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幽咬咬唇,尾音绵软,“鲤鲤不愿意吗?”
女人身上有太多令人轻易爱上的特质,讲话声音天然含情,声线缱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以为自己被重视被爱。
感受到檀幽与自己肌肤相贴,兰镜鲤像被蛊惑似的,用力抱紧了她,惹出几息娇媚入骨的酥.软低吟。
“姐姐,我当然愿意。”
“鲤鲤好乖,晚点带你去一个地方玩。”
“当然好,”兰镜鲤目光游移,一想到魏雪音来找檀幽,她便心如刀绞,“我只担心会打扰到姐姐。”
女人染着幽香的手指,点在兰镜鲤唇上,“我不觉得打扰,那就不是。”
到了晚上七点,她们乘坐游艇一路破开黑沉沉的海面,半小时后上岛。
目的地在岛中央,因为高低落差太大,最好坐直升机飞机过去。
兰镜鲤惊讶地看着檀幽神色淡漠地操作直升机飞机,发动引擎,耳麦里传来塔台的航飞指令,直升机缓缓起飞,螺旋桨鼓荡出剧烈的风声。
兰镜鲤从天空往下望,山路迢迢又茫茫,几乎成九十度的悬崖,如一柄锋利无比的镰刀。
这是兰镜鲤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女人苍白瓷色的面容在月色与灯光中穿行,隐隐没没,忽近忽远,好似一出电影胶卷记录的走马灯。
从岛的另一头开上悬崖很快,不到十分钟直升机就准备降落了。
停机坪的不远处,站着两位纤细高挑的人影,其中一位年轻点的,烫着波浪卷,银灰色的发,妖娆迷人。
另一位年纪稍长,穿着刺绣旗袍,和檀幽有几分相似的清冷,却因为眉梢眼角的温柔,看上去很好亲近。
年长的那位是檀幽的姑姑檀鹿,旁边年轻一点的那位兰镜鲤一下认出来了,谢榄,歌坛天后,代表作数不胜数,是创作加演唱为一体的才女,划时代的人物。
“幽幽,”檀鹿迎上来,关切地看着檀幽,又隐晦瞥了眼兰镜鲤,“这位就是你说的……朋友?”
她不想当着面称别人为小情人,虽然檀幽是这么介绍的。
何况,她看这个叫兰镜鲤的孩子,长得白净好看,有种纯真到不谙世事的味道,眼神乖驯,周身却有种不服管的气质,颇有点矛盾。
“姑姑,谢榄,”檀幽颔首,打了招呼。
谢榄笑了笑算是回应檀幽,盯着兰镜鲤笑得热烈直白。
“我见过你。”
兰镜鲤宕机了一秒,不明白这份“见过”是怎么发生的,她是山里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孩子,与檀幽相识已经是百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怎么还会被大名鼎鼎的歌坛天后认识。
“Syzygy对不对,我看过你们在地下酒吧的演出,我很喜欢你们乐队的摇滚态度。”
“幽幽,肯定没按时吃药,病得瘦了许多,”檀鹿领着檀幽走在前面,细心端详侄女常年不变的绝色病容,“我知道你成日都在忙集团的事情,把拍戏和植物学的爱好都舍弃了,又因为那个病的关系,过得很……”
“姑姑,我已经习惯了,”檀幽开口打断姑姑长篇大论的关心。
“听说魏雪音回来找你了,谈婚论嫁?你们相谈甚欢?”
“还可以。”
“如果你要和魏雪音结婚,”檀鹿暗暗指了指兰镜鲤,“她只是你婚前的娱乐?这些年,你换过多少情人,为什么不认真对待感情?”
檀幽嗓音清冽动人,似有种无辜的认真感。
“谢榄追了你这么多年,还没软化你的心。”
檀鹿冷肃起来,“阿榄只是我的学生。而你明知和那个孩子的门第相差太多,还要一意孤行吗?”
“姑姑言重了,我再怎么出格,也比不上你和谢榄十年的纠缠。”
“你别告诉我,你对现在那个包.养的小情人是真心的。”
“我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檀幽勾勾唇,神情微妙。
檀鹿:“……”
檀家原本家风清正,出了檀幽父亲那个败家子就够头疼了,现在又重点培养檀幽,哪里知道竟然又培养出个花心萝卜来。
另一边,谢榄带着兰镜鲤在岛上的别墅里参观,鼓励了兰镜鲤几句,说希望以后能去她们的演唱会,便匆匆离开去找檀鹿。
留下兰镜鲤一人在大平层里欣赏墙上挂着的名家书法作品,这里常年被海风侵蚀,非常不利于纸张的保存。
她来之前查过这座岛屿,属于一位国外富豪的,应该是檀幽的生意伙伴,明天也会上岛来谈生意。
“是真迹,”檀幽从回廊走过来,为兰镜鲤解答了疑惑。
兰镜鲤心里的不解加深,“那为什么不好好保存?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感觉行为很没品。”
想到自己骂了檀幽的生意伙伴。她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的确没品,”檀幽逆着光,显得姣好动人的面容质感深刻,“人总是很轻易变得愚蠢,随波逐流,平庸甚至可笑,富豪有富豪的愚蠢,穷人有穷人的愚蠢。”
兰镜鲤深以为然地点头,有种惹人喜爱的乖巧,“怪不得小时候读的寓言故事,总喜欢讽刺富人。”
檀幽目光深沉地看了她数秒,“鲤鲤把我也骂进去了?”
“才没有,”兰镜鲤表情严肃,“姐姐不一样。”
檀幽垂眸低声笑了,清冷声线有种说不清的性.感。
“鲤鲤说话好甜。”
这女人平日里冷漠凉薄至极,偏偏有时展露一瞬间的温柔,让兰镜鲤心脏狠狠一颤,七上八下地狂跳,双眸也不自然垂下,不敢看檀幽。
现在是晚上八点,宛姨又送来了几份加急公文给檀幽处理。
女人专门去了书房,回复几桩请示,又吩咐秘书处督办几件紧要事务。
兰镜鲤一个人在另一间客房,一边把灯开得很亮,一边记账。
然后就接到了卫以西打来的电话。
“镜鲤,我们乐队要起死回生了,现在公司、制作人、导演求着要我们出道,给资源。”
兰镜鲤没上网还有点懵,“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电话里的卫以西愣了一下,解释道,“谢榄在微博发了你们的照片,现在圈里那些踩低扒高的伪君子都慌了,轮着给经纪人打电话要给我们资源。”
“你说谁?”
“谢榄啊,你们不是合照了吗?”
心里的弦,发出一缕轻微的颤音。
兰镜鲤眼里漫上隐隐的热意,她没想到檀幽会用这么柔和的方式,既保全了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又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她不愿情与义和金钱沾上关系,檀幽便依了她,用一种更为体面的方式,将情义与权势的纬度巧妙联结。
“西西,我晚点再打给你。”
兰镜鲤抑制不住心里难言的欢喜,跑到走廊上,又在檀幽的房门前来回踱步。
要怎么说?
说感谢的话太俗,说自己要报答的话太假,不管说什么都配不上檀幽。
她徘徊了半个小时,面前的房门打开,清雅如雪的女人面颊潮红,神思介于清明与沉沦间。
“姐姐?”
檀幽站在潮湿光雾中,什么都没说,只朝兰镜鲤勾勾手,她便又成女人裙下的战利品。
等兰镜鲤反应过来,她进到卧房里,面前清冷寡欲的女人跪在柔软的床间,缠着黑色细带的身体羸弱莹白,几许红.痕,微微颤抖,好像随时等待着被采撷。
“姐姐,你……”兰镜鲤心脏跳得很快,还是只能说出最俗气的感谢,“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檀幽轻轻咬开指.套包装,一点点给兰镜鲤戴上,嫣红的唇微张,雪白牙齿,含着纤长的手指,小舌头贴卷着,有种微妙的媚色。
性.瘾发作时的痛与欲,让她双眼微微涣散,“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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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