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追出去,看到她的书包不见了,掏一下外套,身份证也没了,立马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到门口,见她鞋没了,趿拉拖鞋跑出去,门用力推,没关严。
外边雪没化,在路边积成堆,被人踩黑,有的还是白的。
他跑着追上她,被她甩开,骂道:“滚远点。”
他待在原地,敞胸露乳,双手无力垂在两边,“我错了!”咽口口水,大脑快速飞转:“我的意思是——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待在我身边。”
喘气,吐出几口白气。
她突然转身,朝他走来,边从书包里取出一双袜子,单膝下跪,抱起他一边腿给他穿袜子。他扶着她。
另一边同样。
她直起身,帮他拉好拉链,说:“回去吧。”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后面的人三两步上前,抓住她,弯腰抱住她的腿,抗肩上,抓住她反抗的手,转身往家走。
正好,门没锁,用脚勾开大门,关上,抱着她回房间,砸床上,压在钱上,扔掉她的书包,将门反锁,步步逼近她,帮她脱鞋,“所以说了,你可以去找工作,但是别找太累的。而且等大年初七再说。你想让我陪你,我当然可以陪你。不管在家,还是出去玩,都可以。”
她倔强地瞪着他,什么也不说。
他边说,边拽她裤子上的线头,“不要逼我。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点?”抬头,看着她,歪头,发出一声疑惑:“嗯?”
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完感慨她长得真好看。
“逼你?是你在逼我好吗?”她蹙眉,双手压在床上,“迄今为止,做的什么都不是我自愿的。”
“可是,饭好好吃了,厚衣服也穿了,暖气也知道开,觉也好好睡,会做饭,能看电视。这哪项不是你做的?”
她无话可说,或者说那些话牵扯的东西让她不能说出口,只想逃离,绕开他想下床。
他拦着她,手掌拉着她腰到自己身下,“你不可理喻,快点把我放开。”
“不要,放开你就跑了。”他淡淡的说,直起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将里面的药片全掏出来,两指间夹五颗,举着,看着她说:“如果我吃了药你还会离开吗?”然后放嘴里咽了。
“这什么药?”她面容严肃,试探性问。
“毒药。”只是维生素片。买维生素是为了让她养成吃药的习惯,为了以后将氯丙嗪混进去。
“不可能。”她立马否认。他怎么可能会为她吃毒药。
那……他笑道:“春|药。”
“你脑子有病吧?”她立马坐起来,用拳头砸他胳膊,挺有劲的。这个他真的能吃。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随身带这玩意,“真的?”她手按在他脖子上问,他却抓着她的手往下伸。
“疯子。”她又砸了他一拳,拿起电话叫救护车。他一把抢了,摔墙上,电话砸地上。
她一下子就乐了,双手叉腰,舌头顶腮,想起来还有一个,立马翻裤子,找他的电话,“在这。”
于是,亲眼看着他手握电话反手砸墙上。
她不可置信,举手揉揉额头,大脑快速运转,顺便骂他:“疯子……”弯腰捡起一百,转身开锁,穿着他拖鞋出门。
连霍看到她又走了,脑袋开始凉了,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疯了,主要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完全正确!
喜欢他不喜欢他的钱?这是什么破道理?
觉得她估计出去叫救护车了,干脆就此把她关进医院里,让她听话一点也不错。
他弯腰捡钱,少了一百,无所谓了。他把钱丢在柜子上,躺床上,无聊地等救护车来。
然后,她拎着塑料袋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坐起来,问题没问出口,她掏出一板药,扣一颗放嘴里,仰头喝水咽下,开始脱衣服,才想起手里还拿着袋子,气得她直接把袋子扔给他,继续脱衣服,去卫生间,关上门。
连霍满脸疑惑地打开塑料袋,看到里面装的不同型号的避|孕|套,紧急避孕药,润滑液,和催|情剂,还有一些零钱。
她不懂这些,这个药只对男性有作用,所以她吃没用。
不过,挺可爱的。
她洗完澡穿着毛衣出来,头发是干的,走到他面前,低头,抚他的脸,鼻尖碰到鼻尖说:“明天就分手。”
不可能。连霍眨下眼,在心里说。他手伸到毛衣里面,掐着腰,把她按在自己腿上。
突然,他往后倒,吓得她手掌压在被子上面,这样好像是她强迫的他。
他伸手拿起避|孕套盒子,找自己型号的,拆一盒,握在手里,笑嘻嘻地看她。
嘴角上扬,眼睛里的侵略感像一抹红般**明亮,毫不掩饰。
她的脸瞬间变红,感受到他的手不安分地摸自己的腰,并往上走,慢慢趴在他身上,捂着脸。他直接扭头亲她脸颊,逐渐起身,反压。
直到她被逼到床边,上半身的一半都离开床,她后悔了,然后被他拉上来,轻放床上。
毛衣早就不见了,她偏一侧呼吸,手捂着嘴,眼角不断渗出泪水,双臂抱着自己,喉腔引起咳嗽。
他看到她瞪了自己一眼,趴上来,牵手,亲吻,撬开她的嘴,亲嘴,顺便给她渡点空气。她躲了一下,嘴唇尝到她脸颊的温度和味道。
又热又咸。
无奈之下,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胳膊抱着自己脖子,“累了?”她不说话,脸陷进他颈窝。他轻哄:“亲亲我。像我教你的那样。”
她抬头,眨眨红肿的眼睛,张嘴,伸出红舌。舌头又烫又软。他边亲边逼她后退,伸手够床头的药和水,扣一颗放嘴里用牙齿咬成两半,含口水,趁她不注意喂给她,从舌下勾出另一半,咬碎喝口水咽下去。
即使这个药没用。
她跪坐在他面前哭泣,他状似安慰地亲吻她的眼睛,舌尖划过眼睛。
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吻侧颈,一把聚拢头发在手指间转几圈,放旁边,抄起旁边的枕头垫在她腰下面,掐着她下巴,嘴亲嘴,手牵手,无比亲密。
她想结束了,用手背遮住嘴细细地哭,他拿开她的手,握住,听见他说:“最后一次。”最后不最后无从考察,她晕了。
往下,整个脸陷入她的身体里,闻到了沐浴露和奶味混合的味道,“好香。”她没有支撑往后倒,眼尾划下一滴泪,长发飘飘。
但是他骂自己是畜生,不是疯子了。
结束后,给她喂了点药,用浴巾包着她,扫视一下怀里的人,看到她露着两条长腿,加快步伐,将人放客厅的被子里,空调打开,窗户拉上,抱着她满足地睡觉。
她睡了一天。这一天里,他做了很多事,比如换床单被套,洗床单被套,还有把她抱回房间,用温水擦身体,给她测体温,喂粥,喂药。
他一直坐在旁边,手里端着的盘子里放着煎蛋,蘸生抽。能叫醒喝粥喝药,不过跑厕所吐了。
一直烧到第二天,他开始惴惴不安,密切地盯着她,发现她歪头睡,开始皱眉,悠悠转醒,举手喘息。他抓住手,感觉她要溺死在空气里,便为她渡气。
之后,给她穿衣服,背着她去医院。
开始,急诊医生以为只是高烧,打了点滴,却不见醒,测量体温发现烧的更高了,便抽血验血。
他想:又抽?理智告诉他正常。
逐渐,他觉得不对劲,她烧的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安,见到医生拿着单子走过来,告诉他说:“是急性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