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失眠,整宿整宿地辗转反侧,疯话想说多少都不要钱,但当真那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即便报过警,警察也只会以私事为由稍微调解一下,闹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闹起什么波澜。况且,若是我没能一口气将她解放,她和我都将面临那个男人恐怖的报复。
更不敢设想的是,她可能会屈于男人的威胁,从而背叛我——她只要承认自己在和男人正当交往,那男人就会轻易逃脱全部指控。而我是个规矩女人,我有稳定的工作和足够保证我的独身生活过得不错的储蓄,我真没必要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做傻事。
不能了,我不能再去跟踪她,不能再去保护她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我开始自责,连续两天的课堂上我都感觉恍惚,最擅长的计算也接连出错,这是真的,我爱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她都那样了,我的良知就不能不驱使我这样。
与上次跟踪以及收到男人信息时隔三天,我再度准备出发,但我换了一种姿态,我开始打扮自己,重新培育自己追求美的自信。她那么美,我作为她的同盟者,竟然不拿出点与之匹配的态度,是否会叫她失望?我仔细地照镜子,涂了最鲜亮的口红,由于太久不运动,手脚显得异常细弱,瓷白的肌肤上还能看见表明身体亚健康的血管。
我为厚丝袜搭好这条裙子,裙子的边缝刚好贴拢我的曲线,外面的大衣却像个罩子把我筐在里面,我轻轻地摇摆身体,能感觉到布料与我肌肤之间的摩擦。我笑了笑,我不想和任何人比较,但这个不大美丽的女人张枫洁,也焕发出一些新生的光彩了。年轻了几岁?不知道,女人的美不需要和年轻挂钩,各有各的擅长。
略自大地概括一下自己,还真有些文雅似的。一瞬间,我也成了自己的女神,最纯洁的我的苔丝,其实我一直都是,只因为徐杳的出现,才令我短暂忘却了自己的重要性。
我那么爱自己,不为了任何人,我都应该永远最爱自己。
我给徐杳背后的男人回复微信,我问,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故意给他能掌控一切的暗示,先礼后兵,我需要尽可能地套取信息。接下来我会假装成一个和他一样的性//★变态,所以我希望他不仅是个金主,更是个蠢货,和大多数男人同类,异常喜欢向外炫耀他对女人的剥削。
他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喜欢□□吗?我平静地答道,我特别觊觎其他人的东西,喜欢给人戴绿帽子。他果然是个x体高于大体的蠢货,他紧接着说,他不介意把他的东西拿给我玩,那样他也会感到兴奋。
他说的东西就是徐杳,然后他发了一些徐杳的照片给我,当我看到徐杳身体上的伤痕时,我差点没因为心疼而死掉。她大腿周围的道道结痂,还有被咬得惨不忍睹的…,配上徐杳迷×/离的眼神,正看着我,将我撕碎。
照片发完后,他又发了消息过来,似乎在我眼前狞笑着炫耀,很极品,对吧?我强忍住恶心和痛苦,说,挺不错。我几乎是忘了,我们正通过徐杳的微信对话,我开始流泪,是她的手机里存着那些照片。而且这些聊天记录,她一定会看到。
他继续说,她就在我身边呢,在帮我干什么,你猜?我相信杀了这种人不算犯罪,我不想再接话下去了,我只问他,想要我和她怎么做。他说,他过几天要回家,借我两天然后拍视频给他。他甚至连自己有家庭的事实也毫不掩饰,那是能让他在外飘扬的彩旗,更加缤纷的涂料。
我答应下来,我的眼泪也跟着停止了。我就这样,不算困难地得到了与徐杳直接接触的机会。我承认,现在心里面产生的一丝快乐很无耻,但我没能克制住它,也许我只是在为获取了微信对话截图而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