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好赶上饭点,坐在一起吃饭。
若瓷虚若有所思,这是要说分离的节奏,他们基本都是因为柳乘风才聚到一起的,
为了《风云决》而来,但这些天之骄子们对《风云决》其实没那么在意,
他们都有自己的傲气,自负于自己的天赋,他们相信他们即使得不到《风云决》,也不会比其他人差到哪里去。
可他们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就比如无法违背长辈师长的命令,
就比如《风云决》对他们可能没多少用,但对自己所处势力里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他们可以在来时同路,在寻找的过程中合作,却在面对不得不产生利益冲突的时候分道扬镳。
果不其然 ,在用饭结束后,除柳乘风以外的几人纷纷一抱拳,说了声,“有缘再会。”都干脆利落地走了。
若瓷虚看得很开,江湖人就是这样的,对离别总是看得很淡,不会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产生许多离愁别绪。
因为他们只要时不时听到两条关于友人的消息,知道他们过的好就行了。
如若是得到了好友需要帮助的消息,定也是不会多犹豫的。
……
……
“柳兄,我一直没问《风云决》是怎么被找到的?”此刻两人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到了若瓷虚的房间里。
“又是谁证实那就是《风云决》?并且需要来京城找钥匙?”
若瓷虚脑中一直有着一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思绪,但那思绪如一团乱麻一样,难以理清楚。
《风云决》这一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感,剧情中也没有写清楚。
在这里,他就很想说,剧情其实没那么重要,所有的剧情几乎都是围绕着男女主的感情生活,
其他方面的占比太少了,对于重要事件概括起来有的时候才几句话,表达得含糊不清。
就比如剧情中根本没有提过《风云决》具体是在榕城的哪里?也没有提过对于那么多江湖人来到京城当今圣上的态度?
就只有,柳乘风去找了云逐月,然后得到了关于前朝宝物的事,结伴去寻宝。
大量的叙述都放在了两人的感情纠葛上,身份的不合啦,地位的悬殊啦……
反正柳乘风这个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在遇上云逐月后像是失了智一样,天天就只想着情爱之事了。
就很迷幻。
现在既然柳兄成了他的朋友,自己怎么也是要看着一点的。
……
脑子里转过无数思绪,而柳乘风不过是刚刚组织好语言。
“现在先和你说《风云决》是在哪里,《风云决》现下暂时是由少林寺保存的,大家已经达成一个共识了,谁能打开装《风云决》的盒子,《风云决》便是谁的了。”
“好了,说回你问的问题。”
若瓷虚的神色认真起来,他觉得《风云决》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风云决》不是在定波港吗?可是因为有士兵的看守,看守的士兵中有着几个一流高手,江湖人没办法再明目张胆地寻找。”
“在一个晚上,他们之间产生了冲突,在港口上打了起来,”
“据在场的人说,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不知道谁碰到了定波港的那艘石船雕像上,然后一个铁盒掉了出来。”
若瓷虚,“……”
柳乘风轻咳了两声,眼神中的意思在说,情况确实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然后呢?”若瓷虚说,这的确巧了一点,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之后,天机阁的少阁主祝慕笙出来说,铁盒里面就是《风云决》,因为天机阁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家都有八成信了。”
“ 最后,他们发现他们怎么都打不开那个盒子,花钱去天机阁买了消息,才知道盒子钥匙在京城之中。”
说道这,柳乘风也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当初《风云决》的消息就是由天机阁传出的,而后来的所有事几乎都有天机阁的影子。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就那么像是个阴谋呢?
啧!就说剧情用处不大,还要他仔细看。
“额,这到了京城,我们要不要去找柏兄喝酒?”若瓷虚对于一些事不愿意多想,因为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你去吧,我去找钥匙,我觉得《风云决》不能被天机阁的人拿到。”柳乘风脸上有严肃之情,他总是有过多的善意。
“代我给柏兄问个好,说下次见面我请他喝酒。”
若瓷虚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我认为柏兄应该会知道关于《风云决》的事,毕竟这里是京城,他又是皇族中人。”
柳乘风凝重的表情差点没裂了,“……”这不应该是若兄会说的话,是谁把若兄给带坏了?
“现在先不必,如果三天后还没有人找到打开装《风云决》的盒子钥匙,我们再在锦绣客栈见面,到时候就情况而论。”
“就算有人找到了钥匙,三天后我们也在锦绣客栈见面,我请你们喝酒。”还好保持住了严肃的样子。
若瓷虚点点头,他想用不了三天,就会有人找到钥匙,那人应该会是柳兄,毕竟柳兄只是不知道《风云决》在哪里,却是知道钥匙的所在地的。
……
柳乘风走了,只剩下了若瓷虚一人,颇有一种人走茶凉的凄凉感。
若瓷虚到是觉得还好,为了表示对自己友人的重视,走到床边打开包裹,拿出一身雪似的云锦长袍换上。
不得不说最适合他那张脸的颜色应该就是白了,穿上白衣的他给人一种出尘绝世的感觉,不似凡尘中人。
可唇角的那抹笑,身上洒脱不羁的气质很好的中和了那种感觉。
鸦羽色的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高高竖了起来,很清爽利落。
出门时,带上了给燕临烛准备的礼物,用个木质的锦盒装着,腰间配着燕临烛送给他的玉尘剑。
华丽又富贵,潇洒又风流。
一路上迷倒了不少姑娘,有那胆子大的,直接往他身上扔香囊锦帕。
若瓷虚苦不堪言,最后不得不走了别人的屋顶,但也没完全摆脱,那些姑娘中有几个是会武的,逼的若瓷虚不得不毫无保留的施展轻功。
……
停在燕临烛府邸外面的若瓷虚比出门前狼狈了不少,发丝微乱,衣袍上多了不少褶皱。
若瓷虚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衣袍上的褶皱抚平。
才走过去,守在门口的门卫挡住若瓷虚,冷着一张脸问:“你是何人?知不知道这里是燕王爷府?”
若瓷虚,“……”燕兄给了他可以去金鳞楼寻求帮助的信物,但好像没给他能进入燕王爷府的信物。
“还请这位小兄弟帮我通传一声,说他的好友若瓷虚来了。”好声好气地说。
现在如果进不去的话,他可能会采取一点别的措施,比如翻个墙什么的。
还好燕王爷府的侍卫比较讲理,或许也是因为若瓷虚的容貌气度过于出众了,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其中一个侍卫进去通报了,若瓷虚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有点隐隐的遗憾。
走了一会儿神,一回神就发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那个身影只比自己稍矮上了那么一两公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很好的遮挡了自己面前的阳光,使他像是被阴影笼罩了一样。
“燕兄,许久不见,”声音清脆,又带笑意,“还记得你曾说过,我到京城来,你请我喝最好的佳酿?”
燕临烛阴沉的脸色转晴,“我已经叫人去取了,进府后就能喝。”
“那可太好了,快走。”若瓷虚语气中的喜悦是无法隐藏的。
“来吧,”燕临烛在前带着路,“我已经吩咐过了,以后你可以直接进府。”
若瓷虚眉心动了动,他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突然就没那么开心了。
燕临烛唇角微微地向上挑,他的小月亮真有点傻的可爱。
这座府邸才真正体现了燕临烛的身份,九曲回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燕临烛带着若瓷虚到了一个小院里,从月亮门进入小院,若瓷虚觉得这个小院和整座府邸的风格有点不搭。
玲珑俊秀,简练雅致,有点江南小院的感觉。
院中放了一个大水缸,水缸中应是种了几株荷花,不过到了现下的时节已经枯萎了,水波轻动,缸中应是养了什么活物,
水缸旁种了两株月桂树,月桂花正处在开放极盛的时候,散发出馥郁的香味。
月桂树下放着一套石桌石凳,石桌上已经摆了两壶酒,配两个酒杯。
“以后你来我的府邸就住这里如何?”燕临烛说,“如果不喜欢这个风格,我可以带你去另一个院子。”
“不必麻烦了,”若瓷虚走到了石桌旁,坐到了石凳上,“我再满意不过,多谢燕兄。”
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又为刚坐下的燕临烛也斟了一杯。
酒香混着月桂的花香,还未饮酒就感觉有些飘飘欲醉了。
在两人各饮了一杯酒后,若瓷虚将那个锦盒拿了出来,“燕兄送了在下那么多礼物,在下定是也要礼尚往来的,看看还满意否?”
燕临烛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一把折扇,没急着拿起折扇,反而是看了若瓷虚一眼。
“快看看。”若瓷虚紧张的手心里都有些冒汗。
“你自己铸造的?”燕临烛丝毫不急,好整以暇地问。
“是啊,还从未帮人铸造过扇子,第一次做,如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燕兄见谅。”
燕临烛拿起了那把扇子,将其缓缓打开,人生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件东西。
若瓷虚:希望燕兄能喜欢自己送的回礼。(紧张.jp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燕临烛