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总不必介怀,对X生活不热衷是正常的。您的身体检查报告也很正常。”
通常来诊所看这种病的多数是患有前列腺炎、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等症状,他给霍居北看好几年了,每次都没什么问题,做过多次心理疏导,也建议过不需要再来。
霍居北手里拿着他这些年的问诊记录和报告,“我没有那方面的障碍,就是没什么性趣。因为这个...我感情上有些不顺利。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吗?”
医生说:“性生活不和谐确实是影响感情的因素之一,但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有许多人都是柏拉图恋爱。还是说,您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呢?年少时经历过什么也有可能导致没有性//欲。”
霍居北觉着有些难为情,他一直没说过的事,关于他和林西的第一次。
闻言,医生微微皱眉,“霍总,您应该早些说的。”
“抱歉。只是有点难以启齿。”
医生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您的病因就很明显了。第一次x体验不美好,因而对X生活产生抗拒,这属于一般性心理问题。那您跟伴侣后续的X生活是怎么样的?”
霍居北说:“心理上挺抗拒,但还是配合了。基本上做了两次,我就...就提不起兴致,或者是根本没办法达到高//潮。”
“您的伴侣知道吗?”解决方式还挺简单,和伴侣之间配合好一些,多几次愉悦的X生活,基本就没什么问题。
霍居北摇头。他自己的事不怎么会说,假使他真说了,也不知道林西会理解成什么样儿。
“这些报告我可以拿走吗?”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
离开诊所,霍居北让助理把杨京寽带上一齐回海城,不管林西信不信,他得让人解释清楚。
*
“然后呢?”
杨京寽说:“我跟霍总只是协议关系,从来没有越界。”
林西看着这场闹剧觉得甚是烦躁,他仔细端详着杨京寽的长相,杵着下巴说:“你是偶像?”
“嗯。”
“那来我公司吧,我捧你。”
杨京寽:“?”
“小西!”霍居北原本站在林西身边,想着解释完了让人走,没想到林西会有这个想法。
“怎么?霍总连一个小明星都不给?”林西似笑非笑道。
霍居北按住他的肩膀,“不行。”他朝杨京寽使眼色,杨京寽跟火烧屁股一样跑出办公室。
太吓人了,他的星途差点又毁了。
办公室内剩下两人,霍居北倒了一杯水过来,把一叠资料递给林西。
“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我不想跟你上床吗?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七八年的就诊记录都在这里。”
林西诧异的看他一眼,再往下扫去,“你...你也不阳痿啊。看什么医生?你心理变态?”
霍居北被噎了一下,“你看了就知道。”
“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看你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文件要看。”
霍居北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他早把海城这边的业务摸了透,这些对他来说轻车熟路,“我来帮你看,你看那些。”
林西低头翻开资料,实则一点也没看进去,余光瞥了一眼认真看文件的霍居北。
以为解释了,他就一定要相信?
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霍居北,清高孤傲,但这样的人会找鸭,会分手后没两天马上找人?
找鸭那次,霍居北的解释是赌气,是烦自己说话太难听。
他说话怎么就难听了?
不都是实话?
让他发现心里的小白花其实是颗菜花,他能不破防吗?
他当时怎么骂的来着?忘了。
刚才杨京寽解释的那些,他也没怎么听进去,他不信。信不了一点。
霍居北的形象早败完了,他还怎么信?
如果一开始霍居北就好好解释找鸭的事,他肯定不会随意下定论,好好一张嘴成天只会说狗话。
除非霍居北根本勃//起不了,那他勉强相信霍居北没跟别人上床。
可能吗?
又不是没被霍居北往死里干过,他可能比霍居北自己都了解那儿的尺寸和时间。
有一次,他回去母校参加晚会,表演了一场节目,下台后霍居北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抽了,拉着他在学校卫生间里就做了。
还把马桶弄坏一个,他最后翻新了整个卫生间。
畜生玩意儿,那么狭窄的地方,他四肢伸展不开,做完了还是跟上刑一样,不过心里还挺美的,虽然从头到尾霍居北没怎么说话,脸色特沉,咬着他的肩膀不放,但愿意操//他呀,反正爱是做出来的。
那次之后没多久,霍居北就跟他说了‘试试’,俩人正式交往。
但其实,细数起来,他们当炮友和交往的**年里,做的次数真不多,霍居北忙,他也挺忙,偶尔闲下来才会做。
前些天霍居北说的那几次,是他做得最爽的几次,但每一次结束后都会吵架冷战好几天。
他真的很累。
“看完了吗?”
林西胡乱应付着:“嗯。”
霍居北走到他身边,“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不想跟你做。”
林西:“?”什么玩意儿?我一个字没看。
“小西。”霍居北在他对面坐下,把处理好的文件放在桌上,“这些我都看完了,没什么问题,签个名就行。”
“嗯。”林西拿过文件,“你可以出去了。”
霍居北不想离开,“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看完那些也没有想问的?
“没有。”
“为什么?”
林西放下钢笔,抬头:“什么为什么?我没话说你听不懂?”
霍居北反问:“你是不是根本没看。”
“那咋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看?”
“你不看,又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林西突然皱眉,脾气上来了,“我说了,你嫌我说话难听。我不说你又要问我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
霍居北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黑沉的眼睛,眼底波涛汹涌,“我会听。再难听我都会听。”
“是么?”林西眯起眼睛,神情一瞬间变得冷峻,“你几把上是带了贞操锁吗?有没有操别人,怎么看出来?还是上面写了我林西的名字,只要名字没花就能证明没碰过别人?”
霍居北突然感觉有些酸楚,“你想刻的话,可以刻在小腹。”
当年‘找鸭’那件事,林西说的也是这样难听的话——“你恶不恶心?脏不脏?那根东西没沾点别人的黏液就活不下去吗?还是你跟畜生一样管不住自己?”
林西面色不善,声音更沉,“直接切掉岂不是更能证明?”他起身走到霍居北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掌捏住霍居北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面对自己,“去切了,我就相信你没操别人。对了,我这里有个东西,你每天塞在身体里,一个月,我就相信你。”
他等着霍居北翻脸,吵完算完,不要再来烦他。
谁料霍居北朝他伸出手,“拿来。”
林西冷笑一声,把桌上的钢笔直接塞他手心,“就用这个。”他这里有个屁的电//动//棒。
“你来看着。”霍居北面无表情站起身,拉住林西,“去休息室。”这里窗户是透明的,外头还有人在办公,休息室就在办公室里。
林西甩开手没甩掉,他倒想看看霍居北会怎么做。
进到休息室,霍居北三两下便脱去衣服,把钢笔递给他,“你来,想放多深随你。”
“你没手?”林西眼睁睁看着霍居北点了头走到卫生间,问他:“要打湿吗?还是直接?”
“直接。”
霍居北再次点头,“你看好了。我在你面前做,别到时又不信我。”他一手撑着镜子,一手往下滑。
钢笔没有戴笔帽,肯定会划伤,他没什么神情变化,眼看着就要触碰到时,钢笔被夺走,他转身看向林西,衣衫不整,狼狈得很,“你想帮我?”
林西俯身贴在他后背上,手往他腰上按,“想弄脏我的钢笔?”
“不是你要求的嘶......”霍居北话没说完就被痛感包围,紧紧皱起眉头,双手撑着镜子,透过镜子看见肩膀上的林西得意洋洋地神情说:“也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上刑。”
腰猛的被握住,霍居北闭紧唇没发出声音,只有两道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
走出卫生间,林西叼了根烟,回头看霍居北湿掉的裤子,“后边我检查过了。很紧。应该短时间没被人碰过。”
霍居北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林西的衣服自顾自换上,有些哑地说:“我说过,我只跟你上过床。”
“记得预约手术后通知我一声。我去手术室门口接你。”
霍居北有些脱力的坐在床上,他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头看自己的脖子,只做了一次,没留下任何痕迹,不,林西除了撞他和掐他腰,根本没碰他其它地方。
以前不是。
以前每次做完,谁在下都好,林西总会黏黏糊糊的亲他这儿咬他那儿,像是要在他身上打下印记。
他放下手机,拉住林西的手一个转身将林西按在身下,“我做切除手术之前,总得最后用一次。”
林西想推开他被抱得更紧,忽然听到一丝呜咽声,他乐了,他才不信霍居北会真的去切掉,装哭呢?
脖颈被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浸湿,令他怔愣几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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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切了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