白痴算主线任务吗？”姜零看完主线任务，立刻指着墙里的尸体问道。
“不算！！你这是作弊行为，是要在最终结算时扣大分的！”
“哦，”听见自己劳动半天却不录入“绩效”的姜零瞬间死气沉沉，不过想起坑到的补偿，她也就并没有得寸进尺。“那我怎么才能通关，通关之后就可以回到现实了吗？”
“咦？你都那样了还想回到现实吗？”
姜零感觉系统应该是个球，围着她转圈发声，振得她耳朵疼。而在听清系统所说的内容后，姜零垂下眼帘，周身似乎被阴霾包围。
不过系统只说了这一句无关之语，“完成全部主线任务数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游戏结束后就可以回到现实。”
紧接着，系统话锋一转，“不过，你脱离了游戏后，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哦！”
“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觉得不痛是因为你的本源天赋在作用。”
姜零意识道系统好像格外注重本源天赋，在二人的对话中提到两次，“本源天赋，听起来很厉害！”
“那是当然，你没有玩过游戏不知道，这些本源天赋可是本系统，根据你们每个玩家的特质量身订做的，可以那些渣渣游戏厉害多了！”
“每个玩家？”姜零关注点十分清奇。
“就是你的队友，跟你一起完成主线任务的队友懂不懂？”系统的语气好像在关心姜零是不是个傻子。
但姜零只是没玩过游戏而已。
姜零思索片刻，“我的补偿可以要一份面具吗？我不想其他玩家知道我是谁。”
“可以。一个面具道具，查看一下面板。”
“哦，对了，这个本源天赋和技能怎么使用？”
“你怎么才关注到这里！”
接下来进副本了，系统是个重要角色，但在副本中不会出现，所以这里罗嗦了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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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傻白甜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